《夜雨闻铃断肠声》分卷阅读105

  …”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又同时道:“那我先过去了!”
  说罢,两人都是一愣,銮铃随即笑笑:“可能是惠妃娘娘找你,你去吧,我也和太子妃说说话儿。”
  鄂王妃和光王妃各自抱着自己的孩子在一处桌前拿点心,桌前宫女太监围了一大圈。太子妃薛恬拉着李蕙慢慢朝銮铃走来,身后只跟了一个宫女一个奶娘,李蕙眼见着銮铃,便撒起小脚丫扑到銮铃怀中,銮铃乐哈哈把李蕙一抱,笑眯眯问:“蕙儿有没有想我呀?”
  “想……”李蕙抱着銮铃,在她脸颊“啵”了一口,又眨着晶亮的眼睛,甜甜道:“香香……”
  銮铃喜不自禁,打量那木栏亭下也有一桌好吃的,向李蕙道:“姐姐好开心,请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李蕙摇摇头,摸了摸他的肚子,一本正经道:“小肚子鼓鼓,蕙儿饱饱。”
  正此时,鄂王妃光王妃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瓜盘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哇”地一声小儿啼哭,惊破了一湖夕阳晚梦。就见那边的光王妃有些慌了,忙哄着膝上的小儿子,一旁的鄂王妃也忙帮着哄,谁知站在一旁的鄂王的小儿子李荣,见没人理他,嘴角一撇,也“哇哇”大哭起来。
  那边登时一团糟。
  李蕙“噌”地转过头去看,好奇地看了片刻,眼里一时泪汪汪,小嘴一嘟,似是也要哭。銮铃吓了一跳,薛恬忙上前抱过李蕙,一面往木栏亭处走,要远离那边的哭声震天,一面温声道:“那两位哥哥哭是因为饿了,蕙儿也饿了吗?”
  李蕙摇摇头,泪珠儿还噙在眼里。薛恬又温柔问:“那蕙儿为何要哭?”李蕙嘟着嘴,认真想了半天,最后生生把泪咽回去,摇摇头:“蕙儿饱饱,小肚子鼓鼓。”
  銮铃看得目瞪口呆,这群小娃娃哭鼻子也讲蝴蝶效应?
  唐玄宗似是诗兴大发,正提笔写了几个字,冷不防被这哭声一吵,迟疑了下,终是把笔搁了回去。光王和鄂王脸色一变,远远瞪了各自儿子一眼,齐齐惭愧道:“父皇,儿臣教子无方”
  唐玄宗哈哈一笑,颇不以为意:“孩子们还小,不要摔着了就好,心里不高兴哭也是应该的,你们小时怕也是这样。”说罢,又看向太子:“儿和儿都进学了,书读得如何?”听提到自己的儿子,太子面上一笑,暖暖道:“儿勤勉,儿灵古怪些,总不肯用功。”
  唐玄宗点点头,看向木栏亭下正咯咯笑着的李蕙,向来幽深沉静的眸光化开,此时亦是满满的暖暖笑容。
  銮铃正抓着李蕙的小手和薛恬玩拍手游戏,谁输了就刮谁的鼻尖,一时李蕙连输两局,登时不愿意了,小手捂上他自己的鼻子,一指銮铃道:“刮美美的……”
  唐玄宗眼角眉梢都是温暖柔和,此刻发出一声笑:“这小子输不起……”
  见唐玄宗并没有不悦,太子便也陪着笑了:“都是儿臣把他宠坏了。”
  唐玄宗没有再说话,眼神不经意落在銮铃身上。却是銮铃听了李蕙的话,先是一怔,下一刻已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瞪了瞪李蕙,李蕙小嘴一嘟,她便败下阵来,又一副无奈的神情,皱眉道:“好吧好吧,下不为例!”
  这李蕙一下乐了,小眉毛飞扬着,又回头向薛恬大义凛然道:“母亲,动手吧。”
  薛恬见銮铃屈服了,不满道:“铃儿,下不为例。”銮铃点头,很伤心地处于进退两难的悲惨境地。
  见銮铃和薛恬相处的这样好,武香盈奇怪道:“这太子妃不是向来孤僻,不和别的王妃亲近么?怎么几日不见,和这萧銮铃这样好了?呵,这萧銮铃还真是随遇而安左右逢源呐!”
  说着,若有所指地看向一旁静静喝茶的王儿。魏来馨这几日有些消瘦,也不大讲话,似是沉静不少。当下瞧了銮铃一眼,低声道:“这都夏王妃也算是奇女子了。”
  武香盈不服地哼了声:“什么奇女子?我看倒像是疯子傻子!”
  “……经历了那样多,还能笑得这样美丽,所以我说她是奇女子。”魏来馨并不看武香盈,径自道。武香盈愈发不高兴,她推了魏来馨一把,不满道:“馨儿,你这几日不是傻了吧?怎么帮这样的女人说话!”
  见武香盈这么非议銮铃,王儿把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搁,站起身淡淡道:“母亲,儿臣去一旁走走。”
  而銮铃和薛恬正在一处玩得高兴,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恭敬道:“老奴见过太子妃,都夏王妃,蕙皇子。”
  銮铃看去,却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满面红光,神头十分足。他神色谦卑恭敬,穿一身暗青色内侍服,却又与一般奴才的唯唯诺诺不同,自有一股德高望重的威严透出来。銮铃见过他,此人是唐玄宗身边红人。薛恬含笑道:“高公公请起吧。”
  他便是众所周知的高力士。銮铃也知道。那高力士望一眼銮铃,恭敬请道:“都夏王妃,圣上请您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薛恬再度出场,下章揭秘她的身份,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某微吆喝一声。
  ☆、第九十章
  銮铃不明所以,按规矩向唐玄宗行了礼,又要向太子行礼,唐玄宗已道:“不必多礼了,盈儿说你通文墨,文采非常,朕倒想见识见识。”
  武香盈闻言,瞪了銮铃一眼,才有些胆怯地缩在寿王身后,却是看也不敢看一旁神色沉冷的李墨兮。銮铃心下恍然,是武香盈想让她丢丑。她淡淡垂眸:“通不敢当,只是略略知道一些罢了。”
  “都夏王妃何须过谦,即兴写一首让皇上看看,皇上自有分晓。”武香盈娇声笑了句。寿王凝眉轻斥:“盈儿,不得对王妃无礼。”武香盈不依了,反手抓住寿王的手臂,娇声道:“我是听来馨说的,来馨曾见她去松风苑学诗,李先生的诗在长安城可是很有名的!”
  李墨兮轻抿的唇角正要说话,却是煦王忽然一笑开口:“父皇向来爱惜人才,可听说过这祁巷里的书生李白?”唐玄宗一笑:“既是珩儿你远在江南都听说过,想来是真的人才了。”
  “人才儿臣不敢向父皇作保,诗才倒是很有,父皇若有兴致,不妨见一见。”煦王温温笑应。唐玄宗不置可否,仍是看向銮铃:“既是师父这样有名,朕倒是愈发好奇他能教出怎样的徒弟了。”
  銮铃情知推脱不过,而且唐玄宗又给她冠上“李白之徒”的帽子,她更不能丢了李白的脸。
  然而她哪里会做诗,不过是强搬古人的而已……
  听煦王借着此刻向唐玄宗举荐李白,李墨兮欲出口护着銮铃的话尽数咽了回去。他心神一醒,慢慢冷静下来,自来到温泉宫,尤其这几日,他真是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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