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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妖、魔及人、神共存的年代,妖魔危害人类、人类崇敬神只、神只使妖魔畏惧,环环相扣,是法则,也是食物链。
妖低等、魔凶残,人比魔低等、比妖高级,最高等的即是神只,只是神只不常见。
以天子所居之皇城为中心点,广阔的城郭分东南西北四方,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地形成一正方形的辽阔国家,那是在妖魔横行的年代难得能维持如此大规模的人类居住地。
此城郭内之所以能够生活得如此安居乐业,原因众说纷纭,表面上流传的官方说法所指是因为皇城所在的中心点是一祥瑞之地,妖魔不敢侵犯,但也有说法指向和皇城明目张胆对向为居、唯一不在整齐世坊规格内、堂皇华丽媲美皇城的花满楼。
花满楼是烟花之地,城郭内当然不止花满楼一家,但就属花满楼最特别。
理当来说,道德边缘的风月场所即使多麽豪奢,也不该和皇城处在对等的姿态,然而由贯穿皇城和花满楼、将整个城郭一分为二的龙涎河的方位来看,花满楼即是和皇城并立的。
这花满楼对皇城g内的卫道人士来说,应当要拆除,岂有胭脂坊和皇城二方鼎立的道理来哩!但始终,不管明里暗里,没人敢去动那花满楼,包括天子在内。
花满楼从百年前起建,在一夜之间神秘的出现,自从这花满楼出现,妖魔便极少作乱,以花满楼为中央,城郭内全数都受到保护似地,出了城郭外就会被攻击。这是导致花满楼年复一年的过去,也没人敢说閒话、没人敢动它的原因。
花满楼一旦遭受破坏,妖魔便会肆虐、国家便会灭亡,这是城郭里的人都深信不疑的俗语。
而花满楼如此一风月场所为何会带著神洁气质,原因全数都指向花满楼的主人──花演。
关於花演的谣言纷纭,但其谣言中大致上的共通点并非讹传,而是正确的。
──花演非人,而是神只。
妖魔不可接近神只,神只所在之地,妖一靠近会自然消灭、道行不够的魔更无法靠近。
可是为何一介尊贵的神只会成为花满楼这烟花之地的主人,经营著介在道德暧昧界线、被普遍认为污秽之地的场所,这说法则是千奇百怪,但没有一种是真正原因。
***
皎洁的圆月挂在夜空中,月晕渲染,彷佛在漆黑的天空里点著的一盏明灯,可以看见天上卷著一朵朵灰云,伴上清风,感觉十分凉爽。
偌大的楼坊里透著橙橘色的柔和光芒,状似火光、却又比火光更明亮、更柔和,没人知道那光源来处是什麽。
花满楼的建材为上好的桧木,表层像上了一层亮光的透明漆,但又不似透明漆有股臭味,而散发著淡淡的柑橘香。人工所搭建的楼坊接有接合的痕迹或是钉子的踪影,但花满楼没有,整栋气势磅礴的楼宇好似天然长成,没一点接缝或钉痕。楼层延伸至极高,紫蓝色的屋檐庄重而华美,古色古香。
在花满楼四周围绕了一圈树木,那树木十分奇特,春夏秋冬接会开满整树的花,花小而饱满,香气清爽却又浓豔,春粉、夏红、秋黄、冬白,人人称那花为离香,只有花满楼这才有──是花神专属的花朵。
龙涎河直穿正门而过,通入楼内再通到後门,河道进入楼内後骤然缩小,河道不宽、从花满楼建立後龙涎河也不曾泛滥,能够在楼内直接欣赏河水游鱼景致,也是花满楼一独特之处。
河岸两旁直接加高建廊,廊的两端有小桥相连,廊旁则是花满楼的姑娘或小倌招待宾客用餐之地。
上好的檀木桌椅上皆有j细的雕花,柱上延伸著如枝?般举著烛台的木雕,楼层四方相立、形成一天井,可以直接欣赏夜空景致,也可以从各楼层直接见到廊延处的人影活动。
浓香四溢、可口的菜肴香气与美酒的甘醇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和著女人的胭脂香和离香花气,有些醉人。
宾客身旁伴著姑娘或小倌,口语交谈和嘻笑声喧哗著,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不过有些初来不懂规矩的宾客,几杯黄汤下肚後,便开始胡言乱语、闹事来著──
碗盘砸碎在地上的声音铿锵响起,酒醉前还一副斯文面向的男人此刻脸红脖子chu的掐著姑娘的手腕咆哮著:「花满楼!取这麽好听做什麽?胭脂户就是胭脂户!你们这些女人不就是供我们玩弄的,耍什麽清高!老子玩你、m你两把还需要你同意吗?」
容貌秀美的姑娘面对男人的咆哮毫不看在眼里,面色庄凝而高傲。
「这是花满楼的规矩,宾客可以找我们陪伺,但如果要碰我们,那也得要我们看得上眼、点头同意才行!」
