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鲜币)非普级(四十一)
(四十一)
利宇捷坐在病床旁,盯着床上毫无反应的江政佑。
阿p说着要出去,应该是去便利商店买一些补充用品吧?
目送着阿p的背影,利宇捷看着单人房房门被阖上的样子,然後视线又回到江政佑的身上。
「溜溜球,你逞什麽强呢?」
当他知道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了他,手机萤幕上显示着雷行。
是很不想接起电话的,他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正指着凌晨五点半。
雷行这个酒r朋友,什麽都不会,就最会找麻烦。
接起电话,对方立刻向他求救。他当下就知道,雷行不知道又闯了什麽祸。以前会认识,也是因为祸这个字,现在熟了一点,也是因为他曾帮过雷行处理过一些锁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不知道还要帮雷行擦几次屁股?要不是因为……
因为有顾虑,他揉着额头,道:「怎麽了?」
「我哥、我哥这次肯定会杀了我的!」
「怎麽会?你不是说你哥疼你入骨吗?」
「他、他肯定杀我了……」
雷行干了不少蠢事,但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麽绝望的声音,虽然是因为某个目的才结交的朋友,但利宇捷仍然耐着x子道:「有什麽事不能解决?你先沉淀一下心情……」
「不!不!我……我动了我哥最看重的人……宇捷,这、这很严重吧?我哥他会不会就此恨我呀?」
利宇捷心中一颤,仅有一丝的睡意也都瞬间消失,急忙道:「什麽?你动了谁?」
雷行将真相重新包装过後,以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讲了一次。
越说,利宇捷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并不相信雷行所说的部分细节,比方说溜溜球骂雷行的部分。但是他听到雷行的描述,一点也不为对方抱屈,而是有股想杀了对方的冲动。
克制住怒气,他向来最能够忍耐了……即使在这一秒恨不得揍雷行几拳,他仍静下心,问:「你说溜溜球是你哥最看重的人是怎麽回事。」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是什麽了,他仍是很坚持地想由别人的口中听见。一切都很明显了不是吗?但是听到电话彼端的人跟他说到接吻的景象时,利宇捷的心脏紧紧地收缩了好大一下,呼吸都乱了。
随口说着「我会试着帮你处理。」利宇捷挂掉电话,想到的却不是如何帮雷行处理这件事。
从酒店妈妈桑口中得知哪一家医院,进到病房看见江政佑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雷行三不五时就给他打电话想办法,有时他接,有时他故意不接,利宇捷想,雷行或许不只给他一个人打电话。雷少这次可能真的对自己的弟弟忍不下去了,毕竟,受伤的人是江政佑这个人呀,怎麽可能跟那些得罪过的阿猫阿狗是一样的处理方式?
都过了这麽多天了,江政佑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医生说,在脑震烫和断了三g肋骨之下,复元可能要经过一段时间,危险期也已经过去,现在只有等病人清醒,才能安排复建的疗程。
但是测心跳的仪器还在病房里,怎麽看都让人觉得伤势不妥。医生却说那是为了安全上的考量……
叹了口气,利宇捷握住溜溜球的手,温柔地看着彷佛只是睡着而不是昏迷的人的脸。溜溜球的脸上还有一些未消的瘀痕,却似乎有股魔法般的磁力一样,逐渐释放能量将他吸引过去,而他也真的慢慢靠近对方的睡脸。
最後,两人的唇间几乎没有缝隙。
房门打开了。
利宇捷也没有像是贼被抓到时的样子,他偷吻了江政佑的嘴唇,再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看着来人的态度并不嚣张,但却得意。
「雷少,你好。」
跟在雷庭身後的亲信并没有看到刚刚的一幕,看到的人,只是雷庭。
除了瞬间闪过的一丝怒意之外,雷庭的脸上没什麽其他的表情,光是这一点,利宇捷已经心生佩服。
雷庭抓住门,转身对亲信道:「你们守在外面。」
亲信们应答之後,雷庭踏进病房关上门,看了阿政一眼,之後将视线停留在利宇捷身上,眯细了眼睛。
「你刚刚是在吻他吗?」
利宇捷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雷庭走近了,来到床的另一边,与利宇捷对立着。
「他是我的男人。」雷庭如此说着,眉毛都没抖一下。
「是吗?」利宇捷站了起来。
身高相当的两个男人就此对看,眼里满是敌意,但是谁也没出手。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利宇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没眼睛吗?溜溜球在你身边,他非常的幸福非常的开心,至於你,你倒是表现得让人难以看出来,但他可就不同了,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正在恋爱。我曾想过,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即使我想得到他,即使我想要他也对我露出像他对着你那样专一的笑容……」
