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恋爱》第 2 部分

  缑琴┐笊剑醵摸鼻子堇锔删痪r恋牡匕迳希咨囊驴愠嘧诺慕牛瑳呈簿驳目词椤d且簧聿皇橙思溲袒鸬那逖牛翟诿挥欣碛扇ョ枞尽a醵肿铝恕;故撬懔税桑?br /
  刘东搜肠刮肚的想找点话题来聊,天生就多话,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简直就是活受罪!“我说,你看足球吗?意甲德甲英超你喜欢看那边?”这个话题应该可以了,那个男人不看球啊?中国球太臭,咱聊外国的。洺石抬头看看他:“我喜欢斯诺克和赛马。”刘东没词了,这些东西他不熟。勉强地聊了一会儿,刘东丧气的发现,他和洺石之间隔着老厚的绝缘体,不通电。
  极度无聊的刘东就猛给自己灌水,大茶缸子茉莉花茶都回来了,刘东再也不想喝那古怪的咖啡了。灌水的后果就是,上厕所。在刘东上了下午第5次厕所以后,洺石终于忍不住小声问:“你没事吧?”刘东摇摇头:“没事啊,挺痛快的。怎么了?”洺石尴尬的摇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转过身喝他的咖啡。看见洺石喝咖啡刘东从心眼里同情,难为他真喝得下去。咱老祖宗的茶叶多好啊!
  时间在尴尬的气氛中爬得比蜗牛都慢,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该睡觉了。刘东手c着腰站在沙发前边,认真地考虑着晚上的睡眠问题。沙发是不行了,自己好歹也是一百四十多斤呢!跟铅球似的没事老掉下来人家楼下也有意见。得跟他商量一下,找点东西打地铺得了。反正是夏天也不怕凉快。回头看看浴室的门,还关着。洺石洗澡呢,这小资产阶级就是事多洗个澡能泡半个多小时,这个油那个膏的麻烦不麻烦啊?自己进澡堂子就一条毛巾一块香皂还是2块钱一块的大伙轮着用。不过昨天洗澡的时候偷着抹了一点在头发上,还是挺好闻的。摸了摸自己油光黑亮的头发,刘东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包氏父子》中的包国维。
  浴室的门开了,洺石擦着头发走出来。白皙的脸被蒸气熏得微微泛红,发梢上的水珠还在一颗颗得掉下来。偶尔的钻进敞着领口的浴袍里,刘东就看着那颗水珠在洺石的胸膛上慢慢的滑下去。
  “咕“的咽口唾沫,刘东迅速的转过眼睛,刚才有那么一下心脏忽通的跳上去不下来了。安静安静安静!这哪跟哪啊?刘东哼哼哈哈地说:“那个洺石啊,你是不是给我找点毯子阿什么的我就在地上凑合了。你家的沙发忒小!不过你得注意出来的时候别吓着。”
  洺石没有看他,擦着头发往卧室里走。“你过来跟我睡吧!”刘东的大脑有点短路。
  洺石坐在床边上胡乱地擦着头发,心里总是有点不太对劲的感觉。那里不对也说不上来,洺石反复的作自己的工作,让人家睡地板是不对的,虽然他是很讨厌。算了,说都说了。刚开始时不习惯,以后就好了。真的可以吗?洺石叹口气回头看看床上并排放的两个枕头,头皮有点发麻。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点白痴。刘东站在门口,两只手抱在胸前看着灯影里的洺石的背。跟他坐在一个沙发里的时候都会觉得不自在,这真躺在一张床上,啧啧~~刘东抓抓头发。
  尴尬的客气几句,刘东躺下来,舒服的叹口气。还是床好啊!胳膊腿的都有地方放,身子给不软不应的托着,舒服!看看洺石还在收拾东西,刘东好心的说:“快点睡吧,天不早了。”洺石看看床上躺着的人,高壮的身子占了半个床。一只手撑着头正看着自己,光膀子在灯光下闪着古铜的光。深吸口气,闷闷得说:“你先睡吧,我还要看点东西。”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躺到床上去,洺石拿起手中的杂志走出卧室。刘东也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望,反正绷着的身体蹋下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里的灯关上了,轻轻的脚步声和衣料沙沙的摩挲声越走越近。刘东闭着眼睛装睡觉,从眼皮缝隙里看着洺石走到床边,关上台灯然后慢慢的躺下来。黑暗中,淡淡的檀香从温暖的rou体上散发出来。床轻微的颤抖了几下,忠实地反映着另一个身体的活动状态。刘东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他。
  很困,可是竟然睡不着。刘东恼恨的咬自己的舌头。在外边睡得不舒服都能死猪似的,人家把你请到床上来了反而睡不着了!闭上眼睛都是洺石白色的薄薄的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的系着。万一带子开了那不就都露着了?切!用你瞎c心!刘东鄙夷的啐自己一口转过身去。
  洺石哄着自己,睡吧睡吧!一切都会好的。再熬14天。
  洺石睡得很不踏实,胸口总是闷闷得。梦一个连着一个却又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梦见了些什么。好热,身子也像被捆住了动弹不得,胸口上像勒着一道沉重的石锁。终于洺石实在呼吸困难醒过来了,一睁开眼就发现,刘东的手臂狗熊似的抱着自己,脑袋都快贴到自己脸上了!“你给我起来!”