「这是什麽规矩?妓院就是妓院,老子找你就是要上你,还有只卖笑不卖身这种荒唐事吗?」
纷闹的楼内因为这桌吵闹声响愈来愈大而歇止了,纷纷探头观望著情况,有几位姑娘和小二围上来劝和那位酒醉乱语的客人,但那位客人明显得以j神智不清,只想著要闹事。
「贱人!」
争吵至眼红,男人扬起手,竟想要对那秀美的姑娘动手,几个人围上前制止,但都被挥开,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匆忙中,几个姑娘在楼上廊侧看见正巧出现的熟悉身影,忙不迭地喊道:「庆儿!快来,有客人闹事!」
二楼走廊上,男人端著用一大黑釉亮漆瓷盘盛装的个中花朵,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头顶上的虎耳抖了抖……
几个客人随著姑娘们的视线往楼上望去,只看到一头白中参杂黑色短发、有著虎耳的男人从二楼廊延处,一脚踩在扶手上,直接一跃而下,磅地一下就跳到了一楼那闹事的客人的那桌桌面上。
酒醉闹事的客人瞠目咋舌的瞪著蹲坐在眼前的男人。
男人肤色黝黑、身材十分挺拔,一头奇特的发色白中参黑,那黑色集中,在发上的像是条纹般横列著,样貌虽俊朗,但那炯炯有神的双眸很诡异,眼珠子是淡金色的,瞳仁不像人类,细细地好似猫儿。
然而更奇怪的是男人头顶上的那双虎耳,连著发g,那觉不是装上去的,而是天生自然有的。他穿著蓬松的深蓝色宽裤,在小腿处则用黑布条紧缠著,到这里都还是人类的腿该有的正常姿态,但踩在桌案上的脚掌却异常宽大、毛茸茸的白毛布满、指甲尖锐似勾,竟如虎掌般。
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男人身後动呀动的,好像活著似的。
「庆儿!就是那家伙,他非礼我。」姑娘靠到了那男人身边,纤指指向酒醉的客人。
淡金色的眼瞳瞪向此时酒已经清醒些许的客人,被唤作庆儿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张开嘴对他吼了一声,那声音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而是类似虎吼又类似猫叫的洪亮声响。
酒醉的客人看著男人张嘴时,一排白亮亮的牙儿中,唯独那犬齿,就像是野兽般的尖锐,心脏直跳了下,也被那诡异的吼声吓坏了。
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人类──
「妖……是妖!」
惨白著双唇怪叫了声,客人一张醺红的脸颊给吓白了,也顾不得面子,哆嗦著推开男人,便跌半撞的冲出了花满楼。
其他熟悉花满楼的客人只是多看了那被叫做妖的男人几眼,又纷纷将视线摆回身旁的姑娘和小倌身上。
来到花满楼,就胎习惯那男人的存在──被唤作庆儿的男人全名叫满庆,非神非人也并非全为妖魔,而是个半妖。
半妖阶级比妖还低等,更不该出现在有神只在的花满楼内,然而满庆独独就是个特例,他是唯一能待在花神身边还能存活的半妖。
「最近的客人真是……」
穿著纯丝绸华美衣裳的姑娘嘀咕著,其馀的人则是对满庆笑了笑後纷纷散去。
「没哪里伤了吧,蔷姑娘?」尾巴晃呀晃地,满庆从桌上跳下。
「没事,多谢了,庆儿,真不好意思,你忙著还麻烦你。」蔷姑娘掩嘴一笑,问道:「是正要去找演殿下是吧?」
「啊,是呀,要拿东西给他送去。」
「急著吗?」
「还好,不急。」满庆笑露了一口白牙,犬齿尖尖地,有点像小动物。
「那好,先歇会儿,我刚刚请厨房那里弄了点菜来,既然客人已经跑了,你就留下来吃点,帐算我的,当作报答。」蔷姑娘拉著满庆坐下,但满庆显得有些为难。
「演殿下不许我未经他同意偷吃r食的。」
「唉,可是我有点了炸喜相逢,那是你最爱吃的,真的不留?」
闻言,满庆尾巴晃了晃,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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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最後还是吃了。
舌尖细细地舔著尖锐的犬齿和嘴唇,满庆很喜欢喜相逢的那种滋味,外皮酥脆、香气十足,内里柔嫩细软,鱼卵在舌齿间滑动的芬芳……他因此一口气吃了好几条!
