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第 8 部分

  吕叶韦在一旁急汗,开河道:“我们是警察!”先震慑对方,继续忽悠道:“怎么?我们突如其临让你手忙脚乱,是不是?你胆子倒不小呀!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揭杆闹事。”语出惊人,目击者纷纷逃离现场,原凤仪和老太太将女生们邀到屋内歇息,细说来因兼双方互介,常出天在原草心面前犹如和申在乾隆面前就会抢功,厉言正色唬黄小秃,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小秃摸不清虚实,宁信其真不信其伪,浑身抖得如筛糠,道:“我……。我叫黄小秃,我因天生无发,大家就这样称呼我。我一来世我爹就去世了,我娘就没有给我取个大名,我妈不告诉我爹是谁,反正我听别人说我爹叫什么黄世人。”
  “哦!看来,你黄小秃的名字倒是公认的,我看得出来你名不虚传呀,不仅是光头还是光g。”吕叶韦佯严厉糊弄道:“以后不允许你在村里挑衅胡闹。你知道吗?光g的含义是没有老婆,并非缺少一根木g,所以你务必放下你手中的“光g”,它绝不会与你长的光g称兄道弟。”
  这时,杨二嫂诚惶诚恐“警察”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定罪判刑,急忙上前为儿子开脱罪行,还未启齿就被胖大海横腰一拦,胖大海觉得她好玩,因为他对付女人有一套,就调戏杨二嫂一通,审训:“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杨菜花。人送外号是老…老…。 ”杨菜花吞吞吐吐难出口。
  “老什么?”胖大海继续调戏“良家妇女”。
  “老……。 老——混——帐!”
  “什么?老混账?你这名字不错。你的宝贝黄小秃应该大受处罚呀?”胖大海故意挟儿子以唬其母。
  杨菜花一听,顿时感到天昏地暗,急忙从口袋里掏出50元,私下递给胖大海——付金请罪,胖大海顿时眼睛发光竟然有钱可图,小声受贿道:“那太少了吧!在加50元,我打保票黄小秃会安然无恙。”
  杨菜花不假思索就给胖大海100元,幸运胖大海光明正大敲诈别人的钱无一人睹目,那时原草心正回去了。胖大海神气地道:“你先回去吧,你儿子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他过一会儿就与你团圆了。”老混账就这样被胖大海勒索100元买一份对儿子的放心悻悻回家。
  朱、吕、常、胖三人包围着黄小秃,恨不能将其四分五裂,四位假警察装腔作势卖尽官威过一把隐,将黄小秃释放而去。良久,黄小秃抬起头时,忽发现四人皆空,一位妖气扑鼻的女人——自己的情妇薛寡妇,神气地站在自己身旁,奚落道:“唷!我说你黄小秃呀,就这么点出息呀,别看你一在床上虎虎生威的样子。怎么今天能被几个假冒的货给唬住呢?”
  “什么?他们是假扮警察!”黄小秃满腹惊诧。这时杨菜花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对黄小秃道:“你别害怕,老娘自有办法探明他们的真伪。”
  “妈,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我立即照办。”黄小秃动如脱兔地道。急切盼望他妈的馊主意,杨菜花贼顾四周患有外耳,暗示儿子和薛寡妇狼狈逃回自家中再细做分解。
  晚饭时分,原凤仪孕的满腹怒气还未分娩出来。原草心等人的到来可以说是给她忙中添乱,自然接受不到优待,原凤仪颇不得以做一大锅黄澄澄的小米粥,拌淹了几根黄瓜,然后,就将肚中的气愤洒到老太太身上,道:“喂!我说你,听见没有,不要老是倚老卖老装耳背,郭富城回来后,催他赶快吃饭,早点休息,别只顾哼他的歌持续到半夜,第二天早上太阳晒到p股还不起床,那小麦就不要收割,一直让它长在地,别以为它是你可以生长七、八十年。今天晚上我到别人家借宿去了。”说走她就走哇,一路往前不回头,将众人凉在一边,他消失在夜色中。
  众人闻郭富城的大名而诧异,郭富城什么时候退隐耕田了,原草心忙消除众人的误解,原来,郭富城乃是她姑父。
  果然,正中原凤仪所言,郭富城提着镰刀哼着南腔北调从田园归来,原草心急忙打招呼。郭富城一进门就坐炕,老太太不知闲忙,见了儿子就帮孙子告状,将今天下午吵架的事情从头至尾按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起因、经过、结果顺理成章口若悬河上诉一遍,郭富城似乎对治家不感兴趣,或者是昏聩至极治家无能,老太太的话从郭富城的耳朵进去了,再从郭富城的口中出来时就被篡改成南腔北调的歌,韵味大变。而老太太坚持不懈、不厌其烦地复述故事,郭富城知道他娘目前的智商与小河子雷同,因此她的所言几乎无奏效。甚至颇有点烦气,道:“哎呀,你就别罗嗦了,小孩子闹点气你就当真,我想咱们小河子也不会是什么正面人物吧!要是他呆在家好好学习,能被人打吗?”
