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成了整个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女魔头时,自己竟然毫不犹豫地退出了门派,与女修者一同沦为散修,共同面对诸多敌人,甘愿被女修者连累,被多人追杀。
那位师弟不在意女修者独臂、性格暴虐,却一直陪伴着她,终于化解了女修者的心魔。最后两人双双大乘,待沉寂千年之后,双双飞升成功,竟然从万人唾骂的江湖散修,成了人人歌颂的神仙眷侣。那女子的快意恩仇也被人誉为杀伐果断、性情刚直。
漫漫修真路,几生所幸,可得一双修道侣,相知相伴,一同长生。
宿命绊,星辰枯,唯有汝之微笑引吾痴狂。
莫轻轻听完这个故事,受了极大的冲击,就好似沉寂了许久的寺庙之中突兀地响起一声钟鸣,让她豁然开朗,思绪如海纳百川,瞬间汇集于一处,多重灵感层层叠加,让她茅塞顿开。在她心中,对那飞升成仙之事并不向往,反而对这种从小培养双修道侣的事情向往起来。
如若她有了一名双修道侣,是不是再犯错误的时候,就会有人陪着她一同挨父亲揍了?
这样她可就不再孤单,说不定双修师弟还能帮她挡火弹术呢,多好啊!
莫轻轻是一个标准的实践派,知晓自己的父母便是双修道侣,直接开始观察父母之间的一言一行。若不是夫妻二人洞府外侧的结界太强,莫轻轻说不定会深入调查到洞府里,以及他们夜间的一些活动。
不能得到实际的知识,她并未就此放弃,有理论知识也是可以的。于是乎她破天荒地去了门派的藏书阁,在偌大的书阁之中寻找有关双修的书。
在一堆破竹简之中她终于找到了一册,渡入灵气,竹简之中的内容便如同话语一般,渡入她的脑海,让她可以与书灵沟通。
或许是因为她来得太过于突兀,看管书阁的子陵道人忍不住好奇,走过来看她究竟在看什么书。不看不要紧,一看当真吓了一跳,直接夺了她手中的竹简,又补给她一记头上栗暴:“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起初,她被敲得不情不愿,五官几乎聚集在一处,以此来抗议。随后她就乐了,捂着头,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子陵道人,兴奋地问:“当年我娘也是我这样的?”
“哼,碧辛真人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惦记你爹……”说到一半就叹了一口气,这碧辛真人比他小八十多岁呢,如今已经是金丹期了,他却依旧停留在筑基期,这就是所谓的慧根不同吧?
莫轻轻不懂子陵道人的惆怅,直接打起了神跑回去问自家老娘了。
现成的老师就在身边,何必自己苦苦寻找资料?
她来去一阵风,连声招呼都不打,子陵道人手中还拿着那卷关于双修的竹简,无奈地放回去。谁知,这个时候一名弟子路过,看到了他手中的竹简,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还很好心地安慰了子陵道人一句:“师叔莫要着急,晋升需要机缘,莫要因为修为停滞就自暴自弃,走了邪门歪道啊……”
这弟子说得苦口婆心,子陵道人听得莫名其妙,随即想起手中的竹简,便知晓他是误会了,当即狠狠地将竹简摔在了地面上,怒骂:“你才双修,你们全家都双修!”
然后决然离去。
那弟子好心地将竹简捡起来,重新放回书架上,自言自语地嘟囔:“都是男人,装个屁!呸。”
待众人皆离开,从书架后面走出一名小小的少年,用控物术将之前那本竹简移到自己的手中。
他尚没有一个椅子高,面容沉静如水,样貌可爱俊秀,偏偏生了一双淡漠的眼睛,眼中包含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世故,好似他已经经历了千年的历练,记忆之中全部是斑驳的痕迹,不堪回首,不想忆起。沧海寻到了桑田,天涯遇到了海角,他依旧会无动于衷,世间万物,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看着竹简,并未仔细阅读,而是突然使用灵气将竹简化为灰烬,依稀间还有书灵的不甘涌上心头。
齑粉变为透明,随后飘散不见。
少年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坦然地走出了藏书阁。
双修道侣这些荒谬的东西,绝对是世间最为可笑的事物,还是不要教坏了孩子才好。
虽然,他如今的模样就是个孩子。
这边,事情的罪魁祸首莫轻轻,已经跑到了碧辛真人身边开始问关于双修的事情了。
“娘,如何才能双修啊?”
碧辛真人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一怔,随即想到昨天的故事,这才回答道:“此事不可着急,你得先寻一名志同道合的双修道侣才行。此人要陪伴你走完修真的全部道路,定要找一个人品好、灵根好、相貌好、性格合得来的人才行!”
莫轻轻颇为受教地点了点头,随后回到房中冥思苦想了半日,才开始在整个门派搜罗可培养成双修道侣的人。在她的小脑袋里,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将双修道侣成当成一个“伴儿”而已,甚至说是长期合作的搭档,所以,才会做得这般肆无忌惮。
吴尧第一个被排除了,他就是一个告状,什么事情都与父亲说,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这样的男人最讨厌了。
随即想到其他师弟,不是长得丑,就是灵根差,要么就是性格讨人厌的。
思来想去,考虑到各个方面,综合评定之后,她终于确定了一个人若觅堂的云止。
此人乃玄卿真人的六徒弟,比她小两岁。肤白如玉,相貌俊秀,尤其是那一双浓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得让人足以沦陷其中。
虽然他总是一副无打采、死了娘的样子,甚至是生了一张不会笑的脸,也不影响他的样貌出众。对这个人的性格,莫轻轻不大了解,她见过云止许多次,都未见他笑过,两人也没有过任何沟通。这个云止甚至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事情,才让他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忧郁成这样。
灵根这一点,他还是不错的,乃水与木两系的灵根,至于他的灵根与她的金、火灵根略微相克,她也不在乎了。
仔细想想,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合适,事不宜迟,她当天就去跟云止示好了。
为了让邀请更有气势,莫轻轻特意换上了夜行衣,手中提着母亲的银月刀,牵着院中的大黄狗,就去找云止了。
当她身穿夜行衣、提着长刀、牵着恶狗甚为霸气地站在云止面前的时候,云止正坐若觅堂的回廊中呆呆地望天,样子有些像呆头鹅。
莫轻轻又仔仔细细地将云止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小子真真是不错,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细皮嫩肉的……愣神了片刻,这才叫了一声:“喂!”
云止听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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