带着略微激烈的情绪说到这里,利宇捷突然停顿,续道:「不过,看他这样开心,他幸福了,要我放弃好像也没什麽不行。」
雷庭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阿政身边总是有个利宇捷,相反的,他在意极了,也曾私下调查过这个人,但得到的资料并不多,这个男人将自己的资讯封得很死,富有人家的环境就是不一样,连最好的侦探都没有办法。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他知道阿政与这个人的过去。他明白这两个人小时候有短暂在一起生活过,但是阿政後来为什麽会在南部流浪,是什麽原因不再住在那栋豪华的别墅里?这些,他却查不出来,资料在这里便出现了断层。
当然,他也不会为了这个,如此彰显地去问阿政。
雷庭弯着身,m着阿政的头发,动作相当轻柔。
「说归说,做归做,你看他开心,却放不下手是吗?」
利宇捷被激到似的,拳头握紧了,「让我放不下手的,可不是我自己,而是你。」
「我?」
「被自己的亲弟弟发现又如何?你没办法说服雷行不是吗?否则雷行怎麽会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雷庭抬起眼,「你不是这里的谁,我不用去跟你保证雷行以後不会再动他。」
「你当然不用向我保证,但是他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都要预防危险,那麽,不如待在我身边。」
听到这里,雷庭笑了:「利宇捷,你赢不了我的。」
话,说得极有自信。
利宇捷没有因为这话而被激起怒气,反而心平气和、慢条斯理地道:「我又没打算赢你,因为我的心思,g本不需要花在你身上。」
听到对方这麽说,雷庭皱起眉头。这话,是什麽意思?
正要问时,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
两个人一同看向门边,看了老半天也没人打开门,想来也是,要进来还得亲信报告雷庭才行。
结果,两个大男人又相看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往病床上看。
病床上的人因为光线而眯着眼看着在他身旁的两人,虽然困惑,但他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想喝点水……」
作家的话:
我是存稿。
(6鲜币)非普级(四十二)
(四十二)
利宇捷先有动作,他拿起床柜上的水杯,在印有便利商店商标的塑胶袋里找到了吸管,一连串的动作毫不犹豫,立刻把水凑到江政佑的嘴边。
江政佑困难地吸了两口,同时也发现x闷得厉害。表现出难受的样子之後,雷庭走近握住他的手,道:「没事。」
利宇捷瞪了男人一眼,昏迷这麽多天了,怎麽可能没事?真是笑掉他的大牙。
按下床边的呼叫铃後,护士马上进来了,左边测量右边探温的,在计录表上画了画,抬头才说:「医生待会就来了。」
一个房间里,就有两个大人物。
医生不敢耽搁地赶来,又重覆了刚才护士的动作,只是评语不同。
「看起来身体的状况比想像中好很多,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安排复健的疗程。」
雷庭跟着医生出去门外了,亲自聆听着接下来的治疗有哪些。
利宇捷留在病房里,立刻又坐回椅子上。
「让你担心了……」江政佑原本是想微笑的,但是伤口比想像中还疼,脸都笑歪了。
医院他不是没住过,生死关头他都经历了,几年前帮雷庭挡住的那一枪当时闹得很火,但那时他还是贱命一条,没给这麽多人添麻烦。
现在,当然不同,和利宇捷重逢了,和雷庭在一起了,在玫瑰街里也有一定的位置,这些,就足以让江政佑好好保护以及照顾自己,别让人烦恼。
利宇捷叹口气,伸手捏捏对方的脸颊。
「你以後看到雷行就闪的远远的,知道吗?」
「他是小少爷,来店里消费总是要招呼的,也不能在门口贴个『雷行出入禁』吧?」
「这样可以的话,我就帮你做一张,写得大大的,眼瞎的才看不见。」
江政佑笑了,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x口,「我手术了,对吧?」
「肋骨都断了,还不手术?」
「看来,x口上的枪疤又多了兄弟姊妹。」
「这种事,哪能拿来开玩笑?」利宇捷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水杯放回床柜上,道:「溜溜球,你曾经想过换个行业吗?你现在做的,危险x实在太高了。」
江政佑慢慢收起笑容。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很久以前,他在南部流浪时,不停地问自己,如果他的亲生父母亲没有死,他的人生会有极大的不同;如果他在那栋华丽的城堡里一直生活到现在,他的成就绝不是只是一个皮条客;如果……
这个世界上,许多的如果没有实现,是因为实现了,它後面所陈述的事,就不会用「如果」这两个字来说明。
况且,他不做这行,他还能做什麽?
