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软倒在地。
叶棠的心的心砰砰乱跳,她不顾一切就想张嘴呼救。祝三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朝着她洒了过来,叶棠立时闭气,一股淡淡的异香钻入鼻孔之中,手脚登时软了下来。
她心里暗恨自己低估了祝三的流氓程度,让事情变得不可拾。
“小贱人,给你脸你不要,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躲着爷,你不想见,爷却偏偏要见!”说着祝三的嘴角闪出一抹得意洋洋的诡笑,抬手就要去扯巾帕。
“前面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忽然背后有陌生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祝三的动作。他咒骂了一声,转过身子。
只见打头那人,轮廓深秀,眉目如画,竟是一位异常俊美的绝色少年。
那个少年执着一盏灯笼走上前来,朝叶棠主仆俩脸上照了照。叶棠睁大了眼,她虽然身子软得不受控制,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又碰到了岳见主仆。呃,其实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叫这个名字,姑且就这么叫吧。
岳见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如戴上了一张光滑僵硬的玉石面具,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祝三气他们的出现搅了自己的好事,心烦意乱一把将那两只小虎的同心灯挥开:“照什么照?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灯笼摔在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个滚,打翻的蜡烛瞬间将灯笼烧了起来。
小厮双寿看着窜起的火苗,很快便将那美的纸皮灯烧成灰烬。他不管不顾,大步冲上去和祝三理论:“你这人好不讲理,为何摔我家公子的灯笼。你赔,你赔!”
“哪里来的小崽子,滚!”说罢,祝三抬腿就要踢出去。却被一股大力突然打到面门上,他避之不及,随即“噗”得一声,一道血柱喷发而出!
他“哎哟”着捂住了脸,趔趔趄趄地撞在了一旁的墙根,青石墙当然纹丝未动,祝三又“哎哟”一声去扶被墙顶得快要折断了的腰,也顾不得脸了,大家这才发现他已是满脸是血。
这一拳让祝三的鼻子巨痛,眼睛发酸,视线模糊,只能高声地喊:“长顺”。
长顺早已在他被打的一瞬间就大叫着“三爷”扑过去,却被一旁的双寿抱着大腿给拖住了。
看着一步步朝他走近的岳见,祝三一双被满脸的肥肉挤得贼小的眼睛瞪得要吃人般:“你是谁?他妈的不想活了?敢打你爷爷,知道我是谁吗?”
“嘭”的一声,霸道而充满力量的拳头落了下来,祝三只觉脑袋一懵,脑浆子被打散了似的歪倒一边儿。沉迷酒色时间长了,祝三又肥又虚的身子早已撑不住,他的脚在地上乱蹬着,却站也站不起来,只能杀猪般地大叫:“我爹是祝大勇,我姑父是知府冯大人。你再动我一根指头,我杀了你全家……”
“嗷!”岳见朝着祝三的肚子就是一拳,他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像虾米似的蜷缩着身子,黄胆水都吐了出来。接着第三拳第四拳接连落了下来。适才的色胆,已然吓破了:“大兄弟,误会误会!她是我媳妇,真是我媳妇,嗷……”
祝三肠子都悔青了,今天怎么就没多带几个护卫出来。这少年长相斯文,打起人来毫不留情,再这样下去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打死,吓得拼命摆手求饶,“大哥”、“大爷”叫个不停。
☆、第五章
叶棠虽然手软脚软,但神智却是清醒的。她男神乃真汉子也!对,就是这样,直拳打断他的门牙,右勾拳打歪他的鼻梁,再补一记回旋踢,狠狠踹断他的肋骨!
岳见身边的管事周长生却头皮发麻,事情已经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演变到这样一发不可拾的地步。
沅洲城才多大,自家大爷出门不多不认识祝三,他却是认得。像祝三这样的人渣色胚,打死都不为过,可前提是不能把大爷搭进去啊。
周长生眼见着祝三被打得满脸是血,肿胀如猪头,牙也不知掉了几颗,只怕真打出人命,便死命抱住岳见的腰道:“大爷,大爷,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这时街口传来隐约的说话声,甚至能看到有好几团昏黄的灯光在街拐角晃动。
一个稚嫩的童音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娘,刚才那个大烟花真好看,明年我们还出来看,好不好?”
有妇人应道:“好,明年我们早早让你爹去饕餮居的二楼订个雅间,就不用人挤人了,也不会被楼牌给挡住了。”
“哦,太好喽!”小孩子声音里透着兴奋雀跃。
安静的夜里,他们的声音格外清晰。
饕餮居是沅洲最好的酒楼,从二楼的雅间推开窗,正好可以看见西福街、东福街,不用和路上的行人挤,就可以欣赏灯市了。每逢正月十五的灯市,都是一座难求。有能力到饕餮居订雅间,至少这家人衣食富足。几息间,周长生心里有了计较。
周长生跑过去直接给了和双寿在地上扭打乱滚的长顺一下,吩咐道:“给他嘴里塞上东西。”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各位邻里街坊,都出来瞧瞧,拐子出来拐人了,都出来抓拐子了!”
这一嗓子直引得看灯归来的那一家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有妇人把叶棠扶了起来,问她:“姑娘怎么样了?”
叶棠定晴望过去,看着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外面是翠色的斗篷,里面一件浅金色柿蒂暗纹出风毛褂子,双眸清亮温和,观之可亲。她鼓起全身的力气,吃力地说道:“婶子,是这位公子和管事救了我们。”
周长生口齿清晰,已经快速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最后道:“……敢问几位乡亲是住在这附近吗?这两位姑娘好像中了迷香。可否给端盆冷水来。”
那群人里就有年长的婆子“哎哟”一声,一边去家里端水,一边连连道:“作孽哟”。围观的男女老少十来个人,七嘴八舌的斥骂着祝三主仆。此时祝三被打成猪头,他的长随被用袜子塞了嘴,两人都昏死过去。
“该死的人拐子,真是坏了良心,干的都是遭天谴的下三滥勾当,让他断子绝孙才好……”
“是啊,亏了碰到好心人,要不然,这主仆二人可就毁了……”
“可不是,这水葱一样的闺女若是就这么出了事,家里得疯了吧?”
人群中一个眉眼端正、体态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朝周长生拱手道:“这不是岳府的周管事吗?”
周长生忙拱手回礼,口称不敢当。笑着:“真是巧了,原来是十八酒坊的袁老爷。”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几句,袁老爷开口相邀:“我已让下人去请官差了,想来还得等些时候。天寒地冻大家到舍下歇歇脚,两位姑娘也受了惊吓,喝杯茶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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