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记》分卷阅读99

  杜令宁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怕她被赵见深欺负了,晚上洗澡无论如何也要跟她一起洗。薛锦棠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拒绝。
  杜令宁见她身上皮肉洁白无瑕,奶白色的身体泛着绸缎一样的光泽,知道薛锦棠没事,也就放下了心。
  还好,燕王世子不是衣冠禽兽。
  ……
  教授算术的杜先生患了重病,沈鹤龄暂且代替杜先生教算术。算术课的女学生们可高兴了。有些人是见沈鹤龄容貌俊秀心生爱慕,就算没有爱慕之心的,谁还不喜欢看俊朗的七公子呢。
  沈鹤龄对女学生们一视同仁,没有多看薛锦棠,也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给她小鞋穿。
  薛锦棠见他脸色如常,说话声音清朗,知道上次喝酒的事情他没有大碍,也就放下了心。
  另外一件让她放心的事,是赵见深真的没有再找过她。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他没再出现。
  薛锦棠觉得自己这张脸虽然长得不错,但赵见深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估计就是一时兴起,她屡次拒绝伤了他的颜面,他恼羞成怒就把她丢开了。
  庆幸的是他恼了、怒了,却没有对她痛下杀手。她见识过赵见深拾人的手段,也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因此并不敢忌恨他,反而感谢他不杀之恩。
  没有薛锦莹时不时地找茬,又有杜令宁在一旁陪伴,薛锦棠的日子过得很自在。
  这一天算术课结束,薛锦棠拾好东西除了课堂院子,没走多远就被人叫住了:“薛小姐,请等一等,我有事跟你说。”
  薛锦棠的脚就定住了,沈鹤龄拜外祖父为师之后,就住在薛家,她跟沈鹤龄说是朝夕相处也不为过。听了好几年的声音,她怎么能认不出来?
  他声音清冷,人也清冷,只有在对亲近的人说话时才会柔和下来。现在他声音冷冷的,乍一听很客气,其实是很疏离。不知道他叫住自己做什么。
  薛锦棠转头,看他:“七公子有什么事?”
  现在两人不是好朋友了,薛锦棠也不像从前那样亲密地唤他阿鹤。
  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沈鹤龄眼睛眯了一下。觉得她神态有些眼熟,像盈盈。
  这个人叫薛锦棠,跟盈盈同名同姓。不过两个人容貌完全不同,眼前的人太艳太娇,桃李般的明媚,牡丹般的脸庞,让人无法忽视。特别是现在,她站在阳光下,这样回眸看他,没有刻意去笑,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却能牵引人的心神。
  是个美丽的姑娘,眼眸跟盈盈有几分相似。
  要不是他心里头有了人,娶了她也无妨。
  只是他喜欢的人是盈盈,前薛计相的孙女,也叫薛锦棠。
  盈盈长得也美,跟薛锦棠却是不一样的美。薛锦棠娇艳,盈盈清灵。她单纯如小鹿,清澈如溪水,笑起来两个浅浅梨涡,虽然是单眼皮,眼睛却大大的、圆圆的,可爱极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盈盈住进了他的心里。不过盈盈跟纪琅两情相悦,他只把这份爱埋在心底,做她的大哥哥,守着她,护着她,并不奢望其他。就看着她笑,看着她嫁人生子,他就满足了。
  可是……先生死后,纪家见薛家无人,就有了退亲的打算。纪琅虽然据理力争,暂时保住了婚事,他却觉得这件事情不乐观。
  纪老太爷是个势力的人,先生是计相,他就百般拉拢讨好,先生不在了,他立刻就毁亲。纪琅以死相逼,纪老太爷退了一步。可离盈盈出孝期还有一年半,这一年半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准。
  盈盈的爹尚了公主,自打公主进门,他就再也没见过盈盈。公主强势,将盈盈身边的丫鬟都打发了,还将盈盈送到别院,他给盈盈递信都不能。纪琅只能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盈盈小鹿般活泼的性子,之前女扮男装跟着他们到处疯,现在被拘起来不知道多伤心。
  他不能再等了。纪琅靠不住,他就要成为盈盈的靠山。
  “薛小姐。”沈鹤龄语气淡淡,眼眸如深秋的皓月,明亮遥远没有温度:“我们到那边凉亭去说话。”
  两人来到凉亭坐下,沈鹤龄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之前一直体弱,跟薛小姐定亲之后身子才好转,薛小姐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开这个口,但是我不能不说。”
  “我心里有了喜欢的人,从前我没有资格娶她,现在我有了希望,我想努力一把娶她回家。所以,只能委屈薛小姐与我退亲。”
  “当然,责任在我,薛小姐就说是我负心,忘恩负义,一切骂名,都有沈家承担。我也不会白白让薛小姐退亲,你想要什么补偿,薛家想要做什么生意,我都可以铺路。”
  “我家中有一堂哥,是前科案首,性情、容貌、家世皆不输于我,薛小姐若有意,我可以牵头替你定下这门亲事。或者薛小姐看重其他青年俊彦,沈家可以出面为你保媒。”
  沈鹤龄态度十分诚恳,语气十分的软:“求薛小姐成全鹤龄。龄永生不忘薛小姐之恩,他日若有需要,龄竭尽全力回报。”
  ☆、53.陌路
  沈鹤龄说得郑重,薛锦棠与他相识多年,岂会听不出来他是真心话?
  薛锦棠没忍住,探究地看了沈鹤龄一眼。
  青年男子长得俊,有着北方人的高大身材,却十分的瘦,消瘦的脸,消瘦的肩,四肢修长。举止文雅,清新飘逸。
  喜欢沈鹤龄的女孩子挺多的,她从未听说过沈鹤龄喜欢谁。
  如今好友有了心上人,她为他高兴。
  如果要求退亲的是沈七公子,她自然会满口拒绝,但眼前的人是沈鹤龄,是外祖父的弟子,是她的好朋友。
  薛锦棠想了想,说:“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等过几天考试结束,我回家与长辈商量一下。”
  沈鹤龄微微一笑,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几许温度:“如此,龄就先谢过薛小姐了。这件事情,家母与其他人并不知道,请薛小姐保密。我刚才的承诺,也是我个人的承诺,事成之后,薛家只管来找我就是。我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
  他嘴角含笑,更添清雅的风度。薛锦棠知道他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薛锦棠也笑了。沈大夫人想退亲,她一定会咄咄逼人,绝不会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沈鹤龄估计也知道沈大夫人的想法,他抢在沈大夫人前面,将退亲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让她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他为人清冷,却是个愿意替别人考虑的谦谦君子。
  他也很聪明,坐在凉亭里谈话,人来人往的,可以看到他们没有私情,却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什么。
  “七公子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我自然相信。”
  她笑的时候,两眼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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