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匆匆走向休息室。
“小,他走了。”
小宁换成中国话,向好朋友报告。
方舒雅则是担忧的看著唐。
他一脸憔悴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抱著一个小小的孩子。
“谢谢……”
唐勉强笑了笑,但是笑容狠快垮下去。
方舒雅蹲在他面前,轻声说:“他狠紧张你,不是装出来的。”
泪意又涌了上来,唐哽咽道:“我已经不知道怎分辨了方小姐,我不想再受伤了。”
方舒雅怜惜的握住他冰凉的小手,温柔的说:“可是,你一个人,又要工作,孩子……”
唐一惊,他慌忙的站了起来,急忙说:“我不会让他影响我工作的,我只要去买一个婴儿床放在休息室,我不会耽误……”
“小!”方舒雅打断他,安慰道:“我不是怕你耽误工作,只是你白天工作,晚上回去还要照顾他,这样太辛苦了,而且小孩子的东西都不便宜你养不了他的。”
唐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却一直狠坚定,他看著小婴儿,轻声说:“如果当年有一个人愿意带我走,哪怕跟著他当乞丐,我也不在乎……跟著我,也许他不能享受最好的生活,可最起码我会爱他;而且也可以减轻院长嬷嬷的一点压力。”他忽然抬头一笑,说:“再说了,你们不是答应帮我替他找一个合适的领养家庭吗?我也只是暂时照顾他罢了,我也只是希望他过得好一些。”
方舒雅知道他心意已决,不再说什了;她拍拍唐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如果这是你的决定,姐姐支持你!如果有什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本来以为周围的人都会反对,想不到能得到方舒雅的鼓励,唐感激的笑了起来,用力的点点头。
小宁也笑嘻嘻的说:“我也要帮忙照顾小宝宝!”
唐看著两人,简直不知应该说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谢谢!”
第三章
虽然坚定,但现实总是残酷的,要抚养一个小孩子远比想象来得辛苦,但也正因为如此,唐可以少去想一些那伤人的画面。
即使每晚会梦到那个男人说著“宠物”越来越远的背影,流著泪醒来时,只要一看见身旁的孩子,唐就会觉得至少还有人需要自己。
唐给男孩取名叫tony,是anthony的缩写;因为“tony”这名字有善良、强壮的运动员、冷静能自理的男孩之意,他希望男孩能成长为健康而聪明的人。
而中文名就叫唐尼,小名叫尼尼,狠好记。
取这名字,是因为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个高大像运动员的身影,私心里,总是希望在孩子身上留下一点自己的理想的印记。
哪怕就连这孩子,最终也不能属于自己。
从“trifle”回到租住的套房,站在门外,唐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尼尼,小宝贝正睁大了眼看著他,小嘴巴偶尔还打一个可爱的哈欠。唐笑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尼尼裹进怀里,才打开门,悄悄走上楼梯。
“等一下。”
忽然,韦斯莱太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唐像被冻僵了一样,定在原地浑身一阵冰凉。
还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什事?太太?”
韦斯莱抓著披肩,吊著眼睛用力盯著唐的胸前,徐徐的开口问道:“你衣服里是什?”
唐手足无措,僵笑著说:“没、没什,是……”
“是什?”灰白色眉毛下的眼睛像鹰一样紧紧等著男孩。
“我……”按道理让她知道也无所谓,可是尼尼的由来却绝不能被人知道。
韦斯莱阴沉著脸,大步走上楼梯来。
她一把扯住唐的外套,完全不像个上年纪的老妇人,用骨骼粗壮的双手狠狠扯开唐的外衣。
“哇”尼尼被外力推搡著,忍不住哭喊起来。
“你……”韦斯莱愣在那里,看著唐慌乱的哄小孩;片刻她便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尖叫:“我说过不准带朋友和小动物进来,你聋了吗?”
唐诺诺道:“可是我只是带了小孩子啊。”
“你还敢顶嘴!”韦斯莱用有力的手将唐拽下楼梯,骂道:“他不就是个杂种?是你和哪个婊子搞出来的!我不准这种东西在我的屋子里!你现在就把他给我丢出去!”没有孩子的她,最讨厌别人怀抱婴儿的样子。
唐听见“杂种”,脸上突然一僵,他甩开韦斯莱的手,第一次怒目相向:“回你的话!你不能随便骂人!”
似乎没想到唐也会生气,女人愣了一下,随即便怒不可遏,越发用力的将唐拽出门,一面叫嚣:“滚出去!你这个小流氓,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
唐虽然是男生,可是天生娇小的体型,根本无法从高大的韦斯莱手中挣脱,只能被毫无尊严的扯著拖出门外。
一面是生气她骂了尼尼,一面心里又因为争吵而慌乱和害怕,唐在混乱中忍不住红了眼睛,沮丧不已。
“太太,请你讲讲道理,我总是按时付房租,也经常帮你做家事,你不能这样赶我出去;孩子还要吃东西睡觉,你让我住最后一晚,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韦斯莱一把将唐推倒摔在门外,凶悍的说:“这种小流氓生的小野种,就让他冻死好了,你别想再走进我的屋子!你的房租就那一点,我老早就不想租给你了,这回正好,给我远远的滚!”
怔愣的看著凶恶的女人,唐终于明白不是自己带了什回来,而是自己能给的房租太少而已。
自己明明是个男人,却连个宝宝都保护不了。
有几个路人走了过来,却只是远远驻足围观,小声用英语议论著。
唐畏缩的紧紧抱住尼尼,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唐!”
一只大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将唐扶了起来,紧紧搂紧怀里。
“你对唐做了什!”男人突然出现,将唐护在怀里,高大的身体将唐遮得严严实实,表情凶狠的瞪著对面的女人,威风凛凛,宛如从天而降。
唐呆了呆,不觉脱口而出:“亚瑟?”
亚瑟听见唐的声音,急忙低下头打量他,急切的问:“怎了?受伤了吗?”
因为一场商业性的友谊赛,必须到纽约将近一周的时间,亚瑟不得已在与唐误会尚未解开的情况下离开了芝加哥;虽然每天训练和商业活动结束后都一直等著电话,可手机从未响起,打给唐的电话也被一律拒接。
虽然猜想可能有什巧合,才使两人始终联系不上,可亚瑟心中隐隐感觉到,就要失去唐所有的信任与交情了。
若只是普通朋友倒也算了,偏偏自己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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