他在玫瑰街里打混久了,在那里,好歹有个小小的天下让他去管。离开那里,江政佑这个就什麽也不是,不会外语,不会电脑,没有专业知识和技能,他还能在什麽地方有所做为?
「不,我没想过。我这样,挺好的。」
利宇捷看着他,没有否认,也没反驳。
溜溜球脸上的无奈,沉重到让他没办法再说些什麽具体的建议。
「你爱他吗?」
江政佑一愣,转头看向利宇捷。隔着镜片,对方用一种近似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说什麽?」
这次,利宇捷没再说话了。
「政哥!」门边突然传来激动的声音,江政佑转头一看,是提着两个大袋子的阿p。
阿p哭哭啼啼的,一进来就窝在他身边,委屈地解释着自己的遭遇。
江政佑拍拍阿p的背,眼睛却看着利宇捷转头望向窗外的侧脸。
作家的话:
我是存稿。
(10鲜币)非普级(四十三)
就如医生所说的,经过几天的观察过後,医生便宣布他可以做复健了。
复健的疗程很简单,就是要他举一些物品,来确认他的肋骨的裂伤是否有愈合,以及用一些柔软c来让他的身体可以恢复成以前一样灵活。
在做复健的时候,大多时候是阿p陪在他身边。美美和芙蓉也是一有空就会来,酒店里担任大大小小职务的员工也都会成群结伴一起来看他, 陪他说话。
雷庭来看他的时候,总是对他说抱歉,说不能时时陪在他的身边。
而他总会回答没关系,工作还是很重要的。若他不是伤的这麽重,他也想尽快回到「想乐」,或是帮忙运钱管钱。已经很习惯工作的人,现在突然闲下来,很多时候都会慌。幸亏身边还有阿p照顾他。
而阿p脸上的伤也随着日子的过去,渐渐消去了,还是一张很可爱的脸蛋。
雷庭来的时候,当然,阿p总是会很巧妙地离开病房。
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时,江政佑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很幸福。
他没有问小少爷的情况,他相信雷庭也不会喜欢他问。其实他也并不会要求讨什麽公道,小少爷的牌气,整条玫瑰街谁不知道呢?而他也知道雷庭很疼这个弟弟,他不会怀疑雷庭能将每件事做出最好的决定的能力。
这麽想的话,心里的那口怒气就会消散。
只是,还有一件让他在乎的事。
利宇捷好多天没来看他了,最後一次的见面,竟然是自己醒来的那天。
於是,在很多的时间里,他是想着利宇捷这个人的。
小主人有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吧?希望心脏的毛病别再出问题了。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想法。
一天天过去,被雷行施暴的那天,距离现在,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前的事情。
「喂,宇捷,是我。我今天出院了……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或许,你可以找个时间来看我?你最近很忙吧?好吧,那我不吵你……总之,你打个电话给我也好,嗯,就这样。」
江政佑按下挂断键,手机里的语音留言算是完成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留言给利宇捷,对方有时会回电给他,但也是匆匆地说正在工作或是正在忙,对於再次来看他的承诺也没有,最多就是慰问他伤口的复元情况有没有好一些了?
这样一头热和稍嫌冷淡的一来一往方式一久,自然,江政佑留言的次数也减少了。
是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激怒对方,但转念一想,或许真的只是工作忙录,毕竟当一家公司的老板也不是这麽简单的事。
甚至,往更好的方面想,他只要好好养病,出院了再去找他的小主人不就好了吗?
