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第 4 部分

  在旁的另一个女生叽喳道：“我们刘清烟正被朱东钓着呢，昨天又收到他的情书，要么让我们刘清烟给咱们读一下。”
  “别瞎闹！”刘清烟有点生气道：“咱们要尊重他人的隐私。”
  ……………………
  宴会完毕，众人纷纷离去后，柳叶眉从自己钱包中取出2500元，在人民币易主之前，柳叶眉强烈要求胖大海和她建立恋爱关系。胖大海鼠头鼠脑左顾右盼刘清烟等人已经散去，急匆匆小声佯道：“我…我…。　爱你，还不行吗。”如此地，胖大海为了自己的文凭被迫将情场划租界给柳叶眉。现在柳叶眉在胖大海的情场上和他作战，即使战败也不亏心。听到胖大海的鬼话，误以为是胖大海发自内心的情话，他的一个“爱”字激活她体内所有的细胞，宛如一个个流光溢彩的肥皂泡，恨不能放飞到夜空中去飘呀飘，可惜她压根儿就没有料到这些肥皂泡如此流光溢彩是癌细胞滋生的象征。念此，柳叶眉猛然弹蹦而起，双手勾住胖大海脖子，还没让他反应过来就与他建立一种“吻颈之交”。胖大海幸运没有被咬死而是差一点被吓死。胖大海为了驱逐未定之魂，大声发吼，气火满腔可以当作高炉炼铁，可见胖大海是铁石心肠。立刻将猴的爱情箴言编排吐露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为了文凭我没敢去好好珍惜，十分误会产生万分后悔，如果上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对那个女孩说——爱你我会。如果非要迫我强加一个期限，那是百万年。”胖大海胡编乱造发泄完毕后悻悻离去。柳叶眉仍浸泡在“爱情”的浴池中滋润呢。似乎听到胖大海言辞有误，但是没有体味他意旨在谁，立刻就提出意见道：“胖大海，你记错了，下去再看一遍《大话西游》。”
  胖大海在回宿路上，一边吞咽自食其果的滋味，一边怀恨刘清烟与朱东、吕叶韦的关系，愤恨举世皆清我独浊，决定孤身一掷单挑朱、吕二人。
  男生宿舍内正是“战火连天”，朱东与吕叶韦正在网上对战打得难分难解，笃！笃！笃！一串敲门声分散网迷集中的精力，朱东怒道：“e！”笃！笃！笃！门板更气焰返嚣张振动着，吕叶韦正在玩《三国群英传》，听到敲门声，还以为豆娥擂鼓伸冤告状呢，大喊一声道“升堂！……”结果，自己的曹c被对方的诸葛亮给剁了，气得吕叶韦高呼“晋见！…。”
  “你们宿舍的信。”一位“老臣”推门徐步呈上“奏折”，然后转身缓缓离开。朱东盼刘清烟回信已盼得走火入魔，一见信就从战场上逃回来，真是烽火连昼夜、情书抵万金，抢到手沾沾自喜一瞧——吕叶韦收，大失所望，无可奈何信归去。吕叶韦接住信狐疑道：“怎么会有我的信呢，我与朋友的关系因过度亲密，已变成死疙瘩了，竟然还能通过信来，真是希奇儿，这世上除老爸老妈惦念我是他儿子外还有谁敢这样念我呀，不会谁要我当他干儿子吧。”于是，吕叶韦不得不从战场上撤退，拆开信一看发现信封里有一根黑色柔软的长发，色泽光亮，心想信肯定不是老妈来的，因为老妈为一家人c劳一辈子发已经白了，老爸没有这么长的头发更没有这么长的胡须，心里嘀咕道：“这是谁的头毛居然有这么长，哦！…… 这大概是一封机密信——人毛信。”接着又想若是一位涩女郎发送的情书就应当称为——j毛信了。因此就爬到床上，默读起来：
  吕叶韦：
  这是我初次给你写信，我好想和你深交朋友，甚至要你、我的关系应该超出朋友所约束范围，交到内心最深处，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与胆识，你们自行车生意还兴隆吧，我知道你抓住了咱们毕业生到外找工作时需求自行车的商机，而且是不投资就可以赚钱。为此我特别欣赏你的长远眼光，欣赏你……说真的我不愿意失去你这么一位朋友，但愿你是我的知己好吗，我分外想你，夜里无法入睡，不是我身不倦而是我心太累。记住，我永远会等待，等待你到来等待我所努力后的收获，爱你、你爱到永远。
  我的心在颤抖，我鼓足所有的勇气，为你写下这一切，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我感到我一直、向你靠近，我在你产生的引力作用下挣扎，我也曾经试图逃离，可惜我逃也逃不出去，反而我感觉到我急需要你，却感觉不到你急需要我的存在，所以我给你写这封信只是想好好抓紧你，拥有你，我不想从你的魅力下掉下去。我很痛苦，你知道吗？