  老太太气愤难平,以古训今道:“入娘的,真是入娘的、一代不如一代,过去的当儿子的敢反对他老娘吗?”
  原草心等人听后,目光聚成焦点——对准老太太,不谋而合,默认老太太为——九斤老太。理由是老太太的口头禅是入娘的,一代不如一代。恰如鲁迅笔下的九斤老太吻合,复古思想严重,甚至根深蒂固。幸亏原凤仪的思想先进,否则,小河子就是九斤老太制造的罪恶之果,郭富城歇透后,又洗手脸完毕,将那一大盆黄瓜搬到院子中央的石几上,又端出八、九个小板凳围石几放置而且为众人备好了饭菜,相继让众人各自就位。柳、胖、刘、吕、原、常、朱依次列座。柳叶眉蠢蠢欲动向胖大海靠拢,得胖大海向刘清烟靠拢,刘清烟一心想与吕叶韦靠拢,依次类推,最终,众人形成统一封闭的战线,围着是石几做圈菜运动。这时,郭富城盛一大碗小米粥走出来,触景生情大笑道:“你们怕夹不住菜呀!那也没必要人绕菜转嘛。”吕叶韦心想,莫非让菜饶人转?原草心象征性的笑了一下,道:“一时间愚钝,没有让菜移动起来。”
  当吃饭的局势刚稳定不久,众人端起粥就感到臭味扑鼻,原来东道主郭富城的脚趾囚在鞋里多月,每天使它在农田里改造,为此他那双脚特别生气,把整个布鞋吹得鼓囔囔的,大有破鞋而出的勇气。众人被郭富城那双脚所发出的“勇气”征服得扬眉吐气,原草心只好忍气吞食,朱东本是农村人,在这环境熏陶下长大的,所以气归气、饭归饭,喝粥犹如武松喝酒,三碗不过岗,而他是三碗不过瘾。吕叶韦喝粥如喝中药,敛声凝气一饮而进,实现了他入乡随俗的“理想”,继而感到腹中作呕,有吐的欲望却没有吐的胆量。郭富城看到吕叶韦如此慷慨,顿时心情激昂,指着吕叶韦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是不是太饿了吧?你给我碗,我去帮你再盛一大碗来。”
  吕叶韦苦笑道:“我叫吕叶韦,大叔,你这个人真豪爽。”吕叶韦不禁作呕,跑到厕所想释放。不料一闯进去就目瞪口呆,九斤老太正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是不拉屎,主要是她有强烈的拉屎欲望,但是越来越感到自己不中用,没有拉的本事。吕叶韦也为她老人家着急,可悲的是尽管年轻力壮的他想学习雷锋,做好人好事,但是对于老太太也无能为力。所以,只好痛心忍性折磨自己的胃。经过一番三顾茅厕才将九斤老太盛邀出来。
  再说石几旁的情况,原草心见众人端着碗敷衍,不肯下咽,心如火急。这时,柳叶眉突然爆发出自己的想法,道:“我不吃了,太……”
  原草心急忙截断她的话,道:“太不想吃了,对不对?”转头向郭富城道:“姑父,她可能是在途中中暑了,有点闹肚,不想吃饭。”又发现一旁的刘清烟也在嗔怪,道:“还有这一位,她叫刘清烟也在途中中暑。女生都经受不住天热。”
  郭富城立即招回小河子,命他带刘、柳二人到自家房后的菜园里摘西红柿,拌白糖,吃了一顿。这时,吕叶韦也如厕而归。柳叶眉特为胖大海摘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红柿,刘清烟为吕叶韦攒一个。一回来,胖大海急忙接过柳叶眉的西红柿殷勤地呈献原草心道:“我不喜欢吃这东西,你们女生就各吃一个。”众人见状别有醋意暗恨生,骂胖大海奴性十足。原草心接二连三地拒绝,众人都让她吃掉,盛情难却,原草心接过,吕叶韦故意拿刘清烟送他的西红柿与她的相形一下,道:“这两个西红柿该是天生一对吧!哎哟!多谢二刘(柳)手运甚佳,让它们天生成一对、美滋又美味。”
  这美滋美味是具有相对性的,不是绝对的美滋美味,除原、吕二人外,相对其他人都是醋味,个个被酸得惨不忍睹。特别是刘清烟和柳叶眉不知道自己为谁忙活。原草心心里明白故作糊涂,又不愿开罪众人,投机道:“我怎么总觉得这两个西红柿是孪生呀,一模一样,生时连理枝,死时同枕席。”众人一听格外诧异,吕叶韦正沉思着原草心的话,原草心微微笑之,峰回路转,趁吕叶韦无防范将西红柿迅捷取之,她分辩道:“这两个西红柿都应该归我,现在,我就将它们葬送到我的胃里。成全它们死时同枕席,怎么样?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人恍然大悟,吕叶韦空喜一场。吕叶韦气得直催朱、胖、常二人加快喝粥。郭富城道:“你们是不是喝不惯这粥,当然,农村的生活水平是无法与城市攀比。”
