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缚的爱情》4-7

  第四章
  鬼尚在细细的交谈声中恢复意识,空气中药水味很浓、十分干燥,一双纤细柔嫩的手,在他x膛上游移着,那触m的方式略带了点色情的意味,让他整个人**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鬼尚惊醒,一睁眼只看见到一对丰满的x部挤在自己面前,暧昧的靠着。
  「搞什么!」哇的一声把人推开,鬼尚猛然坐起。
  纯白的色调映入眼帘,鬼尚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醒啦,感觉还好吗?」
  女人的声音传来,鬼尚抬眼,眼前是个头发极长,发尾蓬卷,剪着齐流刘海的女人。
  她眼睛很大,还有张丰厚的唇。
  「哟,鬼尚!」坐在病床前对着鬼尚打招呼的,是穿着一身夸张的黑绒毛大衣的雪洛伊。
  鬼尚怪异的瞅着身旁的女人,又瞅向雪洛伊,一时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这里是哪里?」
  「餐厅二楼的医护室,。还记得吗?不久前你还在跟鳄尾争夺王的位置……」雪洛伊往旁边一指,鳄尾肥硕的身子正躺在一旁的病床上。
  鳄尾的病床旁还有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面容艳丽,一头俏丽短发,脸上画着浓妆,却不会显得低俗,她正忙着处理鳄尾的伤势。
  「我……」鬼尚才刚要开口,方才被他推开的女人却又黏了上来,热情的拥抱阻断了鬼尚的问题,黑白紧身毛衣下浑圆的大x部就这么又挤了上来。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快跟姐姐说,姐姐能帮你解决喔——」
  女人软软的声音,在鬼尚耳畔响着,鬼尚立刻起了一阵**皮疙瘩,那x部顶的他一张黝黑的俊脸涨红到发紫。
  反sx的把女人推开,鬼尚狼狈的翻下床,退离了女人好几步。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呀!」
  「她们是馆内的医生,稍微帮你介绍一下,长头发的这位是姬紫医生,短头发的则是绘梦罗罗医生。」
  「妈的!这里不是监狱吗?怎么会找女人来当医生。」
  「因为我们绝翅馆找医生看的不是x别而是医术喔。」雪洛伊好笑的望着鬼尚那张红到耳g子的脸,眼前的景象更是奇异的让他莞尔不已。
  鬼尚高大的身子贴在墙边,凤眸死死的瞪着那一副蠢蠢欲动要靠近他、个头娇小的姬紫。
  ——好像被小红帽拿着猎枪追到死路的大野狼。
  噗哧一声后,雪洛伊起身,好心的挡到了鬼尚和姬紫中间,挥挥手,才让那个对鬼尚看来很有兴趣的姬紫去帮另一个女医生师的芒忙。
  正当雪洛伊转身时,却撞见了鬼尚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不过当他一发现自己在看他时,又立刻推起凶了凶恶的表情。
  简直是欲盖弥彰呀……雪洛伊心想,但也不点破鬼尚企图掩饰害羞的凶猛。
  「身体还好吧?」
  「好得很,不用你c心!」烦躁的扒扒短发,鬼尚这才发现额头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用绷带包好了。
  「我都听城洋说,你打赢了鳄尾,恭喜恭喜……不满一个月就得到王得的头衔,真不是普通厉害。」雪洛伊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拍了拍手,笑脸看不出端倪。
  「废话,还用你说!」鬼尚一屁股坐回床沿,大大的打着哈呵欠。
  面对鬼尚的傲慢无礼,雪洛伊面不改色,也没多啰嗦,迳自交代着事情。
  「顺便通知你一声,从今天开始之后你就可以和鳄尾换牢房了……此外,当上王之后你就有很多的特权,你可以向我要求你想要的任何物质上的享受,能办到的我都会替你办到。」
  「是吗……」鬼尚一脸不屑的瞪向雪洛伊,轻蔑地笑道:「那么替我换掉那个花了大笔钱送我进来这里,现在又跟着追来的新狱警如何?」
  「关于这点……」雪洛伊紫琉璃色泽般的眸子内闪着笑意:「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去他的!」鬼尚狠狠的把床上的枕头打落。
  雪洛伊叹了声,「哎,别拿东西出气嘛,枕头又没做错事。」
  「哼!不拿枕头出气,我怕待会儿我就拿躺在那里的死胖子出气了!」
  「你可别,鳄尾都已经被你打成那样了,你还要找碴……我可不希望馆里随随便便就出人命。」
  鬼尚吐了口恶气,凤眸又瞪向雪洛伊:「雅人那家伙呢?他现在在哪里?」
  「被蒂尔戴带去馆内晃了,他接下来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所以要先适应适应……怎么,想找他?」雪洛伊挑了挑眉,半扬起嘴角。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不会想!」
  鬼尚没好气的眼一瞪,从病床上跃起,站在雪洛伊面前,他高人大的个子十足有压迫力,但雪洛伊却一派轻松的模样。
  「你说我今天就能和鳄尾换牢房了吧?」
  「对,而且在你还在睡懒觉的时间,我就已经吩咐人去把鳄尾的东西清掉,先换上最简单的摆饰了……看看我效率多快,你甚至现在就能入住了!」雪洛伊得意洋洋的说着。
  「那好!」
  鬼尚一把推开了止正夸耀着自己办事效率的雪洛伊,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
  「回我的牢房!」鬼尚头也不回一下,急迫的想要离开。
  心里想着等会儿那个该死的家伙铁定会折回医护室来嘲弄他,鬼尚脚步就走得更急了。
  雪洛伊也没阻止,反倒是一旁原本还在处理着鳄尾伤势的姬紫开口了:「等等!你应该要留在这里多观察一下的呀!」
  她蹬着高跟鞋、挤着x部往鬼尚逼近了几步。
  鬼尚黝黑的脸孔上一红,猛地连退了好几步,刚毅x格的五官露出的惊吓神情看来有些可笑。
  「我很好!不用观察!」
  「人家想帮你做更深入的检查嘛!」
  「我说不用!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哎呀……」
  紫姬才正要逼近,鬼尚便飞也似的开了医护室的门逃出,砰的一声,还让姬紫吃了一记闭门羹。
  那厢的绘梦罗罗摇了摇头,一脸受不了的继续手上的工作,雪洛伊只是笑得像个像狐狸似的对长发女人说道:「小姬紫,太主动会把男人吓走喔!即使再过几个月就从馆内离职了,也不用这么把握机会的要吃尽馆里每个人的豆腐吧?」
  「讨厌,馆长大人说什么我听不懂啦。」女人捂着唇,呜呜笑了几声,装傻。
  「运动场后方的建筑物是洗衣房,旁边的空地则是晒衣场……我们的衣服只要脱了丢宿舍浴室里洗衣篮内,会有犯人收走去洗的……嘿嘿,不过即使你随手扔,他们一样要收啦,我都是这样的。」
  蒂尔领着雅人在空旷的运动场后方绕着,话连珠pp般的无法停下,然而身旁的人却似乎心不在焉的。
  扁扁嘴,蒂尔用手背拍了拍雅人:「喂!你好歹也假装听听一下嘛。」
  「啊,真不好意思。」回过神,雅人对着蒂尔笑笑。
  「干嘛神游的这么厉害,也不过才刚刚离开那家伙没多久哩!就这么想他喔?」
  雅人也没否认,望着蒂尔的那双褐眸里流泄着奇异的光芒,薄唇笑起来的角度很好看。
  「别这样,你这种表情,会让我很好奇耶——听你们在餐厅里的对话,又是什么ug、又是什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听起来怪暧昧的!」蒂尔往雅人身边凑近,表情古怪地戳了他几下,「从实招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
  「呵……我和鬼尚的关系说复杂是挺复杂,但要说简单也很简单。」
  「唉,说话别这么似是而非的,我这个人只喜欢听重点。」蒂尔直勾勾的望着雅人。
  「那你想听简单点的还是复杂点的?」
  「先听简单点的好了。」
  雅人笑笑,先卖了点关子,随后才缓缓道——「简单点说,我们本来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站在九楼的牢房前,鬼尚吹了吹口哨。
  「这房间的确不赖!」
  九楼的牢房比起二楼到八楼的牢房都还来得大,大概是二楼牢房的四倍大,空间十分宽敞。
  牢房里摆放在右侧的床很大,光是目测就能感觉得出床榻可能会有多柔软,床的上头铺着干净洁白的床单,羽绒绒枕柔软地放置在床头。地上铺着一大片地毯,和其他牢房相同,不过质料明显的高级多了。
  此外,牢房里还放有简单的高级檀木制茶几、衣柜和单人的矮沙发等等。
  鬼尚站在外头,本来正在苦恼着怎么就忘了抓人来给他开牢房门时,却发现劳牢房门g本没锁。
  挑了挑剑眉,他这才想起城洋曾经跟他说过,王有特权,能够自由的进出牢房。
  笑咧了嘴,鬼尚满意的低吟着,心里一边想着王的特权可真不错!
  他开门进了牢房之后也没顺手带上,手一痒就到处mm那些外表简单,却有很有设计质感的昂贵加剧家俱。
  打开衣柜时,鬼尚的确是忍不住想赞赏赞赏雪洛伊,因为衣柜里已经放置好了一些合自己尺寸的衣物。
  接着,鬼尚注意到了斜前方、牢房内多出来的空间,当他好奇的走近进里面,便忍不住又吹了声口哨。
  原来这个独立出来的房空间,是附属在王的牢房下的专用卫浴室!
  鬼尚住在下层牢房时,牢房里面就只有共享用的洗手间,要洗澡时还得集中在晚餐后较长的放风时间找机会,去所居住楼层的公用卫浴室里洗。
  鬼尚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到公用卫浴室里洗澡,除了了每次洗澡时都要动手教训几个不识相的跑来找碴的犯人之外,还要忍受一些家伙那几乎令他作呕的目光。
  不过后来某一次,在他心情不爽狠狠的痛扁了一顿一个不停盯着他看,还喊他小妞的家伙之后,那些目光就收敛了许多。
  此外,鬼尚也不是很喜欢撞见那些没事就在公用浴室里,上演亲热戏码的饥渴家伙们……通常目睹这种情况,他心情好就当作没看到,心情不好则是两个人(或三个人以上)桶桶统统开扁。
  现在倒是不用每次洗澡都要不爽或扁人了……望着眼前的卫浴设备,鬼尚很是满意的笑了。
  卫浴室里以小走廊格哩隔离,廊底是厕所,左侧是黑曜石台托着的白瓷洗手台,右侧则是以毛玻璃隔离着、干湿分离的淋浴间。
  盯着眼前的淋浴间,鬼尚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汗水夹杂着血腥的气味让他嫌恶的拧陇拢了眉,歪歪脑袋,没犹豫几秒后,他就脱下身上的脏衣服丢到一旁的衣篮里,进了淋浴间。
  ——反正他现在的确是需要场热水澡洗洗身上的霉运!
  热水打在肌肤上的力度和热度舒服的让鬼尚整个身子都醒了似的,要不是碍于头上的伤口才刚贴好纱布没多久,他真想豪迈的淋满全身。
  双手环x的让背靠上冰冷的墙面,热水打到腹部的瘀青上时还有点疼痛,鬼尚盯着氤氲满室的白气,单独一人的平静下来之后,脑袋才开始真正运转起来,而无法避免的,就会必须面对回想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鬼尚没有想到……不,还是应该说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这么倒霉呢?
  见到雅人出现的当下,鬼尚瞬间有种自己的世界要崩坏了的感觉,连脑门都发麻,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确认让自己进绝翅馆里的家伙,竟然真的是他最不愿意猜测到的他时……
  脑海里一浮现出雅人那张人畜无害的干净面容,鬼尚就气得咬牙,拳头发痒的只想揍人。
  他向来不是个爱记恨的家伙,有看不顺眼的家伙通常都是当场解决,事后也不太有印象留下,偏偏雅人是个例外。
  ——他这辈子还没这么讨厌过1一个人的!
