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刃》分卷阅读13

  己听从了程锡的建议:“这下有素材了,我让老程请你吃个饭。”
  程锡:“……”
  为什么不是你请。
  徐至不觉得他自己帮了什么忙,他取了大衣穿上:“吃饭就不必了。”
  程锡当然不会顺着徐至的话说:“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吃。正好我跟老关说好今晚打个火锅,早上去买了不少食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
  徐至没有开车来,程锡的临时住处离俱乐部不远,三人便走路去他租的公寓。
  公寓不大,设施说不上新。关峰在美国呆的会比较久,他的新电影拉到的投资大多用在别处,房子是他租的,不过他自己懒得拾,住进去的人反而变成了程锡。
  程锡直接进了厨房,开了冰箱拿了罐啤酒朝他们晃了晃,关峰道:“你倒是扔给我啊。”
  啤酒罐一个抛物线,被程锡荡过来,关峰条件反射挡了一下,没接住。
  程锡:“……”
  然后他拿了另一罐啤酒,走到徐至跟前塞到他手里:“你们先等等,我炒个底料,很快。”
  徐至没说什么,被冷藏过的德国黑啤很凉,不用尝也知道味道不错,他不是会无故喝酒的人,脱下外套、放下那罐酒之后跟在程锡后面走到厨房。
  “君子远庖厨?”徐至和他挤在狭小的厨房里,程锡稍微侧了侧身子,笑着问他。
  “不算君子,这里大概也没有要现杀的东西,”徐至被程锡的笑眼晃了一下,“我可以帮忙切菜。”
  徐至主动提出帮忙,程锡便也不再客气:“冰箱里有羊肉和牛肉,其他基本都是现成的。刀在抽屉里,用的时候小心。”
  徐至挽起袖子,处理肉类的动作很麻利,去筋膜、逆纹切。
  他握着那柄三德刀,适应了一会儿:“刀该磨了,利一点,才不会让力滑走而伤到手。”
  程锡想起徐至家里那把漂亮的大马士革日式厨刀:“这倒是,我不太懂,没想到你还会注意这个。”
  徐至拿了个盘子装肉:“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厨房的事我善不了,只能磨磨刀。”
  程锡又笑了:“没事,我努力一下,争取把这事儿给善喽。”
  锅里的牛油化开,程锡把碟子里的辅料放进去翻炒几下:“底料是从国内背过来的,可惜这儿没有花椒卖,味道肯定差了点。”
  西方有自己的一套调味系统,徐至在美国生活了近十年,舌头也没习惯黑胡椒的辛辣。
  浓烈的麻辣味很快在厨房里散开,和徐至从前接触过的口味很不一样,它很新鲜,香味足够刺激人的食欲。
  关峰拾干净桌子,摆上加热用的电磁炉、进厨房陆陆续续端走了徐至准备好的菜,还又顺走了几罐啤酒。
  程锡很快端着锅上来,关峰不吃辣,他们自己找人做了个鸳鸯锅,一边是火红的麻辣锅底,一边是清而不寡的白汤。徐至坐的位置就朝着对半分开的那块铁片,程锡给他一个料碟:“不知道你口味如何,都试试,看喜欢那边。”
  程锡之前就把公寓里的烟雾报警器给盖住了,为的就是弄点油烟重的菜,想想故土的味道。
  徐至刚才在厨房里沾了一通烟火气,似乎让人觉得更容易接近了一点。
  程锡忍不住多看了徐至一眼,却恰好碰到徐至的视线。那双眼睛显然不如从前冷,这么一交汇,他竟然生出了和徐至相识甚久的奇妙感觉。
  关峰毫不客气,端起盘子往自己那边的白锅下了半盘牛肉,在沸腾的汤里涮了一小会儿便捞出一大碗,程锡怕徐至没得吃,赶紧抢了一筷子,放在徐至碗里:“你倒是吃呀。”
  徐至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肉,说了声谢谢。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火锅,算是徐至的新奇体验。
  他的父母待他更像是严苛的老师与学生,饭桌上遵守的是食不语的礼仪,他们虽然不至于隔着长长的桌子吃饭,但总归冷清,没有与其他家庭共同进餐时的热络。
  欧美人讲分餐制,徐至活了二十二年,程锡倒成了第一个给他夹菜的人。
  程锡很能吃辣,自己用的筷子一直在红锅里捞菜,他很少喝水,也没有发出被刺激到的呼气声。等菜熟的时候,他会换一双干净的筷子,从白锅里捞点儿肉和丸子,放进徐至的碗里。之前徐至尝试了另一种,明显是被辣到了。但没有失态,脸有点发红,他开了一罐啤酒,再放下时易拉罐底磕在桌子上的声音已经变得清脆。
  空了。
  然后筷子便都往白锅里走。
  程锡夹了煮熟的菜,还在吃的时候想起了徐至发红的脸,心猿意马的后果就是被辣油呛了一下,他立马侧过身去咳嗽。
  一只手贴住他的后背,用试探性的力道拍打。
  他甚至忘记了生理上的不适,感观上只有徐至安抚他的手。
  脑中浮起不着边的两个字:温柔。
  心中有什么东西逐渐坚定。
  也许就是喜欢。
  第14章
  那大概不是一见钟情,也够不及细水长流。
  他的喜欢,卡在它们中间。
  火锅吃了一个半小时,关峰啤酒喝个不停,最后醉得一塌糊涂,袒着肚皮瘫在沙发上傻笑。
  菜的分量准备得恰到好处,盘子里没有多余的,洗起来倒很方便。
  徐至主动提出来洗碗,程锡本着私心想和徐至多待一会儿,完全不觉得客人留下来清扫有失礼数,便把关峰晾在一旁,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又挤在流理台边。
  “我之前觉得你大概不会做家务,没想到上起来手来很熟练。”程锡接过徐至递给他的盘子,将上面的水迹擦干,然后整齐地摞起来。
  徐至道:“刚来这里的时候住校,都是自己打扫。赚钱之后才有钱请钟点工。”
  他两手空空来了美国,家里支付了学和他必要的开销,但他生活简单,剩余的钱都被他拿来买了风险较低的国债,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开始进入股市,时机掌控一流。
  等到二十岁大学毕业时,他已经在波士顿、纽约和洛杉矶拥有多套房产,租金给他带来的回报率稳定在百分之二十,相比其他益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
  徐至是投机者,但他的成功从来都不是巧合。
  程锡听了不住地点头:“佩服。我记得我以前啊,天天掰着指头混日子,高中的时候特爱跟人打架,喏,这儿,被碎酒瓶磕的。”
  他放下盘子,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扒拉,露出发迹那儿一个发白的疤痕。窄而短,不定住神去细看,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你看上去不像是会惹事的人。”徐至看了那条伤疤,无法把它和面前的人联系起来。
  毕竟,他看上去随和而热情。
  “那时候心态挺不好的,整天旷课、去球馆打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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