  吕叶韦为了惩罚众人极力阻止,道:“不……。不……大叔,你误会了,他们两个就餐时素来就有个习惯,无论什么样的饭菜,都要细嚼慢咽,目的在于品味生活,这是一种精神享受。”
  “是嘛?我差一点错怪你们。” 郭富城笑容可掬道:“农村人没有这习惯,只要吃饱就足了。你们慢点品味,锅里有的是粥。”
  常、胖二人一听,心想,我俩彻底完蛋了。吕叶韦呀,吕叶韦,你真狠。这时,奇迹发生了,九斤老太搬着常出天的一箱方便面走出来,让人纳闷的是她计划将此搬运到何处?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九斤老太颠着小脚向众人,有气无力、有口无牙、慢条斯理地道:“原草心,以后,你来探望我的时候,千万不敢再给我这老不中用带礼物,像这箱方便面,我就吃不惯。过去,探亲时随身携带的礼物是窝窝头,我记得那东西挺好吃呢,现在的人真是入他娘的,一代不如一代,用方便面就行了。原草心,你老姑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不知道我还能再活几天,也就行将就木了,你有这份心意,我就非常高兴。刚才,我听小河子说,你们不喜欢吃这儿的饭,我将这方便面的半箱泡在冷水锅里,炉火烧得甚旺,你们再坚持一小时,它就煮熟了,你们可以饱吃一顿,听见了没有?”
  众人闻之一震,除常出天满怀冤屈、暗自叫苦连天外,心想,老东西你真大方,将老子的口粮赈济敌人。其余的人癫笑不已。常出天的表情丰富多彩,无奈、尴尬、气愤、悲苦、纳闷、啼笑、可恨、气恼、可怜、滑稽等诸位小丑在常出天的脸皮上轮流执政,政治舞台变幻无常。要不是原草心在台下看戏,常出天非将寒碜他的九斤老太揍成九十斤老太不可。常出天屡次想站起来为自己的方便面打抱不平,但是屡站屡败,因为朱东西故意压他的肩膀示意小不忍则乱大谋,使他不能翻身自主。
  “老姑,你真幽默。”原草心笑道,时不时睃一眼常出天。
  郭富城有点生气,会心道:“大家吃,人一到老的时候就犯糊涂,方便面能泡到冷水中,泡一个小时非炮成方便粥不可。”说完便立即回家处理锅中的方便面。
  吕叶韦大笑挥手夸赞常出天道:“多谢常大人的赈灾之粮。你小气不得,刚才我真怕你为天下苍生站起一呼呀?”
  柳叶眉睥睨着常出天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是一箱方便面,何必斤斤计较呢?胖大海,假如这方便面是你的,你介意吗?”
  胖大海饿欲猛增,自然摇摇头,道:“我才不在乎呢?”
  郭富城将那些方便面打捞出来,等水后下煮,然后走出来,复归原位。适时,原草心恍然大悟,她随身携带的几位同学的名字相对姑父依旧是个未知数,遂复一一介绍。将到这儿的过程复述一遍。问道:“姑父,今年的小麦怎成熟这早呀?来路上尽见农民在田中收割。”
  郭富城悠闲抽着旱烟道:“新品种麦种呀,提前多半个月就成熟了,现在的人容易早熟,把小麦都感染了。近年的天气又热,所以提前一个月就成熟了。今年比较忙,小麦倒是丰收,可是这都没用呀!”
  “怎么就没用了?可以吃呀,也可以卖钱?”柳叶眉自以为是地道。
  “吃?能吃得完吗?今天不比过去,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你们说将这些粮食粜出去吧,又值不了几个钱,人又不是猪,吃饱了没事干,等着壮肥呀!”郭富城有气无力满嘴诙谐地道。
  众人失笑,柳叶眉不屑一顾地当参谋道:“想挣钱你们必须搬迁到城市,那里才能挣大钱?我们大学生毕业后都在市区工作,谁还愿意到农村来,那真是可笑至极?”