  鬼尚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雅人就是在ug的军营里,而当时的场景,简直是令他难以抹灭的记忆……
  ug是个非正规军队,、是国家私酬的组织。
  ug里的军人都是孤儿,国家从被弃养的孩子里挑选出来体能较好的,从小就开始训练他们、灌输他们要成为对国家忠心耿耿、为国家卖命的军人——而鬼尚就是其中之一。
  鬼尚从小就特别优秀、天生就是个当军人的料子,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在军营里的地位也升等得特别快,年纪轻轻就当上了ug分支部队里的中队长。
  当时的鬼尚一直以为,自己当上中队长后,只要功绩一出来,不久的将来就会升上更高的位置——ug总部队的总指挥官,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然后,他的这一生就会这么奉献给国家、给军队,直到光荣退休。
  然而,他却没想到,就在当上中队长一段时间后,原先的总指挥官退休,正当自己满心期盼的以为就要取而代之的同时,那家伙却出现了……
  当时,成为新任总指挥官、ug里最有权力的男人的,并不是从小就在军营里待了十几年的他,而是连军营里任何训练、任何生活都从没参与过、完完全全是个空降部队的雅人——
  鬼尚记忆犹深,就在乌云密布,空气燥闷热的那日早晨,ug广大的c场内,各小队排列在场上,而他就站在队伍前方,眼巴巴的望着即将退任的总指挥官请出了那个陌生、长相清秀的男人。
  接着总指挥官宣布布,将自己引颈企盼已久,代表ug总指挥官的象征的徽章递给了他,而让军中表现最为优秀的自己彻底尝到了与期望擦身而过的滋味。
  鬼尚怎么也忘不了,当时他不甘心的瞪向高高在上的站在前方,平白夺走他地位的雅人时,雅人回望向他的眼神——戏谑和挑衅,简直是专门冲着他来似的……
  至此之后,他就莫名奇其妙的被他沾上了——
  叮的一声响彻了九楼寂静的走廊,电梯门敞开,踏出电梯口的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喀喀嗒出响亮的节奏。
  电子表发出的哔哔声和皮鞋底喀喀嗒喀嗒交杂在一起的声音,在无人的走廊上十分响亮且明显,但此时还在自己所拥有的卫浴室里冲着舒服热水澡的鬼尚,自然是没能听见了。
  铁灰色制服长裤将他修长的双腿衬得更常长,迈步在走廊上,接着在牢房前驻足,顿了顿,男人进入房门大开的牢房,顺手将房门带上,倏地,那从电子表表发出的哔哔声响就这么停止了。
  听见那从牢房内连接的另一个地方传出的淋浴声,男人好看的粉色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指尖卷拢自己额前柔亮的褐色短发——雅人用手指弹了弹腕上专门给狱警佩戴的电子表。
  「这东西还真是好用。」
  在淋浴室里赖了好一段时间,等到全身都舒畅了,黝黑的脸孔也被腾白的蒸气给熏红了,鬼尚才肯关上热水。
  随手扯了浴巾胡乱擦身,也不怕浴室外低迷的冷空气,鬼尚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踏了出去。
  等等换上衣服后,他决定要好好的躺上床先舒服一下,然后再想办法处理那个可恨家伙和自己之间的事。
  鬼尚一想起那个家伙又再度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捣乱,心情就恶劣到极点,被热水放松的身子又不禁紧绷起来。
  鬼尚没料想到的是,他上一秒才在脑海里唾弃不已的脸孔,在他下一秒踏出卫浴室后,立刻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那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就坐在他房里的矮沙发上。
  鬼尚顿了好几秒,脚跟甚至停留在半提起的状态,他金色的瞳仁死死望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高瘦男人,直到……
  「嗨,鬼尚。」
  雅人那双带点桃花的漂亮褐眸笑眯了,看上去十分讨喜,但在鬼尚眼里可就是惹人厌了。
  沉默了大约一秒后,震天的怒吼在偌大的牢房内响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哩里!?」
  鬼尚狠狠的将浴巾甩到了雅人脸上,他原先以为雅人在结束熟悉环境后,会先回医护室,拖上一阵子才会知道来这里能找到他……
  「是哪个浑帐跟你说老子现在在这里的?是不是雪洛伊!」
  「别激动,不是馆长大人告诉我的。」雅人将散在脸上的浴巾拿下,脸上依旧挂满笑容,他伸出手指了指腕上的表,「看到这个眉没?是这样的,刚才正要回医务室的路上,它忽然响了起来,然后蒂尔就告诉我它响起来的原因……」
  雅人蓦地站起身,伸手去拉开劳牢房门,电子表立刻便发出了哔哔声响。
  「听见没?这就是它响起来的原因。」雅人将牢房门关上,哔哔声响又趋于平静,「这只表有个用途,是用来监视你们王的,所以不管你是出牢房或是进牢房,我都能够知道喔。」
  「王不是能够自由的行动吗?」鬼尚狠瞪着雅人,对方却怡然自得的又坐回了单人沙发上。
  「虽然能够自由行动,但也有最低底限度,总是要掌握住你们大概的行动,毕竟我们狱警的工作……不就是监督犯人吗?」
  雅人回问的理直气壮,眼眸中带了点挑衅和轻蔑的神情,那是鬼尚很熟悉的眼眸神。
  浑身肌r反sx的蹦绷紧,鬼尚就像是被拨弄了一下的斗犬,怒气登时爬满全身。
  「你到底烦不烦呀!」冲向前一把拽住了雅人的衣领,鬼尚把一派从容的男人托起,「这样紧黏着我、折磨我有那么好玩吗?好玩到让你丢下ug那边,把我弄进来绝翅馆后又特意跑来……狱警的工作比当ug的总指挥官还吃香吗!」
  「说实话,是很好玩没错。」
  雅人抬高下领颔,褐眸无畏的直视着鬼尚,下一秒,迸出恶劣的火光。
  「当绝翅馆的狱警或是ug的总指挥官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我所要的,只是能方便把你踩在脚下的位置。」
  「你说什么……」
  听见雅人不把总指挥官这个职位当成一回事,一种震颤不已的怒意让鬼尚收紧了拽在雅人领子上的力度。
  「无论是多么崇高的职位,只要没了鬼尚,我可是会无聊的……」
  蓦地,雅人戴着白手套的手掌搭上了鬼尚的腰际,上下微微摆弄的m法让鬼尚顿时僵直了身体。
  鬼尚因为那种诡异触感而分心,再回过神来之际,他对上了雅人光芒闪烁的眼神,焦灼的,好像要把人燃烧似的兴奋,他曾经看过雅人出现这种眼神一次……
  雅人出现这种眼神的那一次,鬼尚记得,之后他胁迫他,做了对他来说十分屈辱不堪的事——
  「而且,我想念你的特别服务可是想念的紧呢……」雅人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从鬼尚的腰际往下拉,往他光裸的腿间抚去。
  一听见特别服务这个字眼,瞬间,鬼尚像触了电般的,一把推开雅人,愤怒扭曲了他刚毅的面容。
  「你他妈搞清楚点!现在……你我已经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了,我也没有可以让你威胁的把柄了,别以为我还会让你继续耍我!」
  狠话落下的瞬间,鬼尚双脚一蹬便冲向雅人。
  望着那蕴含强大力量、像豹子一样体态矫健的男人朝向自己冲来,雅人不慌不忙,反而流露出了笑意……
  他忙不迭的闪身,比起鳄尾的笨重,轻巧灵敏太多的他让鬼尚很容易就扑了个空,不过鬼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扑空后他立马站定移转重心,回身架起拐子往雅人的腹部撞击。
  「告诉你,你已经不是什么总指挥官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鬼尚凤眸内满载戾气,本以为这一招拐可以击倒雅人的,没想到雅人却先他一步支起双肘防卫。
  「忘了即使我的身分是总指挥官,你也从没一次对我放水过吗?」雅人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仿佛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打倒鬼尚。
  「还有,你也忘了即使你没放水,也没有一次能打得过我吗?记x真差呀……鬼尚。」
  「闭上你的狗嘴!」
  不让雅人有机会继续说下去,鬼尚快速地抬起左脚,以右脚当立足点,用几乎超过一百八十度的旋身踢击向雅人。
  原本鬼尚以为至少可以踢中雅人的脸侧或颈部,就像当初对赴付鳄尾那样,可毕竟雅人不是鳄尾……他比鳄尾强太多了!
  那一脚同样被雅人有技巧的用右肘挡了下来,鬼尚金茶色的瞳仁睁大,气得牙痒痒的,当事人却还依旧一派从容不迫的模样,浅褐色的眸子甚至大大方方的游走了鬼尚大幅度暴露的胯间一遭……
  「嗯……」雅人发出了暧昧的低吟。
  额前青筋都要暴出来了,鬼尚发狠的出拳、掌击、膝击、前踢,雅人却见招拆招的挡下。
  九楼的牢房虽然大归大,但却不比在餐厅时的空间宽广,多少还是有局限的,才刚安置好的家俱有不少被鬼尚掀翻了,但鬼尚是杀红了眼,管不着这么多。
  一拳出去被雅人给挡下。,鬼尚稳住重心想用右脚膝去顶雅人的腹部,没料到雅人却在这时出击,一脚扫过他整身重心的左脚。
  没了支撑,鬼尚唰的一下整个人往地板上砸,激烈的碰撞,让他才刚受过撞击不久的脑袋一下子晕乎了,好几下想撑起身子又软了下去。
  「妈的!」敲了把脑袋,鬼尚使力爬起身。
  相较于鬼尚的狼狈,雅人仍是气定神闲,他拢了拢前额散乱的发,狱警佩带戴的警帽早已经掉落在一旁,轻吐口气,他缓缓道:「还要打吗?」
  「废话!」鬼尚压低了身子又俯冲向雅人。
  雅人吁了口气,看着鬼尚赤裸矫健的身子又在眼前伸展、,流畅俐落的出拳、踢击,强大的力量不停与自己碰撞。
  他抬眼望着那偶尔流露出不甘心的表神情、却又依旧高傲的金色瞳仁,浑身上下都因此而感到兴奋不已,那并非肾上腺素骤发的原因,而是一种由腹部强烈涌升的热度造成的!
  不知道雅人生理上出现的变化,鬼尚只是不断的攻击,企图想找出破绽将雅人击倒,但偏偏每招都在雅人巧妙的防卫下被化解,这让他感到气急败坏!
  雅人比起鳄尾难对付就是难在那极有技巧的格斗,鬼尚在ug里待了多年,各种格斗技能都能学得差不多了。雅人虽然并非出自于ug的军人,但因为出身于军事世家,同样也学习了近乎完整的格斗技能。
  鬼尚知道自己的所学和雅人其实差不了多少,问题在于,雅人娴熟各项格斗技,且融会贯通的技能和天份分比起自己实在好太多了。
  虽然鬼尚知道自己无论在体格上还是力量上,绝对都比雅人来得有优势,但有时候格斗就是这样,并非努力不努力、力量强不强大的问题,而是在于资质的问题……
  鬼尚的拳头擦过了雅人的侧脸,那对上他视线的淡褐色眸子里露出了点笑意,接着,就在他收拳要再补雅人一脚的瞬间,雅人倏地抓住了他的拳,伸脚抵住他的腹部,鬼尚甚至可以感觉到皮鞋鞋底踩在自己腹部上的压迫感……
  下一秒,雅人身子往后一倾,将力量放在脚跟,用力地将鬼尚整个人向上往后方顶。
  鬼尚只知道眼前的画面忽然大幅度的转动,接着碰的一声,他整个人被摔了出去,一头栽到他先前期待不已想窝上去的大床上。
  大床被鬼尚摔下的力道震得晃了好几下,鬼尚脸闷在柔软的被子里,忍不住发出了闷鸣。
  另外一方,雅人则是不慌不忙的起身,顺顺紊乱的呼吸,他拨拢额旁散落的发丝,望着床上跟他搏斗了许久才制伏的男人,扬起了嘴角。
  毕竟对手是鬼尚,果然没有这么好对付,不过——就是因为不好对付,才是他的鬼尚呀。
  笑露了一排贝齿,雅人想也没想的就踱了向前,单膝压上床,整个人俯上了鬼尚的身子。
  「还想继续打吗?」雅人故意将唇贴近了鬼尚的耳边。
  「去你的!」
  鬼尚架起拐子就往后击去,这次雅人并没有闪躲,而是将他的拐子接下,把他整个人板扳正。
  「你……」
  鬼尚还来不及反应,雅人已经一拳迅速击上他的腹部,疼痛在腹中炸裂,五脏内腑都被挤压的难受,让他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雅人的这一拳是在多次闪躲后第一次认真的攻击。
  「还爬得起来吗?」
  听见雅人这么问,鬼尚反sx的想说好并爬起来攻击,但他只要稍微呼吸一下就会让腹部痛得难受,加上头上又开始发疼肿胀的伤口,他现在连好好说完一个字可能都会办不到。
  雅人一见到鬼尚即使痛苦难耐的捂着腹部蜷在眼前,却依旧不服输的瞪着他,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眼神,心情的愉悦度就忍不住又上扬了几分。
  「别逞强,我也很想跟你继续玩下去……甚至玩得更深入一点。」雅人笑,语气有些暧昧。「不过你才刚消耗了不少体力,又受伤了,加上我待会儿还有一些入住的杂事要处理,所以不能急着现在就陪你玩个不停。」
  「虽然有点可惜……但我想我们就到此为止,今天先让你好好休息,反正之后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玩……所以在那之前,请你务必要培养好体力了。」
  语毕,雅人从鬼尚身上起身,捡起掉落地上的警帽拍了拍,重新戴正,他直直迎向鬼尚s过来愤恨不已的视线。
  「——接下来的日子可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雅人展开的笑容,带着十足的戏谑意味,映在鬼尚眼底,直到他转身离开牢房久久后都还无法从视觉中拔除。
  愤怒到浑身发颤,良久,鬼尚才有办法从腹中部的剧烈疼痛中移动身子,他在柔软的大床上免勉强撑起身子,拳头握得死紧,盯着一片洁白的床,体内的怒火无法抑制的爆发开来!