  祝：　事业有成
  一帆风顺
  万事如意
  想你的刘清烟
  吕叶韦读完信后，一个劲儿地发笑，心想这刘清烟拍马p的功夫精湛，非把马的p股拍肿不可，像我这么柔软的p股非被她拍崩不可，转念，不该是诈书吧！复读二遍甚觉可信，释疑。很自然地感受到“爱到深处情所困，雨打风吹自飘零”。一种怜悯之情收敛他刚才的笑容。
  一个学生歪打正着道：“吕叶韦，别一个人制造高兴？是不是刘清烟给你写情书了，有乐同享嘛！给大家朗读一下怎么样？别一个人没事就偷着乐。”
  “你们说谁？刘清烟给我写信了，几天以前我和她吵过架，没准她正等我向她道歉呢，你们说我会向她道歉吗，堂堂正正男子汉怎么会为一个小女子道歉。”吕叶韦患朱东禁不住醋的酸，尽扯谈出大片瞎话消除朱东心头顾虑，于是又续道：“所以，刘清烟绝不会给我写情书，再说刘清烟定是我们朱东思念的结晶。”
  “是嘛！依我看呀，朱东思念的结晶非被你的一番热情给融化不可。朱东，你说我讲得对不对呀？”另一个男生借机也置喙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没必要着急，更没必要强求，我认为这些都是缘分注定好的，嘴强命不强，争也没有用的。”朱东默默地说道内心忍然。
  “就是嘛，皇帝下诏还必须奉天承运。”吕叶韦道：“这是一位老同学给我写的信，不信由我来为大家读一下。”吕叶韦嘴边说边早已经把信与一封旧信更换了。刚读几句：吕弟，近来可好哇！大哥我快把你想得垂危了吧，我知道你快无药可就了，太棒了！这是想念你的成果……。
  次日下午，学校有篮球赛，参赛者皆是大一、大二的。朱东和吕叶韦只能站在一旁流着口水给别人助威，说白了替别人干着急，恰巧相逢胖大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朱东正欲找岔挑动是非揍胖大海一顿，不料胖大海早已将一套完美殴打计划策划毕，故装作无意走上前来撞朱东，朱东一撤身将胖大海“哐”的一声闪栽倒在地，朱东准备将上前揣他几脚解恨时，吕叶韦急忙拉住他道：“应该稳扎稳打，等他起来再打才过瘾。他定会重整旗鼓，老虎嘛，一扑、一掀、一捷。”果然，不出吕叶韦所料，胖大海二鼓作气勇猛掀来，朱东眼疾手快翻手拽住“虎”蹄顺手一拉，“啪”一声，胖大海二次被打倒，且与大地母亲狠狠地接一吻，唇上沾土，吕叶韦在一旁奚落道：“唷！胖大海你怎么对大家的地球性s扰。嘴里衔泥学燕子筑巢呀！”胖大海的头脑感到有点晕，顿时想起柳叶眉所说过话——在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然后再抬起眼皮看看众人在取笑他，勃然大怒硬撑着爬起来，镇定，使一后蹄去踢朱东，朱东翻手外勾住对方的踝骨，另一只手呼出直冲拳，结果胖大海从哪儿爬起来便又从哪儿跌倒。此时，胖大海爬在地上听到篮球场上的助威声以为是在为自己呐喊，勉强站起来时口角涂血、鼻青脸肿。吕叶韦嘲弄道：“你的模样长得真有创意。斑斓的色彩、血染的风采，你的脸颊如此美丽是不是用photoshop做出来的。”胖大海差一点就说出——本人的脸谱是朱东用软件corel　draw设计出来的。有一部分人过来调停，有人却大呼喜讯——快看那边有拳击赛呢！胖大海在众人的护围下找到了安全，破口冲骂正告道“今天我且饶过你们，你们先别得意太早，日后，你生死难料。”然后狼狈而滚。吕叶韦闻之感慨兴发“唉！问世界仇为何物，只教人死活相许。”
  单说刘清烟给吕叶韦暗发信后，已经盼过一礼拜仍杳无音讯，故每每上课时就鬼使神差斜睨吕叶韦，达到鬼的境界，吕叶韦却故意正襟危坐出神入化佯装听课，达到神的境界。鬼在神的面前发抖，神在鬼的面前自傲。一天二人各自在“练功”时，邮差送来一封信给刘清烟的，刘清烟满以为是吕叶韦写自己的回信，偷窥一眼吕叶韦见他不动声色，自己却心动不已，偷偷摸摸将那信打入抽屉的十八层书狱里，但心又有所不安，将手伸进抽屉摩挲那封信，惟恐把吕叶韦的苦心杰作压瘫痪，柳叶眉早已盯梢上了，惊毅地发现那四个字是胖大海的字体，顿时疑心大作，待课后指斥刘清烟，与她一争上下，到底与胖大海什么关系，刘清烟端详信时也发觉那字体非“吕体”，亦不是“朱体”，回到宿舍后拆开一看，正是胖大海的：
