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横贯四方》分卷阅读63

  来他们找了半天没找到的财宝,竟被此人捷足先登了。他没听见盖聂和荆轲钻进书房说了些什么,也不晓得他们方才在内院里放火喊话是折腾些什么他只明白一件事,这包袱里装的,是足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逍遥快活的宝贝。
  包袱的分量愈发沉了。左三仿佛看见了整整一大包熠熠生辉的珍珠美玉,翡翠玛瑙……全部都系在他这只手上。手心里已满满得都是汗,连眉毛上都不知不觉沾上了汗珠。他的目光一直黏着那两人,手却从怀里悄悄掏出一把剥皮短刀。
  盖聂和荆轲同时听到一声马的嘶叫。两人回过头,恰看见左三一把将刀子扎在马臀上,同时飞身而起,跨马便走那马本是军马,吃痛之后跑得奇快无比,如一阵黑风一般瞬息间消失在夜幕中。
  荆轲呆了一呆。突然大吼道:“喂!喂喂!!左三你你你,你小子”
  盖聂马上想通了原委,咬牙。“他大约,误以为那个包里装的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咦?不是么?”
  “不是。但,不能不追。”
  盖聂正要提气纵身,被荆轲掰着肩膀拦了回来。“阿聂你别急,我听医仙说过,中了的毒的人万万不可妄动真气,否则毒素随着血脉流到全身,之后就愈发不好拔除了。左三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我大概也清楚,东西我一定替你追回来。我知道你在城中肯定有落脚的地方,先回去重新包扎休息一下;天明之前,我在邯郸北门等你。”
  盖聂还要说什么,荆轲却笑着摇摇手指。“是兄弟的就不必言谢。我去去就回。”他双腿一蹬,如发现了兔子的鹘鹰一般,几个起落便蹿得没影。
  盖聂望着黑漆漆的巷口,头次露出了这一晚最轻松的笑意。
  荆轲压根没有特地追踪左三那一人一马的去向,而是直接大摇大摆地回了豺狼窟。他在曹老大的酒坊外面发现了一些斑斑血迹,却也不动声色,笑着跟酒坊里的伙计打招呼。
  “荆老弟回来啦?”曹老大带着几人匆匆从后堂跑了出来,脸上浮着一层油汗,笑得横肉堆起,“我们哥几个之前还一直担心咧”
  “有劳各位。”荆轲往地上一坐,把背后的长剑解下来往手边一拍,“外面风紧,我让几个弟兄先走一步,不知他们到了没有?”
  “到了,都到了”
  “左三呢?也回来了么?”
  “呃……刚回。他前脚才到,老弟你后脚便进来了。”
  荆轲笑笑。“他没事便好。我还担心那马惊着了,摔着人可怎么办。啊对了,说起来,那马上还系着我兄弟的一个包袱,大概他没看仔细,给一并带走了。还请曹老大帮我问问,能还回来么?”
  曹老大与身后几人交换了个眼色。他也在对面坐下,脸上仍然挂着假笑,吩咐手下重新摆了酒。
  “荆老弟,咱们明日不说暗话;这忙了一整夜,若就这么空着手来去,兄弟们那里我实在给不了交代。左三儿那小子做事太莽撞,我替他给你赔罪;可是他也是为了辛苦一趟的大伙儿着想。荆老弟若是肯卖我一个面子,那包里的东西,我只要三成,全当给兄弟们的跑腿钱,如何?”
  “老曹啊老曹,我也真不瞒你。那包袱若是我的,给你十成都行。可惜是我兄弟的东西,我已答应了他要回来……我连那包里是什么都不清楚。”
  荆轲说得诚心诚意,可惜豺狼窟里的人多半干惯了偷盗掳掠、坑蒙拐骗的勾当,没一个肯信。
  “荆老弟,你这便有些不厚道;为了这桩买卖,已经有几个兄弟折在了郭府里。难道你非要一分情面也不讲么?”
  荆轲叹了口气,故意转向曹老大身边的另一个人,也是这群匪寇中的‘军师’。“老刘你说,若是我不讲情面,左三那小子,还回得来么?”
  “老刘”干笑道:“荆大侠和我家老大是自己人,怎会为了一点小事便伤了和气。只是,荆大侠,你当真要关上屋子吃独食,连点儿汤汤水水都不漏出来,寒了兄弟们的心吗。”
  “别人的东西,我做不了主。”荆轲摊手道,“罢了,我就知道你们这群老家伙嗦嗦,定不肯爽快。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打个赌若是你们赢了,包袱你只管拿去,我自己去向丢东西的兄弟请罪,无论是断我一手还是一脚,荆轲绝无二话。若是我赢了就请你们完璧归赵。”
  曹老大左右转头,又和“老刘”等人眉来眼去了一阵,终于点头道:“怎么赌?”
  “就赌嘛……”荆轲眼珠一转,抄起手边的一个酒坛,在掌中掂了掂,又重新放回地上。接着他一把抽出佩剑,悬在坛口上比划了一下。“就赌我这一剑砍下去,这个酒坛,会裂成几片?你赌单我就赌双,你赌双我就赌单。”
  曹老大眉头紧蹙,迟迟不肯答应个“好”字。连“老刘”凑在他耳根子后面说了两句,都被不耐烦地挥开了。
  装酒的陶罐是他们自家的,动不了手脚;陶器的质地刚而脆,稍微碰撞便裂成碎片,哪里听说过用剑去砍的?况且碎成什么样子,也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就像古人在乌龟壳上钻个孔用火烤一样,谁知道会裂成什么纹路?但那小子如此放话,莫非他……莫非他的剑术已臻化境,能像劈木头一样将这陶罐劈开?他曹老大纵横黑道好些年,从未听说过这种匪夷所思的剑术……
  “有什么不放心的?”荆轲摇头晃脑地道,“在下的为人你们也清楚:好酒不醉,好赌不诈,江湖人称‘酒中仙’、‘赌中圣’……”
  曹老大终于迟疑道:“那我便赌双。”
  他想过了,如果荆轲他真的练成了一门神功,一剑也只是一剑,最多便把这陶罐分成两半;如果他没有那种功夫,只是虚张声势,那么剑劈到酒坛上也只是胡乱一撞,碎成几片都是天意。
  “好,我赌单。”
  荆轲微微一笑,剑光蓦地一闪,酒坛便当真从中间一分为二切口平整,有如切在泥里一般,看得曹老大身后的几人伸长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酒浆洒了一地,满屋都是醇香。
  曹老大心中正要叫好,又听细小的“啪”的一声,其中一半的酒坛再次一分为二,似乎是自己裂开的。
  “哎呀,好运气!”荆轲自己都十分惊讶的样子,了剑,捧着半片酒坛喝了一口,“就是有些浪……”
  曹老大脸色铁青,却又强忍住了脾气。他并不想和荆轲当真撕破脸。对面的那位,可是天下闻名的墨侠、非攻院第一高手,当年年方十七便和赫赫有名的另外九人并称为“十剑”。他刚刚露的那一手,无论是剑术、眼力、内力,足以将自己这边的伙计尽数震住。虽然猛虎难敌群狼,但是倘若荆轲真要大闹一场,恐怕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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