  “哎,你怎么这样说话?”吕叶韦示意颜色关闭她的快口,急忙补救道:“农村又有什么不好呢?大叔,你别听她胡言。其实我认为农村也挺好的。”
  众人纷纷道:“就是,别听她的,她是言不由衷……”
  郭富城对众人道:“你们虽是我的客人但别客气,她说的对呀,原草心她姑妈就一心一意往城市钻,为了这事情,常与我吵架不休,有时让我焦头烂额。执拗一股劲,要我丢掉家中的十几亩责任田,带上全家老少到市里打工过日子,我一直疑虑那能维持生活吗,能养家户口吗?可不比原草心家呀,她家人口少,况且你哥已经到外挣钱了。而我家不一样,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都不中用,全靠我一人养活。每每吵架我俩就互相怄气数日相持不下,闹得我心烦意乱、情绪不安。我劝说她多次,要她死掉这份心吧,可她就倔。前几天刚吵架了,若得别人笑话,有时我恨不能想骂她,就像那半坡上的拉车的犟驴,无论货多重,宁可自己拉不动卧下,也决不倒退下来。”
  柳叶眉说话不顾场合,或者说话不动脑筋,孤言横飞,道:“你们在农村有什么好待的,吃不好睡不好,已是什么社会了,你们还一直住在这山?##戈梗铱词悄忝堑乃枷脍ね绮换诔鞘写蚬と说纳钏揭脖饶忝桥┐迦烁撸壳按蠖嗍┐迦硕纪鞘性窘忝且哺懦绷饔导肪褪橇恕l倒胧本憬穑褪钦飧龅览怼!?
  众人都惊异地凝望柳叶眉,郭富城苟笑道:“你说的是对的,我也想到城市,谁不想过好日子呀,客观原因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我不是一个单身汉,到城市里过我一个人的日子,带上家眷进城,那非一笔小数目开销呀,总不能不让孩子上学,让他也去打工去吧。你们说我讲得对不对?”
  吕叶韦搪塞道:“这…。这……。我认为你们搬迁市里的事,只能尽力而为,农业向工业或现代化转变是必然的,谁也不可能阻挡,富人带动穷人发展也是必然的,这个过程中是一个戏剧性过程,可悲、可笑、可喜、可怜、可歌、可泣、可叹。总之为了你的小河子能够上学,上大学,日后有一个安定的工作,为了你们所向往的出现,我还希望你们竭力尽心吧。”
  原草心一脸哀愁,唉声叹气道:“姑父,吕叶韦说的也不无道理,我 ……我……我家在城市生活得也挺好的,我相信大家都会发展起来的。”
  “就是,就是……”朱东、胖大海、常出天也忙得不亦乐呼,马p盈天。
  “原草心说的没有错,肯定大家都会好起来,别把城市看得那么恐怖,大叔,我也是农村人,这不,我也考上大学,以后就会有工作了。”朱东急忙豁出自己的身世证明原草心的观点正确。
  常出天没有朱东宝贵经历,只好把他爸推出来牵强附会敷衍一下,道:“我家原来也是特别穷的,后来多亏了我姐,不是……,是我爸和一位叶老板合创一家公司,恩!……。。”常出天汗津津的,不敢光明正大承认他老爸是依靠女儿发财致富的。
  “你爸原先是干什么的?”郭富城略感不妙问其究竟。
  “杀猪的,不是。”常出天一不小心就在众人面前露馅。想继续说谎掩饰,但是没有编排故事的能力,更没有故事新编的能力。
  吕叶韦早已看透了他的虚伪,一语道破,模仿范伟说:“忽悠、忽悠,继续忽悠!说你老爹到底是杀什么的?”