  刘清烟
  展信好！剖白心迹，我有意为你痛饮了几杯，甚爽！你、我能相聚在同一所学校那是上天注定，但是我们又没有在同一所教室，那是人为因素给咱俩带来的不幸。近几天来所发生的事让我苦不堪言。
  我早已对你心仪久久，要不是柳叶眉谎称“卷帘人”是你的网名，xxxxxxxxxxxx是你的qq号码，我想在这校园任一角落都会留下我们传奇爱情。说真的我并不想这样。当然，你千万别以为我这个人是很笨的、容易上当。我是非常谨慎的人，因为我曾经怀疑过“卷帘人”不是你，所以我也曾约定卷帘人出来见面，可惜失败。但当我发问对方是不是你的时候，对方沉默不言，可见柳叶眉是多么狡猾多么诬赖多么无耻，他怎么能和我相匹配呢？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聪明吧，据柳叶眉交代你和她是同座对吧，我奉劝你一定要提防她。因为她诈骗有方。
  其实，我根本看不起咱们的专科文凭，为了你和我的将来，我决定到北京xxxxx大学取得美国xxxxx本科文凭。可是我有没有钱，不过我家是特别有钱，比朱东和吕叶韦他们有钱。据说朱东是一个穷光蛋，吕叶韦就是那下蛋的j，对吗？
  相信我对你苦苦眷恋。我恨咱俩相识太晚，然而毕竟还是鼓足勇气向你发出第一封信，我曾多次向你暗送秋波。不知触动了你那根最敏感的爱情神经没有？
  假如我俩能厮守到一起，我发誓，我一定做到以下几点：
  一、你吩咐我的任务会按时完成，你的所作所为所言全部正确。
  二、如果你是错的，我会按第一条做。
  三、我挣的钱全部归你，每天只要你快乐，为了你我俯首甘为r（孺）子牛。送你奶喝。
  四、为了你的幸福我甘愿为你出生入死，士为知己者死。
  五、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会为我容，然而我也会为你荣。
  酒后大作___完毕。我先在就要去北京了，希望你能祝我一路平安。在此时，我祝你学业有成，万事如意。
  苦恋你的胖大海
  刘清烟拜读后，满腹恼怒与羞辱，厉声痛责柳叶眉一定要管教好她的胖大海，柳叶眉当时也非常气愤，抢过信就将其碎尸万断。然后，怒气冲冲去找胖大海讨债。可惜，胖大海早已乘上北京列车了。
  时间已进入隆冬，万物严阵以待严寒考验。死去的人无须细论，凡是生存者为防止寒流侵袭，早已使厚、硬衣服将自身森严壁垒。寒流不得不以人们口腔、鼻孔为突破口，杀进其心田，人们满腔热情顿时被冰封，冷酷无情的表情覆盖在脸上。然而，人才市场正值热闹非凡，每周招聘会能把求职人员憋死。老师也在课堂上竭力挤出时间给莘莘学子传授就业之道，催化得正在安心学习的学子们，不敢在少安毋躁。因此，工贸学校的毕业生们旷课规模日渐壮大，数日内，旷课理应定义为罢课。校方为封锁外出之生，便将此项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交给保卫科。保卫科与旷课生力量悬殊，尽管不懈努力一次次严加防守，但仍被对方一次次瓦解。经过一段时间发现外出生有一共性——基本上男女搭配。因此，一个防止学生外出的点子应运而生，即女生是旷课的薄弱环节，如果能阻止女生外出，男生自然而然会留下来，也应当是美人计的升华，这个逻辑理论是绝对正确的，但往往事实与理论的误差巨大，计划刚刚开始执行，女生的态度突然骤变，痛骂那些保卫科人员好色。保卫科人员听后惭愧得对不起当兵的历史，乃将原计划改变——控制男生外出。男生称不为美色所动摇的保卫科人员为“色盲”。
  朱东和吕叶韦也是在旷课队伍中长大的。因此，对于每周人才会，二人无须请假去人才市场，只须瞒天过海潇洒往来就是了。
  在招聘会的强大作用下，朱东和吕叶韦不免也被吸引到人才市场上溜达，无非是想调研一下针对那些公司大财团，大专毕业生在它们眼中到底有多大的使用价值。经过一上午的认真调查，新发现计算机的功能充斥各行各业，导致计算机人才济济，根据价值规律，可以得出计算机的使用价值是巨大的，计算机人才的使用价值是微妙的，月俸禄顶多六百元。害得吕、朱二人花费一上午消化郁闷。吕叶韦直向朱东诉苦道：“咱们计算机系学生的价值还不如一台计算机呢？电脑不仅能高价出售给客户，而且还有售后服务，比方“三包”（包退、包换、包修），而我们与公司签合同后，月薪才几百，生了病还得自费治疗。”
