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横贯四方》分卷阅读68

  你!!”领头那人气得头发倒竖,“你不要命了?!可知道我家大人是谁么?”
  他边喝骂身体边不自觉地向后一仰,忽然觉得后脑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一回头,竟是荆轲不知何时站到他的马臀上,单手握着一只酒葫芦,神清气爽地龇牙一笑。
  “你家那位大人,莫非姓郭?”
  领头之人大惊,猛地一拉缰绳,胯下白马前蹄站起、就要把荆轲掀翻下来,不想荆轲却在马背上借力一点,瞬时跳到另一名骑士的头顶,脚踝一勾,将那人重重扫了下去。他自己也从半空中翻转跳下,其余几人纷纷下马拔剑,围着他乱刺。荆轲把酒葫芦交到左手、仓促架住正面一人,同时右脚恰好踩中他的左足,顺势左脚再踏上他微曲的右膝,接着右脚再次踢中他的胸口像登梯一般借着对手的身体晃开了身后双剑的合击;他把围着他的人当树爬、当石头踩、当球踢,像耍猴一般玩得不亦乐乎。
  一见在荆轲那里占不到便宜,果然有人寻隙偷袭盖聂和马上的老头。盖聂右臂不动,左手抛出长剑绕着老人打了个转儿,便听嗖嗖数声,一连削下好几只发髻。那几人披头散发地愣在原地,忽然醒悟过来,顿觉浑身凉飕飕地冒汗还来不及捂着脖子遁走,背后又挨了莫名的拳脚,一个个被打翻在地。
  “我不喜欢杀戮。”盖聂依然骑在马上,九死“锵”地一声归了鞘。荆轲仰头又灌了口酒,配合着摆了个造型。
  “你们就这么回去赵国,说从未见过我们便可。”
  赶跑了这伙人,又沿着官道走出一二里,总算在黄昏之前找到一家愿意让他们留宿的农户。三人在一间土坯的屋子里安顿下来,隔壁是个磨坊,风中时时飘来拉磨的牲口的臭味。这味道反而勾起了老头的伤感之情,悲悲切切地忆起他走丢的老驴,说他们当年一人一驴跋山涉水,周游列国,简直情深似海、情同父子,直说得涕泪涟涟;荆轲被他哭得头疼,跳起来说自己愿意回先前初遇的树林附近找一找,希望能寻回走丢的驴子。他运气轻身,从半掩的柴门往外一蹿便没了影。
  晚间,盖聂拿出干粮分给老人,老头却说自己牙齿松动了咬不动,要喝粥;盖聂便向主人家借用了灶房,把干粮掰碎、熬了一碗稀粥给他。老人吃了几口粥,又说嘴里没有滋味,盖聂只好再问主人要了些酱菜。好不容易伺候他吃完了,荆轲还不见回来,老人又说自己今日受了惊吓,腰酸背痛,躺在泥地上睡不着。盖聂便给他捶了捶腰腿;因为没有多余的铺盖,只能从农户家门口顺了些稻草铺在地上。
  天渐渐黑得沉了。月光从墙上的裂缝钻进来的时候,荆轲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身后空空如也,手里却捧着一大片叶子,上头香喷喷地冒着热气。
  “荆卿你难道……把驴子煮了?”
  “这是烤鸡。”荆轲羞赧地挠挠头。“林子里别的没找到,不过倒是有许多山鸡……”
  总觉得这才是你的目的啊这话盖聂忍住没说,却见已经躺下的老头流着口水竖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分了一只鸡腿,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还说过“牙齿松动”之类的话。
  盖聂简直要被这两人逗笑了。他把另一只鸡腿推给了荆轲,自己打了盆水,解开包扎在右臂上的布条,想要清洗一番。
  在月光下看去,这是一条相当健美有力的胳膊,骨骼修长、肌肉紧实,只可惜皮肤表面那些骇人的“藤蔓”纹路,似乎比前几日生长得更为密集了。
  盖聂洗净了手臂,正要重新将白布裹上,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根啃得不怎么干净的鸡腿骨。
  老头不知何时凑到他右手边上细细端详着,眼中光四射。
  “小兄弟,你这条膀子,是怎么弄的?”
  “我兄弟被人家暗算,手臂上中了一根毒针。我们这次去齐国,正是要找一位懂医术的高人解毒的。”荆轲啃着鸡架解释道。
  老人晃了晃手里的鸡骨头,忽然呵呵大笑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你们遇见小老儿我,可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荆轲不解地与盖聂对视一眼;这老头不但给他们召来了莫名其妙的追兵、还喜欢没事折腾人,竟敢说遇见他是交了好运?却见那老头掸了掸叠着补丁的袍子,忽然危襟正坐,整个人的气势都与先前不同。
  “你们便是找到这世上的医仙、医圣,也解不得此毒。因为它根本不是毒,是咒。”
  “咒?”
  “这是阴阳家的‘七日摄咒’。”老头捏了捏盖聂的前臂,问:“你自从发现手臂上的纹路以来,过了几天?”
  盖聂道:“那一夜在邯郸……嗯,应是四天。”
  “好个四天。”老头诡谲一笑,“从今日算起,不多不少,你便只剩下三日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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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三十一
  荆轲跳起来想要揪住老头的前襟:“三天?你说什么?!”
  盖聂单手拦下他,转头道:“前辈方才既然说我们交了好运,想必有还有下文。”
  “嘿,你还真是个罕见的体质,听了我方才的话,呼吸竟看不出一丝波动,脑门上也没出一粒汗”老头凑近他看了看,像提问又像在自言自语,“或许你的命数,当真不该绝于此?”
  盖聂道:“前辈,在下只是有些不解。其实先前我中过一模一样的毒针,那时我及时逼出毒液,修养数天便恢复如初了;为何这一次遇上同样的暗器,竟有如此威力”
  “毒针?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老头眯起眼睛,抹了抹上唇的胡须,“七日咒是‘阴脉八咒’中的一种,施放手段极为复杂,据我所知,一定要与中咒者直接接触方可。就算你真的中了毒针,那玩意儿也不过是个‘药引子’,真正会置你于死地的是咒印本身。”
  盖聂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右臂。作为一个自小修行的剑客,他平日里对别人的气息十分敏感,即使在军营之中,也是有意无意地警惕着不熟悉之人的接近;更妄说身体接触。一定得是非常熟悉的人,才有机会……忽然,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眼前浮过。
  却听那边荆轲急忙忙问道:“老前辈认得这个咒印,莫非你也是阴阳家的人?”
  老头大笑着摇摇头。“小老儿我只是活得比较长久,略微听说过一点儿传闻罢了。不过,阴阳家的先祖出身于周王室的羲和之官,职责是观察日月星辰,制定四时之历法;而我们道家的祖师老子,本是周室的守藏室之史,负责整理上古流传下来的文书典籍,可以说颇有渊源。我们两个学派对自然的见解也有相似之处道家和阴阳家都认为,宇宙的本源是被称为‘无极’的混沌,无极之后有太极,太极分阴阳,两仪生四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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