端著盛装各种鲜花的黑釉亮漆瓷盘,满庆的虎掌踏在深亮的紫檀木阶梯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尾巴一晃一晃地,经过寂静的楼层,掀开布幔隔著的楼梯向上,那是被称为回豔阁的顶楼,便是花演所居住之楼层。
通往顶楼的阶梯旁绽满花朵、绿叶嫩芽缠绕,彷佛是这些植物将阶梯撑起来的,踩上去好似阶梯会应声断裂,但它却能稳稳的承受住好几十人的重量。
踏上比其他木梯都来得长的阶梯顶层,便传上一股清香浓豔的离香花气味。
朱漆的巨大圆柱gg稳固的将屋檐撑起,整个楼层直接打通,没有房间的区隔、也没有墙垣的遮蔽,放眼一望,可以直接看见整片夜空,那圆满的月亮便挂在旁边,像装饰的灯笼似的,月晕照亮了膨云卷卷而过。
屋檐下延伸的廊外,数十株的开著离香花的树枝从紫檀木地板上直接长起,不需土壤,树干上纷纷长著如木雕般的枝?,举著并非火光的奇特亮光,橙橘的柔和颜色照亮了满室。
内堂,眼前的木地板上铺著一层薄地毯,丰厚柔软的床塌放置在右侧,白净的床褥上几瓣豔红的离香花片散落,左侧则是摆放著雕花细致的矮长案,矮长案後放置著能够直接侧躺著的圆形藤椅,而那藤椅上正躺了一个人。
那人穿在身上的华服,质地类似丝绸,感觉却又比丝绸高级许多,如黑曜石般发亮的全黑华服上,盛开的离香花枝绣在其上,只要将视线移离一下再放回来,明明是绣上的红豔花朵却好像都偷偷地更加盛开,生动地让人怀疑那是不是被风吹落的真的离香花瓣。
襟襬松滑地落在藤椅边缘,衣领处同样地敞开著,露出了那人姣好的锁骨以及一大片平坦j实的x膛。
他一头如瀑布般的黑长发用深红丝带系著,几绺黑发如丝,垂落在曲线优美的颊旁及额际。
这人肤色极白,但并非苍白,而是从内里透著一点点嫩红的白皙,连晶莹剔透都不足以形容了。他有张美丽的脸孔,任何人都会惊叹连连的完美长相,伴著长睫毛的美眸、挺立的鼻梁、嫩红的薄唇,一种略带冷冽的神圣气质从他身上隐隐散发而出,说他美如神只是错误的,因为他就是神,花神──花演。
满庆放轻脚步往男人身边踱去,舌头不地断舔著嘴唇和牙尖,唇舌间充斥著柠檬清香,他有点紧张,虽然为了去除r食气味,蔷姑娘还替他用柠檬片擦过嘴和牙齿了,但他还是深怕被眼前的人给闻到残馀气味,发现他偷吃r食了。
「演殿下,今儿个想用哪种花瓣泡茶?」
跪坐在矮长案旁,尾巴晃呀晃地,满庆问著一手翻著帐册、另一手拿著细致的长烟管的男人。
「洛神。」
花演简单地应了声,满庆便点点头,拿起矮长案上的茶具,拣选瓷盘上的花朵中的洛神花瓣,开始泡起茶来,瞬间,那种不同於离香花的另一种芬芳又充斥室内。。
薄唇略略含住烟口,用乾燥的花瓣当成菸草,袅袅白烟皆充满香气,将热气吸入口腔内却有股清凉,缓缓吐出,从花演口中出来的烟气却更香。
嗅著那气味,满庆的虎尾摇得更厉害了。
将茶沏在j美的茶具内,阖上杯盖,满庆双手端著,恭敬地附到花演旁边。
「谢谢。」将帐册丢下,花演单手接过茶杯,毫不在意那双淡金色的瞳眸直盯著自己看。
嫩红的薄唇贴在杯口,小啜茶香,连喝口茶的的小动作都让人有种难以侵犯的圣洁之美,那是神只与生俱来的特质。
满庆凝视著花演,这被他称呼为演殿下的神只,看在他这半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丽无暇,高贵的令他每每都会下意识地为此,对自己感到肮脏与低下。
放下茶杯,花演将烟口递到嘴旁,又吸了口,然後缓缓吐出。
满庆看著花演将那双美丽、宛若散发著星辉的闭上,长长的眼睫就像扇子一样,他的虎尾忍不住又摇了摇,然而等花演再度睁开眼,他的尾巴一下子便僵直了。
花演的视线正对著满庆,虽然柔和,却有股锐利。
「庆儿,你张开嘴巴。」
「……」
「庆儿。」花演沉声道,伴随著些许警告意味。
瞅了花演两眼,满庆踌躇了会儿,张开有著尖锐犬齿的嘴巴,不久,花演的脸孔贴近,轻哼了几声又退回去。
