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仗剑任疏狂》第 10 部分

  他说完,见江鄂并不急著动作,一双眼只是望著他。被这种冷冰冰的目光一照,花酒心中一凛,不得不投降:〃我叫你脱衣服是怕你在运功中走火入魔。。。。。。〃
  然而,江鄂还是只看著他。
  花酒喟然,投降般举起独臂:〃好吧好吧,他的毒虽然无药可解,但他若醒了,自然有化去这一身剧毒的办法。。。。。。喂喂,这位英雄,你不要再瞪我了好不好?你的眼神很吓人知道不?〃
  江鄂叹了一声,终於掉转过头,坐在床边,摸著季独酌苍白的脸颊,淡淡的说:〃其实,他爹并没有死对不对?〃
  〃啊?〃花酒举著的手慢慢放下。
  江鄂缓慢的说:〃当年徽地破庙一战,风雅颂前楼主虽是以一当百力敌众人,但那一战後,他失了一条手臂,握剑的右手。〃
  花酒看看自己孤零零的左手,心中突然一片凄凉,眼前似乎又回到那一夜,那些曾发誓效忠他的兄弟,一个个拿起武器,冷漠望著他。
  江鄂抬起头来,叹道:〃花酒,花酒。。。。。。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难道这风雅颂之主,真是注定要孤单一生麽?〃
  花酒和尚被他质问压得喘不过气来,十多年前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往事铺天盖地向他涌来。恨只恨,当时年少张狂,不知这人间诸事,唯情一字方是真。
  他突然把头一昂,自胸腔里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癫狂,如坠魔道。江鄂眉心一凝,才要说些安慰的话,不想这和尚一把推开卧室的门,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外面飞雪仍然没停。
  花酒一路狂奔,雪落了他一头一身,直到奔到一条小河前,他才停下脚步。
  他慢慢的跪在河水边,看著半结冰的水中倒影出的自己,竟然如此陌生,突然间泪流满面。身子一纵,便跳下了河。
  再上岸时,一身的伪装被水洗去,他不再是那肥头大耳的花酒和尚,而是身材冷峻的中年男子。
  他从衣里翻出一张褪了色的红纸,轻轻地亲吻著,眼泪浸透了那张红纸。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他还不懂如何去爱。
  身後,一名老僧飘然站定。
  他双手合十,叹道:〃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季化久,你还看不透这红尘麽?〃
  ─
  预告:2号考试结束,为大家送上小j和江大叔值得纪念的第一次h。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3)
  更新时间: 06/23 2007
  天明的时候,清泠泠的晨光渐渐扫了进来,映在雪上,s进房内,分外耀眼。
  江鄂静静的靠在床边,看著窗外渐渐变小的雪。
  说不清虚幻还是现实,那少年银铃似的的笑声,蓦然闯入这素裹银装的世界。汉江会所在之处属於南方,很少下雪。江鄂记得在六年前的一个冬天汉江居然飘了点小雪花,落在殷红如雪的梅花上,抚也抚不去。
  二少爷一身貂裘,伸出他白如雪花的手指,轻轻摘下那一枝梅花,巧笑倩兮,慢慢在江鄂的视线中跑远了。
  江鄂笑了,把头贴在季独酌的手背上。他轻轻握著他的手,轻轻地吻著:〃等雪停了,春天来了,花间月下,我陪你秉烛夜游,好不好?〃
  他说著,泪水顺著指尖的缝隙缓缓流了下来,打湿季独酌的手背。
  季独酌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弹了一弹。
  像是春天第一只蜻蜓震动它单薄的翅膀。
  江鄂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对上季独酌的眼。他眼是黑色的,清澈透明,盈盈如水,含著笑意。
  他张开嘴,哑著声打趣他:〃江大侠,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好吧?〃
  江鄂的眼眶酸疼,却笑道:〃我在说你季楼主身价尊贵,一般的棺材不合适用,还是草席一裹返璞归真。〃
  季独酌抿嘴而笑,抬起酸软的手指抚过江鄂的鬓边:〃都有白头发了。这样的老姑娘看来是嫁不出去了。〃
  江鄂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那麽干脆委屈季楼主下嫁过来吧。〃
  季独酌的手指一抖,慢慢从他手间抽出手来,叹了口气:〃江大侠,这次风雅颂情况危急,非同儿戏。你既然已拿到你想要资料,还是回去你的汉江会吧。〃
  江鄂挑著眉毛看了他一阵,见他打定了主意,没有丝毫毁意,忽然轻笑出声。手在怀里一摸,将那一日季独酌给他的资料封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季独酌微微一愣,却见他顺手把那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资料仍进了一旁的火炉。
  瞬间燃起的火苗照亮他的脸,温柔滚烫而刚毅。
  他说:〃这样,你还要赶我走麽?〃
  〃你又何苦。。。。。。〃 季独酌眼中一酸,偏过头去。才说著,那人便缓缓地罩了上来。季独酌一怔,不解的问道,〃做什麽?〃
  江鄂眼圈犹红,只是眉梢眼角带了几分笑意:〃当然是做了你呀,我的季公子。〃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4)传说中的初次h= =+
  那个向来风流无限的季独酌在这一刻却突然红了脸,偏过头去:〃江大侠,我现在浑身都在疼呢,我可是病人。。。。。。〃
  江鄂伏下脸,凑在他的耳朵边说:〃我知道你是病人。〃
  季独酌猛地一记冷眼,用手推他:〃那你还趁人之危?〃
  江鄂也不在意他的调侃,桃花眼里只有笑。
  〃我若不趁人之危,难道你要我等到再无回天之力时去j尸?〃
  巧言善辩的季公子终於沈默了,他推拒著的手软绵绵的垂下来,平搁在床头。江鄂那长年握剑的手却伸出来,厚重的茧子罩在他眼上。
  〃我从来不知道我爹是谁。在我很小的时候,只知道我娘一直带著我在四处流浪。我们一起走了很多地方,有细草绵绵的草原,有风沙阵阵的沙漠,可是我们怎麽走也走不到尽头。
  〃我娘只知道我爹姓江,可是天下这麽大,姓江的人那麽多,她怎麽可能找的到呢?