  「天杀的王八蛋!」
  用力捶着床面,当成是雅人一样的猛烈捶着,鬼尚的怒意却仍旧无法平息,无法发泄的情绪令他难受不已……
  鬼尚发现,雅人这个男人,无论是在过往或是现在,依然无时无刻都令他看不顺眼并且憎恶到了极点——
  当时,在雅人正式进驻到ug担任总指挥官后,鬼尚对他的印象只有越发的厌恶。
  这个身材高瘦、肌肤白皙,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娇贵气质的男人,怎么看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他甚至还有张漂亮中x的脸孔。
  浑身上下,鬼尚怎么看也没看出他有哪一点军人该有的气魄。
  ——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能空降取代军中最优秀的自己,成为ug的总指挥官?
  鬼尚很不甘心,疑惑和不甘压在了心中许久,直到某次有大人物来探访ug的军营,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甚至连ug都没待过的小少爷给取代。
  那次来探访ug的,是政府底下公营军队的主帅。政府公营的军队,就像是ug这个私酬军队的正面,公营军队是明亮的、可公开且受人民敬重的国军机关;相反的,ug是暗处的、隐藏且不为人知的辅佐机关。
  ug里职位最高的是总指挥官,而公营军队里职位最高的则是主帅,然而奖将两者放在同一天秤上来说,就连ug里的人也知道,将公私两军队合并来看,公营军队的主帅是全体中位阶最高的,原因在于——
  ug目前就是由这个资历深厚的主帅间接透过政府在幕后直营的。
  ug里的任何人,无论是队长还是总指挥官,都必须敬让主帅三分,因为主帅才是他们真正的头儿。
  但在那天,那个脸上带着风霜却依旧威严的年迈主帅来ug探访时,鬼尚却发现,雅人和主帅的互动非比寻常,甚至连态度上,主帅都对雅人疼爱有加。
  原来,主帅的来意并不是视察ug的状况,而是来关心他十几个孩子里,最疼爱的幺子——雅人之所以能在不是由ug出身军人的情况下当上总指挥官,就是因为他是主帅最疼爱的小儿子……
  这让努力的在ug里表现,一心以为自己能因此而当上总指挥官的鬼尚,觉得自己像是被狠刮了一巴掌,因此,他也对这个总指挥官感到更加的不屑与痛恨。
  然而凑巧的是,他的新任长官似乎也看他不不怎么顺眼。
  雅人没上任几天,鬼尚就发现了这个他连长官也不屑叫的总指挥官,似乎特别喜欢找他麻烦。
  ug里的架构是几小支队组成一中队,又分成好几个中队,鬼尚是众中队长其中之一的总队长。
  一般来说,总指挥官在一个月内,都会平均分配时间去视察每一中队的……但自从雅人当上总指挥官之后,鬼尚却是天天都能见到这个该是几天才出现在他们中队一次的长官。
  ——仿佛是刻意似的。
  自从新上任的长官成了雅人之后,向来以严厉教导中队闻名、极少被长官指责带领中队散漫的他,却开始时常被新上任长官**蛋里挑骨头的刁难他带领中队的不是。
  更甚,如果发现是他底下的上士兵违犯**皮蒜毛的小错,还会要求他为此承受些触犯大罪时才须需接受的非人般的军事惩罚……
  有几次,更让鬼尚难以忍受的,是雅人会刻意挑在他的下属面前责难他,给他难堪,甚至是在众目睽睽下,亲自教训他——简直是故意折磨他,想让他无地自容。
  鬼尚为此,在心底对雅人的怨怒越发深刻,他甚至曾经不只一次的想要违抗命令,豁出x命的和雅人杠上。
  但对于从小就被当成军人来训练的鬼尚来说,即使有多大的不甘,、即使怎么鄙视和痛恨这个空降来的长官,代表ug命令的总指挥官的命令就是不得为呗违背。
  他就像被制约了一样,明明知道受辱了、明明知道自己该对抗的,但最后还是为了不背叛身为ug军人的荣耀而继续听命下去。
  因此,本该是身为队长身分的鬼尚,开始被迫每天被当成最下等的菜鸟兵般c练、受罚,演变到后来,甚至连被关入军营里设置的禁闭室也成了家常便饭。
  而每次,雅人那身着军服的高瘦身子,总会直挺挺的站在一旁,宛如若欣赏话剧般的,微笑看着看他受苦,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是要自己向他屈服,、向他求饶才甘愿似地嘲弄自己……
  不过……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讨饶呢?
  所以,无论雅人在再怎么百般刁难,冷潮热讽的打击自己,鬼尚虽然都默默承受,但他总是不愿妥协的,对雅人露出不屑一顾的憎恶神情。
  ——因为他认为是雅人抢走他所企盼的一切。
  第五章
  抓住从后面冲上来的男人的右手,用肩膀去顶他腋窝,然后向前狠劲摔出,男人便像块沙包似的重跌在地上,压在其余倒地的男人身上。
  男人们痛苦的哀嚎着,抱着自己的腹部、胫骨打滚,样子很是狼狈。
  「真是太弱了……」
  雅人压了压警帽帽檐,踱到前一秒还猥笑着叫他小妞的其中一个囚犯面前,他抬起脚,黑的发亮的皮鞋踩上了男人的脸。
  男人呜咽着,嘴角发出状似求饶的声音。
  「怎样,还有办法对着我勃起吗?」
  人畜无害的笑着,雅人把男人踢翻过身,一脚踩上了他的胯间。
  「麻烦你去通知这栋楼的其他人,我并不喜欢别人,一脸猥琐窃窃私语的谈论我,当然更不会喜欢意图对我毛手毛脚的家伙,只要有这种情况发生,我通常都不会默默忍受,而是会不留情的加以教训。」
  语毕,雅人忽然踩着男人的胯间借力,另一脚踹上了另一个倒在附近的男人的脸,。那男人的脸被踹得溅血,几颗牙都飞了出来,他颤抖的呜咽着,被踩在雅人脚下的犯人则是疼痛不堪的大声讨饶,其他人纷纷开始求情。
  他们到现在才惊恐的发觉,原先以为是好欺负、长相漂亮能供大家亵玩的新进狱警并非什么小白兔,而是食物链最高层的猎食者。
  「另外,我也不是很喜欢别人用小贱人、小妓女之类的名称叫我,如果下次再有同样的情况发生,我想你们最好做好手脚被折断的心里理准备,明白吗?」
  「明……明白!」被踢断牙齿的男人儒懦弱的流着泪水颤声道。
  「明白就好,今天我心情不错,并不打算追究到底,所以算你们运气好……如果没事的话,就快点滚吧……或是还想留着让我练练拳头也行!」
  雅人按着拳头,他才刚热好身呢。
  「我、我们马上走!」
  一群人惊慌的从地上爬起,或是遮住着满脸的血或是是掩着胯下,赶紧做了鸟兽散。
  雅人整整衣服,心情很好的吹了声口哨,他望着已经不见人影,一片空荡荡的走廊,忍不住嘲弄的一笑。
  绝翅馆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弱r强食,这是馆内整个生态里最重要的一个原则。
  绝翅馆里,并没有什么重大规则,既然是政府豢养重犯的一个金笼子,当然要尽量放宽管制的界线,才不会让犯人们因而蠢蠢欲动。
  而就是因为这种放任的管制,在馆内,只要不杀人、不把人弄残,做什么像是强暴、斗殴或者霸凌的坏勾当,都只是稀松平常的事而已,甚至就像是日常生活般的普通,不会有人c手管制。
  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了馆内以弱r强食为习x主旨的特别生态。
  雅人是新进成员,自然会引来不少关住注,他知道刚才的情况,不过是已经在馆内有了阶层定位的弱者们对他的初次试探。
  这些弱者找上门来,是为了找寻比自己更弱势的人而已,因为无法忤逆强者,所以至少要找到更下位的人加以压制,这样才能平衡他们的心态。
  然而,可悲的是,雅人并不如外表一般像他们所想的是食物链的最低层,他向来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他们找上他,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雅人明白,今天不过是遇到第一批为了寻求自己可以凌欺凌的下位者,才出来觅食的弱者罢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是他默不作声,一定会引来更多觅食的弱者,只会徒增困扰……毕竟,他进绝翅馆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一一解决这些弱者。
  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把站在所有弱者顶端、力量强大的鬼尚压制在自己下位,直到他向他屈服为止……
  所以,如果一直有不相干的人来打扰,他会很困扰的。
  今天下手稍微重一些的教训那些犯人,就是为了下马威,雅人知道要这样做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稍微花了点力气和j神,和这些犯人「沟通」,顺便为未来的相处「打好招呼」。
  活动完筋骨的同时,雅人正好也熟悉自己这栋楼层熟悉的差不多了,一路从遥远的地方风尘仆仆的赶来这个隐密的狱所,到现在都还没有停歇,他现在只想先回宿舍去整理行李顺便稍做休憩,等养足了j力,再来进行令人兴奋的事。
  狱警的宿舍,分别位于狱警所管辖的楼层底下,也就是每栋楼层的一楼。狱警宿舍内的设备很不错,虽然不比王的牢房大,但仅次于王的牢房而已,而且宿舍内和王的牢房同样有着附设的专属卫浴室。
  房里除了简单的家俱外还有台小冰箱,此外,狱警也能要求馆长增购他们想要的物品。即使是从小就在良好环境下成长的雅人,对于馆内的设备,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整体来说算得上满意。
  ——绝翅馆这个地方,无论是环境或生态,都意外的适合他。
  回到宿舍处理完杂事后,雅人先是稍微冲洗过身子,这才舒服的坐上床去休息。
  说风尘仆仆的来到新环境适应新工作的身体还没一点疲倦,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对雅人而言,他现在g本感觉不到半点倦怠,虽然室内温度很低,身体的温度却暖的得吓人,大概是因为兴奋过动的因子不停的在体内碰撞着的关系……
  一想起那具结实高挑的伟岸身子、j悍的脸孔被自己压制在身下时,显露的不堪和屈辱,以及那双想剁了自己似、极为不甘心的凤眸……雅人就觉得体内不断发热。
  水滴沿着湿湿漉的发稍滴落在高温的肌肤上,雅人哧的一声发出了笑声,因为那如同雨滴般的冰冷触感,勾动了他对鬼尚的鲜明过往。
  ——还记得那时候……
  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在乌云厚重的雨日里,白色的闪雷在云层后方轰隆作响,微光一瞬一瞬的闪落在y黑、散发着泥土草味地面上,豆大的冰冷雨滴击落在身上,好似微型炸弹般。
  出现在自己面前,宛若黑豹般强韧的身子在眼前展开了矫健强大的力量——让自己不由得将全副j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迷恋的专注。
  而就因为这样的姿态,让他像着了魔似的,久久无法对鬼尚这个男人释怀,到最后,这种难以摆脱的渴求感,甚至激烈的演变成了占有欲。
  他开始想把那个用高傲的眼神忽视自己、陌生的男人绑到自己脚下——踩着。
  雅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g筋不对了,说不出原因,他只知道他想要那个男人。
  正好,当时会到ug的军营里,是为了要找身为直营ug幕后长官,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谈事情,所以,凭藉着父亲的势力,雅人仅凭着队长一词和鬼尚这个名字,很快的就找到了在ug里担任中队队长的他……