  “不是我俩受的待遇极低，主要是咱俩不是科研人员，如果你、我会造cpu，我想………”朱东道。
  “如果我会造成cpu，别说三包优待，三陪特待我也不去。”
  今天人才会属于小规模，朱东和吕叶韦单计划走马观花，找准感觉，待轮到大规模人才会时，再来寻找与己合适的岗位。二人正当离开人才市场时，被一家药材有限公司招揽过去。朱、吕二人还来不及详看招聘表上公司简介，招聘员早将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吹捧自己的公司如何优秀，脱口而出，朱、吕二人镇定自若看招聘表上的说明，发现上面未标明招聘计算机人才。欲离开却又被笑口常开的招聘人员死缠硬磨住，非要朱、吕二人各自报一个大名，无奈之下，吕叶韦心生一计决定以进为退，道：“我想当区域经理，可不可以？”
  结果招聘人员大喜为快，满脸堆笑，蕴含着一种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快感，竟然翘起拇指信口胡吹说：“果然是年轻有为之人，我就喜欢胸怀大志的人。”待在一旁的朱东听后，感觉自己不言有某种当小人的惭愧，立刻雄心壮志，去真存伪道：“我也想当区域经理。”
  “好样的有胆识。”那应聘人员极口揄扬道：“那个成语是怎么说的，毛什么自荐来的？”
  “是毛遂自荐。”吕叶韦承蒙他的表扬，赶快为他效劳，免得他的思维纠缠不清。说成毛阿敏自荐什么的。
  应聘人点头笑道：“对对对，毛遂自荐……。”一边说一边扯下一纸条——应聘地址，然后交给朱、吕二人。微笑话别，二人又正欲离开忽明白一个问题——什么是区域经理呢？于是又回头请对方赐教，招聘员百般费劲、佶屈聱牙调用专业术语解释“区域经理”。朱、吕二人不敢实话实说听不懂。吕叶韦顺理成章，谎骗自己道：“你的解释对我有醍湖灌顶的作用。”贬得朱东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蠢笨密封无隙。
  二人迈出人才市场后，在大街上冒着严寒消磨时间，一阵寒风袭来把二位公厕取暖，大约佯装大便一小时后，倍感饥寒交迫，便到一家南方小吃安坐下，点几样较便宜菜，为取暖又要一些烧酒，二人喝得昏天又暗地忍不住泄气，朱东考问吕叶韦道：“这次你到人才市场有什么感想？”
  吕叶韦苦笑道：“我一直觉得某些有限公司，有不良行为，暗藏杀机。”
  “什么不良行为？”朱东耳闻玄乎，求知若渴。还以为有的公司招聘杀手、贩毒、偷渡等人才。正义感增强。
  “你想一想，咱们看到那家烟草有限公司，业务员的要求必须是女性，而且要求她们的身材、相貌、语言、学历甚高，还做了特别的说明，这些烟是专向政府推销的，我疑心他们提供色情服务，这不是坑害咱们大学生嘛！”
  “不会吧！人才市场的招聘单位都是有合法手续的。”朱东顿时降低凛然。
  “咱们以后一定要注意陷阱。”吕叶韦似乎看到陷阱，或者是被曾经陷害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提醒朱东未雨绸缪。
  “也好。”
  “所以，此次来人才市场的最大感受是：“情场与职场是互动的。”吕叶韦归纳感受。
  “此话怎么讲？”朱东又被迷惑于是细问。
  吕叶韦从文件袋中取出笔记本，写了以下几句：
  招 聘
  因业务需要本公司急聘以下人才：
  性别：女 性
  条件：形象好！气质佳，品貌端正，四肢健全，会讲普通话，音质好。
  学历：本科以上学历。
  特别注意：一、有性经验者优先考虑 二、如果是处女，那么第一条作废，优先上岗。
  朱东看后十分生气道：“你这是搞哪门子歪主意。”
  “这是情场与职场互动的直观体现”吕叶韦醉眼朦胧地道。
  “你是不是喝醉了，瞎折腾。”朱东道：“要不要我帮你将此招聘表贴到人才市场上。”
  “慢，慢着！”吕叶韦猴急似的想从朱东手中捞回他的佳作，遂扑向朱东数次，次次落空，最后吕叶韦不得不重金赎罪，答应这一顿饭他破费。