  〃後来,春天里,厚厚的积雪融化了,变成细细的溪水顺著山谷慢慢流向远方,我埋藏了娘的尸体。再後来,汉江会会长收留了我。
  〃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爹是谁。但是这又有什麽呢?那麽多年来,我只记得我娘说过的一句话:我爱他,所以即使是刀山油锅,我也不後悔。〃
  江鄂轻声的,温柔的诉说著。
  掌下的睫毛微微颤动,有温热的y体从他指尖留下来。那个人笑著骂他:〃江大侠,你呀,你真是个傻子。〃
  江鄂才不管那人的话,他另一只手挑开他的衣襟,滚烫的手掌熨帖在他伤痕累累的胸口。像是一柄锥子,狠狠打进季独酌的心。
  江鄂说:〃我有时会想,为什麽我们总要寻找一个爱的人呢?〃
  那人想了想,应道:〃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太寂寞了吧。。。。。。〃
  手,从季独酌的眼上移开。
  笑意满满的江鄂看到头一次红了眼的季公子,便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他的嘴唇上。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做一些不会寂寞的事情吧。〃
  什麽巧舌如簧,什麽谈笑风生,什麽年少轻狂,那些被记录在文字里的真实其实都是被剖离了血r的干尸,徒具形态,早已失了神韵。
  爱一个人的感情,本来就早已超越了文字。
  季独酌摊开手,任江鄂的轻轻咬著自己的指尖。
  汉江会的人生来痴情?
  这一笔资料真是风雅颂有史以来最大的败笔。若你不肯用你的真心来换,谁又肯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你呢?
  上衣已被解开,江鄂的身子贴上来,用舌尖吻他的喉头。不经意间,裤子被一把扯了下去,那人笔直的腿c入他的双腿间,叫他合不拢,暧昧的轻轻抚蹭著。
  季独酌心头发热,低下头去回应江鄂的吻,那人的双手趁机摸上他的胸口,捻著他的r尖。季独酌的身体微微一抖,喉咙里忍不住地呻吟出来。
  双腿被一波一波的浪潮激的左右逃窜,却逃不开他双腿的纠缠,连整个人都被狠狠地禁锢在男人用身体组成的牢笼里,一向潇洒自若的季独酌忽然陷入恐慌。他慌忙之中伸手去推,却被江鄂握住手腕,狠狠的压在身侧,吻顺著他的喉头一路向下,滑过胸口,湿腻腻的留下一道痕迹。
  那人说:〃是你来招惹我的,所以季公子,我怎麽可以让你逃掉呢?〃
  他说著,舌尖来到他的小腹,轻轻地一转一舔,季独酌的小腹跟著一缩。
  江鄂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震惊,嗤笑:〃原来,你也会害羞。。。。。。〃
  季独酌闻言,脸上一黑,低声嘀咕了一句什麽。
  江鄂没听清楚,便俯到他耳边:〃你说什麽?〃
  〃我说,给少爷──滚!〃
  江鄂愣了一愣,突然暴发出一连串爽朗的大笑声。
  季独酌被笑的士气全无,难得的蔫了起来。算了,算了,哭也哭过,骂也骂过,反正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这後庭一只花的死活存亡。。。。。。听天由命吧。。。。。。
  见他终於放开,江大侠发挥他正义的个性,立刻打蛇随g上。将床头的绑带拎了过来,为他绑在眼上,季独酌一怔,伸手去揭,却被江鄂按住了手。
  引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柔柔一吻。
  季独酌目不见物,苦笑道:〃我现在身负重伤,一会儿麻烦轻点,我还不想死。〃
  江鄂偏头在他嘴角咬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爽死的。〃
  滚!