  鬼尚是个优秀的军人,这是雅人派人调查后渐渐认识他所做出的结论。
  无论是在军营里的成绩或是任务的成功率,鬼尚的表现都鹤立**群,他就像是专门为了ug所出生的天生军人一样。
  任何人都说,只要等老总指挥官退休后,即使年纪稍微轻了点,但鬼尚绝对是最适任的下一任人选,没有意外的话,他也的确将当上ug的总指挥官,然后平步青云的往上爬,顺遂的过完下半辈子。
  雅人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他知道鬼尚对这样的安排似乎也很满意,而且极有自信会这么当上ug的总指挥官。
  的确,没人有异议,这样好像也是最好的结果,无论是对鬼尚……或是ug。
  然而,雅人就是坏心眼的看不过去——
  他一想到如果能阻挠鬼尚的计划,或许能让他气得跳脚,也不得不正视那个他当初轻蔑藐视的自己时,就不由得闪过一阵快意。
  如果能让那双对他满不在乎的金色瞳仁注视自己……
  就仅是为了这个原因,一开始也只是好玩而已,雅人完全不顾后果的执意闯进了鬼尚的领域内——
  明明靠着家里的财力和权势,父母亲及兄姐的溺爱,他可以继续当他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却因为鬼尚、因为那一面之缘,就像失心疯了似的,雅人第一次开口和最宠爱自己、身为ug主帅的父亲要了他压g儿没兴趣的工作职位,轻而易举的便抢了那个鬼尚努力许久,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这一切都是为了,强迫聚集鬼尚的焦点。
  果然,雅人还记得正式宣布他成为ug总指挥官的那一天,站在底下众人前头的鬼尚,注视着他的眼神是有多么不甘、多么愤怒。
  当时,雅人心里的愉悦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然而,在雅人正式进驻了ug之后却发现,再次见到鬼尚,他望着他的视线仍然是如最初见面时的轻蔑与不屑,甚至没有一丝曾经见过面的熟悉感……
  他这才发现,原来鬼尚完全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给忘了,也就是说——当时他完全被鬼尚漠视了,连一点印象也没留……
  这让向来是众人注目、关爱焦点的雅人第二次体会到被忽略的感觉,而对象同样是这个像野兽般的男人。
  他对此……异常的耿耿于怀,因为男人对他的漠不在乎,让他莫名的十分在意。
  于是,在夺取了鬼尚殷殷期盼的地位后,他更加恶劣的,利用这个地位的优势,恶质的欺凌这个高傲且不可一世的男人,就是为了想得到他的注意。
  一开始真的只是因为好玩而已,本来以为很快就会生腻厌烦的……但是雅人却没想到,游戏到了中途,等回过神来,从最初只是喜欢把鬼尚当老鼠一样玩在爪子上逗弄,让他在自己掌中吱叫嘶吼的玩心,到后面已经转变成了一种极深的执拗……
  鬼尚昨晚一夜无眠。
  大大的打了呵欠,却引起太阳x阵阵的疼痛,在浴室里用冷水泼洗一脸倦容,鬼尚瞪着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一想起是谁害他无法成眠的,就忍不住握紧拳,一拳打在墙上。
  「混帐……」
  鬼尚知道今天早上等不到城洋来叫人,所以一早为了避开会让他反胃的家伙,他比起往常提早许多下楼用餐。
  臭着脸进到餐厅的路上,鬼尚却有了一项新发现——似乎是昨天的王战所造成的效果已经开始酝酿发烧了,今天其他犯人们看他的眼神和昨天比起来就是有那么点不同。
  敬畏的、恐惧的、谄媚的——就是没人敢再露出他刚进来馆内时,那种轻蔑不屑的眼神了。
  鬼尚咧起嘴角嚣张的笑了,这结果他倒是挺满意的……这样还有人敢瞧不起他吗?
  可惜,在一个转角后对上的冷淡眼神,证明了鬼尚结论下得太早了。
  ——鬼尚忘了还有这一号人物。
  「哟,鬼尚。」城洋随手打了声招呼,迳自的越过鬼尚进到餐厅。
  「喂!等等!你这人很没礼貌耶,要打招呼不会停一下脚步呀?」鬼尚没好气的咋声,跟上城洋。
  面对鬼尚的责难,城洋一点也没有忏悔的意思。
  两人排队站在一起领餐时,鬼尚自然而然的藉着身高优势一把搭上城洋的肩膀,把重量全都放他身上。
  「喂,顺便帮我盛一份。」
  「啧,你很麻烦耶,要吃应该自己盛呀。」话虽这么说,城洋却还是伸手拿了两份餐盘……然后,又多拿了份。
  鬼尚才奇怪的挑起眉尾,就看见城洋把一份餐盘先丢给了其中一个这个月负责厨房工作的犯人。
  「等等帮我盛一份,放多一点,我用完餐就来拿。」
  那人点点头,对城洋的要求好像很习以为常似的。
  「那是……」谁的?
  鬼尚好奇的正要问城洋,城洋却先一步把话题转走了。
  「喂,你今天不是又要跟我一起用餐吧?」城洋那双很俊的暗蓝色眸子睨了眼鬼尚,又转开,「不是说习惯一个人吃饭吗?怎么老黏着我?」
  「黏个屁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黏你了!」鬼尚哇的一下涨红脸,颇有恼羞成怒之姿,但本人没发觉就是了。
  城洋更绝,完全不理睬鬼尚,一边分神盛着两份食物、一边继续说道:「新狱警不是来了吗?以后我就不负责你们了,所以你该好好培养感情和用餐的对象是他……对了,看昨天的情况,你们好像早就认识了不是?」
  当城洋一提到新狱警这三个字时,鬼尚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别跟我提那个家伙,不然我真的会动手揍你!」鬼尚的声音威吓似的低了几度。
  「哦……」城洋挑高眉尾,发出了声冷笑,又睨了鬼尚一眼,「看来你们在进馆之前感情就不好了?」
  「妈的,城洋,你欠揍呀!」
  「嘿,别激动嘛,食物都要洒了。」
  「还不是你皮痒!」
  「没有啊,我哪有?」
  「c!」
  「好了好了,不跟你辩,我肚子饿了要吃饭,你想要跟我一起吃就跟,我大方一点。」从打菜的犯人手中接过餐盘,城洋把摆放了满满的丰盛食物的铁盘递给了鬼尚,也不等他,甩头就走。
  鬼尚瞪着城洋的背影,气得龇牙咧嘴,就差没把城洋一口啃了,但嘴里骂咧骂咧了一阵后,还是跟着城洋屁股后面去了。
  在城洋对面坐下时,大咧咧的鬼尚一不小心压到了腹部昨天被雅人重击的伤处,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两声。
  「怎么了?」城洋一抬起头,就看到鬼尚用手支着一张扭曲的脸。
  「没事!」鬼尚啧了声,语气凶狠,就怕让城洋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他可不想让城洋知道昨天被雅人打倒的事,那会让他颜面无光!
  城洋也没说什么,哦了声就低下头去吃自己的饭。
  鬼尚看城洋吃得香,肚子又是一阵咕噜,想来自己昨天被这么一搅和,只用过早餐,下午之后都待在牢房里生气,没怎么吃,也饿坏了,于是便跟着吃了起来。
  「嘿,不过昨天你看到了吧,我很强,对不对?」嘴里塞着食物,鬼尚用银叉子直指着城洋。
  「这你昨天就跟我炫耀过了。」城洋眼睛连抬一下都没有。
  「但是你昨天可是连句赞同的话都没说。」
  「好好,你很强。」
  「妈的!你真的很欠扁!」
  鬼尚下脚不重的踢了下城洋的小腿,城洋这才抬起脸,又是鬼尚最讨厌的那种拿你没辄的无奈表情。
  「好吧好吧,总体上来说好了,除了后来发愣被鳄尾抓去撞地板那段有点白痴外,我承认,你的身手是真的很不错,很强。」城洋难得的,那双暗蓝色的眸子里没露出无所谓的神情。
  「哈!我就跟你说了吧!」鬼尚咧起嘴,骄傲嚣张的笑了。
  城洋莞尔,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像只高傲的挪威那犬,非要死缠烂打的让人家拍拍他的头、跟他说好b,才会停止吠叫,然后对着你狂摇一阵尾巴。
  有点黏人外,其实还挺可爱的啦——久久,城洋做出结论,但只是在心底发表,他当然没蠢到说出来,他可不想再听他狂吠一阵。
  「不过说真的,你们军人都这么爱比较强弱之分吗?」打开了另一个话题后,城洋继续吃着。
  「哼!不是军人的你不了解,对所有身为ug的军人来说,能证明自己能力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啊——是吗,我的确是不了解。」城洋连脸都没抬一下。
  「你这家伙的态度真的让人很惹人厌!」
  「唉,不然你要我怎么回答?先前不是才称赞过你很强了吗,又要我再夸奖你很热血,是真男人呀?」城洋抬起脸,恶质的冷笑了声。
  「去你妈的!我只是觉得你的态度很敷衍,谁要你称赞啦?」鬼尚气呼呼的又涨红脸。
  「要称赞就直说嘛,我的乖狗狗。」
  「老子才不是狗!」
  城洋咯咯的笑了几声,那低冷的嗓音里戏弄的成分占了多数。
  鬼尚不爽的拿叉子往盘里的火腿一戳,重重的呿了声后,闹别扭似的大口大口的啃着食物出气,但过了一会儿,想想不甘心,抬起头又开了话匣子问:「不过说实话,你也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在馆内的确有一定的地位了吧?」
  「当然,你现在可是是王耶。」
  「不只是王吧……你应该要承认我是馆内最强的犯人了,要不是碍着那个烂规矩,我连其他王都可以打倒。」
  鬼尚咧嘴哼了两声,正以为城洋大概会像平常一样敷衍的附和自己,却没想到对方却抬起头,暗蓝色的眸子十分认真、甚至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对他说:「不,你不是。」
  「为什么?」
  鬼尚的眉心重重的拧了起来,只看见城洋扯高了嘴角,似笑非笑的。
  「——因为馆内最强的人是静呀!」
  雅人到九楼时果然扑了个空。
  他正在进行二到八楼施放犯人的工作时,电子表急急的就这么哔了声后停止,那表示王进出牢房的讯息。
  仔细想想也是,那个痛恶自己至深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乖乖在牢房里等他。
  自嘲的轻叹了声,雅人从九楼牢房离开。
  说也奇怪,明明心里明白鬼尚不可能会等自己,甚至连避着自己都来不及了,但在确认过后,心里却还是不太高兴。
  雅人下楼前往餐厅,正要穿过中廊走道进到餐厅时,恰好碰上了同样刚结束工作的蒂尔。
  「呦,早呀。」个子娇小的狱警举手对雅人打了声招呼。
  「你早。」雅人原本因为鬼尚的关系还y沉沉的漂亮容颜上,立刻堆回笑容。
  「唉,遇见你正好,今天就一起吃个饭吧,同事间也要培养培养感情嘛!」也没顾虑雅人意愿,蒂尔一把勾住他,将他往餐厅带。
  雅人也没拒绝,跟着蒂尔取餐,并听着他没停过开着话匣子的同时,视线下意识的立刻就在满坐着人的餐厅内搜索起鬼尚的身影,很快的,他找到了坐在远方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背影。
  扬起嘴角,雅人望着那个背影,转过头正想礼貌的推拒蒂尔共进午餐的邀约,转而去和鬼尚「叙叙旧」的同时,对方却快他一步的指向了鬼尚坐的位置……
  「喔!是阿洋耶,太好了!雅人,我们就过去跟他一起坐吧……你昨天才刚来,应该还不太认识阿洋吧?正好帮你介绍一下。」蒂尔那双灰绿色的大眼眨着,对雅人笑露一口白牙。
  「阿洋?」雅人侧了下脸,这才发现鬼尚对面还坐了另一名狱警。
  ——那家伙怎么会和其他人一起吃饭?