  朱、东二人饱足各自酒囊饭袋之后，感到面红耳赤浑身发烧，几乎能把非典病毒烧死。甚至给当地的气温造成不良影响，让气象台为预报有误而莫名其妙。二人喝得稀哩糊涂，沉醉不知去路，误入城市深处，懵懵懂懂搭上公交车，复细打听车是哪路，车票花了多少？无数！无数！酒醒不知何处，终于大彻大悟，哦！是给去应聘处，加快跑步………
  快到应聘地点时，老远就张望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整体俨然，想必是总公司吧，大门正悬挂着一红色条幅上写“欢迎大家到来 祝愿大家成功。”院内矗立一幢大楼，公司的名字是用琉璃瓦拼成的，镶嵌在楼顶，熠熠生辉，走进细瞧发现大门口矗立两位保安人员，一个是大黑脸巨胖、一个是小白脸巨瘦。对于巨胖来说一颗虎头虎脑坐落在其肩上岿然不动、安如泰山，其正朝面试人展示着一张专门欺负人的嘴脸，对于高个子巨瘦来说挂着一张尖嘴猴腮的脸，脑袋危如累卵，向面试人展示着一副专门被人欺负的面孔。吕叶韦低着头悄悄从巨胖的眼皮下溜进大门，差一点被巨胖吓死，朱东大摇大摆从巨瘦那边走过去，差一点把巨瘦吓死。朱、吕两人按涂在墙上箭头指向顺利走进一个大庭，两人在服务员热情招待下，各自填写一份应聘表。然后，被服务员招入二楼a区b户，里面聚集不少男女老少。墙壁上贴着“一切为了员工、为了员工一切………”
  等不多久，吕叶韦被招呼进一个单独房间，内设高档整洁，看上去非工薪层人所居住。抬头环顾，在一张紫油桌子前正襟危坐着一位德高望重精神饱满老头儿，旁边是一位专业后生为应聘者沏茶倒水，吕叶韦进去就向那老头子敬献一份机械的笑，道：“您好！”
  “你好！”老头子竟然东施效颦还他一笑，更机械。道：“你就是吕叶韦。”老头子看出吕叶韦内心在紧张，又诈笑道：“你坐下，别紧张。”
  吕叶韦对自己的紧张感到软弱无能，只本能地发挥在幼儿园时的初级水平道：“没关系，没关系，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幼师就是这么教的。”
  老头子看透他的心慌意乱，有意在其腹腔中塞麻，测试他思绪的清晰度，道：“你是刚毕业的，一没有什么样的经验，二你没有实战能力。况且当经理是要担当风险的，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些吗？”
  “当然想过。”吕叶韦开始解疙瘩，驳倒“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错误论点，道：“一个刚毕业生十分了解学校情况，但根本不了解生意场上情况，也就是说一个刚毕业生由学校的状态进入到与之不同的工作状态应该需要一个过渡，能否衔接好两个状态全在于过渡期内把握。我想这个过渡期是一个培训过程。犹如一根铜丝和一根铁丝焊接在一起，焊接点必需有间于两者的衔接材料，起码要使两种材料熔合在一起也需要个温度吧！”
  老头子只是略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没想到吕叶韦居然有两手，答题人的胜利借接说明出题人的低能，不服道：“许多东西没谈理论容易，你所到那个区域，境况复杂，与咱们竞争的公司甚多，咱们那里的分公司去年刚成立，是非常非常薄弱的，它的对手不只是一两家公司，而且对手实力是非常非常强大的，咱们公司时时刻刻充盈着被吞并的危险，我问你，你作为一名经理该怎么办？”
  吕叶韦悬揣一会儿，平和一下心里状态，在这团乱麻中往来冲突，说穿了将这团乱麻当鸟窝，自己在其中挖空心思夺取地利优势，道：“如果真是这样，我想咱们的竞争对手彼此都会存在着优、劣势，这些东西会对它们的发展造成有利或不利的影响，为生存发展它们都会学彼之长弥己之短。所以，它们之间存在着相互依赖的关系。但是又在竞争，因此又存在着相互排斥关系。这两种关系会使所有的竞争竞争对手处于一个无形的关系网中，在这个关系网中必定有一个平衡区域，这个区域就是我公司目前所处的位置。我们可以暂时生存在这个位置。在能够生存的前提下我们必须发展自己。当我公司发展到一定实力时，即经济实力相当雄厚时，我公司便可以脱离这个关系网，更确切一点说，我公司应该占主导地位，对手不得不紧紧追随我公司，也就是说我公司又上一个层次，又有了一批新的对手，原先的竞争对手有可能被我公司吞并或者被淘汰。以上是我的总体想法，当然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