  临危不惧的季小楼主,在江大侠践踏下,终於。。。。。。
  软成了一滩春水。
  雪,终於在午後停了下来。
  季独酌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帐已经挂了起来,床头的小凳上摆了一个小小的雪团子。那人用枯叶片子c在雪团子上做成耳朵,用红豆点在上面做成眼睛。
  好一只俏皮可爱的雪兔子。
  他伸出手指,在兔子头上戳了一戳,啊,冰凉沁人。
  门,吱的一声扭开。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靠在门上定定地望著他。
  季楼主鼻子一酸,竟然只能笑了。
  无聊的rp一下。
  本来是想写大叔给小j吹箫的过程(虽然最後还是写没出来),但是在艰难的h中,发生了一段妖孽的对话。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谁帮我写了大叔吹箫啊。。。。。。
  a说:
  那个直接断了吧。。。甭吹了。。。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 =。。。。。。。。。。。。。。。。。。。。。。。。。。。。。。。。。。。。。。。。。。小j被大叔一口咬断了。
  b说:
  小墨你完全可以写一带而过的h啊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从此,改名成此文太监任疏狂
  d 说:
  不。。。。。。
  d 说:
  改名叫
  d 说:
  小j木有小jj
  a 说:
  此生断萧任疏狂。。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喷。
  a 说:
  压倒
  b 说:
  此生碎萧任疏狂。。。因为鳄鱼牙比较硬而且又很多颗。。。
  d 说:
  锤地。。。。。。
  b 说:
  强
  a 说:
  副标。太监也会有春天
  b 说:
  估计出来那个萧就会是锯齿状的。。
  d 说:
  。。。。。。锯齿状的小jj
  d 说:
  那麽不如说狼牙棒状的。。。。。。
  d 说:
  那估计都不是快感了。。。。。。血淋淋麽。。。。。。
  b 说:
  点头,所以让小季反攻吧
  b 说:
  鳄鱼大叔会很有快感的
  综上所述,女人yd起来,是比男人还恐怖的。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5)
  季独酌双手捧起雪兔子,左看看右看看,才一小会儿,手指头便被冰的红彤彤。江鄂叹了一声,捏起那只半化的雪兔子放在一旁:〃专心喝粥。〃
  季楼主身上无力,只能老实的双手平放双腿上,乖乖的任那人服侍。
  风干的j头米碾成粉,掺上些枸杞,兑上一点蜂蜜,用阿胶和水调了煮成甜粥。江鄂坐在床边,用勺子舀了甜粥,放在嘴边吹凉,一勺勺喂给他。
  季独酌头枕著他的肩膀,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喝完了那碗粥。江鄂揉揉他的头,扶他躺回去,将棉被拉到他身上盖好:〃你等下,我端盆水给你擦擦身。〃说著,人便站起来。还未及站稳,眼前突然一黑,只听〃锵锒〃一声,粥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季独酌被他吓了一跳,急问道:〃你这是。。。。。。〃
  江鄂扶著床头笑了笑,调侃他:〃自然是早上时被你掏空了身子。〃他嘴上说著,又在床边坐了一阵,才俯下身捡起那些碎片。
  季独酌脸上一红,不自觉想起之前那些云雨的细节来,身上微微发热。江鄂看到他的窘态,心头一热,俯下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哎哎,若是早想猜你现在这副又听话又可爱的样子,就该一早吃掉你,也省得你折腾那些妖孽的事出来。〃
  啊啊啊,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混账!