「好大胆子啊?我不记得我今天有允许你吃r食,庆儿。」吸了口烟管,花演将烟气吐到满庆脸上。
──被发现了。
冷汗冒了满背,满庆立马弯下身子直陪罪:「对不起、对不起,演殿下,是我错了!」
「真是的,怎麽老这麽贪吃?」花演啧啧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怒气,倒是有些戏谑,「那味道是喜相逢吧……你是不是吃了喜相逢?」
「嗯。」满庆点点头。
「吃了几条?」
「五……六……八条。」
「八条──真是够贪吃了。」
花演的语调扬高了几度,惊得满庆尾巴都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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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花演叹了声,将长烟管往旁边一叩,馀烬坠落,到地上却成了花瓣。「我不是不准你吃r食的,只是你吃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争取我的同意。」
满庆点点头,虎耳略略垂下。
「吃r食等於是间接杀生,尤其像喜相逢这种鱼,一条小小的鱼里可是蕴含了许多生命,你是只半妖,比妖更容易吸取妖气,那些逝去生命的怨气可是会凝聚在你身上让你的妖气增强的,这你应该明白。」
「咱明白。」
「那你也该明白,你的妖气一旦增强,留在我身边的後果会如何?」花演望著烟管尾??上生的白烟,不著痕迹的睨了满庆一眼。
满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垂的低低的。
妖低等,若妖一接近神只,即会因妖气而自然消灭,所以神只身边是不会有妖的。满庆是半妖,比妖更低等,若已经被花演净化到一定程度的妖气又增强,满庆便会被花演的神气消灭,即使花演不愿意,届时,只有将满庆赶离身边一途──但花演自然是不愿意这麽做,所以他一直都限制著满庆食r的数量。
但为何不完全限制,这则是有私心存在的……
「庆儿,你想离开我身边吗?」
闻言,满庆抬起头,猛地摇了摇:「不想,当然不想!如果可以,咱一辈子都要跟在演殿下身边!」
听见如此肯定而不带犹豫的答案,花演很是满意地笑了。
「那好,不许再有下次了,即使忍不住也必须跟我报备一声。」
「是的,咱明白。」
花演的语气一柔和下来,满庆的尾巴马上又高高地扬了起来摇晃,藏不住情绪。
「哎,先别高兴得太早,你别忘了你今天可偷吃了多少条喜相逢,怨气有多浓重,再过不久就要聚结成一小道妖气了……」
花演的手指往满庆肩上一拂,淡淡的黑雾跟著扬起,很快的便又消失不见。
「好在我每回都有发现你偷吃,不然那妖气可早就不知道多庞大了。」
花演睨了满庆一眼,满庆明白花演是拐著弯责备自己贪吃,脸红了大半。
「好,那现在……就先让我帮你把那些妖气给去掉。」咬上烟管,深深吸了口,花演对著满庆勾了勾手指,满庆便顺从地凑过去。
要净化怨气和妖气的方法必须从神只的身上取得,花神的血y净化效果最强,可惜花演不喜欢弄疼自己,何况那效力太过强烈,可能会伤了满庆;花神的眼泪净化效果极佳,可惜花演几乎不流泪,他的眼泪是十分珍贵的物品,唯一一次流泪是在百年前了……
既然两种都无法取得,那最简单的方式即是花神的其他体y上取得。
伸手将凑近的半妖往自己一拉,花演熟练地吻上那亲吻过好几次的嘴唇,用舌尖翘开一排整齐的齿贝,口里的浓烟和唾沫一并给渡了过去。
花神的唾y的净化能力虽然不如血y和泪水效果佳,但十分温和,对於净化怨气和一些小小的妖气是绰绰有馀的了。