  台灯亮了,睡眼朦胧的刘东给踹醒了,看着气急败坏的洺石努力的回想刚才那声喊是怎么回事?洺石怒气冲冲的:“睡觉就老实点!胳膊到处乱伸,管不住自己的睡相就出去!”刘东睡得正香被踢醒了很不耐烦,这人简直太难相处了,谁睡觉跟木头似的不动弹啊!碰一下就碰一下怕什么啊?
  伸手拽过旁边的床单,抓成一长条摆在两个人中间,非常认真的用手一比:“这就好比是万里长城,你在长城南,我在长城北,咱们互不侵犯你看怎么样?”洺石用力得喘口气,瞪着他不说话。其实也没别的办法,谁让自己瞎好心来着!自己的床竟然要别人来分割地盘,想想实在冤,洺石赌气地把那条床单往刘东那边推了一块。刘东也只好认头。
  两个人重新背对背躺下,中间隔着那条可笑的长城。洺石再也睡不着了,抱着自己的肩膀生闷气。刘东也隐约得想起来,刚才梦里好象是抱着谁来着。难道说~~~刘东把手指头咬在嘴里。看来以后睡觉还是要小心一点,好不容易能睡床上了。
  没有心思之前,光着p股也想不起来忌讳。可是一旦起了一点心思,竟然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敏感的觉察出对方的体温。背上像针尖似的扎着,麻酥酥的说不上难受还是别的什么。刘东把手c进自己的腿中间夹紧了,闭紧了眼睛心里念叨: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7
  早晨,确切地说是上午。刘东才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本来就是个爱睡觉的,给昨晚上一顿折腾,刘东的盹还没醒利索呢!还真舒服!刘东满足的打个哈欠顺便长长的伸个懒腰。哈欠打了一半刘东就醒了,阳台上洺石靠在护栏上,看着楼下的绿地出神。侧面精致的面颊好象白瓷雕刻的,一动不动的靠着。刘东甚至可以看见那双眸子下面睫毛投下来的y影。忽然,洺石感觉到什么,扭过头来。刘东立刻火烧p股似的爬起来,睡在人家床上还赖着不起这似乎有点不象话。床都已经收拾得齐齐整整的,那只被他用过的枕头软趴趴的看着他,似乎很不满自己的命运。刘东赶紧把枕头拍松放好。
  洗了脸刷了牙,好歹的吃了口东西。这一天也就再没了什么正事做。穷极无聊的生活是最累人的了,刘东感到从没有过的疲惫啊!这表怎么走得比爬得都慢啊!
  走到阳台上,顺着洺石的视线往下看。楼下的空地上负责消毒的大爷来来回回的喷药,连花花草草的都打蔫,更别说人了。刘东叹口气:“这破非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要老闹下去人就得给装到j蛋壳里了。”洺石忧郁的叹口气:“广播说今天确诊病例又增加了。这个小区里,听说已经有两个人住院观察了。”两个人靠在阳台上无奈的看着,唯一的话题又是这破非典。
  刘东站在楼道里抽烟,一根接一根,总得过足瘾才能进屋。这一上午出来进去的都3趟了,别人不烦自己也烦。其实也不是瘾的多难受,实在是无聊啊!无聊的刘东就跟打扫卫生的大娘搭讪,大娘好心的说:“人家不让在屋里抽就少抽点,这东西没好处。瞧瞧,让媳妇给哄到楼道里,何苦来呢?”刘东想解释自己不是这的屋里那个也不是……还是算了吧!