  常出天非常气愤,差一点拍案而起,道:“我爸是杀人的,是杀手,你管得着吗?”压住心中怒火道:“我爸是杀……杀……刹车的。”
  “哈哈!驾驶农用三轮车的。这我也会。”郭富城开口笑道。
  常出天不甘让他爸沦为农民,遂瞎说:“不是,我爸是骑三轮的。”
  “是嘛!”众人诧异地问。常出天窘得类似嚼得不厌其烦的口香糖,为别人的甜蜜而疲倦。
  这时,方便面已经煮好,郭富城令众人吃面,胖、常二人都各盛一大碗,其余的人不想吃,郭富城依旧端出一大碗粥慢饮,一坐到那里,觉得脚闷得慌,索性就把鞋脱去,封锁的脚气被无意释放,熏得常、胖二人倾盆而吐,柳叶眉急忙给胖大海小心翼翼捶背,痒得胖大海心中暗骂柳叶眉是虱子。常出天在一旁眼红,小声说这小s货。朱东好心在常出天的背上服务,但是用力过猛势比擂鼓,几乎将他的脊背震得四分五裂,痛得常出天歇斯底呐喊,说朱东有意在他背上给大家擂鼓助兴。郭富城不知事出有因,特别关心道:“你们都生病了?”郭富城害怕众人讹他,事情就不好办了,心有所急,小河子突然冒出来,跑到他爸跟前,喊道:“爸,你的脚真是奇臭无比,能把厕所的苍蝇呛死。” 郭富城彻底大悟,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老是闻到自己的脚气是香的,类似小毛孩子总吃着自己的鼻涕是美味可口。向众人会心道歉:“习非成是、习非成是。”不得以匆匆洗完脚,虽臭味已是奄奄一息,但终归屡屡不绝。因此,这顿“美餐” 胖、常二人仍需细嚼慢咽品尝下去。
  郭富城迟疑一阵,向原草心道:“你们可不可以在这儿多呆几日,今年小麦溢收了,听天气预报,后天会下雨,而且是倾盆大雨夹着冰雹,麦子经不得冰雨袭击,我一个人恐怕难以收割,本来我计划雇佣一拨人 来帮忙,既然大家都来了,人多力量大嘛,你看这…… 反正花不了一个礼拜时间。也就耽搁大家四、五天时间。”
  “你种了多少亩小麦呀?”朱东仔细探问。
  “六、七亩吧!也不是太多,好地恐惧三人做呀!况且咱们这么多人,经不住哄抢就可以将小麦突击而光,你们说我讲得对不对?”郭富城尽力良言挽留所幸得的人力资源。
  “六…六…六七亩……”常出天惊异地发出小的声音,目光凝视着原草心,等待她的裁决。
  原草心颇有难为情,一是恐怕吕叶韦等人回到s城市后,耽误实习的时间,又害怕常出天他爸的公司等着干着急。二是如果停留时间太长,父母定会着急,因在山区信号不强,致使手机作废。三是如果故意找一个借口,袖手离去,那么姑父家的小麦毫无疑问在劫难逃,一年的收成就会成为泡影。因此,是留是走犹豫不决,似乎在开遵义会议,生死攸关的红军何去何从呢?最后“毛泽东”毅然决定,由农村包围城市,即先在农村改造,再到城市实习,当然在“四人帮”中除朱东以外的三人是极不赞成“毛泽东”意见的。甚至,常出天这样的败类在私下蛊惑胖大海要一致反对,胖大海幸亏还不糊涂,知道自己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最高意图是谋取原草心,所以向最高目标看齐,等原草心表态。朱东刚刚也把目光偷偷摸到原草心身上,不意被原草心逮捕了。吓得朱东p滚n流如实招来,道:“我赞成吕叶韦的意见。他讲的是正确的。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大家来时路上不是这样说的嘛?常出天你不会忘记吧,胖大海你可以作证。”
  柳叶眉最担心胖大海留下来,极口打消胖大海的疑虑抢答道:“胖大海,我可是吃不了这苦。”
  胖大海的确心存不愿,心想,如果同意柳叶眉,那是借接对不起原草心,于是干脆将自己豁出去,道:“我留下!”
  常出天眼看形势不对,为自己开拓后路,极口道:“我也留下。”
  “刘清烟你呢?”吕叶韦注视刘清烟。
  刘清烟是不舍得吕叶韦的,也无计同意留下,吕叶韦一锤定音道:“多数服从少数。” 柳叶眉甘认倒霉。常出天不服气,暗骂,今天与鬼萍水相逢了。“四人帮”就这样被“毛泽东”逐渐瓦解。大学生不得不上山下乡。
  此刻的原草心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如次神速下定论?含糊道:“既然……。大……大家都愿意,那…那就留下来吧!”忽然又觉得不对劲,道:“柳叶眉,你不想在这儿,该怎么办?”
  吕叶韦笑道:“这个问题好解决方法有二。第一,让柳叶眉逐步返回,就像电脑中安装软件时的上一步、上一步、上一步直到退回原处,当然柳叶眉必须把她的胖大海带走,否则丢失,我们概不负责。第二,取消她原来的主意,天涯海角随胖大海去。柳叶眉你何去何从呀?”