  老总比较满意地点点头，默认吕叶韦比寒号鸟强点，有筑巢的天性。意味深长地命他和自己的凤凰深造，道：“也算有点道理，话虽然是这么说，理谁都懂，但没有真正地实践过，理论全部是空谈，你倒是有可塑性，我任命你到那儿做一名后备经理吧，我相信你，你会成功的……”
  吕叶韦走出来。和朱东谈论着他“筑巢”的过程，其他应聘人员也与吕叶韦搭起讪来，询问怎样“修窝”……
  没有过多久，朱东也被call进去，其内心的紧张提前就顺利进行了，所以朱东一进门浑身发紧的神经全部转化成颤抖的能量，抖的空气在作声。老头子是相当眼花的，感到朱东有三头六臂甚似千手观音，断定在颤栗，单凭一辈子的招聘经验早裁决朱东是有胆无能之辈，匹夫之勇，于是先安抚道：“你先别紧张，咱们聊一会彼此认识一下。”
  朱东加速联想，不让我先紧张就是想让我后紧张，无非是想暗示我后面的问题定会让我紧张起来，想到此处双唇激战不下。竟然光明正大说瞎话：“没…没有紧张呀。”朱东的行为戳穿他的谎言，充足证明了他幼稚的思想。
  老头儿已占上风，没把朱东搁在眼里，只想三言两句将他打发掉，免得浪费麻，道：“你以前干过什么样的工作？感觉如何，你简单说一下就可以了，比如你对什么最感兴趣呀，有什么经验呀？”
  朱东因过度紧张，颤抖的犹如在绝对零度，道；“哦，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教训汲取得不少，我最喜爱的是体育。”
  “你有什么样的教训呀？”
  此刻的朱东已经跳进自己掘下的陷阱，老头子正对朱东落井下石呢，朱东道：“教训特别多，你指哪一方面？”
  “随便都可以讲一点？”老头子肆无忌惮地说。
  “有一次我的考试成绩不怎么好，经老师指出错误——我这个人太粗心，后来汲取了这个教训，就没有粗心了………”朱东郑重称述、毛举细故。
  老头儿没想到朱东竟然具有老鼠的本能，能在他自己掘的陷阱中打一个拐角d，然后把自己的身体窝藏在里，真是狡兔三窟不如也。此刻，落井下石已没有多大作用，更不敢对朱东紧追不舍，因为朱东被得正如歧路亡羊之中的羊，倘若追去自己也会迷失，毕竟自己不是老马识途之中的马。任性地且肆无忌惮地在朱东面前玩起老j巨滑来。决定施问一道有巨毒功效的难题，打算彻底杀死朱东当区域经理的念头，问道：“你所到那个区域的公司内部关系不太好，员工往往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执激烈，互相排挤，你作为一名经理给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朱东思忖一会儿，找不到解药，在老头儿的正言厉色前，只好将书本中的知识全般运出来，充当防毒面具，道：“以公司的根本利益为重，求同存异。”
  这个答案使老头子出乎意料，遂复问道：“假使你和你同事都有平等机会竞争一个更好的岗位，你会怎么做呢？”
  朱东误以为老头子在考核他意识中含有多少自私成分，于是就慷慨相让、不着边际地信口开河一番，几乎把老头冲进九泉，道：“无论干什么样的职业，在什么样的层次工作，我认为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卑贱的人，没有卑贱的工作，只要尽职尽守热爱事业，我服从上级的安排，俗话说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刚求，这是我的座右铭。”朱东就这样将公司的前途葬送给命运，气得老头子差一点就呜呼哀哉，老头子闭目沉思，本来想反驳他的观点，又害怕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卑贱的人，追想着，我苦心经营一辈子才混一个“不倒翁”称号，竟未想到被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娃娃给吹倒，临时决定请君入瓮，然后再火烧，徐徐可图也！愤愤地睁开眼睛道：“我也给你后备经理……。”