  烟抽完了,还是要进屋去。刘东走到洺石的门前,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是虚掩着的,怎么这么一会就给关上了?刘东眼前闪过那张板着的脸。郁闷的吐口气,刘东抬手敲门。背后的大娘很了似的偷笑,刘东更觉得背上长了毛一样。偏偏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刘东的火就在肚子里上上下下的滚。
  敲门声越来越大,门到底开了。洺石很不高兴得站在门边,刘东看了看他没说话,沉着脸低头走进屋里。洺石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可真是,待客待出冤家。他自己关上门跑到外边抽烟,还得让自己给开门不说,因为上厕所晚了一点就给冷脸看。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谁也不说话,洺石沉着脸收拾房间。刘东想帮忙又c不上手,只好尴尬的坐在一边。唉~~这是怎么话说的!
  电话响了,洺石在煮咖啡,刘东顺手就接起来。一个柔婉的女声传过来:“洺石……”听声音就知道是个温婉娇小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刘东直接就想到了穿著芭蕾舞鞋短纱裙的天鹅公主。洺石房间里的录像带和杂志上有他们俩的剧照,那女孩真是漂亮,又高贵。一个王子一个公主两个人在舞台上转来转去的,早应该转成一对了。电话那边传来疑惑的追问声,刘东才觉悟,自己走神太厉害了。
  洺石听见喊声,赶紧走过来接电话。一听声音立刻微笑了,靠着桌子和电话那端轻声细语的交谈起来。从和他认识的那天起还没看见他笑过呢!原本就挺秀气得脸笑起来真好看。刘东找不出词来形容那种美,只是觉得好看,好象一股柔和的光芒。刘东抓抓头皮,无精打采的晃到厨房,不想在跟前呆着,因为耳朵老是不由自主地尖起来去听人家说话。刘东很不愿意承认自己这种没品的行为。
  咖啡就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热腾腾的香浓味道弥漫着。刘东皱皱眉,上次自己喝的是这味吗?鬼使神差的拿起来喝了一口,醇香的味道回味悠长,哪里有那种怪味?摹的刘东明白了,洺石给自己的那个东西一定是他做了手脚的!他还不知道往里放了什么呢!自己傻乎乎的就信他,还替人家担心。真是小y沟里翻船哪!没想到看起来清雅秀气的人也会干这缺德事!刘东的火冒起来了。
  打完电话,走进厨房的洺石愣了一下。刘东拿着自己那杯咖啡正相面呢!洺石心一颤,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唇。看见他进来刘东歪着头问:“我说你这墨西哥的咖啡豆是不是一杯一个味啊?”洺石忍不住地笑,然而这好看的笑容让刘东更火了:“我说你欺负人也有点谱啊?你要是小气心疼那点东西就明说,赶明儿个哥们给你弄一筐来!”
  洺石顿时红了脸,还没有被人这样的抢白过。胸口里一震一震得疼。可是又说不过,到底也是自己恶作剧再先。洺石强忍着委屈:“对不起。”“对不起就完啦?你也忒可以了!从我进你家开始你就没给我一个好脸色,咱北京人讲究的待客礼数你一个都没有说出去我都嫌寒碜,哦对了你是上海人。那也不对,上海人也是很好客的别的不说就说~~~”刘东摇头晃脑得理不让人。洺石脸涨得通红,因为激动气愤浑身都燥热起来,大声喊着:“你想怎么样?是你硬闯进我家来的我没有请你,而且我告诉你我讨厌你!”
  “我没让你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那不成同性恋了?”刘东一脸的洋洋得意抬手就把杯子里的咖啡都喝了,一抹嘴:“以后就都整成这样的吧,还不错。”洺石看着他手里的那只珐琅杯子,死死的咬着嘴唇。手都开始哆嗦。
  “你给我出去,出去!”
  “我刚进来,出去了你不是还得开门?”刘东很无辜的说。洺石的脸变色了,他从来也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对白。无赖的嬉皮笑脸气死人不偿命,这种人怎么会出现他的家里还哄不出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刘东嘬嘬牙花,平常跟那群坏小子们胡说惯了,逮找点机会就放炮。今儿大概是有点大脑短路。洺石刚才已经要哭了。
  晚上,洺石拿出一床毯子和一条床单:“对不起,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你就将就点在地板上睡吧!”刘东认命地把东西接过来,努力讨好的笑:“嘿嘿嘿~~我说,还生气啊?我就这臭嘴你别往心里去。那什么要不……”
  门“砰”的关上,刘东吃了一鼻子灰。自己摸摸,算了明天再说吧!