但是,当电话播过去,听到的是要求留言的话时,心里还是有些沮丧的。
假装冲着马桶,来到厕所外,果不其然看到雷庭抬头对他笑了笑。
江政佑也回以一笑。
有种奇妙的感觉,他就是觉得雷庭对利宇捷有所顾忌,甚至,感受得到雷庭将对方视为敌人的气场。所以好几次的电话,他都偷偷的打,像怕被抓到似的,很不好受。但为了让雷庭好过一些,这种小事他可以做得到的就去做。
雷庭对他够好了。从来是一个指令一个小动作就可以让身边亲信读懂要为他服务什麽的人,现在大至办理出院手续,小至收拾行李,雷庭都有照顾到。
阿p在出院这天,也来帮忙了,汗流夹背地搬着东西……东西确实是够多,住院这将近一个月,雷庭把他宠得将这里弄成小公寓一样,什麽都有。
就连冰箱都偷偷搬来了,当然,这违反了医院的规定,但雷庭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将大事直接化为没事。
从厕所出来,想一起搬运的江政佑,却立刻被阿p阻止。
「政哥,这些都我来吧!我顺便练肌r。」
江政佑傻傻地看着手中的「小」手提袋被抓走,呆愣过之後,便笑了出来。
没这麽严重吧?搞得他是伤残人士一样。
雷庭在忙着搬东西时,停了下来,用自己的衣服擦擦手,轻拍着他的脸。
「阿政笑起来最好看了。」
江政佑一紧张,刚好看到阿p早就把东西拿出去,而雷庭的亲信也就只顾着做自己的份内工作,没人注意到他们。
「嗯。」没人知道的话,江政佑也就不怕,往雷庭的方向又笑了一次,嘴巴张得开开的,牙齿白又健康。
雷庭噗嗤又笑了,「阿政好可爱。」
「好吧,回家再说。」
雷庭脸上的某种东西都快满出来了,道:「好,回家再说。」
回两个人的「家」。
就在住院期间,雷庭有天对他说:「我们住在一起好吗?」
他似乎在瞬间,看到雷庭的耳朵都红了。他知道男人做事,向来不可能是心血来潮。一个告白,都可以拖两年多的男人,住在一起这样的想法,一定也是花时间想了一阵。
是怕他会拒绝吗?
但是,雷庭看着他的眼神很坚定,没有逃避也没有躲藏,那一颗赤祼祼的真心,或许是他喜欢上的。
即使雷庭在这一行,早就没有了心。
但是,他能感受得到雷庭的心。
於是,在长久的沉默之下,雷庭最後用礼貌的语气说:「不急,你可以慢慢想,不是在强迫你。」
话是这麽说,但雷庭却难得地紧张到手指都捏着自己的裤子不放。
这样的小动作,不知为何,江政佑就是看得见,并为之着迷。
甚至很开心於,雷庭在他面前,总是跟在其他人面前不同。
自己是被深深爱着的。
於是他说好。
在那一瞬间,本人可能没有察觉,但雷庭脸上写满着谢意,还有,孩子般的满足。
(12鲜币)非普级(四十四)
(四十四)
阿p在搬完东西後就离开了,说是去上班,知道自己的政哥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不住在那个像鬼屋一般的废墟里时,脸上是开心的。
「政哥,那地方本来就不是人住的,有一天我会说服大家一起搬出来。」
江政佑笑了笑,阿p还真是重感情。
他带出来的人,举阿p为例,虽然很贪财,但心x在某方面来说是善良的。不管做哪个行业,永远要在心里划出一块地方,保留着赤子之心。做**如何?做鸭如何?这个世界上,有供有需,选择做或不去做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想得这样悲惨。
成天将自己代入成为一个苦情的男主角或女主角,不是江政佑的风格,他带出来的人,也绝不是这样。
一路上,也不算偷偷mm,甚至是光明正大地搬进雷庭的住处。
雷庭并不跟雷佬住,甚至连雷行都有自己的地方。雷佬总说,这样比较好,哪个人被暗杀了,甚至不是在同一时间死光,因为三个人都在不同的地方。
这麽说听似很绝情,但雷佬这样的做法却是对的。
当然,雷行绝不会想到这样的层面,只认为自己玩得多大都没人管了。但雷佬对雷行闯祸的处罚也很简单,就是搬回去跟老头子住!雷行为了这个规定,多少会收敛一些。
江政佑只是突然想到,那麽雷行现在是在雷佬那里吗?
应该不可能吧?那麽罪行要定为什麽?揍了自己哥哥的……情人?
