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的人,那人就还有一线生机。你们现在赶紧从后门去,我在这看着二皇子。”
待宫女都离去,绿菌这才走到二皇子身边,“二皇子,奴婢这就给您解开穴道。”
她居然会解穴?幸亏她会解穴!粗糙的指头极有力地在点在他的身上,他突然能说话了。荀裕戒备地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要害她们?”
“二皇子何出此言?”
“你叫她们去庆泉宫,舒妃会杀了她们。”荀裕皱眉。
绿菌愣了愣,随即笑了,“一个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她们又怎会不明白?奴婢只不过是指出了另一条路而以,去是死,不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何不选一条好过活埋的死法?”宫女说着,扔下二皇子,自己也急急忙忙离开。舒妃娇纵任性,且一直视贤妃为眼中钉,若去求她必然是死路一条,要想活着,非得求另一个人莫属。
“贤妃,你杀不了朕的!”荀治冷漠的声音传过来,荀裕甚至来不及拿他的拐杖,拉开门一瘸一拐冲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厮杀中的娘。
贤妃在清一色的御林军中周旋,血从大大小小的伤口溢出,腿部又受了一刀,下盘止不住的抖动。她知道任凭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重重包围中坚持多久,她之所以还活到现在,不过是那人说了要抓活的。她即使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杀得了他,她知道今日必死,可是就算死她也不想死得窝囊,她宁愿在战斗中死去也不愿束手就擒。
荀裕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明明已经解了穴,却只觉完全失了声,那一声声想要喊出来的话鱼刺一样哽在了喉咙。他跌跌撞撞跑过去,见人就推,也不管是谁,轰的跪在荀治跟前,一个接一个磕响头,一个比一个磕得更重,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恐惧,“求父皇饶了贤妃娘娘,求父皇放过她,儿臣可以做证,贤妃娘娘绝对没有谋反,求求您饶了她!”
贤妃闻言倏地定住身子,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孩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浅色长衫上大片大片的暗红迅速从一点向周围扩散,她捏紧了手里的刀,悲愤地望着荀治。
“你做证?”荀治怪调地重复,似乎听到了最滑稽的话,缓缓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脚猛地朝他头上踢去,“谁是你父皇?你叫谁父皇?你有什么资格做证?你是什么人?你做得了什么证?”
荀裕脑袋砸在地上,只觉一阵头昏眼花,晃了晃头,又继续朝他爬去。
贤妃停下手里的刀,哽咽吼道:“我不要你求他!你给我滚,滚得远远,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她强忍住心痛喊道,傻孩子,你怎么会去求他?你就是求一只狗也比求他管用呀,你还不了解你那父皇的为人吗?
荀裕使劲地摇头,他知道娘不喜欢求他,可是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够救娘。他似乎完全忘了想杀她的正是这人,他幻想着去求他也许能让他改变主意,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豁出命地求他,哪怕有一丝机会他也要试试!
荀治并没有理他,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手一摆,口里缓缓吐出三个字,“杀、无赦!”
☆、第14章庙堂之高(九)
荀裕闻言双眼蓦地变大,发疯似的爬到皇帝面前,不顾一切拽住他的裤脚,声音在发抖,带着浓重的哭腔道:“求父、皇上饶了贤妃娘娘,求皇上不要杀她!儿臣愿代母妃受死,只求皇上饶过儿臣的母妃!”
荀治感觉一条恶心的虫子黏在了腿上,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猛地甩腿想要把他甩下去,可那只虫子竟不要命得很,居然牢牢抱住了他,任他怎么用力也不能甩掉。荀治眉头大皱,胸脯鼓起,暴怒道:“来人,把二皇子押下去。”
荀裕大惊,噙满泪水看着他。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连唯一疼我的人都要害死,为什么这么坏的人却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就因为他是皇上他就可以杀我娘?就因为他是皇上?
侍卫死死拽着荀裕后退,任由那双不断抗议的脚拖出两条粗糙轨迹。荀裕竭力挣扎,也不管断脚还是好脚,使出全身劲力往侍卫身上踢去。泪眼朦胧中,他望见娘离得越来越远,他看到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正一脸的痛苦与担忧,身子也如同一根绷到极致的弦。她忽然转身,大声朝荀治道:“皇上不是想让我束手就擒吗?皇上不要为难二皇子,我会让皇上满意!”
荀裕听到她的声音,不由一颤,而后僵住。半晌,眼睛一动,身子泥鳅般拧起来,如同丧失理智的癫狂之人,口里只顾念道:娘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终于再发不出声。他的头发蹭得乱糟糟,泪水顺着脸颊流进急促呼吸的嘴里。似乎无力挣脱侍卫的桎梏了,他认命似的跪倒在地上。
他看到娘在对他笑。她的目光仿佛藏着整片星空,又仿佛一片虚无。他拼了命地对着她摇头,她却只是视而不见,刀一挥,径直抹过脖子。她大概用狠力了,脖子差点断成两半。刀口长而幽深,像一张无比狰狞的大口。鲜血源源不断从刀口喷出,最后汇成一条腥红瀑布流下。贤妃直直站着,轰然往后倒去。
“娘!”她听到一声天崩地彻的大叫,这是她所能听到的人世间最后的回响。
荀裕霍地站起来,想冲过去,却受制于人一步也无法挪动。他啊地大叫,龇目咬向抓他胳膊的大手。侍卫发出尾音极长的鬼嚎,全身力气聚于拳头,朝弯腰背对天的瘸子砸去。拳头一声又一声发出闷响,如同冰雹落入孱弱无依的树枝。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受了多少记拳头,荀裕缓缓抬头,生生咬住一大块模糊血肉,任由恶心的血从嘴里溢出,行尸一样傻站着,双眼没有半分神采,麻木地望向贤妃倒下的方向。下一刻,意识终于脱离他的身体。他诡异地笑了。娘,你别想着丢掉我,裕儿跟你来了……
生肉还含在嘴里,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骇人。
昏睡朦胧中,他听到一道陌生而微怒的女声,“他怎么还没醒?”
荀裕再次醒来是在一张致而柔美的床上。
“二皇子,你可醒了。”妇人坐在床沿,见他睁开眼,立马露出一个慈祥的笑。
荀裕静静端详四周,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子。正对面挂着一幅金银细线锈而成的淡雅绣轴,屋顶的木雕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中间摆着一张描着巨型牡丹的锦织屏风,靠墙处是镂空的沉香木格,木格上是眼花缭乱的古玩玉器。浅黄色的帐幔整齐地挂在两旁,细小的流苏微微迎风摇动。
这是哪里?娘去哪里呢?荀裕忍不住皱起眉头,“我死了吗?”他望着身旁那个身穿凤袍一脸和蔼可亲的妇人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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