  众人大笑,纷纷替柳叶眉出谋划策,常出天也劝柳叶眉带胖大海回家。胖大海急了,怒吼道:“我不回家。”众人忍俊不禁。柳叶眉被迫牵强留下来参加劳动改造。原草心一时被吕叶韦倾动,琢磨着古训,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常出天一人势单力薄,吓得不敢造反,乖乖将自己流放到农民基层,体验生产大运动。
  到晚上入睡时,因屋小人多,故而拥挤,郭富城和小河子到楼上睡,九斤老太摇身一变就销声匿迹,似乎是千年老妖。俗话说穿衣吃饭量家当,决不可以强求,郭富城非常会堆积木,将大屋的两小木床与小屋的一张小木床合并,女生今晚就在这床上过夜。柳叶眉害怕跌下地依墙而卧,说白了是面壁虚构胖大海,刘清烟争不过柳叶眉,但是敢怒惹原草心,因此居中。原草心只好委屈自己守卫边疆。四个男生在大屋席地而卧,因嫌恶郭富城被子上的异味,便展开朱东的被子,四人共用。说白了,窝小狗崽多——互相咬,以咬得满嘴是狗毛而自豪,哪只狗慷慨得浑身是不毛之地就象征着它软弱无能。人也极其厌恶这种狗,狗却喜欢这种无毛人,譬如未成年人,另因是人、狗共知一个理——狗仗人势、人以狗威。
  夜阑人静,小屋的女生在做同床异梦,各思其人。大屋的男生们却在做同床同梦,都在算计怎样唾手可得原草心,自然每人在半夜前是睁着眼睡觉的,张飞见了都会俯首称臣。入夜,寒气人,众人开始瓜分被子,结果朱东的被子被分割得四分五裂。每人怀中各据守一块遮掩着小腹。胖大海由于晚上没有吃饱,夜里一直惦记着他是烤鸭、烧j等,想得口水潺潺,夜不能寐。直到夜半时分,j犬不闻,也正是鬼的良辰美景之时,胖大海认为众人已经衣锦梦乡了,开始独享其食。乃大胆翻身打开自己的箱子小心翼翼偷j摸鸭,一帆风顺盗窃成功。刚刚回原处下卧,肚中憋的一口气还未呼出,突然狼烟四起。吕、朱、常等人闻j起舞,吕叶韦狠狠打了胖大海脊背一巴掌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吃鸭揣贼心。”朱东也狠狠地拍胖大海一掌云道:“遥摸兄弟熟睡处,空空无人颇寒心。”常出天痛恨胖大海不讲义气,单掌重重落在胖大海肩上道:“重色轻友少义气,独吃烤鸭少三人。”胖大海压根儿没有料到他们会合谋自己,自己的劳动成果早被他们恭候着呢?胖大海满脸愠色遮不住,望着众人在发怔,极不好意思笑道:“你……你…… 你们没有入……入睡呀?”幸亏九斤老太不在,否则没准又念他的佛——刚睡下就入娘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吕叶韦道:“你的小j肚肠都没填饱,像我们这样的海量怎不饿呢?”
  胖大海耍赖道:“没有你的份,别痴人做梦了。在来时路上,我们都声明过,我、朱东、常出天三人互利共生,朱东有被子、褥子,常出天有方便面、香肠、面包等,你一无所有,再饿也得忍着。”人吃狗看嘛,吕叶韦一时没有什么主意,只好干瞪眼流着口水替别人美味。胖大海主意已决,朱东多次为吕叶韦求情不下,常、朱二人各分得鸭的两翅,如此,烤鸭惨遭分撕,吕叶韦饥(急)中生智,半夜引吭高歌诌儿诗一首道:
  鸭 鸭 鸭 鸭 鸭,
  为 何 不 呱 呱。
  饿 鬼 将 你 食,
  魔 掌 把 你 抓。
  一 掌 抓 头 颅,
  两 掌 撕 翅 股。
  余 留 两 大 腿,
  叫 我 苦 牵 挂。
  “行了行了……”胖大海恶心道:“半夜不怕鬼叫门,就是害怕你叫门,嗟!给你一条大腿吧。”吕叶韦宁可被嗟来之食撑死,也不乐惨遭饿死。抓着鸭大腿就吻了一下,道:“香!美滋美味、两条大腿,她一条,我一条,一递一口,天生一对。”
  床上气愤谁最多,常、胖二人冒气焰。胖大海向常出天道:“吕叶韦这人,狗掀帘子尽仗着嘴,他不像我经过去年一大冬天,凭我的刻苦精神和不懈努力终于取得美国的xxxxx的文凭,你知道吗?我这文凭的含金量比清华大学的文凭要多数倍,与哈佛大学的文凭分庭抗礼,应聘工作时,要的是文凭,不是让咱们耍油嘴滑舌,像吕叶韦这种没有真才实学的人简直是玷污你家大公司。常出天,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吕叶韦对朱东道:“朱东,要么咱们打道回府吧,常出天定会广纳谗言,咱们必是被谗害之人。彼地不可留呀,现在咱们去和原草心打一招呼。原草心定会“优待”胖大海。”
  胖大海眼看自己的连横遭破,惨遭不幸,气愤道:“你吃了我的鸭子,又要起什么歹意?”
  “你们别乱糟糟了!”常出天道:“能不能进到我爸的公司,全看你们的造化。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三人用惊异的眼光紧盯着常出天。
  “恐怕一问三不知呀!”常出天叫卖关子道。
  “别卖关子,爽快一点,直话直说就是了。”吕叶韦嫌他婆妈。
  “你们说此时此刻隔壁的女生在做什么呢?”常出天诡秘地笑问。
  胖大海一听差点道:“在做a呢!”