进入口腔内的烟气并不呛辣,凉凉的,还伴随了股香气,花神的唾y是甜的,浓烈的芬芳像蜜似地,满庆很是喜欢,心里其实常期待著能够再次品尝这种滋味,因此,他也十分感激花演从未完全禁止他吃r食。
忍不住用牙齿轻咬著伸过来的软舌,满庆可以感觉到花演不时舔舐著自己犬齿的动作,令他全身带些酥麻。
浓密的深吻会持续好一阵子,满庆不知道如何判断体内的怨气是否被净化完全,所以每次都任花演吻著他,直到花演认为可以为止,他并不介意这吻持续久一点,因为花演的唾沫真的很香、很甜,怎麽?都?不腻。
花演将嘴唇移离,流连地在满庆的唇上舔了舔,等他完全放开满庆之後,不出所料,满庆每次都会傻愣愣地望著他,然後下意识地舔著他所舔过的嘴唇,汲取唇上残留的甜味。
──那模样时常能把花演逗笑。
「清得差不多了……」
「谢谢演殿下。」尾巴话晃呀晃地,满庆弯下腰向花演恭敬地行礼。
「不谢,下次少馋嘴就是了。」
被花演这麽一说,满庆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虎耳。
「对了,庆儿,今天楼下的状况如何?」含住烟嘴,花演将帐册重新拿起又翻了翻。
「很好,还是像平常一样热闹。」
「有人闹事吗?」
「有。」
「赶走了没?」
「赶了。」
「很好,下次不准再让那人来了」
「好的,那演殿下今晚也要下楼去巡视情况吗?」替花演将茶斟满,满庆问道。
「不了,今晚就不下去了。」花演望向满庆,晶亮的眼眸内有著命令意味:「当然,庆儿就陪著,也不准下去了。」
「好呀!不过真的不需要咱晚一点再替演殿下下去巡一巡吗?」
「不用,你今晚伺候我就行了,加上今夜我欲与你媾结,估计你也没那时间下去了。」花演端起洛神花茶喝了口,不意外满庆在听见媾结二字时诧异地抬起虎瞳望向自己。
花演初期将满庆带在身边时,满庆还只是幼孩型态的半妖,当时以唾沫净化、辅以离香花瓣喂养,满庆身上原本存在之妖气便能被压制,维持与花演身上相同之洁气,然而当满庆逐渐成长为成熟状态,他吸收妖气的量便成等比增加,即使不吃r食,原本的那种妖气甚至还能回流,因此,唾沫和离香花瓣的效用变成只能用来除去满庆外来吸取的妖气,对於体内的则是不够强烈……
於是,花演大约在五十年前开始,用媾结的方式,以j压制满庆体内之妖气,因为花神的jy是同等於泪水珍贵的体y,能够有效的平下满庆体内的妖气──而媾结就如同人类媾和之事,只是媾结当对象为神只时所用之词。
不过,花神的j气效力虽温和却十分有效,因此,大约月初、或中一次媾结即可完全压制住满庆的妖气,然而在不久前,花演开始私心地增加了媾结的次数。
「可是……演殿下,咱最近就觉得奇怪,像咱俩不是前晚才媾结过吗?怎麽今天又要……媾结的次数好像太多了不是?」满庆傻憨地问道,俊脸胀红。
「前晚的媾结是为了压制你体内妖气……」
「这咱知道呀!但今晚又是……」
「傻庆儿,媾结一定要是压制你妖气的例行公事吗?我前几次也不都跟你说了,和你媾结是因为我很喜欢你。」花演微笑,如同盛开的离香花般美豔,星眸中有著认真。
但面对这样的花演,满庆仅能怪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虎耳,胀红了脸道:「演殿下,您就别开咱这种玩笑了。」
满庆身为半妖,连最低下的妖都还不如,高高在上的神只说喜欢他,他自是受宠若惊,虽然他也很喜欢花演,可是……半妖是高攀不上神只的。
半妖之於神只,就好像宠物之於人类,虽然人类宠爱宠物,却不会当作对等姿态来喜爱……
不敢奢求花演爱他,满庆只要能受宠爱,就很满足了,即使这种宠爱是不对等的。
花演凝视著满庆,让满庆跟在身边这麽久了,他大概能理解他在想什麽。
花演知道满庆一直将他半妖的身分视作肮脏污秽,而又将自己神只的地位捧崇得高高地,说来也要怪他,让满庆伺候惯了,才会养成他这样的观念。
──罢了,这种事对庆儿急不得,还是慢慢再来导正他的阶级观念吧?
