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热水。
最后下课前顾柏时布置了一篇指定内容消息写作,要求800字内,众人长舒一口气,比起严筱,顾柏时的作业可以说是和风细雨。
自那天上完顾柏时的课后,陆夕寒就一心扑进了图书馆,狂补新闻学和传播学的理论书籍,其学习之专注刻苦,连杜昊成都自愧弗如。
不久,陆夕寒和林雪阳在镜心浪潮接了第一个采访任务。浪潮现任主编张彬凯是新闻院大三的学长,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古板严肃。张彬凯决定做一个校内名人专栏,专门采访文华大学的名人,老师或学生都可以。
第一期专栏采访对象是沈枝秋,文华大学历史系教授,是知乎问题“文华大学有哪些值得听的公选课”中被推荐最多的老师。
陆夕寒和林雪阳带着采访设备见到沈枝秋教授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置信。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包括沈枝秋的个人资料,明明是一位50多岁的女士,却看着只有40多岁。
沈教授穿着素雅,略带岁月痕迹的面庞依旧看得出年轻时的淑雅秀丽,她目光和善的看着两个年轻的学生,没有一丝教授的威严。
采访内容主要围绕沈枝秋早年的研究经历和教学中的趣事秘闻,这位豁达开朗的女教授表现出的渊博学识让两人佩服不已,其幽默风趣又时常让人开怀大笑。她在采访中从未将两人当做小孩子糊弄,而是以平等的关系在真诚交流,交谈范围从工作到生活,不设丝毫禁区。
采访结束后,三人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聊起了天。
当陆夕寒问起她有什么遗憾时,沈枝秋微颦起婉致的眉,缓声道,
“我这一生学我所乐,嫁我所爱,可以说是完满无忧,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也像天下所有母亲那样自私,对于我的儿子,我依然做不到真正的豁达。我明知身为母亲无权干涉子女的人生选择,但我仍忍不住希望他和他父亲一样,找到一生所爱,过更好的一生。”
林雪阳安慰道,“您的儿子一定很优秀,找到一生所爱,不过也是时间问题。”
沈枝秋叹了口气,“我的儿子比你们大得多,不像你们,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你们生活在最和平的年代,在最美的大学里学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段青春,该谈恋爱的就谈恋爱。”她微笑看着眼前这对长相都不错的年轻学生,显然误会了什么。
林雪阳有些脸红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陆夕寒。
陆夕寒此时依然被之前沈枝秋的那段话深深触动着。
沈教授遗憾的并不是她的儿子没有结婚,而是遗憾自己身为母亲对儿子做不到完全的豁达和包容。他想到了选择早早结束生命的母亲,她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自己的儿子,如果她还在,她让他做什么,他也会去做,何况只是结婚。
陆夕寒对沈秋芝认真说道,“您的儿子一定会理解您的苦心。”如果是他,他也会理解母亲的一切担忧。
沈枝秋愣了愣,眼前这个男孩子眼眶微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伤心的事。
陆夕寒拿着相机拍了一组沈枝秋的照片,最后,沈枝秋还让自己的研究生帮他们三人照了一张合照,陆夕寒和林雪阳站在她的两侧微微笑着,看着倒像是一家人。
在那之后,陆夕寒便决定在下学期一定要抢到一门沈枝秋的公选课,他实在是太喜欢沈教授的性格和生活态度了,难怪她的课这么受欢迎。
几天后,萧何在摄影课上布置了第一次作业,眼前这群学生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摄影知识和操作方法,需要更多的摄影实践,
“我布置作业向来很随心所欲,但不代表你们可以随心所欲的乱拍,这次你们要去练习拍人像,题目是,美丽的人。”
学生炸了锅,纷纷讨论哪里去找美人。
萧何笑道,“谁说一定是美人?美丽你们自己定义,我不管,我只看谁拍的好。”
陆夕寒也在思索拍谁,旁边的王思齐笑容有些猥琐,“心灵美不好拍,还是找个美女拍有意思,又可以做作业,还可以搭讪美女,一举两得嘛。”
陆夕寒觉得单纯拍美女未有些沦于普通,他想了无数人,连沈枝秋教授都想到了,也没想好拍谁。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他转头一看,杜昊成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陆夕寒,我能拍你吗?”
陆夕寒吓的不轻,捂住他的嘴,威胁道,“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拍我,我们就绝交。”
他最近觉得杜昊成真是越发的不正常了,不知道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总爱吓他。
杜昊成闻言低落的垂下眼睫,转身去别处了。
林雪阳走到他面前,扬头笑道,“佳人在此,还不速邀?”她从不在一般人面前开这种玩笑,此时有意看看陆夕寒什么反应。
陆夕寒作了个揖,恭敬道,“美则美矣,犹缺灵韵。”
林雪阳打了下他的肩膀,笑骂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哼,我倒要看看哪个灵韵十足的让你拍。”
晚上寝室熄灯后,不知是谁聊起了摄影课作业的事。
王思齐说自己已经让班花白惠清答应他拍一组照片,
“你们不知道请白惠清拍照的人有多少,我们班几乎所有男生都找过她了。”
李耀文不屑道,“如果都找同一个人,拍出来的大同小异,肯定得分不高。”
王思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问道,“那你准备拍啥?”
李耀文轻笑一声,透着些自得,“我让我爸帮我弄了张维密的门票,今年不是在国内开吗?那么多超模,我就不信我拍不出美人。”
王思齐连连赞叹,羡慕道,“这可真是厉害了。”
王思齐又转而问陆夕寒,陆夕寒叹气,“我还没想好。”
没人关心杜昊成拍谁,一时气氛有些尴尬,陆夕寒便问道,“杜昊成,你呢?”
杜昊成正在看书,闻言转头麻木的看了他一眼,“我想拍的人不让我拍。”
陆夕寒感受到了一丝阴恻恻的寒意,打哈哈道,“那你就换个人拍吧。”
那个周末,陆夕寒找院里器材室借了单反,准备在文华大学找合适的对象拍人像。
数日晴好,鉴灵山南侧千万树梨花压枝欲低,半山如落雪,吸引不少游人前来观赏。每到梨花开时,文华大学都会变成文华市最大的人民公园,学校不得已限制了每日进入校园的游客数量。
陆夕寒看着依旧熙攘的人群,有些苦恼,他往梨林深处走去,看到不少笛箫协会和秋棠诗社的成员在办梨园诗会,女生们穿着单薄飘逸的汉服,或吹笛,或抚琴,或吟诗,或写字,于落英缤纷中一派古香古色。
陆夕寒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在获得他们的允许后,他给不少汉装女子拍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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