虽然好奇,但雷庭不提,他也就不问。
晚餐在「家」里吃,吃的是义式料理。虽然跟雷庭在这栋房子里,不是第一次吃饭,但意义上绝对是特别的。
煮饭的阿婆特地把口味调淡了些,但吃起来依旧是很可口。
「吃大口一些。」
雷庭看着他吃,语气有宠溺的味道。
他吃相一向是不好看的,都已经狼吞虎咽了还不够大口?
吃完後,雷庭也没叫佣人来洗碗,而是两个大男人窝在橱房里,合力把碗洗了。
仔细一想,其实从吃饭开始就只剩他们两个人而已,保镳和佣人都没看见。
这样也好,一起住一起生活的第一天,连呼吸都觉得特别新鲜,还是不要有外人打扰。
将碗盘放进烘碗机之後,两人一起到房间里看电视。
雷庭很少看电视,但新闻总是有接触的。
而江政佑电视更是少看,连新闻都不太看,但是来到酒店里的大人物他都能背出对方从以前到现在嫖过的女人的名字。所以看不看新闻也没有什麽大碍,对他来说,每天的工作就像在看真实的新闻人物上演男女之间的戏码,见怪不怪。
转了几台之後,最後选了美国的电影台。
正在播放的电影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但画面很温馨,像是在演着家庭剧。
两个人坐在床上,盖在被子底下的脚靠在一起。
「明天我就回到工作岗位上?」眼睛虽然看着电视,但江政佑仍是觉得这件事还是和雷庭讨论过比较好。
「不想多休息几天吗?」
「一个月都休息够了,闲不住。」
「闲不住呀……」
江政佑的视线还是在电视上,不知道雷庭的表情。
「闲不住的话,就找点事来做吧。」
腰立刻被环抱住了。江政佑转头一看,雷庭的脸立刻是放大的,嘴巴上的触感也很到位,唇和舌一下子就被吸吮住了。
那是一种压倒x的力道,江政佑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进到房间躺在床上的。柔软的被子托着他,他几乎是深陷其中,雷庭连绵被都换成了新的,像新居落成一样,或者,像是刚结婚的新婚夫妻刚组了个爱的小窝……
一想到这里,身体逐渐发热,他只能抱着雷庭,像只小猫般乖巧地吻着雷庭。
这一吻,爆发出来的激情怎麽也收拾不了,也没人想去收拾。
男人的手m着他的全身,像是触电一样,被m到的地方都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抖。
男人在这时停了下来,抬头问:「怕吗?」
「不怕。」回答得相当坚定,江政佑还摇了摇头,接着他看到男人笑了。
那笑容,并不是单纯的y欲,那笑容,令他觉得,雷庭眼里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雷庭是他的,这样的想法让身体有了动作。手向下探去,直接地m着雷庭的裤档,那个地方已经硬的不像话。而他自己,更不用说,是随时都能上场的状态。
卷起他的衣服,男人埋进x里,舔着r头,舌头不时滑过x膛上的新疤旧疤。
声音在这时完全是不受控制的,江政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声音,那种,急切而催促的呻吟。
每每被触及敏感处时,他的身体便大力地抖了几下。
男人很知道床上的情趣,嘴边忙,手却也不忘抚着他,从脸、腰间、到大腿内侧。
江政佑并不是没有做过爱,但情感上的激烈程度实在相差太远。
原来,这就是男x之间的x爱吗?