轻叹口气,将帐册和烟管放下,花演起身,对满庆说道:「庆儿,先伺候我去沐浴吧,今夜有些闷热。」
「好哩!咱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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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豔阁整体是打通的,没有间隔之分,沐浴的场所隔著中心间隔在卧房对面,高起的平台是平滑的石子地,中央有一大池子,池子一半在内一半在外,一旁同样满是不需土壤直接从地上长起、盛开著离香花的树群围绕。
夏夜清风吹抚,豔红的花瓣落了一池蒸腾白气的热水,池畔旁置有一竹椅。
满庆替花演将一身的衣裳一一褪下,习惯x地搀著他上平台的竹椅坐下,让他舒舒服服地仰躺,接著开始解起了那一头乌黑瀑布上的发带。
花演高挑而修长,论外型来看比满庆略高、比满庆纤细,白里透红的肌肤在月晕下更显细嫩,然而光裸的身子上又并非如穿著衣裳时般纤瘦、而是均匀地服贴著优美的肌理。只是随意舒适地仰躺在竹椅上,那白皙的身子却让原本已经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更加柔美,像一幅画似地。
一双淡金色的虎瞳直盯著花演的光袒的身体瞧,满庆心不在焉地用水瓢打著热水,将毛巾浸湿、拧乾。他觉得奇怪,明明从小就开始伺候花演沐浴,同一副身子已经看过近百年了,却总觉得那白嫩嫩的优美体态,怎麽也看不腻,反而还愈来愈好看哩!
满庆认为花演就像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只会绽放的越发豔丽娇美,和从出生时即是污秽淤泥的自己截然不同。
──毕竟花演是神只,而自己是半妖。
捧著热呼呼的毛巾,满庆跪坐在竹椅旁,思考著该由哪边开始擦拭才能让花演感到最舒适,下一秒,他却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鼻子嗅了嗅,空气中除了离香花清豔香气之外,更加香甜的一股芬芳又多了出来,那是从花演身上传来的香味,而那种甜味,是类似满庆在与花演亲吻时,他口腔内蜜津的甘甜。
满庆知道这气味的来源,那是平常不容易出汗、却因今晚稍微闷热而涔出的薄薄汗水的花演的气味。
花神仅会分泌高贵纯洁的体y,脏污不会由他身上出来,花神只释放美好甘甜的东西,所以连汗水都是香气、甜味。
其实花演g本连沐浴都用不著,他身上自然可以随时保持整洁与氛香,但那是他熟悉人类习x後长久养下的习惯,改不了了。
吞口唾沫,满庆觉得将那甘甜的香汗擦拭掉很可惜,毕竟那不仅味道好、对身体也很好哩!
「庆儿,明日育子出嫁,我让你准备的酒宴都准备好了没?」张开里面宛若有著星辉的美眸,花演问道。
「咱都已经安排好哩!」尾巴晃著,满庆咬咬下唇。
「很好。」花演伸手m了m满庆的脑袋,捻著他的虎耳:「不过明日还有得忙呢,记著不许赖床,一早还得去迎接虫蜜大人。」
「咱不会赖床啦!」满庆急忙地摇头。
「我知道,别这麽紧张,提醒你一下而已……好了,快替我擦拭和洗身,我想泡澡了。」花演将手收回,却见满庆迟迟没有动手,虎瞳直盯著他瞧。
看满庆猛吞口水,尾巴直晃的模样,不消多久,花演就明白他在想些什麽了。
──真是只贪吃的老虎。
花演咯咯直笑,好心地对满庆道:「庆儿,你这麽僵著,就算不擦拭,我身上的汗还是会被风乾的,到时候你也?不到……」
满庆一听,眼睛亮了起来。
「演殿下,您、您的意思是咱可以舔吗?」
「可以,我一直都没制止过你这麽做不是?」
看满庆连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样子,花演就觉得好笑。
得到首肯,满庆连道了几声谢,凑过头去,立刻变伸著舌尖像猫咪似地添著花演线条柔和的颈子。
那幼嫩的肌肤上有著一层薄薄的清甜,香得满庆口水直流,每一处都忍不住多?几口。
看著这只半妖伏在自己身前,小动物似地舔著自己的身体,花演有种成了嘴上殂的错觉,却又因满庆的动作而感到身体发热。
--庆儿很可爱、很令人疼惜。
抚m著满庆白黑交错的短发,以及那圆圆的虎耳,花演在满庆往自己腹部下方舔去时制止了他。
──在这样下去可是玩火呢。
花演不急著现在发泄对满庆情感的欲望,晚一点可以慢慢来,毕竟他现在可不想失控弄伤了满庆。
舔舔嘴唇,那种芳香的甜味在满庆舌尖缭绕不去,虽然还想要品?,但既然花演制止了,满庆就不会任x地继续下去,反正他只要能?到就很满足了。
拿起毛巾,满庆仔细地擦拭花演身上被自己舔过的地方,拾起水瓢,舀了温热的泉水轻轻地倒在娇嫩的身子上,他从池子边缘放置的花型小盆子内取了些淡粉红色的y体,从掌心戳揉出泡沫,用上好的细绵沾取,开始涂抹上花演的身体。
「萝蔓心情调适得还好吧?」花演半眯起眼,舒服地享受著满庆的服务。
「还好,咱今天见到她时还挺j神的,就是京乐和狂道的j神差了点。」捧著花演的手,满庆细细柔柔地按著那纤长的漂亮手指,白澎澎的泡沫沾满两人掌心。