  “她们当然在睡觉了,这用得问,你以为是都是胖大海呀,半夜偷吃自己的烤鸭呢?”朱东道。
  “不见得,我总觉得她们正在想念我们呐!”常出天得意道:“柳叶眉在想胖大海呢,你们说对不对?”
  吕叶韦急忙道:“对对对,柳叶眉正梦见胖大海偷吃烤鸭呢,她本人的口水滔滔不绝,这叫贼心相通。”
  “刘清烟不也正在思念你呢?想你想得流口水呢?”胖大海分辩道。
  常出天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道:“哎!这就对了,刘清烟正在想念吕叶韦呢!原草心正在思念我呢!”
  “做你的美梦吧!原草心也许在痛恨咱们几个呢?”朱东愤然道。
  “你们都错了。”吕叶韦笑道:“我以为隔壁三个女生都在思念一个人。”
  大家用惊异的目光注视着吕叶韦,道:“谁,不要说是你呀。你压根就不具有那色福。”
  “当然不是我啦!我告诉大家隔壁的三个女生正在思念常出天呢?” 吕叶韦笑道:“因为,今晚,我们吃晚饭时,咱们三个人都讨好原草心,也就是说都败在石榴裙下,只有常出天是正人君子,你们说哪一个女孩能不喜欢正人君子,唉!常出天你真性福也!“性”是性a的“性”。”
  “你…… 什么意思?何出此言呀?”常出天迷糊道。
  吕叶韦逐步解释道:“你们细听我说,三个“女”生累加在一起不就行成一个繁体字“j”吗?也就是说她们都想着jy你,你岂不是非常性福。”
  众人点头盛赞,有道理、有道理…… 吕叶韦进而言之,道:“真是j雄呀!被j英雄。”
  简说柳叶眉、刘清烟、原草心三位女生同床就寝后,少安毋躁不到半小时就喋喋不休起来,柳叶眉感觉不舒服,说原草心野心勃勃,诡计多端,假装真善美的面孔引诱她们过浮云野鹤的日子,吃不包、睡不好,为劳动还需要起早,原草心只好答应她明天不让她参加劳动,只参加一日三餐的消费。然而,在来时路上刘清烟更加确定自己的情敌非原草心莫属,理顺心中头绪,确定矛盾主次,计划一定要紧紧团结柳叶眉,党同伐异原草心,但又恐惧到实习单位后对原草心应有所依,只平心静气向原草心表明自己对吕叶韦的态度——非吕叶韦她不嫁。幻想原草心会知难而退,柳叶眉故意捅破刘、原之间的一层薄膜,说吕叶韦对原草心存好感,原草心对吕叶韦更有那厚意,真是情投意合。说刘清烟为吕叶韦空付代价等等……
  一小时过后,柳、刘二人已经掉进梦乡,原草心却因受到委屈黯然伤神而落泪,翻江倒海的爱潮在脑海里惊涛拍岸,心里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吕叶韦有一种依恋,明明知道吕叶韦油腔滑调、高傲远不及朱东的塌实,其实他并没有对自己怎么好。世界纷纷扰扰,她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想着、想着热泪随梦潜入夜,默默润肌细无声。
  闹钟的分针在夜里不知与时针幽会过多少次了,众人处于在一种酣睡状态,。刘清烟因吃西红柿过多,夜半,身不由己闹起肚来,急忙和好衣猫着腰捂着小腹向厕所逃奔,一出门就被一幢r茸茸的东西绊倒地上,刘清烟本能地尖叫,忽然隐约看见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老年妇女,一副消瘦的面孔有点眼熟,见她猫合了135度的腰,如袋鼠一样前肢下垂,后肢一跛一跳逃走,穿入一条胡同不见了,屋里熟睡的人全部被惊醒,听到求救信号倾巢出d,男生们仅提好裤子就半l奔出来,小河子单穿着内k就跑出来,郭富城也应急赶来,原草心和柳叶眉见状无不尴尬,众人没有抓住贼反而活捉刘清烟,当众人刨根问究,刘清烟早被吓得魂不附体。良久,才哆嗦出一句金口玉言:“此地为是非之地,太可怕险遭不测,万不可久留。”如此骇然耸闻的话使众人震惊,经过大家好一阵子良言安抚体恤,惊魂甫定,刘清烟才郑重陈述一遍适才所见。通过刘清烟的供词,初步断定此事必与下午的所发生的事息息相关,刘清烟所勾勒出的嘴脸也正是今天的杨二嫂(老混账)——杨菜花。原草心关心道:“半夜三更她来这儿干什么?莫非是行窃?”