他睁开眼,看见贴上花形壁纸的天花板,同时,自己的裤子被剥了下来。视线往下,他看见男人对他微笑,然後趴下……
江政佑重新闭上眼,连脚都蹦得直直的,嘴边吐出模糊的声音,手抓着男人的头发。
其实,是很不好意思的。尤其,对象又是雷庭,那种发自内心的羞赧,怎麽也阻止不了。
「够了……嗯……」脚趾头都卷起来了,眼角很湿润,只想抱着雷庭,有个踏实的感觉。
雷庭也很懂他的心思,再次压住他,抱着他。
「不喜欢?」
江政佑摇摇头,也没让对方知道到底是喜不喜欢。
「太……」
才说了一个字,嘴巴被堵住了。
就着接吻的动作,雷庭脱掉自己的衣服。祼呈相对,什麽都没得保留。
两个男人快打起架来的分身,使得再怎麽忍让的雷庭抬起头,问:「我来吧?」
获得同意之後,雷庭的动作仍是很温柔。
但是,双腿被分开的感觉,仍然是引起了江政佑的紧张和……些许的害怕。
不是害怕雷庭,而是……在不久以前,他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的男人,在chu暴地对待他之中却又死命地将他逼出快感,那种天堂地狱双层对立的情绪确实,是有些可怕的。
但雷庭不令人害怕,江政佑这样说服自己。
再说,之前的那个……不过是个梦境……虽然真实得吓人,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手指头侵入的时候,江政佑并不觉得特别疼。雷庭不停地在那个地方抹上大量的口水,水和洞所交织出来的声音y荡到让人不知所措。
「痛吗?」
都快被温柔给溺死了,痛与不痛已经不是太重要的事。
江政佑摇着头,眼睛仍是湿的。咬住嘴唇的时候,男人挺起j瘦的身体慢慢往前,折磨人一样,被撑大的洞口在疼痛中额外带来的激情会烧掉人脑里的理智。
律动中,男人不停地顺着他的头发,套弄着他的分身。
「嗯,啊……」
他像快死去一般地喘息着,他搞不懂……
男人间的做爱, 原来是跟痛苦一点也沾不上边。
跟那个恶梦里的一切,全然不同。
(13鲜币)非普级(四十五)
(四十五)
眼睛睁开,他看见被窗帘压抑住的光线撒落在帘边,布帘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地飘动着,造成光影的强弱,室内也忽明忽暗的。
已经整个人都醒过来了,却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以他这个工作狂来说,这样的放纵相当难得。
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相当有力地,就连睡觉也是将他好好搂着。
江政佑抿了抿嘴唇,稍嫌甜腻的笑容自己没有看过,但想着昨晚的事,还有现在还光溜溜的身体,後面贴着一个成熟男人的r体……这些,好像都会让脸上的甜腻变得有些y欲的味道。
将手盖在腰间的大手上,大手立刻就动了起来。江政佑转过身,雷庭抱紧他,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眼睛才半睁开,里头全是笑意,撒娇般地道:「早啊。」
「啊,早。」说完之後,江政佑就把头埋在对方的脖子里,男人的气味非常好闻,有点上瘾似地,他来回吸了几口,像是妖怪在吸人类的j气。
「痒。」
在床上打闹了好一阵,两人才甘心地起床穿衣服,到楼下吃饭。
时间不算晚,九点整,已经有两份早餐在饭桌上等着了。
一吃,还是温的。
吃完後,雷庭换了正式的服装,说是要和雷佬去谈生意上的事。即使是再怎麽舍不得,两人在门口亲吻了好多次,都差点再次擦枪走火了,手机在这时响了,一打开大门,外面已经有好几个人正等着雷庭,只是没人敢敲门,只好打手机。
都是相当忠诚的亲信,有男有女,见到江政佑,没有多说更没有多问,似乎八卦一词永远也不会发生在这些人身上。
雷庭离开後,整间房子就剩他一个人。
现在去玫瑰街,又太早了些,非假日并没有中午场。就在没事可做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还以为是雷庭打来的,心情突然就开心起来,但一看来电,却是许久不见的利宇捷。
心情,竟在瞬间激动了起来。
「喂。」连说话,都显得有点抖。
「嗨,溜溜球,你出院啦?」
江政佑本来想挖苦对方终於想起自己了,但一听到话筒彼端充满朝气的声音,什麽难听的字眼也骂不出口。
「嗯。」
「真是,也不再撑一下,我就快可以抽身了。」
「啊,工作太忙的话,就忙工作吧,没关系。」
「当然不行呀,你可是溜溜球呀,又不是路人甲乙丙,我得补偿你才行……不如这样,中午一起吃饭吧?当作庆祝你出院?」
听到中午要一起吃饭,江政佑心里就暖了,他有许多忠心的员工,但朋友却是一只手上的手指头算得出来,他的言行举止里,都是相当珍惜利宇捷这个朋友。
更何况,两人小时候感情曾经这样好过,虽然一起遭到绑架这件事不值得拿出来庆幸和炫耀,但两人确实是有某种程度的共患难情感。