  漂亮斯文的脸蛋一下子沉了,连雅人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心,小小的拢成了川字。
  以前在ug时,他观察过鬼尚,鬼尚向来不是个很容易跟别人混熟的人,他x格过于直率又高傲,常常在和人有深交前就先得罪了对方。
  所以一直以来,鬼尚在军营里都还满孤僻的,除了练军的时间外,雅人没见过他和一团人群聚在一起,他常常是单独的一个人……
  但偶尔,会有一个人特定出现在他身边——那个人的全名就叫东日朗。
  雅人望着鬼尚和另一名狱警交谈的背影,鬼尚和别人在一起的背影像忽然和他记忆里从前的某些画面重叠……
  从今早就不甚愉悦的心情莫名的在这一刻加剧下沉。
  不知道是从以前在ug里的什么时候开始,雅人变得只看得惯鬼尚单独一人的画面,他讨厌有自己之外的闲杂人等出现在鬼尚身边。
  所以每当东日朗这个男人出现在鬼尚身边时,雅人就会有种怪异的感觉。
  「对呀,你昨天见过他几面吧,他的全名叫城洋,我都喊他阿洋,你也可以这样叫他啦……放心,阿洋人还不错喔!除了有点冷淡,嘴巴有点毒,没事就爱冷笑,总是不把人当人看这几件事之外……他人真的很好!」
  蒂尔嘿了两声,拉着雅人就往城洋和鬼尚坐的那桌去了,雅人也任他拉着,反正目的地相同。
  看着那不知道正交谈着些什么的两人的背影,那画面让雅人想起了从前在ug时每次见到的鬼尚和东日朗──他们也总是一副相谈甚欢,很亲密的模样……
  蓦地,雅人又重新记忆起了从前看到其他人在鬼尚身边的那种怪异感觉,有点像是疙瘩从外头都跑到了心里,又有点像是某种泥乎乎的黏稠y体从心里流到了外面。
  难以忍受的一股郁闷,不只堵塞住了全身上下的毛细孔,连眼耳鼻喉也全都被蒙住了似的难耐。
  心里一直有股冲动,想把鬼尚身边的人都铲除!
  一开始有这种感觉,之后便越发强烈,原本以为发生了那件导致鬼尚入狱的事后,就不会再有这种困扰,雅人却没想到把鬼尚撵进了绝翅馆后,居然有机会再次回味这种他说不出名称来的不快感……
  「不过还真稀奇耶,阿洋不喜欢和静以外的人同桌吃饭,今天怎么会和别人一起?那家伙是……」蒂尔像是在问雅人,又像是在喃喃自问,他眯起一双大眼,仔细看才认出那背影是昨日王战打倒鳄尾的鬼尚。「唉,那不是你们家的鬼尚吗?雅人……」
  蒂尔才扭过头,就撞见雅人那张白净的脸孔正y冷的吓人,直到对上他疑惑的视线,才好不容易堆出一丝笑容……但皮笑r不笑。
  看起来气势怪吓人的!蒂尔心想,忍不住停顿脚步。
  「是呀,那的确是我家的鬼尚,没想到他正好也在,那就一起吃饭吧。」雅人扬高了半边的唇角,步伐不自觉加快了些,原本还拉着他的蒂尔反倒被拖着走了……
  「——因为馆内最强的人是静呀!」
  城洋现在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平常专对着他的那种敷衍的态度,而是一种带着骄傲、自信的神情,鬼尚看得出来。
  以鬼尚的个x本该对着城洋囔囔着反驳,但城洋那种在提到静时的神采却让他不自觉的语塞了。
  现在鬼尚脑海里冒出的疑惑只有:究竟静是什么样的人物?
  ——竟然能让城洋这个看什么人都瞧不起的傲慢家伙露出这种表情!
  凝视着城洋,鬼尚正想要开口问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不重不轻,但在搭上后却加重了力道。
  「呐,鬼尚,怎么不等我就先跑下楼了?」
  搭在自己宽厚背部的手掌往腰部滑落,鬼尚都听见自己浑身上下的**皮疙瘩一瞬间站起来的声音了。
  「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热气吐到了鬼尚耳边,他一转头,清秀斯文的脸孔立刻在面前放大,一双桃花美眸注视着自己,莫名冷酷,那嘴角上扬的角度甚至像在算计什么似的。
  雅人将餐盘往鬼尚的餐盘旁一放,不由分说的在鬼尚身边坐下,不过椅子都还没坐热,一股力量猛地就扯住了自己前襟,将他大力拉起。
  「老子很介意!所以麻烦你滚远一点!」就像头被激怒的豹子般,鬼尚紧紧扯着雅人的领口暴吼着。
  一看到眼前这张白净的少爷脸孔,鬼尚就一肚子恶气,尤其是这张脸无畏挑衅的注视着自己时,更有股想撕烂他漂亮五官的冲动!
  「鬼尚,不过是一起吃个饭,别那么小气嘛……你不都已经跟别人一起了?」雅人没注意到自己话语的酸意。
  「去你的!你和城洋又不一样!」鬼尚拧眉,青筋在额旁突突跳,愤怒让他忽略了对方一下子骤冷的褐眸。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紧绷火爆起来,身为在场人士的城洋,却完全没有被影响的低头用着餐,蒂尔则是赶紧打着圆场。
  「别吵架嘛,两个人都坐下来吧,嗯?」
  听见蒂尔的劝说,鬼尚仍是死扯着雅人的领子,两人互瞪着,一时都没了动作。
  蒂尔干笑了两声,赶紧用手肘撞了一副没自己事的城洋两下,害城洋把食物都沾了满嘴,他冷瞪了一眼拼命跟他使眼色的蒂尔,这才出声。
  「鬼尚,坐下,不然就到别桌去吃。」
  「喂!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赶我?」
  「没看到坐这桌的都是穿制服的吗?让你一起待着已经不错了,不然这可是狱警的早餐时间,哪轮到你跑来c花?」
  被城洋这么一说,鬼尚蓦地涨红了脸,狠狠瞪着城洋,一赌气甩了雅人就一屁股坐下:「老子偏偏就爱c花,你能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呀……这下大家都能坐好吃饭也挺不错的。」
  当鬼尚见到城洋视线往雅人身上一巡,雅人跟着就理所当然的坐在他身边时,这才发现上了城洋的当,这下连翻脸都不行了!
  视线再放回城洋脸上,却看见城洋又是冷笑,鬼尚这下可是气得咬牙,差点没把盘子掀到他那张俊脸上了!
  一旁的雅人虽然因为城洋的关系如愿坐到了鬼尚身边,但在见到鬼尚和城洋密切的互动后,他怎么也没办法喜欢城洋这个家伙了……甚至觉得他有些碍眼。
  蒂尔大眼眨眨的看向鬼尚和城洋,又看向雅人,总觉得气氛怪不对劲的,他忽然有点后悔在这个时机把雅人拉来培养同事间的感情。
  6
  鬼尚低头猛啃着食物,刀叉下的力道也十足猛烈,和他对面埋头吃着食物的城洋简直没两样,只不过一个是真的在用餐,一个看起来比较像是在宰人!刻意的,他和前任上司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不交谈。
  「对了,只顾着吃都忘了跟给你介绍,雅人……这是城洋,他是负责静那栋楼的。」蒂尔嘴里塞满食物,活像只花栗鼠。
  「你好。」
  雅人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语气有些冷淡,而城洋只是抬眼招手,又继续埋头吃他的东西。
  接着一阵沉默,顿时气氛怪尴尬的,让蒂尔满嘴的食物一时都难以下咽了,他赶紧找话圆圆僵硬的氛围。
  「仔细想想,这样一来,目前馆内的狱警就到齐了呢!哈哈,你看我们人数有多少,一张小餐桌就能塞下了。」
  「王不是有四个吗?这么说来,狱警还少了一个吧?」
  雅人望了眼完全把他当空气的鬼尚,先暂时把那又升上的不快感压下,他打算晚一点再好好找他算帐。
  「喔,因为目前管理古艳那栋楼的狱警是空缺的呀。」
  「古艳?」
  「对,看到那边那个红头发的漂亮小伙子了吗?他就是古艳,四个王之一。」
  雅人顺着蒂尔指的方向望去,少年一个人坐在一桌,安静的用着餐,一头偏橘的红发好似火焰般,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雪洛伊之前一直说要进新狱警,但古艳这小子个x比较古怪,一直很排斥馆长大人替他选狱警进来……所以从上一任王的狱警空缺下位置后,就一直延宕到现在只有三个狱警的情形,由和古艳那楼连栋的阿洋负责兼职空缺狱警的基本工作。」
  「为什么位置会空缺,上一任王的狱警到哪去了?」
  鬼尚低头猛吃着餐点,雅人和蒂尔的话题他没多大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视线跟着四处飘飘,却瞥见本来很专心用着餐的城洋竟然停下动作,表情有点僵硬。
  「这你也知道,绝翅馆是个弱r强食的地方,这里头饥渴的男人可多了,狱警要是没点能力,就只能靠馆内有实力的强者撑腰,不然很快就会沦为馆内犯人的发泄对象,每天不是挨揍就是被轮奸……不论是j神还是r体方面,很快就会撑不下去的。」
  蒂尔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此刻竟让人觉得有种y沉感,连大又圆的灰绿色瞳眸内都带了丝冷酷。
  「古艳这小子冷血的很,向来说不喜欢或不要的东西就是丢到一旁,他理都不会理。
  「结果那个本来还有上一任王撑腰的狱警在古艳成为新任的王后,很快就因为没了靠山而成为被强者们分食的牺牲品……他的下场我想这个时机不方便透露啦……但总之目前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蒂尔对雅人眯起了大眼。
  雅人轻轻颔首,他大致明白蒂尔的意思。
  所谓查无此人的状态——大概是指那个狱警已经死了,而曾经存在的记录在死后已经被政府整个抹灭掉了。
  「真惨。」
  「哈哈,是挺惨的,但是说实在的,那个狱警挺讨人厌的,我也不怎么喜欢他,所以少掉他,我倒也觉得无所谓。」不符合形象的冷漠笑容从蒂尔那张小脸上浮现。
  「怎么说?」
  雅人正要更深入这个话题的时候,刀叉掉落在瓷盘上的响亮声音忽然打断了他。
  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
  城洋冷着脸,把自己的餐盘收一收,倏地站起了身子,片语未落的就要离开,他的神情看来十分不悦。
  「洋!你干嘛?」鬼尚动作比脑袋反应还快的先一步的拉住了城洋的手。
  雅人望着鬼尚那指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城洋的手腕,不觉瞪大了眼,先前那种诡异的干涩感让心脏越发收紧。
  ——一种极度不悦的感觉在他心里郁闷开来。
  「啊!」蒂尔惊呼了声,随即一脸抱歉的对城洋喊道:「对不起!我忘记阿洋你最讨厌提起那些家伙的事情了!我真是的……对不起啦!」
  蒂尔跟鬼尚同一个动作的拉住了城洋,声音里撒娇意味大于歉意的向城洋猛赔不是。
  「呐呐,你不要生气啦,我不会再提那件事的,你坐下来嘛,我们聊聊其他的事!」
  城洋冷冷的觑了眼蒂尔和鬼尚,低声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吃饱了,所以现在要帮静送餐点过去。」
  语毕,城洋把他们扒在他手上的爪子一一扳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糟糕……没有冷笑,阿洋他真的生气了啦!」蒂尔一脸懊恼的扒着一头柔软的浅咖啡色短发。
  「喂!洋是怎么回事?」
  鬼尚颦着眉心,那让他那张俐落j悍的脸孔上看上去多添了几分凶狠,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唯独雅人就是能解读,他知道那是他认真关心一件事时的表情——
  漂亮的褐眸沉了下来,冷意在里头流泻,雅人戴着白手套的手攥紧成拳。
  「唉哟,都是雅人啦,害我碰到了阿洋的禁忌话题!他接下来一定有好几天不理我,不然就是说更毒的话酸我!呜呜呜呜,我好苦命……」蒂尔夸张的哭咧咧着,就差没咬手帕了。
  「到底是什么事!你刚刚说城洋最讨厌提起的那些家伙是指谁呀?跟上一任的狱警有关吗?」鬼尚急着追问,没注意到坐在身旁的人此时异常沉默。
  蒂尔鼓起脸颊,嘟着小嘴,显然很不满意鬼尚穷追猛打的问题。
  「就跟你说了这是禁忌话题嘛!我都答应阿洋不会再提了,你干嘛还一直问啦!讨厌!」
  「妈的!是你自己先提这个话题的耶!」
  「那又怎样!我就是不说!」
  「你……」
  蒂尔对正要发火的鬼尚吐了吐舌,很快的将餐具收齐,急忙跟在城洋身后离开,好像还想解释什么,把鬼尚雅人丢下就完全忘了原先聚在一起吃饭的初衷。
  「搞什么!」
  咬牙切齿的狠啐了声,鬼尚没好气的用叉子捅往盘中的食物,吐着恶气,被这么一弄,搞得他怎么也没了胃口。
  等沉静下来,鬼尚眼角余光这才惊觉,从刚才开始就出奇安静的雅人还在他身边。
  一阵沉默,鬼尚没有开口,雅人也没有开口,气氛尴尬宁静的诡异,顿了几秒,鬼尚愈想愈不对劲……
  ——干!老子干嘛在这里受这种鸟气呀?
