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后一秒一样。
但确实只有几分钟,再难也转瞬即逝。
……
离开晚会现场后,誉牵上了保姆车,去了锡城最热闹的一条小吃街。
凌晨近一点,长长如银河般的小吃街上空果然一改白日的好天气,下起了小雪。誉牵一身黑色掐腰大衣,几公分的短靴,带着黑色口罩和贝雷帽,也一改舞台上优雅单薄的白色礼服,将自己里里外外……保护的很好。
走了几步,掩在一半卷发里的耳麦重新传来焉时的声音。
长她几岁的时尚圈顶尖摄影师,年尾很忙,这会儿也刚从车上下来,边和男友走着边和她说话。
问她在哪儿,誉牵说了后,焉时的声音随即在喧嚣的人群里隐约传进耳间:“你乖乖待着别动,不要被人挤到了,不久我们就到了。”他们在小吃街另一头。
誉牵看了眼眼前的人流,并不是很拥挤,耳边传来一道车门甩上的声音,她侧眸随意瞥了眼,回目光,还是继续不疾不徐的向前走去。
焉时和身边的人聊了两句,随后声音又低低的传来:“太忙了我最近,都没法去现场看。刚看了视频,简直世纪一幕,一线流量和同期第一貌美女神,啧啧啧……”她声音里满是愉悦的笑意。
“不过你和驰埙之前好像没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同台?”
誉牵断断续续的听完,垂眸看了眼袖口,那儿落了几片白。
也不算没有过交集,去年两人还没在一起时,因为他发的一条ig带着她的信息,两人意外上过一次热搜。但过后在一起了,他老实不敢乱来了,没再有响动,大家也就渐渐忘了。
除此之外,工作上之前确实没有过交集,是年后有出他是大男主的电影,找她客串女主。
晚会导演知道后,心血来潮,让他们提前合作了。
美其名曰培养一下默契度。
誉牵说了后半段,焉时闻言又乐了一下,清丽的声音伴着人声不疾不徐朦胧的飘来:“那怎么样,你们合作还愉快吗?驰埙这小子,不熟时比较冷酷,有没有感觉出来?”边说着她边瞥了眼旁边和她口中的人熟悉非常的男友,一笑。
誉牵仔细听完,缓缓从袖口上的雪花回眼神。
还没回,耳麦里已经似乎又传来了一句:“唔……忘了,你比他还要冷,冰一样的美人儿,这话我得问他去。”
誉牵顿了两秒后,听清楚了,唇角浅浅的扯了下。
“那这么说,后面还有机会见到你们同台的……会不会没互相冻到,反而接连合作擦出火花。”焉时心血来潮一想,说完就笑了出来。
誉牵仔细听完,没说话,缓缓偏了下头,又仰起来看漫天飘飘荡荡的雪花。
好像人还是过多,空气有些稀薄。
焉时说了句她拿男朋友手机打个电话,然后就没有声音传来了。
誉牵走在小吃街中央,两边的人从身旁次第划过。
天冷,她裹得严实,半天都没有被人认出来。
等到耳麦里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吃街已经走了一小半。
焉时问了句她冷不冷,末了又和旁边并肩走的男友说了两句,不知怎么回事,她一个晃神,耳麦里似乎又传来了“驰埙”两个字。
但不是在和她说。
“誉牵儿……在听吗?”
“怎么了?”
焉时轻笑,忍不住逗她:“美人儿,这么不近男色合适吗?”
誉牵抿了抿唇:“男朋友面前,一直提别的男人合适?”
焉时耿直表示:“驰埙可以,别人不行。”
“你们很熟?”她随口问,半阖着眸看脚下,雪越来越大,助理消息很准。
焉时闻言轻声道:“约了他一起吃东西,怎么样?他说他看到你了,你看到他了没?”
誉牵站住。
僵僵站了一会儿后,缓了缓,回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超甜的!!
第2章
人群中,高大黑影被隐约挡住一半。
十余秒后,刚刚在升降台上与后台和她近在咫尺对视两次的眼睛重新出现。
那双眼,好看非常,以前她喜欢赖在他身上近距离看,所以隔着隐隐约约的人流,她轻易就认出来了。
男人身姿颀长,高了她半个多头,穿一件经典利落的褐色外套,黑色长裤塞进同色皮靴里,也带着口罩,留下那双致深邃熟悉的眉眼。
站定在她面前时,他眼尾轻扬了扬,眼底没有了刚刚在后台、还带着点逗她的意思,恢复了昨天排时见面的……熟悉,又陌生。
誉牵瞬间回过神来,缓了一下,颔了颔首,转身。
“……冷不冷?”
她顿了顿,摇了摇头。身边的人侧眸看了一眼,半晌后,才几不可察的轻吁了口气,回过头。
人不多,但依旧喧嚣,灯火越入夜也越美丽。
和焉时遇上后,她从男朋友怀里溜过来搂着一身黑色的誉牵。
扬了扬下巴正示意走了时,焉时忽然又顿住,眼神落在男友旁边的年轻男人领口,伸手拉了拉,叹气:“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怎么和誉牵儿一样,小孩子心性,穿衣服都要哄。”
话落她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子,“不过我誉牵儿今天很乖啊,不用逼着,自己穿得很暖和了。”
焉时男朋友一笑。
誉牵半阖下眸,看脚下。耳边适时传来一句:“不冷。”
“确定?”焉时回头,挑眉,嗤了一声,“今晚零下十摄氏度,誉牵上台穿那身礼服我看着瑟瑟发抖,刚刚特意查了下气温。”
驰埙瞥了旁边转过头的人一眼,再次看了看她的大衣厚度,末了回眼神看语重心长的人,语气却依旧欠拾:“零下三十都无所谓。”以前希望四季如春,是她总不老实穿衣,现在没他逼着也乖乖穿很多了,他自己哪有什么所谓。
又没人理他,他穿这么少她都没看一眼。
焉时唇角一抽,瞪了眼前的人一下,末了又失笑:“有女朋友就得老老实实穿了,不然拿什么逼她穿。不管你,哼……”
她男朋友彻底失笑。
誉牵率先往前迈了一步,焉时赶忙上去搂着并肩走着。
后面依稀传来一句:看什么呢?走了。
几人闲闲走走,从小吃街中央走到尽头,两个男人在后面,低语声偶尔传来。
半个多钟后,上了停在路边的车,几人去了焉时在市中心的房子。
上楼时雪还在下,屋内燃着火的壁炉正光芒闪动,暖热的气息布满一室,客厅大片墙是玻璃,一整个夜的雪都在眼前,雪花不断洒落,足足下到他们酒足饭饱还没停。
誉牵喝了半杯啤酒,坐在地毯上撑着手偏头看雪,凌晨近三点,眼睛已经不太睁得开,迷迷糊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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