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横贯四方》分卷阅读13

  副特制的颈镣手铐,用铁笼子装了送给卫庄。等到韩王的人走了,卫庄便一剑劈坏了铁笼,斩断镣铐,扶着那蛮人的手深情地道:“辱士如此,未尝闻也!壮士今后愿与庄共事明主,匡扶社稷否?”
  蛮子看了看他,突然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叽里呱啦地发出一些不像人话的声音。卫庄想除去他颈上的铜锁,他却表现得万分不舍,似乎很喜欢那个锁的样子。
  卫庄开始觉得时刻不忘买人心的自己是不是太蠢了。
  无咎、无恤、无双,这三个人加起来,就是目前卫庄手下最强横的班底。另外火魅倒是聪明忠诚又有手段,可惜武功尽失,又是当了娘的女人即使是卫庄,也不好意思再让她干粗活重活,只能心中算计着念念不忘的火魅术。
  那一夜清风徐来,月朗星稀;当卫庄说出“聚散流沙”这个日后声名遐迩、威震五方的名字时,虽自觉心如涌泉,意如飘风,围着他的一圈人也只是忽闪着眼睛巴巴地望着他,无双还解地歪了歪头。
  “流沙是应势而生之物。聚为必杀之陷阱,散为无形之万尘。何物言‘势’?势如流水,为千万人所造,千万人所趋,非一人可以改之。逆势而为,必覆亡。”
  “……十二个副手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选人是不是?”
  “所有人按照高矮站成一行所有人按照高矮站成一行”
  “太事了,我看都差不多,挑些高的壮的就行了。来来来无恤方才没分出胜负,我们再打一场”
  “我没空,你找无双练去。”
  无双呵呵傻笑起来,顺手抄起一块石磨盘,似乎很喜欢这个提议。无咎不依不饶地还追着无恤,口中高喊着“看招!”一剑劈去,被无恤用长棍横挡了回来。
  ……这帮禽兽,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完全不懂得欣赏你们首领的智慧!
  卫庄气得脑仁疼。他觉得自己急需寻找一些更有水平的人共商大计。
  新郑城北有一座荒凉的小院。门口堆着寸把厚的落叶无人清扫,却有许许多多雀鸟在其中蹦跳啄食,见到人来了也不飞,只是用一双双好奇的黑豆似的小眼睛上下打量。卫庄仰头瞧着伸出院外的一树梨花,伸手扣在门扉上。
  一个小童拉开门,目光恍惚地瞧着外面,像背书一般摇头晃脑地吟道:“公子染病,不见外客。”
  “你跟他说,是一位姓卫的故人来访。”卫庄好笑地盯着他。
  “公子说了,什么人都不见。”
  卫庄摇了摇头,突然拔地而起,轻身掠上了伸出来的梨树枝杈。小童这才慌了。
  “客人!客人你要做什么”
  “主人虽不愿见客,可是若是有强人穿墙入户,即使不想见,又有什么办法呢”卫庄意有所指地拖长声音道。
  院内还是寂静无声。然而就在卫庄从树上往院内跳的那一瞬间,三枚利器破风而至,同时袭向他咽喉、气海、膝端三处要害。他忙长袖一卷扫下前两枚,膝弯提起避过第三枚,另一足半空借力,转了半圈。此时第四枚暗器打向他侧腰空门,无论是时机、位置都拿捏得巧妙至极;卫庄却看清了来物,手掌半途一捞,将那“暗器”一把攥在手里竟是一片未写字的竹简。
  院中立着一个高瘦的中年人:衣着朴素,头上戴了顶样式简单的黑玉冠,却自有一种高贵的威仪。此人狭长眉目,高鼻薄唇,相貌与韩王有七八分相似,然而眉目嘴角却蔓延出许多细纹,目光也要冷峻得多。
  卫庄笑了。
  “非叔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
  “韩国想杀我的人能从新郑排到南阳,如果不会这一手,你今日还能见到我么。”
  “庄既然学成归来,韩国若有人想动非叔,也需先问过我手中之剑。”
  “哼,行剑攻杀,不过暴之民而已。”
  “非常时行非常事。今我国府库不盈,仓空虚,内有谋私通敌之患,外无死战克敌之师,需用非常之手段,方能存韩。”
  “存韩?”公子非突然哈哈哈大笑,“如今还有人想着要存韩么?上党移祸,肥周退秦,水工疲秦这些智术奇计尚且不能存韩,何况区区一个韩非?”
  对着这个人,卫庄的神色只有更加恭敬,“请非叔教我。”
  公子非了笑,半似怜悯半似悲哀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一拂袍袖。
  “韩国,无救了。”
  第7章七
  纵之章四
  黄昏。浮云。远山。孤城。
  城楼西面垂着大朵的火烧云,城垛上插着一排猎猎作响的大旗。女墙的影子被落日越拉越长,影子后面站着一排共二十四个手握长戟的兵卒,个个灰头土脸,口干唇裂,盔甲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沙土。
  他们已经一动不动地在此站了四个时辰了。
  盖聂正是这二十四名守军之一。他耐心奇佳,倒是不以为苦;嘴唇裂了便连血一起舔一舔,沙子迷了眼便用力揉一揉,直弄得泪流满面。突然,背后被人重重拍了一掌。
  他回过头,只见身后站着笑吟吟的司马尚,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大汉此人一身铠甲,唇上蓄着一字胡,须发皆有些斑白;然而他的眼睛还很年轻,眼窝深陷,目光炯炯,一喜一怒都带着逼人的气势。
  司马尚笑道:“将军,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盖小兄弟。盖聂,这位便是你最最仰慕的李牧将军。”
  盖聂一惊,仿佛一天积累的疲劳瞬间便从身上飞走了,赶紧行了个军中大礼:“将军”
  李牧双手将他托起,微笑道,“军中无需冗礼。”这轻轻一托,却让盖聂惊觉哪里不对原来这位名震天下的赵国大将,右臂袖中伸出的,竟是一截木头!
  李牧见他目光,特意伸手摆了摆,道:“牧少年时不幸患上曲挛之疾,幸而遇到墨家的高人相助,安了这只木手,方能骑马拉弓,君前跪拜亦不致失礼。”
  盖聂觉得喉头酸涩,不知是感动还是难过,却一句也对不上来。
  司马尚知他木讷,于是引开话题道:“我跟将军说新兵之中藏有一位不世出的英才,剑术无双、熟知韬略,又能吃苦耐劳,将军便猜你是墨家非攻院的弟子,不知是也不是?”
  盖聂摇了摇头。李牧道:“这倒奇了。天下门派虽众,然而诸子百家之中,通剑术兵法却甘于白身、不求显达之辈,实在是极少数。尤其是那群所谓的纵横家,稍有些卖弄口舌的本事就急着面君游说,恨不得一步登天,出将入相,却也没见他们做几件实事。”
  盖聂大窘,惭愧地盯着足尖不敢出声。
  司马尚笑道:“倒也不可一概而论。传说中的纵横传人如苏张等,那可是一人之力强于百万之师,谈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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