  季楼主老脸一热,铁齿一咬,手指一挥,恶狠狠的吩咐:〃哪这麽多废话!去!给少爷倒杯茶!〃
  桌上茶水才刚刚沏过,虽是冬天,仍有几分烫手。江鄂倒了杯茶,细细的吹过,放在他床头,嘱咐了一句老实等他,这才放心离去。
  一直看著他关上门,季独酌这才撑著身体半坐起来,身上这一剑一掌三箭的威力不同凡响,早上一番鱼水之欢更是让他筋骨酸疼,整个人便好像是摔碎了,再重新揉起来一样别扭。他撇撇嘴角,将小指尖放在嘴边咬破个口子,伸进茶杯里搅两圈才抽出来。
  不一会儿,那杯茶水竟一点点凝成像猪皮冻一样的固体。
  季独酌看著自己微微渗血的伤口,不禁苦笑自嘲:〃杜鹃血,遇茶则凝,遇酒则沸,中者一日必死。哎哎哎,茶也不能沾,酒也不能沾,倒不如去和尚啊。。。。。。〃
  江鄂端著热水回来时,就见他顺魂落魄的对著房梁嘀咕著,颇为好奇:〃我说季楼主,你念什麽呢?〃
  季独酌一腔伤痛,叹道:〃。。。。。。念诗。〃
  〃。。。。。。长剑新,故人旧,莫使白了少年头。我记的没错吧?〃
  没想到自己当日随口所吟,竟被他牢牢记在心上,季独酌心头一酸。当时只当他无情与己,却不想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已在他心中。於是故意笑道:〃错错,这次是──琉璃锺,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江鄂知他所吟乃是当年李贺之诗。便把手中水盆放在床边,扶他起身,一本正经的说:〃当年在酒肆听你吟诗,我就觉得季楼主你念的诗,颇得几分李贺的神韵。〃
  〃哦?〃难得被他赞赏,季独酌心头暗喜,〃真的麽?真的麽?〃
  江鄂扶正了他,给他裹紧棉被,又帮他脱了鞋袜,把他的脚放进盆里。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李贺文辞如鬼,字字凄魅,所以被後人称为‘诗鬼。楼主你等了李贺的真传,自然也是鬼,不过是只‘酒鬼。〃
  三番两次的败下阵来。季楼主今天天时地利人和统统无缘,几次出师不利,干脆决定韬光养晦闷气发大财,不跟这个把自己吃干抹净的人一般计较。
  江鄂半跪在地,把季独酌的双脚放进水里,用帕子沾了热水,轻柔的擦拭著,低声说道:〃天气冷,这热水烫烫解乏,一会儿你再去睡一阵,有什麽事等醒了我们从长计议。〃
  季独酌眼皮一垂,见到这个男人散在肩膀的长发,他心头一热。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细心。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这麽自然的跪在自己面前。伸出手,为他抚开肩头的发。季独酌偏著头看他,低声问:〃江鄂,你真不可惜你那十年功力麽?〃
  江鄂手一滞,沈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帕子,抬起头来回视他:〃原想瞒著你的,没想到反被你看出来了。〃
  季独酌摇摇头:〃我中的毒名唤‘杜鹃血,是中无药可解的毒。只有燕山贝家的回天丹能压制。只是此药霸道,以你的功力,至少需要耗费十年的内力帮我化开。〃
  那夜自始至终,季独酌一直处於昏迷状态,没想到他醒来後轻易的猜到其中关键,就像亲眼所见一样。江鄂不禁暗自佩服。
  〃风雅颂虽是燕山贝家的分家,却没有回天丹的配方,唯一一颗。。。。。。〃季独酌抬起头来,定定地望著江鄂,眼里有了几分脆弱,〃你必定是见到了。。。。。。我爹。〃
  江鄂索性站起身来,手臂一展,将他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揉著他的头,安慰道:〃过去的就过去吧。〃
  季独酌埋头在他怀里,猛地抬起手,紧紧搂住江鄂的腰,肩头微微耸动。
  江鄂拍拍他的肩:〃我自十岁习武,已有十七个年头,如今还剩七年。以後你若再去吃霸王餐,以後我还是可以保护你的。〃
  怀里传出低低的抽噎声,江鄂只好继续说:〃干脆你若喜欢,我便和你一同去好不好?其实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你还是欺负人的时候最可爱。〃
  手指紧紧的绞著江鄂的衣服,季独酌觉得此刻自己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风雅颂主人,他好像回到了儿时,常常一个人缩在墙角,等待别人的救赎。
  那麽多年过去了,其实他并没有变的强大,他是仍然胆小而孤独的。
  江鄂缓缓的轻抚著他的後背。怀中那人抽泣了一阵,便止住了,他正考虑著要不要再说些安慰的话,那人的头却微微向下滑去,隔著衣服用温热的口腔含住了江鄂的下t。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6)仍然是h… …
  眼见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江鄂按住了他的手。矮下身子,捧起他的头,跟他面对面,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你不必做到这样。〃