满庆很喜欢服伺花演沐浴,能够抚m花演滑嫩嫩的身子、替他清理,满庆便不由自主地觉得开心。
「毕竟等明儿萝蔓出嫁,育子就只剩他们两人,所以觉得寂寞吧?」
「演殿下说得是,如果花满楼的育子全嫁出,咱也会觉得寂寞的!」
「傻庆儿,育子总是得出嫁的,届时有伴的他们不会寂寞,当然,你也不会寂寞,因为你有我,我会一直让你跟在身边的,明白吗?」
听见花演这番话,满庆觉得脸和眼眶都热热的、心脏也暖暖的。
满庆不自觉地握紧了花演的手,点点头说明白。
──只要能跟在演殿下身边,他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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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演浸入池子内,舒服地靠在池缘,刚刚好的热水温度以及夏日凉风,让他享受得一双美眸都给眯上了。
被风吹落的离香花瓣,开始下起了一场红豔豔的轻柔花雨,洒满池子和石子地,花香清丽而浓郁芬芳。
满庆这边将手上的泡沫都给弄乾净後,正准备到池旁替花演按按捺光滑洁白的肩膀,却被花演制止住了,他抬起手,对著满庆道:「好了,庆儿你别忙,下来陪我一起泡。」
晃晃尾巴,满庆点点头。
背对著花演解开身上的扣襟和衣裳,跟著拆开缠在小腿上的黑布条,正准备褪下宽松的深蓝长裤之际,满庆却感觉到身後露骨的灼热视线,他转过头,花演也不避讳的直视著他。
「怎麽哩!演殿下为什麽一直看著咱?」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满庆的动作停了下来。
──最近演殿下老爱用这种过分热切的视线看著他的身体。
「庆儿看我我都没说什麽了,我看你就不行吗?」花演眸子含笑。
意识到原来每回盯著花演看的举动既然如此明目张胆到早就被花演发现了,满庆胀红俊脸急忙道:「没的事!当然行!咱没说不行,演殿下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莞尔一笑,花演没再说什麽,继续光明正大地瞅著满庆几乎快全部光裸的身子。
绝对不是说不许花演看自己的身子,满庆只是觉得他的身体没什麽好看的,比起花演修长优美的躯体,若说花演的身体向是美丽的花朵,那他就是地上棕黑黑的丑陋土壤了。
将最後的长裤褪下,满庆耸拉著虎耳,尾巴垂垂地,他对自己的身体其实非常自卑,所以他再怎麽也不会想到那对他来说肮脏的身子在花演眼里是多麽充满诱惑的。
花演只是单单看著满庆微侧的背影便有些情动了,看似微冷的月光在满庆麦色的肌肤上漫了一层银,仿若他身上散发的光泽,如蜜般光洁。宽阔的肩膛接连著j实的腰杆和窄臀,尾椎处的虎尾就垂在那里,末端微微勾拉著可爱的弧度。
满庆的背後有著如同虎般的黑色条纹,像是刺上去的一样,那是他出生时即有的痕迹。
「庆儿,快下来。」出声时,是连花演自己也吓一跳的、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
满庆点点头,尾巴小幅度的晃了晃,正想要下池,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怎麽了?」花演微拧著秀眉。
「没啥,只是咱还不能下去,身子没洗乾净,会弄脏池水的!」满庆歉笑道,一口白牙和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
「我不觉得你脏呀。」
花演不满地嘀咕,看著满庆在池边不同於对待自己般温柔、chu鲁地洗著身子。
「哪儿的话,咱不像演殿下,在楼下跑的时候都弄得脏呼呼了,不洗洗,下去池里会弄脏演殿下的。」抓著尾巴清洗,满庆认真的和花演解释。
「庆儿……别老是将自己想像的这麽肮脏。」
泡沫扎眼的满庆没看见花演眸子内含著的另一种深意,自顾地搓洗著虎耳和一头黑白参杂的短发、一点说道:「咱是说真的,没想像啦!」
轻叹口气,花演也没继续说什麽,他想就算继续说、满庆也深究不出他话中的含意,只能耐著x子等满庆细细将身体弄乾净。
用清水冲浸身上的泡沫花儿,满庆小狗似地甩了甩头,将沾黏在发梢上的水珠全都抖落,尾巴也跟著甩了甩。
「好了,现在身子香了,愿意下来了没?」花演扬高了眉。
满庆愣了愣,听出花演话语里的不悦,虽然不知自己是不是哪里让花演不高兴了,但他明白自己最好赶快下去池子里。
先伸长了脚用虎掌去适应温度,等习惯後,满庆将整个身子全都浸进了热水池内,藉著水的浮力半游半走的浮到花演身旁。
热气将满庆的脸蒸得红扑扑地,花演凝视著满庆盯著他看的那张略带认真的俊颜,忍俊不住,又莞尔开来。
「你这张脸真是傻透了……」花演一掌放到了满庆头上,用指腹捏著他的虎耳玩。
「咱、咱不像演殿下这麽聪明嘛。」满庆一半在水面上的尾巴摇了起来。
「哼,你是不够聪明……」
一把捧住满庆的脸,花演凑过脸去便亲了几口,没注意到满庆更加红润的双颊。
满庆很喜欢被花演亲吻,对他来说那是种奖赏,每次花演替他祛除妖气时的亲吻更不用说了,他不只喜欢,是爱极了!
