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舆》分卷阅读75

  时间,要是能把凑出一个还能看的节目,我就上,不能我就一个人穿主舞的衣服清唱,把配舞都给撤了。”
  王成彦听章柳这样说,微微沉默思索起来,这时楚蔓倒是有些焦急了,说:“都到点了还磨叽个什么啊!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没其他办法的话,我看就这么办了吧!”
  王成彦听到楚蔓的话,咬咬牙,说:“行!把出场次序改了,你压轴。”然后转头对楚蔓说,“主持人那里也要改词,换本儿,没时间给你再对一遍词了。”
  言下之意就是,姐姐,你还要救场。
  楚蔓光顾着催王成彦了,这会儿反应过来,这临时场次调整主持人也要调整本子的,她又要当救火队员救场了。
  转头看向章柳,楚蔓嘿嘿笑了两声,眼神里都快冒钉子了,那眼神仿佛在说:沾上你小子就没好事儿。
  章柳挑了挑眉,那眼神仿佛是在说:谁让你有本事,能者多劳。
  不知道为什么,楚蔓竟似乎读懂了章柳的眼神,瞬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电视里,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孩子正在跳舞,舞蹈中融合些许武术的招式,男孩跳舞一个动作定住后,又开始唱歌。
  电视外,坐在那个很老土八仙桌前大概看完那个厚纸本的吴笙把本子放下,揉了揉眼睛,道:“小萧啊,你这个本子,这就是个段子合集啊,看着是挺搞笑,有些地方我也能看出来你试图加点儿料,但是这深度还是差点儿啊。”
  那边陈崇插嘴道:“嗨,你不就是搞个情景喜剧吗,还用什么深度。”
  吴笙听到这话瞪了眼陈崇,刚才吵过一场的陈崇一见吴笙瞪眼,只得把话回来道:“行行行,我闭嘴还不行吗。”
  陈崇不说话了,吴笙转而对萧睿说:“小萧,有的地方我觉得你还能再深点儿。”
  吴笙这个人在影视圈内很有几分口碑分量,萧睿来见他,拿的本子是自己花了两年时间心准备的,他自信在质量上还是有几分的,见到吴笙看过本子态度似乎和蔼了些,他心中很是高兴,此时听到吴笙提意见,萧睿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道:“吴导,我明白的你的意思,只是我这个本子就是这么一种无厘头的风格,一路下来的,本就是个喜剧,要向朝着你说的那个方向改,那就不是喜剧了。”说到这里,萧睿顿了下,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直说了,“吴导,我觉得吧,咱们不论是写小说还是拍片子,毕竟还是要有人看的,不是说卖钱之类的,而是一定要吸引观众,尤其是吸引到年轻观众,那就不能搞得太教条太严肃,总想着什么教育意义怎么高大上像个教导主任训话那样,谁听你的谁看你的啊?现在这个社会也不比以前了,别的不说,你看看现在的韩剧多火啊,你不拍观众爱看的,自然有人会去拍的,国内的不拍,国外的拍了也会输送到国内来。不知道吴导你看没看昨天的新闻,就是yang1的新闻,李导最近有个戏要在黄金时段上了,有记者问李导,说他的戏和韩剧同时段播怕不怕?我当时看了都觉得燥得慌,咱们本土作战还让韩国人打成这样,丢人啊。”
  吴笙的脸色有些难看,萧睿也看到了,但是也许是觉得左右话说到这里索性一气全倒出来了,说:“吴导,我这话不是说要为了迎合市场就不要膝盖了,只是……你也知道我是个野台班子出身,哪路子的都不是,只是你说我是写小说的吧,也就是在网上写写段子,也不算是写小说的,你说我是编剧吧,我这九流小枪手给那多大编剧打过下手,现在连个署名权都没混上。我这个行当里打滚,是穷了点儿,但是我也看不上那些为了点视率就把啥都卖了的,做出来的戏那都没法子看,我这本子,也许你看不上眼,但是我也琢磨了两年多了。吴导,你也是圈子里的人,您自己说说,就咱们圈子里有些人,那表面上艺术来艺术去的,就天天这么艺术着,钱都是哪里来的?那都是老百姓的钱!他们表面上艺术着,然后背地里各种关系搞钱洗钱。吴导,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然您也不会混到今天这样了,您要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上你这里来了,我是混,但是臭脾气还是有点儿的。我是觉得,真是有点儿坚持的,咱们不用装那个样子,搞那个深沉,就是喜剧,也能嬉笑怒骂里见真章,让观众能看下去还把道理讲了,特意的深沉之类的,没必要。”
  这话说完,萧睿也有点儿紧张,他毕竟年轻,在吴笙这样的前辈面前“大放厥词”,说的时候爽了,说完了还是有点儿后怕的,所以哩嗦说了一堆后,就安静下来了,抓着手有些紧张的看着吴导。
  听着萧睿竹筒倒豆子似的噼啦啪啦说了一堆,吴笙没说话。
  从yang戏出来这么多年了,当初学校里教的那些……就像在上小学时老师都教学生不要说谎,不许骗人一样,等到长大了,许多学生也许都会发现,当初教导他们这些的老师们自己都做不到不说谎不骗人一样,所谓的艺术理想,其实吴笙也没那么坚持,只是有些底线,比如不抄袭剽窃、不粗制滥造,这些他认为最基本的原则,他还是抱着不放,只是i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坚持着这几项基本原则的他,竟让成了众人口里的臭脾气,成了所谓的追求理想的清高艺术家。
  萧睿说的话,还是把他往艺术家那个方向去想了。
  吴笙忍不住都想苦笑,他真不是什么追求艺术理想多高标准的艺术家。
  他仅仅是坚持着几点他认为是底线的原则。
  也许……不是他的原则有多么清高,只是其他人的底线越来越低了。
  大水褪去了,原本隐藏在水塘底部的顽石,竟然成了风头崖顶的标杆。
  这到底是他吴笙的悲哀还是这个行业的悲哀。
  扫了眼自己住的地方,这是处平房,老北京胡同里的四合院,他很多年没搬过家了,一则是念旧,二则也是没钱。
  其实他没觉得自己过的惨,过的不好,但是周围的老同学老同事都觉得他过的“惨”,都觉得他为了理想为了艺术牺牲的太过。
  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知不觉,屋子里安静了,陈崇也好,萧睿也好,都没说话,都似乎带着些紧张的情绪看着他。
  从兜里拽了根烟抽了一会儿,半响,吴笙吴导道:“这个本子,我接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陈崇听道吴笙这话,高兴的不得了,一拍桌子,道:“行!老吴,你终于开窍了。”见到吴笙不犯臭脾气了,陈崇高兴的笑得合不拢嘴。
  电视里,那个帅哥唱完了,也到了最后决定淘汰两人剩下四个人的投票时间了,楚蔓对合话筒里说:“今天真是惊喜啊,没想到章柳还会跳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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