  8
  好象是给什么东西一下子拍在脑门上,刘东猛地醒了。地板虽然木质优良但是毕竟硬邦邦的不好受,何况昨天刚刚享受了床的柔软。刘东皱着眉头动动身子,难受啊!昨晚上胡想八想的折腾了大半夜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浑浑噩噩的不舒服。真邪了门了,从小睡觉就是雷打不动水浇不醒的主,为了这个上学的时候没少挨老师的白眼。刘东会睡不着觉?那就跟说牛会跳盛装舞步一样基本等于造谣。可是偏偏的,就是睡不着了。
  刘东叹了口气,其实在床上的时候也不好受,总有点什么东西让他如芒在背,身体里的神经线总是处于亢奋状态。可是离开了又觉得哪里空空落落的,好象没吃饱饭似的不舒服。算啦!刘东挥挥手,赶开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还是先想想今儿个怎么跟人家说话吧!这以后谁也不理谁的不得活活闷死?
  突然得跳起来,刘东看见了墙上的表,8点半。这个时候还躺在地上实在不象话了。怎么洺石的门还是关着的?还没起?不能把?刘东考虑了一下,还是蹑手蹑脚的伸手拧开了门把手。
  一室灿烂的阳光,落地窗子开着,晨风习习,薄薄的纱质窗帘轻轻飞动。调小了的音乐声轻柔的带了一点淡定的忧伤在洺石的身边眷眷缠绕。宽松的白色衬衣没有系纽扣,随着身体的转动露出胸膛,小腹。赤着的脚仿佛踩在空气里,没有一点尘世的重量,有那么一刻,刘东觉得自己看见的是森林中突然出现又会凭空消失的精灵。
  不知道过了多久,洺石停了下来,微微的侧过头看着门口呆呆的刘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湿漉漉的身子把白衬衫贴在身上。刘东看着他额头上湿淋淋的发丝,水珠儿就挂在梢头上,透了晶莹的阳光,盈盈欲坠。
  洺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自己的座位前,一只盘子里盛着煎的金黄的5只荷包蛋。刘东坐在桌子边上看着他讨好的笑。洺石带点惊讶的坐下来,刘东把盘子朝他面前推了推:“你们跳舞的,消耗大。多吃点。”
  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洺石看着他不说话。看着洺石冷冷的眼神,刘东摸摸鼻子,干笑着:“那什么在你这白吃白住得不太落忍,我也不会做别的不过煎j蛋我是一流的,我妈都没我做得好真的!”
  洺石抿抿嘴唇,忍住了冒出来的一点微笑。低头用叉子挑了一点j蛋送到嘴里,是真得不错。咸淡刚好,外边焦脆内里嫩香,好吃。
  “好吃吧?嘿嘿嘿,尝尝!稀饭八宝菜还有油条,其实平民老百姓的食品也不错对吧?”刘东一脸得意地笑着喝他碗里的稀饭。洺石抬起头,好笑的说:“什么叫平民百姓的食品啊?说得我好象把自己当贵族了似的!”刘东把嘴里的稀饭咽进去,挥着手里的筷子:“他可不就是嘛!你瞧瞧你平时那些吃的用的,全都是洋码的。像你们这样的净跟着外国人学什么洋式,觉得自己挺时尚挺上流的,其实花钱不少实用没有。中国人还得靠中国饭养着,舒坦!”
  一席话说的洺石气堵在心里,看着盘子里的j蛋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刘东一点没看见洺石的脸色,还以为自己说的有道理人家听着呢,更起劲的白话。洺石低着头,手里的叉子在手指间转着,真想一叉子扎到他嘴上。
  “要说养人还是咱老祖宗留下的茶叶,你那个咖啡还是少喝,里边的那叫什么东西对身子不好。我说~~”刘东终于注意到了洺石斜送过来的嗖嗖的眼神。“我的生活习惯不劳你费心,你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好!”扔下手里的叉子,洺石气鼓鼓的推开椅子走了。没见过这种人,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以后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刘东张口结舌,我没说什么啊?这又是怎么了?“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跟个小丫头似的,说着说着就翻脸。哄你比干一天体力活还累呢!”
  “你说什么!”洺石彻底火了。
  事情就怕开了头,这有了第一次以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刘东本来是想诚恳道歉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的话茬就像一根树上的两根树枝,说什么也靠不到一块去。洺石认准了这是个不讲理的混人,刘东的嘴是越描越黑干脆不描了,就更黑。索性就放开了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洺石气的语无伦次,活了20年没跟人吵过嘴干过架,这回算是掉进是非窝子了。“侬那能噶伐刚道理饿啦!……侬得我滚册企”
  一连串的上海话听的刘东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别说鸟语,我知道你会说中国话!得,我只当你夸我了。鸟语多好听啊,啾啾啾啾~~~”
  “起西!”洺石气得快昏过去了。刘东摸摸脑袋:“起哪?你让我上哪去?现在封着呢那也去不了。”
  “去死!”优雅的洺石终于不顾形象的大吼起来。
  洺石躺在床上,午饭都没吃。肚子里鼓鼓得都是气。
  刘东抓抓脑袋,不能老这么僵着啊!干脆就高姿态,给他个台阶下。背着手踱到里屋,嬉皮笑脸的:“我说洺石啊,别生气了啊!不吵不闹不热闹,再怎么说咱不是还得一块过日子呢吗?”
