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学记》分卷阅读44

  悔、替他赎罪,如果是外人,我管不了也不能管,所以只能远离了。”
  赫连驿惯性的点点头,这时有个小将跑过来,说是皇上来了,赫连驿问在哪,那小将说在外堂,赫连驿不紧不慢道:“知道啦,我等会就过去,还有郑小姐也要过去。”
  “我也过去?我还是不过去了!”师父还在气头上,她过去不是找骂吗?
  “皇上来了,你不要张罗吗?”清闺想想也对,就继续同他漫步在绿茵恣长的小道上,时下正是阳春三月,院子里的花朵满满的,走到哪里,哪里都是花粉的香气,清闺边走边欣赏着美景,忽然在草丛里发现一株幸运草,就摘片叶子俏皮的在他面前晃了晃,赫连驿一脸错愕:“幸运草?你不会又让我算命吧?”
  清闺勉强挤出一丝丝笑意,讨好道:“既然你都来了,那就陪我算一卦呗!”
  卜卦在璃国特别风靡,小到家堂庙宇,大到走街串巷,但凡有人的地方,瞎子聋子老人几乎是逢人必问,好多人为了求得一卦,一等就是小半天,清闺也是喜欢的,常常跟菱丫一起跑出去算,算得不够尽兴,回来还自己发明,比如这幸运草算命就是她发明的,画一个田,在格子里分别写上名誉、财富、健康、爱情,然后闭着眼睛丢草,丢到哪个格子,哪个就是幸运之星,丢不到可以重新来一次,直到丢到为止。
  莫说这清闺还真有才,但凡玩过的人都说很准,更好事者跑到容屿面前夸她,说你这徒弟了不得啊,小小年纪居然会横观卦象,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容屿听了不屑一顾道:“读书没个样子,你还怕她不会玩?出师以后,我看她只能去街上挂幅!”
  话虽然严重,足以说明容屿的态度,也说明了郑清闺的不同之处,今天她又想起了她的‘幸运田’,也许好久没玩了,她很快画了个格子,兴冲冲的把幸运草递给赫连驿,叫他丢一个,赫连驿完全不感兴趣:“走吧,别丢了,你每次都丢好多次,照你这么丢下去,名誉、财富、健康、爱情,人生‘四美’全齐了,这哪是算命,这个分明就是一览全包啊。”
  清闺干笑了笑:“你就丢一个嘛,丢完了我们就走!”
  赫连驿真没什么兴趣,为了不破坏他就兴致就随便丢了一个,结果丢到在了‘健康’上,清闺拍了拍赫连驿胸前,调侃道:“你看你这身板刚刚好,练武奇才,老天爷都要赏你健康呢。”
  赫连驿啼笑皆非,不知该笑她傻还是笑她天真。
  赶到清闺丢了,她一连丢了三次,一次都没中,她想这运气太差了,直到丢了五次,她才发现她丢到了‘财富’,赫连驿诡诡的笑道:“别说我身板怎么样怎么样,你瞧瞧你,整一个守财奴哇!”
  “怎么会这样?你该不会趁我闭眼时又做了手脚吧!”清闺觉得他调换了,否则他怎么会笑得那么诡异?这不是他的风格。
  赫连驿拿拳掩笑:“以前是换过,不过这次真没有!”
  “真的?”
  赫连驿惯性点头,清闺还是不信,她那么淡泊名利,不思进取的人怎么会发财?赫连驿又在骗她,因为他很喜欢换她的草,每次她都要重复丢很多次,而他呢,常常都乏味的走人,这次他好像又是这态度,就敲诈道:“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赫连驿眉眼一喜:“那好啊,咱们快走吧!”
  “嗯?你就等我这句话吧?”
  在清闺敲诈下,赫连驿终于承认刚才换了草,她问摇得是什么,他说是‘名誉’,清闺觉得这还差不多,接着两人去了外堂。到了外堂,清闺才发觉容屿和皇上在说话,语气不紧不慢的,见两人过来,目光流露出一种不善之情。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清闺不敢招惹师父,行了礼便退到边上,至于赫连驿,他是璃皇的亲信,又是府邸来的贵客,自然要赐座的,清闺站在边上捧着茶,听了不少闲话,归纳起来,无非都是‘家事国事天下事’,她也不大感兴趣,只是喜欢在闲暇之余偷觑师父,师父坐着雕椅上,面如秋月,眸如清水,举止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他是不爱多话的,一旦开口则是一鸣惊人,震撼人心。
  清闺有些痴迷,她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学识好,武功好,处事能力、经验各种丰富,他哪里是人?他分明就是个神啊,她痴痴的望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痴迷。
  不知是太专注了,还是有些累了,指尖一滑,茶壶‘哐当’一声掉下来,她一怔,发现鞋子溅上茶叶了,这时,三个人目光齐刷刷瞥了过来。
  清闺有些尴尬,连忙蹲身拾地上的碎片,容屿秀眉紧锁,似乎带着担忧之色,但很快的被冷漠给取代了,他厉声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做事要走心,你怎么还是那么不分轻重,如今惊扰了皇上,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弟子知错了!求师父开恩!”
  “开恩,这得听听皇上的意思吧!”语落,容屿的目光瞥向璃浔,璃浔悠闲的喝着茶,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容屿连思考也没思考,随即冰冷道:“来人,把她拉到外面重打三十大板!”
  清闺拱手而去,璃浔坐在一旁眸光点点,依旧没有半分表情,直到外面传来‘啪啪啪’的板子声,他才定了定神说:“朕近日听闻你罚弟子罚的厉害,还以为是谣言呢,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真是没想到一向护短的顾卿,也有狠心的时候,只是凡事莫违心,打在徒身上,痛在师心上这种事不是很奇怪吗?”
  “此言差矣,以前臣对她确实有溺爱之处,不过近来却发现她越来越没个样子,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长记性!”
  璃浔喝着茶,没有再说话,院子里的板子声依旧响着,规则而又响亮,殊不知清闺背上被人垫着块牛皮,她也没注意是谁垫的,总之就是打得挺响,没什么痛觉,打完,还被傅泰等人拖到一个小黑屋子,清闺靠在躺椅边,整个人挺无语的,傅泰嘱咐她:“今日之刑若别人问起,你就说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就连大人也不准说,知道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以为我想帮你吗?我还不是因为……”话语停顿一下,因为他发现清闺目光正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傅泰没有勇气承认是大人吩咐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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