  季独酌偏著头,垂下眼皮回避他的眼光:〃你对我太好,我反而会不习惯。〃
  江鄂嗤笑一声,捏住他的鼻子,他正视自己:〃你以前总是谎话连篇,我怎麽可能会信你?现在麽。。。。。。你的表现还不错,可以让我考虑对你更好一点。〃
  季独酌眼圈又是一红。
  江鄂急忙回手给他擦泪,末了凑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其实相比哭哭啼啼的乖小j,我比较喜欢那个j诈狡猾的季独酌。〃
  〃那,以後,如果我哭哭啼啼的时间比较多呢?〃
  江鄂叹了口气,摊开手,无所谓的说:〃那我只好当做多了一个儿子养活吧。〃说著瞥了季独酌一眼,〃可惜这个儿子岁数大了点。〃
  季独酌轻轻哦了一句,面无表情的继续伸手去解江鄂的衣带,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说:〃可是,江大侠,我还是想要。〃
  〃不反悔?〃
  〃不反悔。〃
  江鄂曾经自恃自己是个经得起诱惑的好男人,但是这一次,他却像毛头小子一样莽撞。再不肯问第二句,他手一抄,将季独酌平平抱起放到床上。
  有过一次经验,礼仪廉耻很容易就被丢的远远的。季独酌也不管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直接和身扑上来,用力扯江鄂的衣服,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吻著。身上的绷带渗出鲜血,脊背残忍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根本算不得什麽。
  反倒到是江鄂在笑。他扶正季独酌,从他的眼睛开始,一点点地啃吻著,直到他的嘴角,舌头伸进去,才一舔他的舌苔就抽出来了。於是戏谑的逗他:〃你真要用嘴麽?〃
  季独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眼角含笑,便跪了下来。他拉低江鄂的裤子,伏下头去,把江鄂的阳具含进嘴里。
  笑对天下英雄的季独酌,j诈无情的季独酌,此时此刻正趴在一个男人身下,为他口交。
  江鄂的手指挑开他身上的单衣,指尖顺著他的脊梁滑过,衣衫被打乱,露出他包裹著绷带的脊背。他背脊苍白,像一头受伤的幼鹿一样喘息著、起伏著。很多年前,江鄂曾经遇到过一头失去母亲的小鹿,那鹿的眼神是干净而脆弱的。季独酌就是这样的人。他就像山间的一笔青竹,笔直冲天风骨傲人,可是当你耐著心,一点点剥开他坚硬的外衣,他就会在你手中变成一枚鲜嫩的笋子,多情脆弱。
  江鄂低下头,小心避开季独酌的伤口,若有若无的咬著他脊梁上的骨节,换来那人重重的一声喘息。
  上午刚刚欢好的身体仍然敏感著,嘴里的阳具坚硬的抵在喉头,就这麽被他一咬,季独酌觉得自己周身所有的骨节都酥软了。他用手指勾著他阳具旁的毛发,努力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一点。连手都抚上江鄂的腿,似乎怎样的执念都不够,似乎怎样的深入都不够。
  江鄂的腰一挺,将自己重重冲入季独酌的喉咙,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手指抚上他的臀,狠狠地揉捏著。
  窒息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袭来,季独酌用舌尖顺著江鄂的yj滑过,再慢慢的吞进嘴里。过去那些或喜或悲一幕幕涌上心头,是这个男人打破他坚强的躯壳,是这个男人唤醒体内的执著和疯狂,是这个男人教会他如何去爱人。当他在暴雨中一个人爬上悬崖时,他曾经多麽渴望有一个人能伸出手来拉他一把,如今,他终於等到了。他心头苦乐酸甜几番滋味连番涌动,忍不住用力在他的阳具上一吸。
  江鄂被他猛地一吸,快感瞬间顺著脊梁骨攀升,他将手c进季独酌的头发里,使劲按著他的头,迅速抽c了十几下,然後一把推开他。
  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咸腥的体y一大半都喷在季独酌的脸上。季楼主眼神坚毅而凄迷,配上男人白色的jy,分外魅惑。他的双眼定定的望著江鄂,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体y,送进嘴里。然後举起右手,认真地发誓:〃季家列祖列宗在上,季独酌再次发誓。从此之後,季独酌若再骗江鄂一句,便被江鄂做死在床上。〃
  江鄂微微一笑,凑上前去,吻他的脸上的jy:〃既然如此,我还是更希望你以後多骗我几次。。。。。。〃说著,捏在他臀上的手滑到他前面握住,〃季公子,你这里也硬起来了啊。〃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7)
  一世英名,床笫间扫尽。
  季独酌平躺在床,由著江鄂给他脱下剩余的衣服。两个人你侬我侬箭在弓上,门外却相当不是时候的响起了敲门声。
  〃二位公子都还醒著麽?〃
  二人互看一眼,在别人家人究竟不方便太放肆。江鄂应了句:〃大夫少等。〃 把被子给季独酌裹好,整了整衣服便推门出去了。