  洺石翻个白眼,笑都那么欠扁!
  看洺石不理他,刘东转到对面在他跟前蹲下来,嬉皮笑脸的:“还真生气啊?别介啊,起来先吃点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你哪来的劲跟我闹啊?起来起来~~”伸手想把洺石从床上托起来,被洺石猛地推倒在地上。
  “诶?改武斗了是不是?”
  洺石呼的坐起来:“想来就来啦!”刘东坐在地上噗嗤的笑了,点点洺石的手臂:“这个还是跳舞比较合适,开打怕是不结实。”
  刘东跳起来就跑,洺石白着脸去抓台灯了。
  到了晚上,洺石气得连睡前功都免了,洗了个澡直接摔上门。看着空空的地板,刘东叹口气:得,这回连地铺都没得打了。
  9
  天儿是越来越热,无聊让时间越拉越长。人的心就在这白茫茫一片的空耗里浮着,没个地方停靠。
  洺石的情绪越来越焦躁,屋里地方太小,他跑不起来跳不起来,芭蕾的基本训练他都无法完成,而他的身体是荒废不起的。他的天分比别人高,他的成绩比别人好,那是他用刻苦一点一点地堆起来的。在团里,他的训练时间是别人的两倍还要多,枯燥的练功房常常整天的陪着他。多少年了,天天如是。可是现在他练不了,15天,15天以后是什么情形?他需要多长时间多大的训练量才可以恢复原有的状态!越焦躁就越觉得憋闷,胸口里总有一种躁动的情绪压不下来。该死的隔离!
  刘东也不好受,简直可以说是百爪挠心。烟瘾啊!每天一包的量,只要不在岗上是随时随地的离不了烟的,可是打从到了这儿,几天了他连一包烟都没抽完。不敢在屋里抽,怕人家白眼;也不敢到楼道里抽去,别说让大家伙看见笑话,就是关死了门叫不开那个劲也受不了。在屋里呆着没事干又没人说话解闷,这日子过得真不带劲!
  刘东烦躁的在客厅里来回的溜达,大茶缸子在手里端着,连平时离不了的茶水也不大愿意喝了。“这什么鬼天气!6月的天就像三伏,还不让开空调都想把人憋死啊!乃乃的倒霉劲~~”刘东骂骂咧咧的给自己顺气,非典越来越严重,公共场合严禁开空调,现在好,连家里也告诉尽量不开了。突然,“啪!”的一声,洺石手里的舞蹈杂志重重的摔在地上。秀气的双眉高高挑起,斜眼瞪着他。
  刘东停下来,看着他:“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啊?这大早上起来的你又哪点不顺心啊?”“你能不能不说话?”洺石咬着牙。“得,我找根线把嘴缝上成吗?可是你说咱这屋子里连这点动静都没有那不真成了鸟笼子了?”刘东也想开了,不就是吵吗?反正也是闲着,吵吵架拌拌嘴还解闷呢!
  “我受不了你!我需要安静,安静你懂吗?”洺石又气又委屈。刘东张张嘴:“这还不够安静的?整天的连个音儿都没有不把人憋死啦?”
  “我高兴,这是我的家!”
  “那我不是也在呢嘛!”
  “关特,我伐跟侬刚,伐想听侬刚废话!”洺石烦躁的推开刘东,却又不知道能躲到哪去?一个屋檐底下的人却是那样的讨厌,太可怕了!
  “你又来了!怎么就不会好好地说句话?要不就发脾气,要不就摔脸子,一嘴鸟语反正我也听不明白你爱骂什么骂什么,大不了我在底下加一句:同上!”刘东偏着脑袋冲着洺石的背影嚷。洺石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册企!好~~侬伐册企,我册企!各得酿拨侬!好伐!侬开心了伐?”
  刘东一脸茫然的看着洺石愤怒的冲出门,才明白他刚才说的大概是要离家出走。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是~~
  刘东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接着喝他的茶。心里头数着时间。果然,不到几分钟,就听见充满怨怒的脚步声上楼。用脚踢门的声音显示着洺石已经在爆走了,刘东赶紧站起来“哎~~我们家小流氓回来了!”。伸手开门,门刚开,人没进来一只拖鞋先进来了。洺石一脚踢空,脚上的拖鞋划了一道很漂亮的抛物线落在对面的花盆里。刘东看着那只拖鞋落下来,再回头看看门口站着气得脸色发白的洺石,叹口气,转身颠颠得走过去拾起拖鞋,弯腰给放在地上,笑眯眯的:“给,穿上吧!你说你,隔离期间你瞎跑什么?让人给哄回来了吧?”