  嗖的一下起身,鬼尚二话不说的正要离开现场,却在跨出步伐时,手腕被一把抓住,他定睛一看,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正紧紧的缠在自己腕上,力道大的吓人,而抬起眼时,正好对上了冷的令人发寒的视线……
  「你干什么?快放开老子!」
  暴吼,鬼尚一脸愤怒的瞪着眼前满脸y冷的雅人,鬼尚不知道这家伙是发了什么疯,刚才在餐厅里他正要离开,雅人却一把抓住他,一语不发的就扯着他离开,他手上没拿稳的餐盘还洒了一地,破裂的声响引起不少人的关切……
  他就在众目睽睽下,狼狈的被雅人拉离餐厅。
  一路上两人拉拉扯扯的,几度就要大打出手了,但鬼尚不知道雅人哪来那种怪力,还换了好几个动作把他箝制的死死的,硬是把他抓回了他们的楼层。
  雅人依旧一语不发,拿出了电梯感应器感应,等电梯门一开,就把鬼尚甩了进去。
  「你发什么疯!老子才刚下楼,现在可还不想回牢房!」
  「不想回牢房,那你要去哪里?找城洋吗?」雅人那双桃花眼眸冷冷的,他半扬起嘴角,带了些轻蔑。
  「啥?这跟城洋有什么关系!」鬼尚拧起剑眉,用力推了雅人肩头一把:「老子我爱去哪里、爱去找谁关你屁事呀!你凭什么规定我一定要现在回牢房……」
  不待鬼尚将话说完,下一秒,鬼尚被雅人扯住衣领,用力甩到墙上。
  鬼尚的后脑和背部都重重的砸上了电梯墙,他还来不及为那震荡回过神来,又被用力往墙上一按。
  「靠!你够了没呀!」
  鬼尚使劲把雅人推开,然而才刚把他推离,耳旁砰的一声,雅人戴着白手套的掌又按上了他身旁两侧,把他困在狭小的圆形空间内。
  「你到底有完没完!」鬼尚狠瞪着雅人,凤眸内满是杀气。
  「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嘛,不过是把你放进了馆内几天……鬼尚,我不知道原来你人缘这么好。」雅人语气放柔,但这样更让鬼尚感到不妙。
  「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交朋友、有没有人缘还用得着你管吗?」
  「我曾经是你的上司,也是我让你进绝翅馆的,现在还是管理你的狱警,不管是你的一举一动还是接触的人,我认为我都有十足的资格加以管理和限制。」
  「你脸皮也他妈太厚了吧,早就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不说,又不是我求你让我进绝翅馆的,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私心才把我弄来的!我现在可是狱馆中的王,即使你是狱警,也没这么大的权力管我!」
  「王不是馆内的绝对强者,即使当上王又怎样?我想必须矫正一下你的观念,馆内的一切是看实力的,就算是犯人中的王好了,如果狱警的实力比王还要强大,那么,狱警可才是真正站在犯人顶端的王,因为我们的阶级本来就比你们高。」
  「哈!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如你,阶级比你低下,所以应该要俯首称臣,听你的话任你摆布啰?」鬼尚咬紧牙g。
  「没错,就跟当初在ug里的情况相同——因为你的职位比我低下,因为你的实力不如我,所以理所当然的必须顺从我、任我摆布,这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
  听雅人以一种放低的暧昧语调提起ug的事,鬼尚身子开始僵硬发颤,因为那勾动了一些他埋藏于心底深处,对雅人给予他的那些表面这么外,更加深入折磨他自尊的那些不堪且屈辱的记忆——
  「忘了当时你就是因为阶级比我低下,没有我的权势,才必须来求助我的那件事吗?而就是因此,即使你再如何的固执强硬,后来还是得乖乖的听话,任我摆弄……鬼尚呀,你不会那么快就忘记那些事了吧……嗯?」
  雅人白净的脸孔逼近,鬼尚瞪着那张几乎毫无瑕疵的面容,更深沉的记忆从心底扬起,那种难以磨灭的屈辱,从骨子里发冷的痛恶。
  鬼尚看着他粉嫩的薄唇缓缓开启。
  「看来有必要让你温习一下,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味了……」
  原先困在两侧的手忽然摆上面前,鬼尚看着那隔着白手套的手指带着不明浓厚意味的按上了他的嘴唇……
  鬼尚顿时暴怒地瞪大了眼,愤怒的烈焰在他金色的瞳仁里闪耀着。
  雅人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头饥饿的豹子盯上了一样,但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惧意,相反的,只有令身体温度更加窜高的兴奋,还有一种令体内更为闷热的莫名欲望。
  「又想打架吗?」
  「不只想打,我还想杀了你!」鬼尚一字一句都散发暴戾,他蓦地将雅人冲撞开来,窄小的空间里,雅人撞上了电梯门。「告诉你,老子昨晚可是休息的很充足!有足够的j力把你这家伙撕烂!」
  「喔喔……这么有自信啊?」雅人站直被撞痛的身子,他一脸轻蔑的解开了颈前领口的钮扣,「那么,就来试试啊,看看是我被你撕裂了,还是……」
  「废话少说!」
  咧嘴笑开,无畏于气势腾腾的鬼尚,雅人架拳迎接冲向自己的强健男人……
  很忽然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不断的逗弄、折磨鬼尚以满足自己恶劣玩心的过程中,雅人对鬼尚这个在任何不堪的对待下却总是以高傲的眼神漠视自己、忽略自己的自大下属,竟然产生了另一种欺凌以外的欲望。
  火热的、令下身像灼烧般酥麻的欲望……
  雅人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原以为只是因为太久没接触x事,对鬼尚过于执着才会产生的错觉。
  然而那日……
  在鬼尚一次忍无可忍,因为雅人故意找麻烦且下了极不合理的处罚……他豁出去的似的,不再客气的顶嘴反抗,并痛斥他g本没有实力,只是靠着父亲关系进来等等的辱骂——雅人看得出来,那是鬼尚积藏已久的怨怒,只是他没想到竟然如此深刻。
  被下属顶撞还不加以教训在ug里是不可能的事,平时要找鬼尚麻烦已经绞尽脑汁了,但这次却是鬼尚自己出的纰漏……雅人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当时,雅人当着在场的所有鬼尚下属的面,在下着大雨的满是泥泞的草坪上,和鬼尚认认真真的较量了一场——
  虽然自幼出生军事家庭,但身为幺子的雅人向来备受宠爱,跟辛苦训练的军人g本一点也沾不上边,不过身为国家军队主帅父亲为了让他能保护自己,从小就开始提供给他极其良好的格斗训练。
  开始接受训练之后,雅人也很讶异,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格斗这一方面竟然非常有天分。
  ——这是其他人即使再辛苦训练也比不过的。
  他只要短暂的训练,就可以赢过其他经过长久训练的人……
  雅人为此而感到骄傲且自满,人x本来就是如此,也因此,他更觉得当时漠视自己,又不断反抗自己的鬼尚是如此的自不量力……
  于是那日他使出全力,狠狠的和鬼尚较量了一场,他想要把他打醒,让他跪在自己脚底下,让那双金色的瞳仁只注视着自己,然后甘愿的——俯首称臣!
  可是,在被自己强烈的攻势击倒在地后,明明已经狼狈不堪的瘫倒在泥水里,还在下属面前被如此羞辱的鬼尚,抬起眼来注视他的神情却依然如此高傲、轻蔑,甚至不服输的喊了他一声……
  「喂!我还没有认输……」
  雅人还记得那时和鬼尚相望的当下,一种不自然的热度从下腹明显的往身上窜烧,鲜明不已,即使浑身被冰冷的雨水浸湿,肌肤的热度却像是要把雨水蒸发掉似的。
  那刻,雅人才蓦地发现,在接触到那双金眸的眼神后,浑身震颤的高温和军服裤内的勃起坚硬已经不是错觉能解释的了——
  他很清楚,那种欲望并不是他之前所谓的错觉,而是从体内散发出来,对鬼尚身体的执拗迷恋——他对鬼尚有种连自己也诧异不已的欲望。
  而雅人更加确认这项事实,是在某次代号为南阁的任务中,鬼尚所带领的中队因为队员的失误而出错后……
  在鬼尚所带领的中队在任务因出错而失败返回后,让雅人倍感讶异的,鬼尚竟然主动带着一脸的不甘与隐忍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请您……帮帮忙吧。」
  雅人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总是趾高气昂的鬼尚对他低下了头,用破天荒的卑微态度和他说话。
  除了为任务的失败道歉之外,主要就是为了帮犯错的那个队员——东日朗求情。
  望着不得不臣服于自己的权威之下,金眸内极度隐忍屈辱的注视着自己、和自己求情的鬼尚,雅人不由得因此……再次浑身发热了起来。
  下腹的热度紧绷着,急于寻找出口。
  于是他像着了魔般,完全听从欲望的迈开了步伐绕过办公桌,双手向后撑着桌面,让腰臀靠着桌沿,很自然而然的说了,对鬼尚。
  「跪到我面前,好好服侍我,我就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下这种指令,内心一瞬间好像狂乱了似的,当初只是为了满足嗜虐心而教训教训鬼尚的雅人,并没有预料事情会演变成如此,他一开始并没有要以这种方式羞辱鬼尚的打算,但就在此刻,他却为此感到异常兴奋。
  ——那是他在任何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听见自己要求的鬼尚瞪大了那双凤眸,雅人甚至可以看见那金眸内的倒影满满映照着自己的身影。
  金茶色的瞳仁一瞬间闪过许多情绪,憎恶、愤怒、不堪、屈辱……
  那种眼神真是让雅人永生难忘,尤其是最后的——妥协。
  当下他的确有种胜利的喜悦。
  当鬼尚瞪大的双眸垂下,眉头揪结起,不吭半声的跪在自己身前时,他竟然兴奋难耐的连按在桌面上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了。
  军服裤头的拉链被拉下,由上往下,雅人只看得见鬼尚短而chu硬的发顶,大刀阔斧般j锐的五官隐隐约约的轮廓,意外长的睫毛轻轻震颤着。
  当鬼尚褪下他的底裤时,那早已挺立、蹦出的硬热似乎让他吓了一跳,蹲着的高大身形狠狠的晃了下,然后是好几秒钟的停顿。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喔。」他刻意这么说着,用手掩住扬起的嘴角,哼出愉悦气息。
  明明知道鬼尚禁不起激的,但就是因为迫不及待,所以卑鄙使用激将法,连雅人都对自己的猴急感到可笑……不过,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一点也不在乎。
  接着,他听见对方低闷沉声,如同下定决心送死前的哀鸣,然后没有迟疑的,将脸凑近。
  雅人可以感觉到,原先接触着冰冷空气的前端被极高的热度包裹住,一点点的,渐渐向下包围,细嫩的舌面滑过,即使笨拙,却带来一股巨大的颤栗,连同体内的温度都一并透上肌肤,向外蒸散。
  只是原始而平凡的抽动,甚至称不上任何一点技巧,但光是看见鬼尚埋在自己胯间摆动的头颅,捧着自己那硬热而羞耻轻颤的指尖,以及那可以想见——金眸内溶进极度愤怒的屈辱,雅人就无法克制自己从心底不断涌上的满足感、征服感……及快感。
  最后,他甚至在高潮来临前,恶劣的按住鬼尚的后脑,逼他更为猛烈的吞吐着自己的硕大,直到自己在他嘴里s出,吞下自己的jy为止……
  「做得好,我会给你答应你的奖赏的。」
  事后,当他像抚m爱犬般的拍着鬼尚的脑袋时,鬼尚抬起头来瞪视着他的愤恨神情,更是叫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因为他很确切的明白在那一刹那,鬼尚眼里的人就只有自己。
  从那次事件之后,雅人开始以帮助鬼尚包庇下属的这件事威胁他,他总会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要求鬼尚替他做这项「特别服务」——
  雅人知道自己这样很恶质,不过每当见到鬼尚气恼的蹲跪自己胯间,不得不服从指令的隐忍模样,他就觉得自己的渺小的罪恶感一下子消失无踪了,到了最后甚至g本不曾再出现……
  7
  电梯内的一场恶斗持续了颇久才宣告结束。将鬼尚丢回九楼牢房的大床上,抽出皮带将他完好的左手绑到床柱上,雅人这才松懈下来。
  「鬼尚毕竟是鬼尚……比起其他人棘手多了。」
  啐了口血沫,雅人用拇指拭过一片刺痛的唇角,白手套上果然沾染着点点血迹,刚刚和鬼尚的一场热斗,可能是因为电梯空间过于狭小的关系,他一时大意就让鬼尚擦到了一拳,结果嘴角一下子就被打肿了。
  ——不过现在在床上的男人比他凄惨多就是了。雅人望着被绑住左手在床上艰难挣扎着的鬼尚。
  鬼尚的右手无法使用,因为肩膀正剧烈的爆炸着疼痛,他的右肩在刚才的打斗时被雅人弄脱臼了,一张脸上也花花绿绿的挂着激战后的伤痕,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忍着令他直冒冷汗的疼痛,鬼尚按捺着气不吭一声的死命拱着身体,无法用手解开系住自己的皮带就用牙齿去咬。
  「这么久没让你做特别服务了,不知道你生疏了没有?」
  雅人不慌不忙的摘下警帽放到一旁,解开制服钮扣,压上床沿。
  「你闭嘴!休想我会再帮你做那种事!」
  鬼尚更加拼命的扯起了系在手腕上的皮带,雅人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他更激动不已的挣扎了起来。
  说什么他也不要再让雅人得逞!