  “偷东西?”吕叶韦狐疑道:“不会的,一个女流之辈,竟如此大胆,明知咱们在这里,还敢顶风作案,难道她不害怕自取灭亡。”
  朱东对农村的形势是比较了解,道:“今天下午骂架时,咱们吓唬她,她们怀疑我们身份真假,所以特地冒生死来刺探实情。”
  “有可能。”原草心点头表示赞同。
  胖大海没什么好的理由敷衍原草心,为讨得原草心对自己判断能力的默认,信口胡言:“半夜不怕鬼叫门,我想她是故意装神弄鬼来吓唬我们,以达到报仇目的,她以为我们就那样弱不禁事。甭说没有鬼,就算有鬼我也不怕。”
  胖大海的话没有得到原草心的认可,自然心中不悦,但是得到柳叶眉的认可,浮夸胖大海可以捉住鬼,众人闻之一振,吕叶韦特意授与胖大海一个官职——鬼门官。理由是胖大海从身体上讲比鬼壮,从身心上讲不怕鬼,从本领上讲可以捉住鬼。所以定能为鬼守门囚在其内。原草心笑道:“胖大海,这么多人都信任你,能不能保护我们?”胖大海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欣然领命。早忘记自己是为鬼把门的,说白了自己是鬼,或者精确地说是给鬼当仆人的——不如鬼,从职能上讲与其说不让鬼出门,不如说不让人敲鬼的门,至此人鬼情了却。
  常出天从胖大海沦为鬼的下场中汲取教训,不敢贸然行事惟恐惨遭失败与胖大海一样去和鬼混,于是支吾道:“除胖大海所言极是……极是废话外,我认为其他的人说的都不无道理。”
  “尽胡扯。”小河子不服气道:“你们讲的全无道理,我知道她是偷听床的,她以为你们会干那事发出###声,众人一听大惊失色,彼此羞愧难当,仔细打量对方个个衣着不整、头发凌乱似乎说明小河子所言极是——刚在床上运动完毕。值得诧异的是小河子情窦未开而性窦开得能钻进火车去。足以说明在农村除性教育发展迅猛外,其余的事情原地踏步。
  郭富城见状,急中生智在小河子的后脑勺轻拍一巴掌道:“小毛孩子不懂事儿,瞎说什么呀?一边去。”然后又向众人替小河子赔不是。道:“他不懂事情,信口胡说,与那些不务正业之人学些没用东西。”然后急忙转移话题,将刚才的尴尬甩开,道“这老混账在邻村近社混账得非常出名。也怪我昨天忘记关大门。平时都是原凤仪的事。”
  小河子受礼不满,恨不能拍他老子的p股,说老毛孩子你才不懂事,到另一边去。转念,毕竟男女有别、尊辈有份,且饶恕他们。
  众人感到郭富城话中有话不肯真情告白,想必之中大有学问,众人也不好意思不耻上问下去,各自心神领会归屋就寝,吕叶韦在目送原草心过程中,看见她满是泪痕的脸。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吕叶韦这么自言自语并未引起原草心的注意,所以吕叶韦的后半夜孤枕难眠。
  翌日,j未啼破五更,九斤老太早已啼得熟睡的人心烦意乱,为此,村民都赋予她光荣的称号——老公j。九斤老太一大早就开始追忆她的逝水年华,念念有词道:“入娘的,在我二十岁那年,老头子就把我从婆家买回来,我们是鸟夫妻呀,我俩起早贪黑辛苦一辈子给你们c劳一份家业,你们就会坐享其成,每天能把太阳睡落到西,睡吧!继续睡吧!非把这份产业也睡到西不可,真是入娘的……”接着,九斤老太就把j笼里扑腾的j监满释放,让众j们到田地里勾心斗角抢食,刚出去的j是非常性感的,把一只野狗勾引过来对它们成群结队的调戏,害得熟睡的人们j犬不宁,一百个不愿意将自己泛潮的被子打成花卷宛如一大堆屎留在床上,然后披上衣服起床了。胖、朱、吕、常、原、刘、柳等人亦纷纷起床洗刷、涂抹。九斤老太看到刘、柳二人涂脂画眉就愤愤不平道:“入娘的,真希奇儿!去割麦子也要讲究卫生?”小河子一起床就四处乱跑,不大一会儿就在柴和堆里摸到一窝j蛋。火速将它抱回家向郭富城禀报开门大喜,中午又可以美餐一顿。九斤老太早为早饭忙活开来,颠着小脚站在厨房的火炉上苦心煎熬着一大锅八宝粥,手不停地用勺子扬汤止沸,嘴也不敢怠慢使劲地吹着,结果不尽人意,八宝粥没有被高温溢出,反被她吹出来溅在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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