  江鄂出来的从容,只是面颊上还有刚刚发泄过的红晕,大夫毕竟是过来人,只看了一眼,立刻就猜到他二人多半是在房间内做了些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由得暗暗一皱眉。当日眼前这男子抱了受了重伤的公子哥求医,他只当他们是兄弟情谊,没想到竟是分桃断袖的兄弟情。大夫的心里隐隐有几分不齿。
  难为两个生的人中龙凤,居然是对兔儿爷。
  他心中不悦,嘴里也没了好气:〃说起来公子在我这住了一天,可知外面闹的天翻地覆?〃
  江鄂一愣,瞬间明白。风雅颂叛党和安陆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一夜他不眠不休的守在季独酌身边,外面多半已经重重封锁,只要寻出他二人的踪迹了。相通了这节,他向大夫点头:〃这几日麻烦您了。〃
  〃麻烦到说不上,只是外面风声吃紧,再耽搁下去恐怖想走都难了。二位,二位不会是犯了什麽事吧?〃
  江鄂明白大夫的顾虑,也确实感谢这一日的照顾,只是要他现在带季独酌走。。。。。。他眼睛向房门一瞟。之前他凭著心头一股失而复得的惊喜和痛苦强要他一次,虽然顾及著他的病情,下手诸般在意,但这短短一次就累得他昏睡了半日。季独酌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长时间走动。
  他沈吟著,并不应声。那边大夫扑通一声,给他跪在地上,哭著说:〃这位英雄,今天早上沈家的儿子上山砍柴,被一群人围住,非栽赃他给什麽人通风报信,结果不明不白的就给人砍死在山头上。我妻子死的早,若是我再出了什麽时,下面两个儿子该怎麽生活啊。。。。。。〃
  江鄂抿紧了嘴,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心头。
  房门内突然传来季独酌的声音:〃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季独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又何须别人来施舍?〃他重伤才醒,话里中气不足,但平日言谈里的傲气却更盛几分。
  江鄂了解他嘴上一副对谁的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把谁看的都重,只是碍於从小所受的教育,所以才把感情藏的极深。这次受伤,更是把他心底被压抑的真实感情统统了出来。被韩昌平背叛,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他这样说,其实心里多半难受的要死。
  这样想著,江鄂苦笑一声,心里骂了句别扭小孩儿。却听得门内一阵细琐声,江鄂一怔,立刻推开门,只见季独酌已穿好了中衣靠在床头,细细的喘息著。
  他重伤未愈,这一番折腾,後背的伤口崩裂出血,白色的中衣上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待见到江鄂开门,眉梢一挑:〃本公子的外衣呢?还不赶快给本公子拿来?〃
  那大夫显然早就有了打算。听到季独酌这样一句,立刻吩咐下人捧了衣服来:〃这位公子,你原本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穿了,这件就先请公子凑合著吧。〃
  此时此刻,江鄂若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由这家夥任性著胡来。只能接了衣服,给季独酌穿上。那大夫虽然胆小怕事了点,但仍不失为一个体贴的好人。且不说自己身上这件就是大夫所赠,光说捧给季独酌这件便可看出大夫的细心。衣服料子虽不如季独酌之前的正宗苏绣来的昂贵,不过却是一件青底子蓝碎花的棉袄,大冬天的,实在比他之前单薄的打扮舒适很多。
  季独酌换好了衣服,脸上之前的怨色也挂不住了,干脆手掌一摊,继续无赖:〃本公子的扇子呢?〃
  〃扇子?〃大夫想了想,〃之前好像是有见过。。。。。。啊啊,我想起来了。我见公子的扇子散了,便吩咐下人和公子身上的破衣一起烧了。〃
  〃烧了?〃季独酌眼睛瞪得奇大,口气有些急切,〃还不快去找回来?!〃
  〃烧了都有两个时辰了,估计早就化成灰了。〃大夫被他一喝,心里不安,恐怕这人临时变了主意,又要住在自己家里,连忙赔笑,〃我这里还有几把扇子,马上就命下人跟公子找来,公子若是喜欢都拿走也无妨。〃
  季独酌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一种无怒自威的压迫感浑然天成:〃扇在人在,扇亡人亡。就算是扇子灰,也给我捡回来。〃
  大夫被他吓得够呛,心里知道这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一边暗骂自己流年不利,一边急忙出去找扇子灰。幸好之前焚烧衣服的灰还没到,否则真不知道该怎麽搪塞这个瘟神。
  见他离开,季独酌摊开手:〃江大侠,酒葫芦。〃
