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爱情》#60 梁水

  沈瑞琦将视线转回冷静开着车往北投过去，住宅区里开去，纪开文看着独栋的建筑物，车停下来了。
  「这是一家私人餐厅，他喜欢一回来安排过来吃。」沈瑞琦解开安全带说着。
  「这里我知道，你在会场上见过我弟的朋友，帮忙办桌的师傅在这里工作，等一下要见机行事了。」纪开文叹气调整眼镜说道。
  沈瑞琦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开门，伸手让纪开文下车，再去後座拉出装满的资料袋。一手搂着纪开文的腰，一手提着资料，向带路的女将鞠躬着。
  女将从车停下来看到新闻上的男主角，再看到下车的女主角，眼睛亮度一次次调亮，加上两人礼貌周到严谨，外表正定，内心大喊着在一起。
  女将引路着两人到一个包厢前，跪坐拉开纸门，请两位进入。
  纪开文和沈瑞琦先向内鞠躬後，在向女将点头，才踏进榻榻米包厢里。
  女将阖上纸门前观察到两人礼仪极高，漫步却没有踩在踏踏米布边条上，这是少数人才会注意的，要快回去和其他人说。
  「你是来炫耀的吗！」梁水看着沈瑞琦手一直搂着女人的腰。
  「是啊，我还在努力追，怕她跑了。」沈瑞琦放下资料袋，让纪开文坐下，自己跟着坐下後握手说道。
  「先吃饭，吃饱再好好聊。」梁水说完拍手着。「我订了宴会餐，放松的吃吧。」
  纪开文一听放松不少不是厨师现场料理。女将和厨师们一一上菜，尤其师傅眼睛一直看着沈瑞琦和旁边的女人。
  「你们认识吗？」梁水对师傅说道。
  「认识，几天前去他朋友家帮忙，太可惜没有多聊。」沈瑞琦看着师傅说道「我们是朋友，她是新闻上我要追的人。」沈瑞琦用顺势介绍着化解气氛。
  纪开文向师傅点头示意。
  梁水看一眼厨师问道「真的吗？」
  「对，前几天告假就是去朋友家帮忙，沈大哥是我朋友的学长，你也认识的人纪开桀。」厨师说完鞠躬离开。
  这下换沈瑞琦和纪开文冒冷汗了。
  「你们有事瞒着我。」梁水看着沈瑞琦好友说道。
  「你知道纪开桀多少事？」纪开文拿下眼镜直视对方轻声问道。
  「你不是那天摩天轮下的学生妹吗？」梁水记忆超好记得纪开文学生装扮「你和纪开桀什麽关系，为什麽和沈瑞琦在一起，新闻是怎麽回事，现在谈合作你当代表吗！」
  沈瑞琦被一连串问题打昏了头，看着纪开文一脸淡定用热毛巾搽手。
  「先安静吃饭，过了赏味期，师傅们的心血就白费了，到时再对答案。」纪开文直视沈瑞琦朋友轻声说道。
  「好，先吃饭。」梁水休战「不要给我放闪。」看着纪开文在给沈瑞琦擦手，沈瑞琦脸上的表情让他很不爽。
  沈瑞琦外套里的手机响起，拿出来看了一眼，将来电者画面转给梁水和纪开文看，接通开扩音「学长，你怎麽认识梁先生，我朋友打给我说你们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吃饭。」
  纪开文翻白眼听着，专心吃饭。男人也很八卦，尤其关於漂亮女人。
  「学长?老弟怎麽回事啊。」梁先生问道「我朋友带人来放闪，还是个学生妹。」
  沈瑞琦和纪开文两人看一眼翻白眼啊。点头不说话，吃饭。
  「学生妹?学长你终於放弃想开，梁先生，沈瑞琦是我小舅再婚对象的儿子，大学同个指导教授的学生，我直接叫他学长好认，梁先生和学长关系呢？」
  「欧，我是小学认识他，後来移民到南美州，在美国读书遇到他，目前在越南。」
  「学弟，你和梁先生怎麽认识?」沈瑞琦开口问道。
  「老皮的酒吧，我和朋友高中组乐队去表演赚零用钱，认识这位豪气的哥哥，常带我们吃宵夜。」纪开桀回应说道。
  「小桀，你和你姐的战争还没打完啊。」梁先生回想着，这对有趣的姐弟。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气，她拿我那七个朋友用，现在村民一直追问，单身的要做媒，结婚的要帮他们介绍人拉业绩，还有送地瓜叶，青菜，害我一直煮分出去消化掉又来气死我。」说完直接挂电话。
  沈瑞琦看一眼纪开文镇定的吃饭。那新闻真得救了他一命，要不然他也会被围剿吧。
  梁水一直暗暗观察纪开文的桌上礼仪，少数人才会熟练的顺着食物浓淡品尝美食，眼前就有一个了。
  三人安静的吃着饭，到女将和厨师要收餐具时纪开文戴上眼镜，和沈瑞琦交代一声，两个人一起去洗手间。
  「你们会不会黏得太紧。」梁水大喊说道。
  「等一下，有惊喜给你。」沈瑞琦对梁水说道，搂着纪开文跟着女将走去。
  沈瑞琦和纪开文讨论一番後，先说公事再说私事，重点是要先办好，家里的事尽量不去提。
  「谈好了，坐下来啊。」梁友看着两人一起出现，单身汉心好酸啊。
  「梁先生，是我代表品牌商找生产线，越南台商完全无法打入，只好求助人脉了。」
  「你是因为什麽事，被台商封杀啊。」梁水问道，会联手表示惹毛大人物了。
  「纪台开是我叔叔，他想招沈瑞琦当女婿。」纪开文轻声说道。
  「那个小人，我也不愿意和他接触，你的物料和资料，报价，都有吗？」梁水说道。