  洺石浑身发抖,呼吸明显的快了很多。脸上的汗珠冒出来。刘东觉出不对劲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洺石,别生气。洺石!”洺石靠在门上,使劲得喘着气,脸和手都开始发麻。刘东害怕了,凑过来两只手捧着洺石的脸揉搓:“洺石,放松!是我不对你别~~”
  狠狠地推开他,洺石冲进了浴室。
  冷水不停的浇在脸上,洺石还是感觉得到热辣辣的东西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扶着洗手池的边,洺石慢慢得蹲下来,哭出了声。我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是我吗?暴躁,郁怒,骂人,胡闹,像个没教养的粗人一样整天大喊大叫的,为什么呀!糊里糊涂的跑出去,被人家拦住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想象这些日子,秀雅安静的洺石到哪里去了?现在的这个人不是我!
  浴室的门开了,刘东站在门边。洺石没有看他,只是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洺石站起来。擦干净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好丑。洺石低着头,把头发解开遮挡着自己的脸,那个家伙一定还在客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洺石恨恨得又无可奈何的走出了浴室。
  奇怪的是客厅里没有人。难道这家伙在自己卧室?洺石皱着眉头回到卧室,没人。管他呢!他人间蒸发了才好!洺石坐下来,在脸上抹了一点东西。随手把头发束起来,靠在床头上。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静得人心慌。难道那个家伙真的消失了?洺石的心就像给一只小兔子蹬着,扑通扑通的不安稳。轻轻的走出来,看了一圈,没人!房间就这么大,客厅卧室厨房阳台,没别的地方了。洺石甚至小心的拉开窗帘看了看,也没藏在里边。难道说他~~跳楼啦?虽然打死也不信,洺石还是鬼使神差的朝楼下看了看。
  只能有一个解释,他出去了。明明走不出去,他还要做这个样子,哼!活该!洺石赌气地在屋里东擦一下西抹一把得收拾起来,收拾完了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悠闲的打开电视机。平时想看个电视都要和他挤在一个沙发里听他没完没了地说话。哼,最好在楼道里蹲下去直到隔离解除!洺石解气的想象着刘东在楼道里得倒霉样子。
  一个上午洺石在沙发上打了好几个盹。突然楼下传来声音,午饭送过来了。楼里的居民们大多都自己做饭,需要的只是一些原料。尤其是现在非常时期,谁也不愿意吃别人过手的东西。洺石他们俩却只能顿顿吃外卖,谁让他们谁也不会做呢!
  洺石悄悄的打开门,楼道里传来声音。他真的坐在楼梯上呢!饭送上来的只有一份,看来他是在楼梯上吃了。洺石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骂,笨蛋,活该!你坐着吧!我就不给你开门,我看你什么时候自己跑回来求我!
  10
  然而刘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死皮赖脸的跑回来说好话,看来是真的不想再回来了。洺石悄悄地探了好几次头,刘东就坐在两层楼中间的那段楼梯上,宽厚的背影勾着,有时候会在旁边的墙上靠一会。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洺石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思。真是奇怪,连续几天的争吵烦都烦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心却静不下来。总是有一根细细的线牵着,隔不了多久就朝门外抻一抻。洺石实在不愿意承认,其实是有点歉疚的。也许自己真得有点过分。
  晚饭了,还是没有动静。洺石忍不住悄悄的把门打开一道缝,自己回到卧室关上门。也许他回来过只是不好意思叫门。等了一会儿,洺石有些生气。搞什么?难不成还等我低三下四的请他回来?哼!
  打开音乐练功,洺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脚尖上。小小的脚尖承受着全身的重量还要稳定快速的旋转,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是做不到的。结果是真地做不到。脚尖的位置稍微的移动了,本来不大的空间让另一条腿的脚尖撞到了墙角。转的时候脚尖移位,这样的失误简直无法原谅。而且,很疼!洺石蹲下来抱着脚,疼得使劲吸气。单脚跳着坐到了床上,洺石抚摸着脚尖,还好没什么事,不然的话就找那个混蛋算账!都是他惹出来的!