  江鄂知他好酒,所以一早就给葫芦里灌满了酒,此刻他一问,便立刻拿来递到他手里。季独酌接过葫芦,拔下塞子,闻了闻,只觉幽香扑鼻,四肢百骸的疼痛瞬间都消失了。只是一想到自己中的毒,只能长喟聊以z慰,黑著脸把葫芦塞儿重新塞上了。
  江鄂不晓得他中毒不能饮酒,见他只闻不饮不禁觉得奇怪。正待要问,忽听门外一声尖叫,那个大夫捧著个事物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来。
  〃这,这。。。。。。这是什麽怪物?为什麽明明烧了半天居然还没变成灰?〃大夫将手中的东西伸到季独酌面前,苍老的掌中躺著白花花的一块布。
  这布江鄂识的,正是季独酌那柄素白绢扇的扇面。可是。。。。。。寻常的绢子遇火即著,没道理烧不化啊。他不由得凑近扇面细看,这扇面不但烧不化而且之前一场血战,连半分血迹都没染上。江鄂眼珠一缩,头一次注意到见白色的绢子上隐隐有著龙翔青云的图案。心头咯!一声,瞬间,想到江湖上那个和燕山贝家一样属於传说的存在。
  十三年前,白衣的恶魔。
  叱吒风云的东风山庄。
  他皱起眉头,仔细地审视季独酌的面容。这个家夥,这个家夥,果然永远都没办法让人猜得透。
  罢,罢,罢,事到如今,反正不会再坏了,由他去吧。。。。。。
  第十三章(1)。一腔温柔向谁诉
  风雅颂这场变故来的快,季独酌和江鄂也没什麽准备。幸好季楼主大手大脚惯了,原先的衣服里备著不少银票和碎银子,大夫分文不少的将钱还了给他。他二人付了十两银子的诊金,又给了二十两的封口费。三十两雪花银,平常人家三四个月生活费,把大夫惊的瞠目结舌,暗自腹诽:果然是个骄奢y逸的败家公子。
  江鄂背了季独酌刚一离开大夫家,便听屋内大夫吩咐下人把他们之前睡过的被褥撤换下来烧掉,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这大夫虽是个好人,却也是个俗人,见不得分桃断袖,就是一床被子也嫌脏,非得烧掉不可。
  季独酌把自己的脸凑在江鄂的脸上蹭了蹭,细声笑道:〃众生百态,各自不同,我们何必要强求别人都同我们一样呢?〃
  江鄂沈默了一阵,终究没再说些什麽。
  冬天天色暗的早,他二人赶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前出了镇子,镇外是一片矮山密林。外面的雪停了有半日,厚厚的雪堆在林间,整个天地间一片素裹银装,不时有几只鼯鼠在林间滑翔而过,静谧的林间间或传来树枝被雪压折的脆响。
  民间有言:下雪不冷化雪冷。下午时雪化了一半,到了夜间又重新冻上。此刻夜风吹来,卷起雪渣子,刮在脸上如刀割一样生疼。
  季独酌帮江鄂抚去脸上的雪屑,轻声问他:〃冷麽?〃
  〃没关系。〃
  江鄂这样应著,季独酌却只是更紧的抱住江鄂,试图用自己身上的体温给他挡去寒风。他往日过的都是奢靡的日子,冬天里燃著手炉,温一壶美酒,优哉哉的观梅赏雪,所以自然不知冬天里两个人若是隔著棉袄抱在一起,外衣上的寒意反而会让对方更冷。被他这一抱紧,江鄂只觉有股寒气透体而入,嘴巴开了开,终究欲言又止。
  难得这个没心没肺的会季独酌学著体贴人,唉。。。。。。冷就冷吧。
  二人在雪里走了有一阵,忽听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江鄂暗叫一声不妙。之前在镇子里,因为不少人活动,所以他们的脚印混在人群中,并没什麽特殊。而今,出了镇子,这深山老林,鲜少有人烟,雪後自然会留下只属於他们的脚印。
  怪不得在镇子里他们离去的如此顺利,原来安陆等人就是计算好等他们离开镇子後,轻而易举的一网打尽。
  此刻季独酌也注意到了对方轻易的看破了他们的踪迹,他轻轻叫了一声:〃江大侠。。。。。。〃
  还不及说下面的话,江鄂已将他从背上移到怀里,低声嘱咐道:〃抱稳我。〃倒提一口真气,施展开上天梯的功夫,几步攀上树枝,在密林的树枝间纵跃而去。
  毕竟天色已晚,树上的雪纵然被他踢下来,但有黑暗的掩护,失去积雪覆盖的树枝自然会融进夜色里,要想一下子找出他们行动的方向也不容易。
  季独酌躺在他怀里,随著他几番纵跃,叹了口气。
  难得看到自负天成的季楼主的会叹气,江鄂微微一愣,不解道:〃怎麽了?〃
  季楼主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摇扇子的动作,才想起来自己贴身的扇子只剩一块碎布,嘴角一瞥,万分郁卒:〃江大侠,你心思敏捷,随机而变。在树上跳来跳学飞鼠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只可惜。。。。。。〃
  江鄂太阳x一跳,想到某些人乌鸦嘴到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赶忙问道:〃可惜什麽?〃
  〃可惜你忽略了两点最重要的问题。第一,你自己本就有伤在身,又耗了十年功力,撑不了多久。第二。。。。。。〃季小楼主麽指一弯,指著身後,伤脑筋的说,〃第二,追踪敌人,不一定只靠脚印。〃
  果然,少时。
  静谧的林间突然传来连片的犬吠声,惊的群鸟乱飞。