当然,其实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嘴馋,但偶尔满庆还是会因为花演的吻而偷吃r食。
花演软嫩的唇瓣贴上来,带著香气的舌尖又灵巧的撬开齿列入侵,满庆自是迫不及待地吸取那甘甜的蜜津,坏习惯地轻咬著花演的舌头。
──最近演殿下亲吻他的次数似乎也变多了,偶尔閒来没事也会亲亲他,自己做了什麽讨得他欢心的事吗……
被吻得晕呼呼的满庆迷迷糊糊地想著,却在迥异於热水的令一道温度覆上自己胯间时,瞬间打断了他糊麻成一团的思绪。
「演、演殿下!」
惊呼著分开两人的唇瓣,也顾不得像平常一样嘴馋地舔著牵在两人唇上的银丝,满庆对著花演瞠圆虎眸。
「紧张什麽,这事我不已经帮庆儿做过很多次了吗?」
不以为然地望向满庆,花演挺直身子,揽著满庆的腰将两人的位置换过,用整个身子将他压制在池缘。
「可、可是演殿下,在这里弄会把池水弄脏呀!」满庆紧张地发窘。
「将池水换过便好,庆儿不用担心。」凑近满庆的颈子,花演由下而上的舔吻著。
「但是──」
「闭嘴,你再说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
略带威胁的话语一起,满庆果然乖乖地闭上嘴巴。
轻笑,花演亲吻一脸紧张的满庆的唇,水面底下的纤纤玉指张开包覆住了满庆跨间已经半勃发的x器。
脆弱一被握住,满庆立刻起了一阵颤栗。
满庆记得第一次媾结时,在被演殿下进入之後,那不上不下、高高昂扬著的欲望无处可宣泄、初经情事的自己又不知道该怎麽办时,是演殿下好心地以温柔的爱抚让他?到那令人几近昏厥的快感的……之後每次媾结时,演殿下就会帮他宣泄这种欲望。
──而最近,连同在媾结前,演殿下也会强势地按住他、先帮他宣泄一次。
不过对满庆来说,虽然被花演如此抚弄所?到的快感无比美好,却也让他感到羞窘难堪,每每自己s出的浊白弄脏了花演漂亮著手指时,他都会害怕花演对自己发怒,然而花演却从没因此对他发过怒,反而还很愉悦的模样。
但即使如此,满庆还是存有顾忌,他觉得自己弄脏了花演。
专心的吮吻著满庆锁骨的花演,隐约的感觉到了水底下抚弄著满庆勃起的手被条状的物体给缠了一圈,微微拉著,好像想将他的手拉离似的,他觑了一眼,才发现是满庆的尾巴。
冷哼了声,花演故意将手指握得更紧,像知道满庆在想些什麽似地对他说:「庆儿这麽想惹我生气吗?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池水可以换过,我也不认为你会弄脏我,现在给我乖乖的,不许抵抗,不然今晚我就过分点,让你明天一早起来难受!」
闻言,那尾巴怯怯地收了回去,花演这才满意的笑开。
***
「唔……呜喵……」
浓重的呻吟参杂著类似猫鸣的尾音,那是满庆在被抚m到极享受、或是像现在这种情况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用舌尖勾划舔吻,花演将满庆x前的红梅般地r尖吸吮得红肿,手指则在他的x器上撸动、爱抚著,想将他往欲望的漩涡里逼似地。
「庆儿有时候也会偷偷瞒著我,自己这麽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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