  气咻咻的看了看表,快9点了。不想上来就呆着楼道里!我一个人更清静!洺石翻了个白眼,使劲地把衣服脱下来关掉音乐去洗澡。赌气的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洺石闭着眼睛躺着,心里七上八下的。要不,下去看看他?哼,以后他还不更欺负人啊!可是就让他在楼道里过夜是不是有点残忍啊?想到这里洺石心里揪揪得不好受。已经一天了,那水泥的台阶很不舒服的。看着表,洺石跟自己商量。要是他12点之前还不上来,就勉为其难得下去叫他一声。要不,11点。
  刘东坐的p股发麻,白天的时候还可以上上下下的活动活动,现在半夜了,困了也累了。可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合适的姿势让他能睡着。实在太难受了,想抽烟却发现根本没带下来。刘东沮丧的扶着头,靠在墙壁上。这是怎么话说得,居然落到这步天地。但是那屋里是实在回不去了,把人到哭还要死皮赖脸的在人家家里,也忒没品了。想起洺石泪流满面地在浴室里,那个站在阳光下花一样耀眼的人哭得泪人一样。刘东双手捂脸,沉重的叹口气。是真的合不来啊,算了!别再惹人烦。
  忽然,细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刘东没动。屏住了呼吸。从上面慢慢得走下来,停在跟前。刘东的心脏通通的跳,从手掌的缝隙里偷看,跟前的那双拖鞋和拖鞋里赤l着的纤细的脚。那脚抬起来踢了踢他,刘东抬起头,洺石穿著一身短袖的睡衣站在跟前。脸还是沉着的,不过眼神里忽闪忽闪的少了怨怒,多了点怜恤。刘东仰着头看着他,咕的咽了一口唾沫。赶紧的捂住嘴,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又捉摸洺石是不是听见了。
  洺石垂下眼帘,转身轻轻的上楼。刘东心里忽悠忽悠的,尴尬的咳了一声,站起来跟着走。这吵吵闹闹的时候还好,自己出气也顺溜话也多。可是他不说话不生气,黑溜溜的眼睛瞟过来的时候,心里就怪不好受的。气也不出了舌头也短了,乖乖的跟在人家后边。这楼梯上忍了一天算怎么回事啊?现在回去了连句话都没有,窝囊到家了。刘东叹口气,窝囊就窝囊吧!
  洺石低着头走到门口伸手拉门,门纹丝没动。洺石一愣,出来的时候明明是开着的!慌忙用手使劲拉,门关得死死的,根本拉不开。窗子间对流的空气把门关死了。“啊!”洺石又急又气的跺脚,两只手狠力的拽门把手。刘东跟过来:“怎么啦?你没带钥匙?”洺石的睡衣上根本也没有口袋。刘东仔细的察看了门,严丝合缝的关着,不用希望它自己能开了。沮丧的叹口气:“得,咱俩都进不去了。”洺石气急败坏的捶门,刘东赶紧拦着:“别,别介!深更半夜地把大家伙吵醒了咱算怎么档子事啊?这都~~~11点了。”看看手表,刘东把洺石的手从门上拉下来。那大铁门是他能擂得动的吗?
  洺石咬着嘴唇:“现在怎么办?”声音沮丧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洺石终于知道倒霉俩字怎么写了!刘东看着他:“没办法,只能等天亮了。门口连值班的人都没有。”
  邻居们已经睡了,就是不睡这个时候谁能收留俩大小伙子在自己家睡觉啊?再说了,刘东一个人在楼道里坐一天够瞧的了,现在再加上洺石,说不清道不明的怎么解释啊?
  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坐下来等。洺石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在台阶上坐下来。还没等他坐下,腰上被一双手扶住了。刘东把自己脚上的塑料拖鞋脱下来反着扣在台阶上,又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来,折成几折铺在上面。小p股上没有二两r,这水泥台阶不得硌死他。到现在自己的p股还疼着呢!