  然而无论鬼尚怎么撕咬,皮带就像条缠到猎物的蛇一样,纹风不动的死咬着自己的手腕。
  就在鬼尚还在做着最后垂死挣扎的同时,那搭在背上的手指,竟向上按住了他的肩膀,使力,瞬间鬼尚就被迫扳正了身体。
  雅人将身体挤进了鬼尚的双腿间,让他更加无法动弹。
  鬼尚被迫正面迎视雅人,他看着他咬住指尖,把白手套摘了下来,随后,那带着温热触感的指腹便按上了他的嘴唇。
  「你离开ug之后,我想念你的嘴唇和舌头可是想念的紧……」
  「去你妈的!」
  在鬼尚作势咬住雅人手指之前,雅人很快的收回了手。
  「真凶恶,咬到了人怎么办?」
  「我正有此意,你要是敢放东西进来,我绝对会咬断它!」
  「啊啊啊,好吓人……在ug帮我做时不是挺温驯的吗?现在是因为害羞吗?」雅人戏谑的笑了。
  「害羞个屁!那时候是因为……」
  鬼尚话说到一半,下腹忽然一凉,雅人竟然动手拉起他的上衣,衣服随着蛮横的力道往上,遮盖住视线的那一刹那他忍不住慌了,剧烈挣扎,然而雅人却没因此而停手,还chu鲁的牵痛了他脱臼的右手。
  「王八蛋!你做什么?」
  鬼尚被弄得浑身直冒冷汗,衣服被雅人拉至了被绑着的左腕处挂着,好不容易又重新找回了视线,这回却见到雅人开始脱起了他的裤子。
  「我还真怕你嘴下不留情呢……你真不想用嘴巴来做特别服务也行,用下面就好了,反正我早就想试一次了。」
  「你说……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鬼尚还没从震惊中取得回应,忽然就被雅人啪的一下给扒个j光。
  「老实说,你离开ug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可惜,可惜当时怎么就只让你用嘴帮我服务而没继续的进一步欺负你……」
  「你少开玩笑了!」
  明白雅人所说的「进一步的欺负」是指什么之后,鬼尚激烈的弓起身子,但却被狠狠一压,雅人的腰跟着挤进了他光裸健壮的两腿之间。
  鬼尚甚至可以感觉到,狱警制服那硬实但质地很好的料子正摩擦着他双腿间的肌肤,而更让他难以忽略的,是那抵在他胯间,布料底下坚硬的热块……
  「还好我聪明,想到把你绑进这个地方……看来现在是有机会弥补我的缺憾了。」
  雅人低头一口含住了鬼尚的耳垂,一手则缓缓地潜到了鬼尚的窄臀上,手指在臀缝间暧昧的游移着。
  顿时,鬼尚绷紧了身子,开始剧烈挣扎。
  要他再次被这个家伙侮辱,甚至是以更加羞耻的方式折磨——鬼尚死都不会妥协!
  「你***给老子滚开!」
  雅人轻笑,非但没有理睬鬼尚的怒气,反而十分刻意的用早已灼热硬挺的下身轻轻蹭着鬼尚的臀部,接着,不意外的,他身下的男人更是激动的抵抗了起来。
  「去你的!我警告你最好马上给我起来,不然我就打断你的命g子!」
  鬼尚就像只进了小笼里的猛兽,怎么窜动也挣脱不了束缚,但他还是选择继续张牙舞爪的垂死挣扎。
  「嗯……你这威胁可真恶毒。」雅人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丝毫惧怕之意,相反的,还略带了恶劣的兴奋和嘲弄。
  无论鬼尚怎么恫吓,怎么威胁,如何使用武力……雅人都有办法承受甚至是反击,这是他在雅人出现之前从未遇到的状况,然而当雅人出现之后却总是碰上这种情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鬼尚忍不住头皮发麻。
  然而,更雪上加霜的,是雅人开始解着皮带所发出的铿锵声……
  「你再不住手,老子一定会杀了你!」鬼尚气得脸红脖子chu,好几次强硬的要撑起上半身,却又被雅人一掌压下去。
  「听话点,鬼尚……」
  「你要找乖乖听话的家伙泄欲,不会去楼下随手抓一个呀!」
  「嗯,关于这点,只能很遗憾的跟你说……」雅人轻笑出声,俯到鬼尚耳畔柔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乖顺的家伙里,即使你是最不听话的那个——我还是只想找你泄欲。」
  「靠!你去死吧!」
  听到那令人发毛浑身起**皮疙瘩的话,鬼尚心里此刻想的是——一定要起身,马上脱离雅人的掌控,打不过没关系,至少要赏他几拳!
  努力忽略右手脱臼的疼痛,鬼尚凭藉着意志力要撑起上身,正想着下一步要直接用额头去撞击雅人的下颚时,却……
  修长温润的白皙长指按着鬼尚的额心用力一顶,轻易的就把他的重心破坏殆尽,雅人一下子又把他按回了床上。
  「好了,我看你就别挣扎了……我已经没什么耐心继续跟你耗时间在『前戏』上,我们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嗯?」
  当细腻的指腹触感再度传上鬼尚臀部时,他猛打了几个冷颤,汗水细细的从头顶和背部沁出,浸湿全身。
  此刻雅人却更火上加油的又把鬼尚整个人翻成了背对着他的姿势,理由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对你来说比较轻松吧?」
  听见雅人用第一次这个字眼,鬼尚气得简直要炸毛了——
  相较于鬼尚,雅人现在的心情可是好得很,连愉悦这个字眼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心情了。
  他满意的望着眼前的景象——鬼尚的臀型窄窄的,很好看,古铜色的光泽在室内光线下呈现着蜂蜜般的色调,比起时常日晒雨淋的其他部位,臀部这边的肤质更加细致些,让他简直是爱不释手。
  手指一滑落股缝中,身下的男人立刻便绷紧起身子,整个人就像只受惊吓而竖了毛的大猫。雅人吃吃笑着,用中指指腹去m索股缝中那极私密的部位。
  「啊啊……」雅人发出低吟的同时,鬼尚整个身形大力的震晃了下。
  轻笑出声,雅人用指腹按压上他所探寻到的那一处上,由轻而重的,压迫那皱摺处……
  「混帐……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真的、真的敢c进去的话,我一定会折断你手指!」鬼尚浑身颤抖,声嘶力竭的暴吼着,面朝床的他视线所及的只有一片纯白的床单和铁栏杆门外空荡荡的走廊。
  然而,丝毫没理会鬼尚的威吓,那手指反而像唱反调般的施加力道,用力挤进一节指节。
  「唔!」
  鬼尚被那诡异的疼痛感给逼出了闷哼,但更让他感到羞愤至极的并不只有后庭被c入手指这件事……而是雅人竟然语带暧昧和满意的叹道:「你这里真紧……」
  「老子……老子我一定会撕烂你那张天杀的烂嘴,再打断你的牙齿、掐断你的咽喉!快给我住手!」鬼尚火得连眼睛都红了。
  没半点搭理鬼尚的叫嚣,雅人专注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他试图将手指再推得深入些,但那x口却干涩紧致的让他难以继续进入。
  轻轻啧了声,下腹窜烧的热度让雅人已经不是很有耐x了。
  「鬼尚你这里绷太紧了,不放松点,等下c进去不只我痛你也会痛喔……可能还会流血。」
  「那你***就别c进来呀!王八蛋!」
  鬼尚暴吼着,不管再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的绝望感让他几乎就要发狂了!