江政佑笑了会儿,答:「好啊。」紧接着又说:「工作上没问题吗?」
「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听对方的口气很愉快的样子,江政佑心也就安定下来。
两人约在上次没吃到的港式餐厅,雷庭也曾带他来吃过。一笼笼像点心似的食物虽然价位有些高,但味道就和价钱一样成正比,非常可口。
本来利宇捷说要来接他,但他怎麽也说不出口自己已经不住在原本的地方了,於是拒绝,说自己会开车去。
到餐厅的时候,利宇捷已经坐在位子上了,像个发光体一样,男人文雅俊秀的气质引来不少人的眼球注意。当然,江政佑也是被吸引的其中之一,他一进门,就看见那个男人坐在离柜台有些距离的地方,却是如此显眼。
被服务带到位子上後,两人彼此打个了招呼。
「你看起来瘦了很多呀。」利宇捷殷勤地为对方倒茶,「我先叫了些东西,不够再点吧。」
桌上的菜肴让人食指大动,江政佑仔细瞧了利宇捷,道:「说我瘦呢,你也瘦了一大圈。怎麽?工作这麽棘手吗?」
倒茶的姿势略微停顿了下,利宇捷的眼神确实是闪过不安,但稍纵即逝,让人不敢肯定。
「哪有?我还觉得我胖了。」
「这麽久没见,我对你上次的长相却是记得很清楚。」
「原来你这麽爱我?观察这麽入微?好吧,那我们今天吃多一点,一次补足。」
「爱你?少臭美。」
两人调笑着,气氛是轻松的。
「溜溜球,山上的樱花也该开了吧?」
「怎麽?你想去九族玩?」问出口的同时,江政佑也就後悔了。小主人的身体,才禁不起那些游乐器材的折磨。别人觉得好玩,对小主人来说,那是要他的心脏去死。
「……不去玩,光是看樱花也值回票价了。」利宇捷浅浅一笑,拿起筷子把另外点餐的清蒸排骨给夹进嘴里,不一会儿,说:「这个好吃,呐。」然後,又夹了块给溜溜球。
江政佑看自己的碗多了一大块排骨r,不说二话地也吃进肚子里。
「谢谢。」
「小事。」
桌子上的菜很快就清空一半了。服务生推来烧卖的时候,两人又拿了几笼看起来好吃的。
「溜溜球。」
「嗯?」
「有件事,想问你。」
「问啊。」江政佑张大嘴,将一颗小笼包给塞进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是模糊的。
「其实我今天有去你住的地方找你,阿p却说你搬家了。」
「咳咳!咳……」
一不小心噎到,嘴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利宇捷赶忙拍拍他的背,为他顺顺气。食物咳出来了,脸也涨红了,旁边的一杯水立刻凑到他面前。
江政佑接过,喝了几口,小声地道谢。
「怎麽这麽不小心?」利宇捷的语气并不是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怎麽会是心疼?
江政佑心想,一定是听错了。
缓过劲来,他将水杯放在桌上,表情有些严肃道:「宇捷,你之前,不是问我和雷庭什麽关系吗?我……」
「我知道啊,你们是……唔……俗称男女朋友那样的关系?」
「啊?」江政佑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你、你知道?」
「很难不让人查觉吧?」
江政佑小心翼翼地观察利宇捷的反应,跟刚刚一样……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所以,所以是他自己太敏感,以为这件事说出去,每个人都会像雷行小少爷一样翻天覆地。
「我现在,确实是搬到其他地方了,我搬去跟……」
话说到一半,手机就响了,做着抱歉的手势,他接起电话。
「喂。」另一端并没有声音,江政佑微皱眉头,「喂?」
『你可真有本事。』
听到声音,江政佑不自觉地就直起背脊,很礼貌地:「小少爷。」
利宇捷也停下手,疑惑地看过来。
『你到底做了什麽?让我爸第一次骂我哥?』
「什麽?说什麽?谁?」
通话中,似乎能听见背景的细微声音,还有雷行的咬牙声。
『为了你的事,他跟雷老大吵起来了。』
为了他……的什麽事?
难道,雷庭什麽都说了,有关他们的事?
小少爷的话语彷佛是一g细针,穿透了江政佑的脑袋,带出脑浆和鲜血,耳膜像是也破了一样,瞬间头晕到坐不住,整个身体前後晃了晃。
原来事关紧要的冲击,是这样的反应,他总算是领教到了。
利宇捷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身体,他投以感激的视线。
「他,你们,在哪里?」
『在总部。』雷行很乾脆地回答,尔後,传来幸灾乐祸的嗓音,『溜溜球,你这次闯的祸,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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