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迅速掉落了下来,与石板击打出嘹亮无力的声响。
“阿萨斯…家族?”她震惊地看向奥斯顿。
奥斯顿懊恼地揉搓了一把头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还要家族徽章的保护。
“你…你…为什么…”她的神情极其狼狈,声线颤抖,整个人状似癫狂。
奥斯顿皱了皱眉头,很是奇怪。
“瑞拉,你怎么了?”一旁的汉诺斯搂过明显状态不对的瑞拉关切地问道。
但是瑞拉推开了他,神智好像较之前清明了些:“我求你不要把我送到普拉瓦达院…我求你…”
奥斯顿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我只是为艾拉卡的死因而来,其余的那是石之国自己的事情。”
“他吸食可洛花的花粉过度,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可洛花,就是外面那些诡异的藤蔓上结出的红花吗?”
瑞拉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那是对奥斯顿背后阿萨斯家族的畏惧。
“嘭砰”短促的花盆破碎声此起彼伏,声浪简直是要掀翻屋顶的势头。
随后,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怒吼,还有各种哭声闹声交杂,迫使奥斯顿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瑞拉见状,轻吟了一句咒语,语言魔法的笼罩使一切声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希望你不要欺骗我。能送我出了这里吗,我和我的未婚妻要离开这里了。”
询问式的话语却拥有威迫的力量,瑞拉抿了下嘴角:“你…会把这一切…告诉普拉瓦达院吗?”
奥斯顿叹息:“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这是你们石之国自己的事情。”
瑞拉惶恐:“你…艾拉卡…“
“我不会为他报仇,他的大陆通章并没有触发保护机制,说明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不过…引诱者与堕落者一样可恶。“
瑞拉垂眼默不作声。
“当然…作为引诱者的惩罚,你的自由王国要分崩离析了。”
第四十五章
“奥斯顿,送到这里就足够了,你赶紧回去吧。”
这已经是安娜不知道第几次说出这样的话了。
“安娜…我…”奥斯顿又是一副扭扭捏捏可怜兮兮被抛弃的样子,安娜无奈地叹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在抛夫弃子的渣女…
“奥斯顿,瑞拉说,过了这个溶洞就要到城墙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送行已经送的够久了,实在是没必要再往前走,或者更确切地说奥斯顿根本就没必要跟过来!
本来在契喀尔的地下旅店,安娜虽然大言不惭地“说服”了奥斯顿正面迎战瑞拉那伙人,但还是不了为他担心,谁知道…
万恶的阶级啊!亮出是阿萨斯家族的成员敌人直接缴械投降了!
这让安娜想起了在圣殿的时候…变态格兰瑟好像本来要杀死自己的,结果因为阿萨斯族徽的存在停了手。
“奥斯顿,那个族徽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作用?“
奥斯顿愣了下,很疑惑安娜为什么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了:”族徽的作用和大陆通章类似,都可以在主人受到伤害的时候触发保护机制,不过仅有一次使用机会。”
这么厉害?
安娜从储物戒中拿出这两个徽章,对着光,一金一紫,仿佛真正的日月辉映。
“什么伤害都可以被抵挡吗?”
“超越铸造者实力的不可以。”
“这样啊…”安娜略有些失望地把两个徽章重又了起来。
“安娜你的族徽是我寻了父亲大人特意制作的。“
“你的父亲?”
奥斯顿点头,以一种艳羡的口吻说道:“父亲大人是暗之国排名第三的法神。”然后他很认真地看向安娜,暗金色的眸子流转着坚定的光芒:“安娜,我会努力修炼到法神然后娶你的。”
安娜抚额:“奥斯顿,我游历完回来就可以举行婚礼了。修炼到法神应该很困难的吧…”
安娜发誓不是因为自己恨嫁,而是修炼这种事情本就说不太准,要是奥斯顿一辈子修炼不到法神,难不成这辈子自己的成人仪式就完成不了啦!?要知道成人仪式是有法力约束的!
奥斯顿略有些颓丧地垂头,声音都明显低落了下来:“我现在还是太弱了…阿萨斯大人十五岁就…”
他说着说着陡然停了,极其突兀。
“什么?”安娜疑惑地侧头。
只见奥斯顿以往的风光霁月不复存在,胸口剧烈地涌动,寒冷的初冬阴幽的溶洞里,他的额头上竟布满了汗水。
石花、石乳、石笋、石柱、石幔、石瀑布,它们或卷或翘,或立或吊,重镶迭嵌,千态万状。
但安娜此时再也无心欣赏,她靠近奥斯顿,关切地抓住奥斯顿紧捂着胸口的手:“你怎么了…”
奥斯顿抬头,直直地看着安娜,从灵动的杏眸,到致的鼻梁,再到甜美的丹唇,暗金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灼人的火焰。
想侵略,想占有,想建造自己的领域把她据为己有。
然后干各种各样美妙的事情。
是谁说引诱者与堕落者一样可恶?
分明是堕落者更可恶才是。
奥斯顿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厌弃自己,他极力地平息着突如其来的欲望,语气竭力保持冷静却依旧带着起伏不平的颤音:“安娜…你走吧…不用管我…”
这要走了那还是人吗?
安娜气愤地同时又很心疼:“是那个花的原因吗?”
奥斯顿茫然地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安娜柔柔地说道,然后她拉过奥斯顿的手覆在自己的衣领上,脚尖轻踮,甜美的丹唇触到了奥斯顿因为过度忍耐而泛白的下唇。
奥斯顿似是被吓到,又似是被安娜径直的动作磕疼了嘴唇,他猛地往后一退,不一会儿又返回搂住了因为他突兀的动作而站立不稳的安娜,声音里的颤抖更加剧烈了:“不对…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奥斯顿,你忘了我说的了吗?恋爱应该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他一把擒住安娜在他胸口胡乱移动却有卓群效果的芊芊细手,细碎的黑发随着摇头的动作肆意地飞扬,嘴里依旧在重复:“不对…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安娜叹息:“奥斯顿…我…”
但还没等她说完,她就被奥斯顿推倒在了地上,而始作俑者却好像比受害者更为痛苦。
他捂着胸口,呼吸粗重得宛如年久失修的木门,在残冷的冷风中嘎吱嘎吱地发出骇人的声响。
“不…我不愿意…不对…是不对的…”
这真的是那个花的原因吗?
安娜伸出了被铺满碎石的地面蹭破皮的手,慢慢地朝奥斯顿的方向移动,声线因为担忧而有些颤抖:“奥…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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