  回学校途中，朱、吕二人对应聘时老头儿给朱东出的第二道题做了深刻探讨，吕叶韦支解道：“员工们竞争一个优秀的岗位肯定是残酷的，彼此笑里藏刀、暗里较劲，为一个小小的职位拼得鱼死网破，然而这些人基本都是些无德无能之人，能力充其量与该职位所要求齐平，这些人拼死拼活为一个岗位挤得变了形，卷进去出不来，即使有出来者，未必是一相情愿从中跳出来的，而是被挤下去的，竞争就好比是一个大旋涡，都拼命往里拥挤，被淘汰的人就只好从涡心中掉下去，能从旋涡中飞出来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他们根本看不起这个岗位，也就是说这个岗位没有足够的魅力把他们吸引进去。”
  朱东辩驳道：“你讲的话是p话，这个到理谁都懂得，这种状况宛如咱们当今高考之现状，成绩佳的优秀生是瞧不起普通大学的，能够吸引他们的是清华、北大。有的学生凭经济实力挤进名牌大学，结果临毕业时还有高挂课程，这不就是被淘汰的人么？也就是你所说的从涡心之中掉下来的人，假如你是天才，国内的名牌大学也不放在你眼里，你所羡慕的学校是哈佛、剑桥、耶鲁等。各大公司是旋涡，市场也是个旋涡，情感亦是旋涡；社会更是旋涡。旋涡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
  “是啊！旋涡吞并旋涡，旋涡分化旋涡，无中生有，有中变无。真是玄心奥妙。”吕叶韦感慨满腹。
  “对了，吕叶韦！咱们去不去当区域经理？”
  “当然不去了，身在繁华城市何其自在，干嘛将自己流放到一个经济萧条城市去工作呢？除非咱们也从大城市这个涡心中掉到小城市去。再说，我们还未毕业又没时间，说不定学校旦旦有事哉，咱们能脱身吗？今天你、我只是体味一下应聘的滋味就行了。”
  ……………………………
  星期天晚上，学校播映室内上映《老鼠爱上猫》。上映前正是师生入场阶段，大厅内欢快地奏着音乐《老鼠爱大米》。看来，如今的老鼠生活水平也在不断提高，特别在欲望方面竟然敢与人同流合污，温饱思y欲，大庭广众之下就敢移情别恋，要不然在《老鼠爱上猫》之前居然敢高吭《老鼠爱大米》。刘清烟和柳叶眉已坐前排，思想处于等待状态。柳叶眉的脑袋被围巾绑个结实，让老太太的裹脚都自卑得不行。朱东和吕叶韦刚在网上对战完毕，二人潇洒走进来。由于地理位置的独特，故朱东和吕叶韦优先地发现刘、柳二人，刘清烟正用两道内涵十分丰富的目光睃着吕叶韦，朱东的眼睛丝毫不敢怠慢，暗渡陈仓，将自己的贼光笼罩在刘清烟身上，默默无闻地传递出自己内心赤诚的爱。人类恋爱行为很合乎动物猎食行为，互追过程恰好是动物互角逐过程。刘清烟在角逐吕叶韦同时也被朱东暗地角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就是如此。目光撞击促使时间患了痴呆。而歌声却依然流畅——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吕叶韦备有感触角逐的危险，很想逃脱，惟恐又逃不掉。就好比在一个y森恐怖的山林里萍水相逢一只狼，宁可与它拼命死战也不能逃跑，除非你先天具有与猫一样的上树本领，或者有武松打虎的能耐。吕叶韦没有逃，假装不经意走过去与“狼”共舞，为了给慕己之人足够面子，便虚心假意向刘清烟问了一句：“真碰巧，你也在这儿。”表示礼尚往来，而朱东西却有心无胆向心爱的人表示关心，稍不留神疏忽一下，把酿造成的关心语错发柳叶眉，道：“柳叶眉，你是不是生病了，头怎么被你捂得密不透风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脸怎么就生水痘呢？”柳叶眉一边说一边手掩着围巾死囚住它们，惟恐那水痘被看守不好悄悄越狱而逃，专给她丢人现眼。
  吕叶韦不愿与刘清烟多聊，想把这分美差承袭朱东，因此，转头接住柳叶眉的话头，挑逗道：“哟！柳叶眉，你真会培养水痘，想必它们繁殖得很快吧！年产量多少？”
  柳叶眉蒙受奇耻大辱，一急便发挥病毒的功能复制给吕叶韦一份道：“我告诉你，你别嘲笑人，你也会生水痘。”
  “哪里、哪里！我不具有水痘基因。”吕叶韦急忙屏蔽对方的病毒。
  朱东想与刘清烟畅谈的欲望不断增强，甚如饥似渴，但一直瞅不准机会，把大量黄金时间都浪费在柳叶眉身上，道：“大冬天怎么会出水痘呢？”
  刘清烟打断道：“我第一次看上去还以为是青春痘呢？”