  「真爱说笑,好不容易又把你拴回身边,我怎么能白白放过这个欺负你的好机会。」
  「你要是真的敢把你那g东西c进来,我一定会宰了你!再让其他犯人奸尸!」
  「喔,是吗?」
  挑衅地,雅人强硬的c入了第二g手指,但鬼尚的那个部位还是干涩的难以进入,就在雅人忍不住拧眉的同时,却见到了被塞在窗缝和墙间的小瓶子。
  雅人拿起小瓶子时,忍不住笑了……大概是被chu枝大叶的房间主人忽略了,所以把它挤到了角落冷落,都没被发现——那是一瓶润滑油。
  那厢鬼尚正不停的咒骂着雅人,却发现身后的人忽然静了,他趁机想挣扎开来,雅人却依旧将他压制的死紧,他不是松懈了,只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几秒后,鬼尚听见了雅人发出哼笑声。
  「不愧是雪洛伊,牢房里的服务竟然这么周到,连这种东西都放,未免也太宠你们这些王了……」
  ——什么东西?鬼尚疑惑的僵直身体,心里不好的预感占了大半。
  接着,鬼尚只听见瓶盖被啵一声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什么冰凉的y体就滴到了自己的尾椎处,沿着尾椎滑落到臀瓣之间……
  「不过有这种东西就好办了……」
  雅人话尾一结束,鬼尚立刻涔出了冷汗,因为不让他有多余的时间大肆发飙和抵抗,那细致的指尖这次染上了冰冷的诡异黏y,又探了过来……
  很轻松的,雅人稍加用力,就将原先被浅浅排斥着的手指全数探入了鬼尚的深处。
  「唔!」
  未曾体受过体内深处夹杂着异物的鬼尚,难堪地向前弓着上身,从喉头发出难耐的哀鸣。
  「别叫得这么可怜……鬼尚你不是很强悍的吗?」刻意地,雅人更加剧烈的抽动着手指。
  「滚开……***……快滚开!」
  鬼尚的脸埋在枕中,发出沉闷的嘶吼,他浑身都气到发颤了,但无论如何挣扎,仍摆脱不了雅人的束缚,而那在体内抽c的手指,简直暴乱了……令他羞愤不堪。
  「还没呢……现在只是手指而已。」雅人发出了像哄小孩一般的声音,然后在一个顿点之后,音调放低了几度,有些沙哑:「接着的——才是主戏。」
  连发出怒骂的余地都没有,声音就好像梗在喉头了一样,鬼尚瞪着一双凤眸,抓在腰部上的力道忽然大幅度增加,跟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往前挺身——
  鬼尚听见诡异水声的同时,后庭就像被撕裂开来似的,如怪物一般的东西不顾他的意愿强硬的节节闯入。
  他接着只听到自己的喉头不断发出可悲的呻吟,身下像被用什么尖锐的硬物给贯穿、拓展开来,他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一切就好像是某个夜晚里的恶梦而已。
  冷汗冒着,那种被拳击、被踢击、被杀伤以外,从未体会过的疼痛感让鬼尚一时慌了,他死死的瞪着一片白的羽绒枕,自己的汗y滴到了上头,浅浅的留下印子。
  「啊……」
  而鬼尚更惊惧的发觉,此刻自己竟能经由身后,完全体触到雅人的形状、热度、硬度。
  「嗯……好热。」
  雅人猫鸣似的叹息声音自鬼尚头顶传来,他白皙的脸蛋泛着红润,褐发在额前散乱开来,嘴边的笑容有股满足不已的媚态。
  鬼尚红了眼眶,死死的咬着牙g,他强迫自己将痛鸣吞入,一字一字低声道:「王八蛋……我一定要宰了你……再把你拖去喂狗!」
  「呵呵……欢迎之至,不过大前提是……你要能宰掉我!」
  雅人刻意重重的往前一顶,炽热坚硬的r杵因为后x紧密的包覆而剧烈摩擦着鬼尚的内壁,体内也被拓宽到最深处。
  「啊!」
  从后x传上的疼痛感没有一丝间断,鬼尚觉得好像只要他稍微呼吸,心跳击鼓,血y流动都会让那个地方一缩一合的夹紧那可怕的东西,造成更痛不欲生的后果。
  相较于鬼尚,雅人几乎是舒服的都要眯起眼睛了,像只餍足的大猫。
  被湿暖狭紧的热度紧紧绞着,让他有种仿若上了天堂的快感,看着鬼尚因为自己的侵犯而发抖的高健身子,更是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真是可惜,这种事应该要早点做的。雅人舔着因高温而红润干燥的唇,手指紧握着鬼尚的腰臀,又重重c入。
  「唔啊!」
  再次被用力入侵让鬼尚闷哼出声,屈辱和不甘全都雾在凤眸内了,他大口的想喘气,但身后开始不间断的猛烈抽c却每每让他无法呼吸。
  「嗯……」
  雅人发出舒服软吟的同时,鬼尚竟然又就着被c入的姿势被他强硬的扳过了身,在右手脱臼的状态被这么不停翻过来又翻过去,疼得他冷汗直流。
  雅人原本也没有打算要这么折腾鬼尚的,但是他就是忽然想看鬼尚此刻的表情,所以连让鬼尚趴着的初衷都忘了,他任x妄为的就要把鬼尚强扳正身子。
  而不算意外的,鬼尚那张极为俐落、x格的脸孔上正透露着满满的杀气,即使汗浸了满脸,正忍受着莫大的屈辱。
  然而,望着这样的鬼尚,雅人竟有了不同的想法。忽视掉锐利凶恶的眼神,凤眸内饱含的水气却像是被人欺负后才委屈的沁出的,那种反差感看在他眼里……
  明明知道这个形容和鬼尚g本八竿子打不着,但他竟然还是觉得,鬼尚这样——乱可爱一把的。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雅人咧起嘴角,将鬼尚的大腿按得更紧,用力挺动腰身。
  「嗯!」一声闷哼后骤止,鬼尚紧咬着唇。
  完全没心理准备就被狂乱抽c,逼得他想破口大骂,只恨不得能马上宰了身上的家伙,然而却被一阵一阵椎心刺骨的疼,和那一波一波不停送进又抽出的巨物给搅得不知道要骂些什么了,吐出口的只是更多沉重闷呼。
  鬼尚怒视着眼前不停在身上晃动的漂亮男人,他从没尝过如此羞耻的一刻,无法反击也无法抵抗,只能任人压在身下欺凌……他不只痛恨雅人,也痛恨现在无能的自己。
  「你……」
  「说什么呢?听不清楚……」
  在令人眩目的欢愉下,雅人盯着鬼尚自己咬得发红的唇,他把脸凑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痒痒的感觉,在唇要贴近的那一瞬间,他顿住,改附唇到鬼尚耳边,戏谑的道:「因为太舒服才发不出声吗?」
  「去死!」闻言,鬼尚暴怒的吼着,趁着那瞬间,张口对准那姣好玉白的耳珠咬下。
  「痛!」
  激烈的疼痛一传上,雅人便一把使力掐住鬼尚的下颚,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开了口。抬起脸,耳垂一阵刺痛,雅人伸手去m,才发现被咬出血了。
  拧起秀眉望着指腹上的血迹,雅人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他就要缺一只耳朵了!
  「真是的……对你还真是一刻都大意不得。」
  雅人一脸无奈的将手指上的血迹舔去,他差点都被快感给冲昏脑袋了,自己身下的家伙,可不是一般温驯的小猫小狗,而是一只凶猛的野生猎豹呀,他怎么能给忘了!
  视线再放回鬼尚身上,只见他即使浑身痛苦的发颤,在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竟还露出不服输的张狂笑容。
  雅人并没有因此而发怒,他反而笑了。
  「呐,鬼尚……你应该很清楚惹毛我的下场是什么的?现在这样是自讨苦吃喔……」
  语毕,他更大幅度的拉扯男人的腰杆——
  将意识已经迷离的男人下身狼藉擦拭干净,雅人轻吐了口气,沉默地盯着被他来回折腾了几遍的鬼尚。
  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鬼尚黝黑强韧的身子,那是雅人在和鬼尚激战时失控打伤的痕迹,他的前额涔满了汗水,剑眉紧紧的锁着,脱臼的臂膀加上接连几次不受控的侵犯肯定让他很不好受,他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已经没了最初如野兽般的狂暴嚣张。
  雅人将把鬼尚勒得腕上都出血的皮带解了下来,帮他把脱臼的部位接回时,他只是蹙拢着眉心闷闷的哼了声,也没醒来。
  那可怜的模样看在雅人眼里,让他也不禁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火了……
  安静的下床,雅人拾起地上散乱的制服穿上,整好衣服戴正警帽后,他忍不住又发出了叹息。
  完全失控的对鬼尚过火的欺负,绝对不只是因为他的挑衅而已,雅人m上自己被鬼尚咬伤的耳垂,那部位还刺痛着,有些肿胀。
  雅人自己有感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出在鬼尚对城洋的态度上——
  看见向来独来独往的鬼尚竟然坐在城洋身边和他一起用餐,城洋无故离席时又一脸关切的望着他、甚至还拉住他……
  那时从雅人心中满溢出的郁闷,就是导致他对鬼尚失控的原因。
  雅人步出牢房,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好一会儿,最后才离开。
  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为什么对于鬼尚和别人在一起时,会产生那种黏腻诡异的不悦感?为什么会对鬼尚产生这么强大的占有欲……他找不出个定论,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样了,他也无法控制……
  甚至是在这刻当下,想起城洋和鬼尚的互动,或甚至是回忆起东日朗和鬼尚的过往,都让他有种连自己都愕然不已的愠怒……
  东日朗是ug的支队中,鬼尚所属的中队底下的士兵。
  雅人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多么深刻,因为东日朗只不过是ug众多军人中的其中一员而已。
  他对东日朗的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了,只依稀记得东日朗是个黑发、长相正派英挺的男人。
  然而这个雅人连声音都记不起来的男人,却是当时在ug里,让向来看任何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自己——都轻蔑而不屑的鬼尚关爱有加的唯一。
  他第一次见到鬼尚和东日朗混在一起是在上任后的没几天,军营内例假日下午的球场上——就只有他们两个。
  玩着球甚至是勾肩搭背,当时让雅人震惊的,是鬼尚对和东日朗相处时的神态——那是他不曾见过的。
  后来经他打探之后才得知,在军营里鬼尚的确很关照东日朗,而且那种关照几乎超越了朋友……连军中也时常有闲言闲语,传着他们两人有暧昧等等。而因为鬼尚对于东日朗的照顾,在多少难免发生霸凌事件的军营里,东日朗几乎是如鱼得水。
  鬼尚对于东日朗有多么呵护,这点在雅人知道这项传闻后不久,南阁任务的发生,雅人就更加确认了……东日朗对鬼尚甚至重要到,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愿意为了他而跪到极为痛恨的自己面前、为自己口交!
  每每想起这件事,雅人就打从心底深处涌上一种愠气,总是会因此而参杂报复似的更加欺侮鬼尚。
  因为总认为原本好像可以抓住的视线,在东日朗出现后又会被轻易移转……所以,他对东日朗一直抱持着一种令人起疙瘩的不好印象——
  他总觉得东日朗抢走了鬼尚的视线。
  东日朗是凭什么让鬼尚的视线关注在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士兵身上,而不是自己这个已经成为总指挥官、高高在上的男人呢?雅人曾不只一次为此而感到疑惑。
  疑惑久了,东日朗这个名字便渐渐在他心里长成了个小尖刺,即使他连他的长相和声音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却会在别人提起他时而感到莫名的不快……尤其是当这个名字是从鬼尚嘴里出来的时候。
  那个不起眼的小尖刺在雅人体内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是直到那件导致鬼尚入狱的事情爆发以后才消失——
  好不容易,原以为那在心里疙瘩着的小尖刺就这样被拔除了,但雅人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因为城洋的出现,那种恼人的尖刺好像又慢慢地冒出了头,让他心乱不已的想早日铲除……
  放风时间已经过一段时间了,城洋正准备去设置在馆长专属楼层的二楼图书室一趟时,却还看见三三两两的犯人在闲晃,全都是新狱警所管辖的那一栋的犯人。
  挑挑眉,城洋也没说什么,迳自往资料室去,路途中,却正好碰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雅人,两人在长廊上面对面的走向对方……
  城洋扬起眉尾,一手c口袋里,一手扬起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但迎面走来的男人并没有回应。
  城洋以为对方没看见,也不以为意,等到两人又近了点之后,他才将音量放大声了点道:「哈啰,新来的,有听见我吗?」
  雅人在城洋面前驻足,压低的警帽帽檐让城洋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依旧沉默。
  耸耸肩,城洋也不是很在乎,迳自开口和雅人说着:「嘿,老兄,听着,我刚才看见一堆你那个楼层的犯人又跑出来在底下闲晃,你是不是没有在时间内收押他们?麻烦你去管管好吗?
  「虽然绝翅馆比一般狱馆自由,但放他们到处跑也不好,那些家伙挺容易惹事的……」
  话说到一半,城洋噤声了,雅人抬起的脸上的神情让他一时间有些忡怔。
  漂亮的五官沉静、不带一丝波动,帽檐y影下带点桃花、原先笑起来很好看的双眸正y鸷的瞪着他,冷意在原本温润的的褐眸内流转。
  ——城洋感受到一种极度强烈的敌意。
  沉默在两人间持续了宛若一世纪,直到雅人迈开不缓不急的脚步从城洋身旁经过……
  「我警告你,不要干涉我的事,东西更不要碰……尤其是鬼尚,我很介意人家侵犯我的领域的……如果你继续越界,我可能会扭断你那好看的脖子……明白吗?」
  压低的嗓音像是兽类警告威吓的低鸣,单单落下这段话,伴随着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响,雅人丢下伫立在原地的城洋离去。
  城洋愣了几秒,眨眨很俊的眉眼,转头望向男人离去的高瘦背影。
  ——真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凶狠家伙。
  「说我管闲事**婆就算了,警告我别动鬼尚的话也太冤枉了吧……明明是那家伙自己黏上来的。」
  城洋喃喃地也不知道在抱怨给谁听,但似乎也不太介意的模样,扯高了嘴角,习惯x的露出冷笑,手往口袋里一拽,没事般地继续往图书室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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