  季独酌眼睛一亮,一幅头痛非常的样子:〃老刀这家夥谨慎了一辈子也总有失足的时候嘛。他手下说什麽汉y会驯养追踪犬十条。依我看,连二十条都不止。而且听这声音,多半还有条我垂涎了很久的西域藏獒呀啊。〃
  他嘴上这麽说著,浑身上下却一扫之前的压抑悲伤,散发出往昔那种跃跃欲试的神采来。
  遇强则强,果然是风雅颂的主人。
  虽然他能摆脱郁闷江鄂感到很高兴,不过一想到帮他摆脱郁闷的原因,江鄂就忍不住太阳x突突直跳,突然间有些同情风雅颂三位长老。
  耳听得犬吠声越来越近,而自己体内的真气也确有不济的兆头,江鄂的手掌在季独酌臀上狠狠一拍:〃有什麽办法就快说。〃
  眼神一闪,季独酌笑得既纯情又妩媚。
  季独酌选定一棵约摸五六十年的老树,向江鄂努努嘴。刹那间,银光如电,划破黑暗。江大侠手持冷剑水精立在一旁咳嗽了一声,那棵老树树干部分的树皮应声而落。他二人又各自从衣角扯了一块布,分别沾上自己伤口的血,扔在雪地中。
  一切准备停当,江鄂抱著季独酌坐在树皮中,手掌一挥,一道掌气向附近的一株大树袭去。他的劲儿用的极巧,不但那棵树上的雪没被震落下来,反倒是承载著他二人的树皮借力转力,像是船一般在雪中飞速向前滑去。
  风声破空而来,在季独酌耳边呼啸而过。江鄂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掌气不断拍向四周的树木,那树皮船速度越来越快。
  季独酌兴奋得呀呀大叫,平日里那些翩翩君子风度早就抛到脑袋後面去了。他笑著说:〃这个主意好吧?我以前早就听说北方关外有一种叫雪爬犁的东西,用在雪上,不但不会留下半点痕迹,还会像船一样乘风破浪。〃
  这雪船速度极快,身边风声呼呼。江鄂怕他吃进冷风对身体不好,把他的头按进自己胸口,顺便小小的郁闷了一下:这个妖孽!其实他出这办法,根本就是想玩而已。。。。。。我居然还依了他。。。。。。
  越想越郁闷,江鄂对天长叹,忽觉此後人生黑暗,便如这浓浓夜色,永无翻身之处了。
  他两人玩的高兴,却忘记了一件事。这仿造雪爬犁造出来的简易雪船两个人谁都没有驾驶经验,江鄂一掌一掌击出,雪船的速度越行越快,到了最後便如在雪上飞翔一样。
  忽然,山林一转,林间豁然开朗。江鄂心头一跳,只觉身下猛烈的一颠,整艘雪船就在同时腾空而起。
  他不及细想,几乎就是习惯性地把季独酌护在怀里,一阵剧痛就随即重重击在後背。四周白雪飞散,他二人在雪地上滑出丈余,待冲力停了下来,雪已盖了他二人一身。
  季独酌勉强从江鄂身上爬起来,伸手去摸江鄂的脸:〃江鄂。。。。。。〃
  江鄂短短的嗯了一句,下面的话还没说,喉咙一甜,一口血猛的从喉咙里咳了出来。
  一见他吐血,季独酌吓了一跳,心慌意乱的用手帮他擦去嘴角的血,细声问:〃你咳血了,伤的要紧麽?〃
  〃没关系,就是正好撞倒了檀中x,真气一滞。。。。。。〃他说著,又咳了两声,温热的血同时喷上季独酌的手指。
  季独酌心中一酸,真恨不得此时咳血的人是自己。心知再想也没什麽用,於是抚著他坐起来,又从他身上摸出了自家的那些瓶瓶罐罐,取了伤药喂进他嘴里。
  江鄂咽了伤药,运功调息了一阵。明白这冰天雪地的绝非疗伤的好去处,再加上季独酌重伤未愈,雪地里待的久了,只怕会更引发他身上的毒伤。怀著这个打算,江鄂深吸了口气,勉强站了起来。抬眼四处望望,只见那雪船摔在他们附近,已断成了两截。而刚才雪船摔下去的地方,竟是一人多高的一个小悬崖。
  〃乐极生悲啊,乐极生悲。。。。。。〃江鄂苦笑一声,哀叹道。
  季独酌干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又问了一声:〃你真的没问题麽?〃
  〃没事的。〃江鄂点点头,〃到是你,没关系麽?〃
  季独酌摇摇头,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眼见周围古木参天,猜想到两个人估计是摔倒密林深处了。他思忖追踪的人一时半会儿应该寻不到他们了,便向江鄂说:〃折腾了大半夜,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江鄂身上的伤其实远比他说出来的严重。他本来就损了十年内力,之後连翻纵跃,再加上拍出那几十掌,内力过分虚耗,这一下又正撞在檀中大x上,体内真气郁结,寻不到出路,便在经脉中四处乱撞起来。如果能找一个合适地方休息一夜,那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一想到身後穷追不舍的那些追兵。。。。。。
  季独酌看出了他的担心,微微一笑:〃江大侠,你不用担心。我之前在我那块衣料上撒上了点东西,那群狗儿们估计现在已经没心情抓我们了。〃
  〃哦?你下的什麽?〃
  〃季独酌秘制──辣椒粉。〃
  江鄂被他逗得笑了出来,正要骂他妖孽,突然想起一个事儿:〃你为什麽单下在你的衣料上呢?〃
  〃因为我想知道,他们要杀的,究竟是我,还是你。〃季独酌话音一冷,〃现在知道了,是我。不过我很好奇,风雅颂一向与汉江三会没什麽来往。安陆要杀,也是该杀你。为什麽他选择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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