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
她抬头看了钟拓一眼。见有淡淡笑意从他眼底倾泻出来,也没多想。直接扯开缎带,手指一动掀开盒盖。
然后,她也笑了。
这礼物送的,真是别出心裁。贵不贵重先不说,数不过来是肯定的了。在数量上已经登峰造极了。
满满一盒,金灿灿细腻腻的……沙子。
秦盏牙齿绷了一下,似笑非笑问:“想让我挥铲活埋你?”
一双细长的眼眸眯了眯,没好气地望着他,表情娇俏而生动。
钟拓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带点似是而非的笑,“这是沙漠里仅有的东西。”
秦盏微掀了掀唇,把盖子扣回去,重新系好缎带,“我很感激你带回来的不是恒河水。”
吐槽归吐槽,不过仅几秒,秦盏就做好了心里建设。沙子似乎可以配一只猫?
这么一看勉勉强强还算不错。
钟拓当然不知道一盒沙子最后能转到猫身上,只用手撑着头,深不见底的眼睛望着她。一脸的漫不经心,让人看不出心思。
秦盏瞧着他不痛不痒的模样,指尖敲了敲盒面,有点搞不清他想法。索性开门下车,“走了,以后就算两袖清风的回来我也欢迎你。”
脸上的笑容没几分真诚,听的人也觉得寒碜。
钟拓懒洋洋地望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眸中酝酿,“你着急走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欢迎我。”
秦盏扭着身体,面对他这边。窗外的光从背后溢过来,或轻或重打在身上。她面容隐在光线下,一双眼清透水亮。
“我急着回去把这盒东西供起来。”
说完,她开门下车。
墨黑的天空几颗星零散地挂着。月亮像弓,漾着淡淡的银白,昏黄的路灯将影子拉长。
钟拓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长发散在背后卷着妩媚的弧度,肩窄腰细,一手就能圈住。
这副身体没比以前胖多少,只是变得丰满妖娆,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秦盏走到门边始终没听到引擎声。她抱着礼物站了一会儿,顿了顿,忽然转身往回走。
月光在她身后,朦朦胧胧氲到身上,细高跟踩在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四溢开来。
钟拓看着由远及近的白色身影,顶了下腮帮,打开门下车。
秦盏刚好走到他面前。她把东西放到车头上,打开包拿出一把钥匙递过去。
“你让张琮帮忙看家,他走时又放我这里,既然你回来了就拿回去吧。”
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就连表情也那么清清淡淡。如果钟拓不是那么了解她,会真的认为就是她的意思就是这样简单。
他沉着脸看她。秦盏唇边弧度不变。
僵持半天,钟拓轻笑了声,抬手将钥匙拿走。
手心空出的那一瞬,秦盏立刻手,样子像甩掉一个大麻烦。
钟拓眯了眯眼,在她转身要走时一把拉住她手腕。还没等反应过来,秦盏整个人已经被压到了车上。
眼前的光亮都被遮住,钟拓几乎是贴着她站,头垂着,俊逸的面容离她很近。深黑的眼眸像冰里烧着一团火。
秦盏莫名有点紧张。抿了抿唇,压着声:“你……”
钟拓突然欺身覆上来,对准她白皙的脖颈咬了上去。
秦盏后背抵着车身,那坚硬而冰凉的触感贴着蝴蝶骨,让她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颈边是钟拓的呼吸,伴着淡淡的烟味,像一把急欲喷薄的火种,灼热异常。
秦盏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这不是吻,只是报复性的啃咬。她懵了懵,颈边传来轻微的刺痛。她往后缩去,疼的“嘶”了一声。
钟拓掐住她的腰,紧紧扣在怀里。感受到她敏感的反应,微掀了掀唇。他舔了下嘴角,语气风轻云淡,“多长点肉,瘦的硌牙。”
安静的客厅里,柔和的灯光笼罩着下方纤细的身影。
秦盏换了一套浅粉色家居服,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欧式雕花茶几上放着她带上来的礼盒钟拓送的那盒沙子。
沙子。
傻子……
她绷直了身子。
这人怕是在骂她吧?不然哪会无聊到送这样一盒东西。
秦盏想起钟拓刚才那个阴森森的表情,然后又想起他离开时那个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一双秀眉拧起,抬手摸了摸脖子,起身走进浴室。
站在镜子前拨开头发,可以清晰地看见耳垂下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突兀地多出一个显眼的红痕。
颜色要多鲜艳有多鲜艳。
秦盏抬手轻轻蹭了蹭,有点咬牙切齿:“这个肉山大魔王。”
回到客厅,她立在茶几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转身去厨房找出一个玻璃罐,将两样东西都拿去阳台。
“那家伙脑回路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
她蹲下,一点一点把沙子灌进玻璃瓶里。沙漠里的沙子,她就勉为其难留着吧。万一以后真做了铲屎官呢。
抓了几把后,手被什么东西磕到。
秦盏一顿,垂眸仔细看了看。然后用手快速拨了几下。
须臾,一个黑色四方小礼盒渐渐从沙堆里显露出来。盒面上写着一串她不认识的烫金字。
端详片刻,秦盏拍掉手上的沙子,慢慢将盒子打开
一条项链静静躺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秦盏:闷骚。
钟拓:……闷?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第3章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窜进来,形成细碎的光点。早上七点,闹铃准时响起,秦盏眯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化了个淡妆,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宝蓝色桑蚕丝长裙换上,极好的垂落感修饰了身段,一字领贴着锁骨形成妖娆的线条。
只是耳根下的印子颜色又深了一些,看起来旖旎又浪荡。她皱了皱眉,找出遮瑕膏涂上。
到了公司,王思婷从办公室走出来对她招手,“秦盏,过来一趟。”
秦盏隔着办公桌坐在对面,听她说:“之前你设计的几个产品已经定下来,过段时间开始投产。”
“好。”
“钟拓一会儿就到,关于宣传照你把细节跟他说清楚。”
她眼眸一动,“他来拍?”
“对,有问题吗?”
秦盏把玩着手里的小海豚。小东西有频率地震动,掌心一阵阵发麻。嗡嗡声中,她挑唇:“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没坐多久,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儿探头进来,脸上带着浅笑:“婷姐有人找!”
隔着玻璃门站了一个男人。
浅粉色亚麻衬衫干净又随性,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性感的喉结若隐若现。下身一条版型极好的卡其色长裤,裹着那双又直又长的腿。
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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