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被推出做了替罪羊,乃至身处断头刑场之时,都压根不知道是妻家势力,把所有的罪证都嫁祸安到了自己头上。
在加贺身亡近十年后,这件陈案终于被人推翻查明,始获昭雪。但可悲的是,在这十年间,王室更迭衰微,彼时的妻家势力现已权倾朝野,实权在手,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族。因此,哪怕当年的实情被揭露,也已动摇不了这份一手遮天的权柄根基,只能徒然为残存的王室多添耻辱罢了。于是最后,所有罪恶的实情,终究被掩埋在了表面虚假的“君臣”平和之下。而加贺直到身处九泉之下,其姓氏头上,也依然被牢牢钉有谋逆罪臣的头衔。
及此,这份个人传记正式结束。
之所以说是“结束”,是由于傅小昨察觉犬神久久没有再说话,同时也突然注意到身周所有的喧嚣声响都已湮灭成了完全的寂静她小心翼翼地从犬神肩膀上露出一只眼睛,往身周瞄了一眼,这才发现
绵延而去的长街,两边的酒楼摊铺,满眼苍苍的灰白色,四下空寂无一道人影……一模一样丝毫无差,赫然正是他们刚刚进入此域时,眼中所见之景。他们所站着的地方,也同样恰是最初长街尽头的那个角落。
傅小昨回想起之前卖药郎说过的话:虚假之物。
经过刚刚这段时间,她也已经意识到了,之前的所见所闻,应该都是此域所营造的“幻境”。可难道,连他们刚刚的走动也是错觉?其实从头到尾,他们几个都站在这里,根本没有移动过位置吗?
完全摸不着头脑,傅小昨看向经久不曾言声的卖药郎,虚心求教:“药郎先生,你看出来,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卖药郎静静看着眼前的长街,脚下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微微侧脸,转动眼珠,以一种颇别扭的角度看向她:“……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认出,这是什么地方吗。”
认出?
注意到他使用的字眼,傅小昨顿时感到有些怪异难道她应该认得这个地方?可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确是不曾去过与此类似的所在。
卖药郎已转回头去,话音沉沉:“你若在云蜀国被抓捕,最后,被押往的地方,就是这里。”
……啊?
傅小昨反应无能地愣了几秒钟,才理清他话里的逻辑,止不住感到有些荒谬般的难以置信:“你是说……这里是,京都?”
作为一个穿越自异世的“妖怪”,傅小昨身边接触相处的同伴里:犬神在没堕妖前,是土生土长于花名町的狗;九命猫在丢了作为物怪的一条命之后,对前尘往事已一概不知;而铁鼠小和尚,自初初从寺院中出来后,也才于凡世历练了没几天
言则,他们这一伙妖怪,竟然没有一个知道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京都,其面貌究竟为何。
这tm就很尴尬了。
这么尴尬了没几秒钟,傅小昨又很快意识到不对:“可是京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指的是眼前铺天漫地的白骨状貌。
卖药郎却没有继续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加贺一郎,十二年前因犯谋逆罪,被废绌后处以极刑的大将,临寿四十四岁。”
十二年前……不是十年吗?
傅小昨听他突然转移话题说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地回想着刚才的“传记”内容。
几秒钟后,她才突然想到什么,整个妖仿若醍醐灌顶,惊呼出声:“你的意思是,这个加贺一郎,是现实中真实存在过的人物?”
没有被否定反驳。
傅小昨再一次感到,自己脑子里刮起了新一番的头脑风暴:“也就是说,这个加贺一郎应该是在死后不甘冤屈,变成了物怪,而这片虚拟的京都,则是他以执怨所构建的幻境?”
可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变成白骨?难道是因为心里怀着怨恨,所以要把这片害死自己的地域,以及里面所有的人物,都变成骷髅?
那又为什么不到现实中的京都去报仇,而只在蔷薇岛上营造幻境过干瘾?甚至在刚刚的幻境中,加贺一郎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报仇的行为,反倒切实重演了一遍自己的悲惨命运。
更奇怪的是,如果加贺一郎的确就是这片地域上的物怪boss,他又为什么跟其他的虚假骷髅人一样,对他们四个外来者视而不见?甚至幻境终了,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消失不见了。
傅小昨越考虑,越是觉得这个解释中的矛盾漏洞之处甚多,然后,她就听到了卖药郎的答案:
“不是。”
“嗯?”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卖药郎看着身前的长街,让人瞧不见他面上的神色,只能听见那缓缓的话音:“这片地域里的物怪,不是,加贺一郎。”
傅小昨迷茫地听他说完,迷茫地看他朝面前的街上走出一步,更加迷茫地听见一道似曾相识的长呼紧随着卖药郎的动作,响彻半空:
“加贺将军得胜归来了!”
眼前的长街“再一次”“活”了过来。
第35章第35只妖破境
“加贺一郎不是物怪……所以他也是虚假的?可为什么只有他看起来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这场幻境又为什么要呈现他的生平?”
傅小昨满目迷茫地,看着重新出现在面前长街上的一众骨架民众,先前的一幕幕丝毫无差地再一次于眼前上演。
犬神跟九命猫两只也满脸愣逼。卖药郎站在前方,默默看着眼前再次活动起来的景象、以及从长街另一头隐隐压逼而来的骷髅兵团,一字未言。
傅小昨头痛地把下巴搭靠在犬神的肩膀上,纠结地捧着脑袋:“……我觉得吧,我们先不要管这个物怪是什么,首先它既然是物怪,那就肯定怀着某种执怨……而从现在这片幻境中,加贺一郎这个角色的特殊性上看,大致可以猜测,这份执怨与加贺一郎有关……进一步可以推断,这个物怪很大概率上跟加贺一郎关系匪浅……”
说到这里,她轻轻揪了揪手边犬神的头“之前我没有看到,加贺将军死的时候,他家里人有没有受到牵连啊?”
犬神认真回忆着回答她:“好像有人提到说,他在老家的时候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才去从军。还有他妻子的身体自幼不太好,两人一直没有子嗣。出事以后,他的妻子依托娘家的势力向王室求情,最后得以受株连。至于将军府里其他的上下侍从们,都没有能够逃过一死。”
妻子身体不好?
傅小昨顿时眼前一亮:“那他老婆还活着吗?”
犬神有些犹疑:“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那位名姓不详的世家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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