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
还没打开门却被人拦了去路,温润如水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皇后娘娘进宫不久,却对这后宫如此熟悉?出身民间,却不喜宫中奢华俗物?果然非一般女子。”
“云……奉安王?”她回头对上那熟悉的眉眼,忽而想起自己烧掉的那些画作,脸上又是一热,竟有些语无伦次。
“皇后娘娘,也不该认识小王才是。”他前前后后的语言中不无讽刺,一脸好笑地看向她。
萧成渝恍过神来,认真地看向他,才发现自己失言了。那只不再被头发刻意遮挡的左眼,重瞳,传闻中拥有一目双眸的奉安王。
“都说,拥有重瞳之人,不是帝王将相,也是贤良圣人。”萧成渝望着他认真说道。
“可惜,我并非生于皇家,也难成皇上的贤良圣臣,不过是一届纨绔。”他笑得肆意。
“也是,太医也说,这是一种疾病,以后可能会目不能视呢。”她不无讽刺地说道:“这后宫更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奉安王笑了笑,不管不顾地推开那扇陈旧的大门说道:“别的地方不行,这里我却是可以来的。”
萧成瑜这才恍然大悟,这冷宫虽是空了十几年,但是先帝时期,他的母亲在这里渡过了最后的日子,每一年,他总会来此祭拜。
后宫的血腥残忍,波及之广,牵扯之众,每每想起都让人不寒而栗。
争斗了多年,最终没几个落得好下场!
他的母亲是那场宫斗的牺牲品,无辜不无辜,并没有人关心,但是入得了皇上的眼,就是她悲剧命运的开始……
所以,他该是恨她的,即使一切与她不相干,但他恨萧家所有的人!
萧成瑜打算离开,却被他扯住了衣袖,回头时,他竟是红着双眼。
第5章皇后惨死
清冷破败的宫殿里,即使初夏,也不见几抹鲜艳碧翠。
歪脖子树旁的台阶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红一白,让这片寂寥多了几分颜色。
萧成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坐在这里,可能此时她不是皇帝,他也不是云一,他们只是陌生人,才会愿意坦露心声,才会放下戒备。
“母亲就淹死在这池子里。”奉安王极力克制着眼中的泪。
西娅抬头望着那无字墓碑,却不见哪里有一方水池。
“尸体还没浮上来,池子就被埋了。”他继续说着,像在讲别人的故事,脸上的泪爬过隐忍痛苦的曲线。
她听着他诉说那时的悲伤,但不曾提及谁害了他母亲。
一只纯白色的猫咪从冷宫深处跳出来,把西娅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她害怕猫。
只见那只猫乖巧地蹲在奉安王的肩膀上,碧绿色的眼睛望着她,似乎在向她挑衅。
“帮我养一阵子吧,它离不开皇宫。”
“拿走!”她满脸嫌弃。
“又不是让你照顾,辛奴可以帮着照料,它很乖的。”奉安王笑着说道。
“你自己找人送给皇上,我不碰它。”
“害怕的东西,多亲近亲近,就不怕了。”他说着塞进了她怀里,西娅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傻傻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夕阳西下时,西娅摆脱了那只小猫,应该是那只小猫嫌弃地抛弃了她,颤巍巍地从那扇门走出来,还没走几步,竟是碰见了寒妃。
这久不出户的美人,半月内竟然两次离开她的院子?
寒妃上前行了礼,四处看了看才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一个人在这荒僻的地方做什么呢?”
西娅也四处看了几眼,并未发现任何的人影,才笑道:“我四处走走,看看宫里风景,不想迷了路。”
“皇后对这里不熟悉,还是不要一个人走的好,皇上寻不见,该是要着急了。”寒妃上前拉着西娅的手,“去我院里坐一坐吧。”
西娅不知道这个从不问世事,也不争宠的寒妃打得什么主意,但也不好奇她不同往日的举动。
进了寒妃的院子就是少有的清凉,不是冷宫废院的凄清幽冷,而是让人放松的舒爽。
刚落座,手脚麻利的小丫鬟就上前斟茶,之后便会意地退下了,关上门,只余两人,寒妃开口问道:“请皇后娘娘莫怪,妾身听说您是来自民间?”
“怎么?”
“那您父母真是疼爱您啊,这双手可是比富家千金还要细腻。”她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西娅那张脸。
西娅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并非一个心思单纯之人,更不会存了多少善意。
“皇后娘娘与皇上有许多相似之处。”
这句话,差点让西娅惊得站起来。
“这或许是他喜欢你的地方。”
西娅这才舒了一口气。
“哦?看来寒妃也不是不关心后宫之事啊。”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平复一下心情。
“我要长你两岁吧,逾矩地叫你声妹妹,也只是提醒皇后,风头太盛,会招来祸端。我不争宠,但也不能没有恩宠。”她说得轻巧,西娅却明白其中深意。
当晚,皇后娘娘卧病不起,皇上去了兰妃处。
第二日,皇后病情愈加严重。
然而,令人解甚至惊恐的是,皇上不但不许太医诊治,还把病重的皇后扔进了鸡窝里,披头散发,任宫女后妃欺凌,当晚就死在了鸡窝里。一张美丽的面孔,却被母鸡啄食地惨不忍睹,吓得她们频频后退,跪倒在地。
西帝带着后妃去围观,一把火烧得鸡飞狗跳。
没有缘由,没有先兆,皇后还没等到正式的封后大殿就一命归西了?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尤其是之前提醒了皇后的寒妃,更是整日心神恍惚,难以安睡。
萧成瑜手里握着那张绝美致的人.皮面具,不由得惋惜,那么快就死了,自己那么多事都没来得及做呢?
长公主匆匆赶来,看着她这幅模样,更是不满,恨声道:“皇后说封就封,弄死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吧?”
“被人发现了端倪,不是死的更惨?”萧成瑜站起身,在长公主的怒火面前,从来只是低眉顺眼。
“不许胡闹了!”长公主接过辛奴端上的茶,没喝一口又重重放下,茶水溅了满桌。
“是。”萧成瑜上前讨好地笑着,装腔作势地给她捶捶肩。
消了气,一切就好说了。
“那个寒妃,觉得我不像是民间来的,还有什么奉安王,说我对宫中太熟悉,吓得我只能这么办了。”萧成瑜满脸委屈,眼泪都快滚落出来,站在长公主面前依旧是个乖巧的孩子。
“寒妃?奉安王?”长公主念叨着,秀眉一拧,怕是心中有了计较。
“这几天老实点,明日起,每日按时上早朝。”
长公主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门守着外的辛奴进来时,疑惑地问道:“这样会害了他们的?”
“不会,皇姐也就是会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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