  朱东急不可待和刘清烟搭腔，结果c之过急，演奏起反调，且是南腔北调：“这么冷的天怎么会出青春痘呢？啊，不是我是说这么冷的天怎么会出水痘呢？”
  刘清烟在一旁狂笑不迭，朱东很自然地变为笑料，在其笑声中变得风雨飘摇，窘得朱东浑身发热不压于暖气片。吕叶韦受热过度，求朱东降温，道：“你别急，花言巧语只管慢慢道来。”又向柳叶眉笑道：“大家别误会，怎么会是青春逗呢？除非你的青春发育期没有发育完故意留一手，等你防不甚防时，它出奇制胜，侵占你的人生浪漫段作为它展示形象的舞台，借此也光彩一回。”刘清烟的笑声此起彼伏，朱东在其笑声中迭宕无穷，特别是他那颗火热的心犹如一块土疙瘩从山顶滚到山脚时已经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了。忍着巨痛找到一个角落安稳地坐下来，品味孤独。柳叶眉当仁不让、奋力反驳道：“吕叶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太伤自尊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去看过医生了。”
  “大夫说什么来着？”刘清烟问道。企图使柳叶眉闪出破绽好让吕叶韦趁隙还击。
  柳叶眉一激动吃掉了朱东的错误：“大夫说了，有的老年人也会出青春痘，不是，是出水痘。”
  吕叶韦笑不成声，没有辜负刘清烟对他的良苦用心，道：“那说明有的人与生具有老年发育期，怪不得有的老年人会有痴呆症呢，想必是不禁发育的结果吧。”
  “按你意思推下去，柳叶眉该处于……”刘清烟突发奇想欲说还休。
  “根据他的年龄判断，她应该属于青年妇女发育期。”吕叶韦信口胡编道。
  “哼！”柳叶眉顿时勃然大怒，嗤之以鼻道：“什么意思？我看你是处于青年男人发育期吧。”说完，柳叶眉也不考虑自己欺负吕叶韦的意图得逞没有，仅管拉着刘清烟愤慨而去，使单独的吕叶韦引发反躬自问，青年男人发育期？嗬！莫非还有幼年男人发育期。
  柳叶眉和刘清烟无意来到朱东旁，柳叶眉紧挨朱东坐，刘清烟坐柳叶眉后面。猝不及防，朱东危感桃花运决堤，恨自己没有调拨三军抗洪大权，因而理所当然朱东便成爱情洪灾的受害者。朱东满以为这是缘分，喜不自禁地道：“哟！你们俩也过来了，我们共同看电影吧。”本来这句话隐约透露出情感味道。但多疑的朱东胆寒对方疑心自己目的不纯，急忙悬崖勒马道：“这里的音响效果不错不浪费耳朵；但是必须斜视图象，所以有点无益眼睛。”老远的吕叶韦听到这句话，满心感想，耳朵当然不会被浪费掉，但是在振聋发聩音响下肯定会让耳朵患痴呆。
  电影上半场结束后，正值换片之际，场内暂时处于混乱状态。由于斜背后刘清烟的作用，朱东安分守己没敢与柳叶眉乱搭讪，但又由于过度心跳紧张更没敢与刘清烟交流。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朱东乘机做一次东道主，到超市中买一些瓜子、花生、饼干之类的打包回来慷慨供俸给刘清烟，刘清烟不好意思喧宾夺主，将朱东的一包“情物”分发给她的前后左右共享，就这样朱东的一颗爱心被众人给分吃了。
  下半场电影开演了，刘德华和张柏芝演得非常流畅，而朱东和刘清烟进行得万般坎坷，电影再过半个小时就尾声，急得朱东奋不顾身决定把最后时间施肥到爱情之田上，爱在不言中，对于诚实的朱东来说，空话不会谈、瞎话不会说，没有吹牛的本领，但有被人吹的本领。实话实说是他必然的选择，遂调过头，把与吕叶韦应聘之事向刘清烟报告得半字不差，刘清烟正沉抱没与吕叶韦并肩观电影的遗憾无处释放，以至未体验到朱东的良苦用心，幸亏柳叶眉无意偷听到朱东的话，致使朱东没有做成赔本生意，柳叶眉道：“朱东，那天我和刘清烟也到人才市场上应聘了。”
  “是嘛！哎，刘清烟你们应聘什么了？成功了嘛？”朱东自作体贴地问。
  “啊！……。　”刘清烟回过神来道：“我俩到一家化妆品有限公司应聘了。”
  “差点应聘成功哎！”柳叶眉九分得意地道。只有零点五分失意归咎于最后的失败。还余零点五分是遗憾。
  “什么叫做差点成功。”朱东不屑置辩地道：“补考时得了分不一样是高挂吗？”
  “胡说！”柳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