  洺石愣了一下,犹豫着在衣服叠成的垫子上坐下来,脸上有点热。不敢看他,只能低了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刘东在他身边坐下,也目不斜视。两个人离着尽可能远的距离,谁也不说话,可是好象这天越来越热了。洺石用手掠掠散落下来的头发,把它们抿在耳朵后面。觉得脸颊上有些发烫,微微转头,刘东吓了一跳似的回过头去哄蚊子,嘟囔着:“这药水都能把人熏死,蚊子愣没事!”洺石想笑,又不想让他看见,转过头把脸埋在自己臂弯里。
  “呃~~那个~~~对~~~对不起啊!”刘东的舌头确实短了。想给自己一巴掌,瞧你这份出息!洺石黑眼睛忽闪忽闪的,也不说话也不看他,静静的坐着。
  夜越来越深,刘东靠在墙上,洺石抱着自己的膝盖忍不住的打盹。忽然头撞在旁边的栏杆上,洺石疼得哼了一声。重新稳定了身体。洺石迷迷糊糊的接着睡。刘东靠过来,伸过手来,轻轻的揽住他的肩。朦胧中有了比较舒服的姿势,洺石睡得很沉。
  刘东坐直了身体,尽量不动。一只手护着躺在腿上的洺石,另一只手上拿着自己的背心,不停的在洺石周围扇着,轰走那些想偷香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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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洺石的房门前一拉溜站了好几个警察,隔离区人家修锁的不来,没办法值班人员把公安局刑侦科的带来了。人家技术员老大不乐意,翻着白眼问:“这谁的家?”洺石赶紧说:“我、我的。”最近也闹不太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家!“你家?那你怎么给关外边了?深更半夜的你出来干什么来了?”洺石给问得张口结舌,狠狠地瞪刘东。
  “他是出来找我来的结果不小心让风把门给关上了。”刘东赶紧说话。“那你出来干什么?想干嘛?”警察们警惕的看着他。“啊,啊,他是这么回事!其实我那个……”刘东哪好意思说自己是让人家给轰出来的,现编词的赶紧解释。事儿本来就新鲜,再加上东拉西扯的胡解释,结果越描越乱。听的洺石直冒汗,一帮警察翻白眼。好不容易把门打开,洺石和刘东在警察们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走进自己的家门。
  “老实踏着吧!别胡折腾了。”警察们没好气地说。刘东尴尬的陪笑脸,洺石只能诺诺的鞠躬。
  门在背后关上了,刘东抓抓头皮,看了看洺石。洺石脸上的红还没下去呢!沉默~~~刘东突然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洺石瞪他:“你笑什么!”“我猜那群哥们肯定纳闷呢,又不是两口子打架怎么俩人都给关外边了?你没看那警察看你的眼神一会上边一会下边的……”刘东的笑声被洺石擂在肩膀上拳头打得更响了,洺石红头涨脸虽然知道这个臭小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可是还是给气着了。“还笑!都是你惹得!”被一群警察跟审贼似的上看下看,还得忍受那个混蛋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洺石也顾不得什么粗啊细的了,打吧!
  “哎~~往哪打?哎呦!我还手啦!”
  两只手腕都被人家抓在手里,论打架洺石是绝对的外行,何况~~也没想怎么着。只是这样被抓着顶在墙上实在不舒服,洺石绷着脸:“松手!”刘东也觉得不太对劲,俩人靠得太近,洺石的衣扣散开了好几个,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里面的……刘东尴尬的松开手,看着洺石咬着嘴唇,低着头走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传出来,刘东坐在沙发上听着。轻轻的叹口气,把手在大腿上搓了搓,那上面余温尚在。昨晚上他就在这上面像只猫似的睡着。好象~~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昨晚上开始变味了。
  洺石抬起头,屏住呼吸让水流冲刷着发烫的脸。好久,慢慢的低下头,水从发捎额角不停的流下来。看着那些晶莹的水珠,洺石靠在墙上。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慌慌的,没个着落的地方。刚才被他顶着的时候竟然腿发软。可是理由呢?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脸一直发烫,心一直不能安静下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那个时候眼睛看着眼睛,简直要晕了。洺石双手把头发掠到脑后,长长的出口气。可能最近被关得有点情绪混乱吧?很多事情都不对了。
  刘东等洺石洗完了,自己也痛快地洗了个澡。等他套上换洗衣服从里边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洺石手里抓着个小瓶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呢!“给,这个很好用。”洺石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刘东看着被塞到手的小瓶子眨眨眼:“这是干吗的?”洺石没好气地夺过来一推他后背示意他坐下。明白了洺石想要做什么,心里一股子热潮“吱”的一下冒出来一蹿老高,晃的刘东晕晕乎乎的。背对着洺石坐下,衣服被拉起来,刘东索性脱了。赤l的后背上肩膀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蚊子叮过的痕迹。刘东结实的上半身成了蚊子深更半夜的免费大餐。光着露着还不动窝,手里的一条背心还给别人哄着蚊子到早晨胳膊都疼,那还不死挨咬?刘东忽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具备舍己为人的光荣品质。
  “痒吗?”洺石把止痒消炎的药水倒在手心里,在刘东的背上慢慢地擦。自己睡了半夜身上一个包都没有,洺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醒过来了时候他的手还在扇着呢!各自闹个大红脸以后,其实心里挺~~~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样。
  洺石的手指带着痒簌簌的温度在背上移动,刘东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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