  「有，整理好了，请过目。」纪开文拿出一叠资料说道。
  梁先生看着一叠整理好的资料，连生产细项都有，这是专家做的。「我想谈独家生产。」
  「我也有此主意代工厂商，最常为了赶交期，将生产外包，品质及获利被有心人吃了，我们这边对交期时限有弹性时间可以商量，品质务必配合。」
  「你待过成衣代工厂！」梁水好奇看着漂亮的女人，漂亮的人不会愿意待工厂里。她说的确实是业界普遍现象。
  「对，尺吋的部份我会高要求，请有疑问提出来。」纪开文直视说道。
  「我这下遇到对手了。」梁水开心的笑了。「纤维加工这也是独家开发的吗？」翻着纤维成分表和布料组织图，复合加工要项。
  「对，这些是初步要合作项目，能找到一条龙生产获利会提高，不行要打散多找几家才行。」纪开文拿出笔电记着。
  「我满感兴趣的，你的品牌是?」梁水对纪开文说道。看着沈瑞琦摊在榻榻米上睡觉，头放在她的大腿上放闪。
  「雾，总部在日本，签约由专人签约，我担任技术部份。」纪开文瞄一眼看对方看什麽说道。拉过沈瑞琦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雾，这是台商们一直想合作，被我遇到，纪台开害死不少人，少赚这笔钱。」梁水说道「什麽时候来巡厂。」
  「好了来说私事吧！这样才知道什麽时候能私奔啊。」纪开文阖上笔电说道。
  沈瑞琦听到都笑出来了，坐起身来。看着一脸呆样的梁同学。
  「她是纪开桀的亲姐和我们同年龄，她在摩天轮下看的是我，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但是新闻报导弄成我苦追她，她也是冠军的合作夥伴兼模特儿，雾的创办人之一。」沈瑞琦一口气说完。
  「你什麽时候追到手?」梁水消化着讯息「不对，纪开桀说你放弃她姐了。」
  「不觉得整纪开桀很有趣吗？说自己脑袋不硬化，其实超级硬，认定的事很难改变。」纪开文放松说道。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只是他不相信。」梁水说道。
  「他信不信不能改变什麽，梁先生一起整他如何」纪开文对梁水说道。
  「因为我和她之间没有对外公开，纪台开想介绍他女儿给我，弄得我们一团乱。」沈瑞琦轻拍一下纪开文的大腿，解释给转昏的朋友知道。
  纪开文眼神释出，你给我记着。拿出手机播放公祭会场上，纪开桀在检查沈瑞琦的画面，给梁水看。
  「我认识的他，不是这样子的。」梁水不敢相信，纪开桀会做这种白痴的事。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不要放闪，这附近没有字母饭店。」
  「事情变得很麻烦，我今天拿到的资料，亲叔叔确实在人情上不好处理。」沈瑞琦笑笑拿出今天从葛雷森手里拿到资料给老友看。
  梁水翻开资料，一看可以说是讶异连连，眼睛看着沈瑞琦和一旁懒骨头的纪开文。叹口气。
  「我知道，你们处理好再过来吧！这事不容易解决。」梁水递还资料说道「纪开桀我对他们不说，你们的事就你们自己想公开再说吧。」
  「雾这边会派人去巡查一下财务资料，这要请你配合了。」纪开文看着笔电後，直视梁先生说道。
  「时间要怎麽敲定，我要面对的窗口是谁。」梁先生问道。
  「给我你的办公用电子信箱，我的1起给你，还有法务。」纪开文看着笔电内容工作伙伴传来的讯息。
  「拿去。」梁水递出手机，纪开文只看就连打一串字，过不到三分钟，电子邮件一直发过来。害他低头处理公事。
  「我朋友有去你公司应徵，为什麽没有通过?」纪开文看着朋友对话框问道。
  「名字。」梁水抬头说道。
  「葛丽莎，她的名字不难忘。」纪开文说道「要是她去替我巡厂呢，合作时间能加快。」
  「太强势了，我怕她。」梁先生说道。「她一眼看出问题，员工们被看的冷汗直流，换人好不好。」
  「我联络我朋友，让她当窗口也能替我去巡厂。」纪开文轻声说道。手在操作着手机。
  「恶魔。」梁水说道，看着沈瑞琦说道「你真得要考虑啊。」
  沈瑞琦笑笑不多说话，看看时间再忙下去，不知道什麽时候，转身阖上纪开文的笔电拿起资料袋。
  「那一叠资料要请你看过，先不公开，进入合作保密请做好。」纪开文轻声交代。穿上外套和戴起眼镜，鞠躬说道「谢谢，你的招待。」
  「你们就这样子走了，不是你们为我接风吗！」梁水大喊着。
  「接到订单的人请客，生意会跟着旺啊。」沈瑞琦走前说道，一手搂着纪开文离开。
  「你怎麽也。」梁水话还没说完，师傅出现在梁先生面前。
  「快点结帐，我们好下班。」师傅对熟人语气自然放松不少。看着一脸不甘愿的梁大哥拿出信用卡。
  师傅快手一刷，梁先生的手机出现信用卡帐单简讯通知，「谢谢惠顾。」
  「黑店。」梁先生小声说道。
  「本店别名确实叫做黑店。」师傅回头说道。
  留下一袋满满资料和响不停的手机的梁先生。
  台商之间流通讯息快，一下就知道他和雾开始合作，互相打探相关消息。梁先生有种後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