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缘》坦尼克玫瑰(04)

  周一，徐子佩吃完早餐照例早早出门。
  她拿着车钥匙，同何西莲打声招呼便要离开。
  乔延穿着校服下楼，昨天夜里失眠导致他今天状态不佳。
  两指摁压了下眼睛便看见徐子佩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知道徐子佩每天都要很早起来，然后骑小电驴到最近的公交站再转乘公交。
  她没有住宿，因为她们学校住宿名额满了，暂时腾不出床位给转学生。
  吃过早餐后许叔已经在车库等他。
  今天天气阴沉，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路上经过公交站台时，他没忍住望过去，徐子佩应该已经搭乘公交离开了。
  站台有和她穿同样校服的学生，不紧不慢吃着早点或低头看手机，没有人像她那样早早便去学校，好像生怕会迟到。
  困意袭来，他坐在后座眯了会儿。
  乔延一整天神欠佳，陆源打趣他昨晚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乔延只冷冷一瞥，理都没理他。
  午休时，他们回宿舍休息，陆源最近和高叁的一个学姐在恋爱。
  他突然记起一件事：“诶乔延，吴茜她们班有个学姐长得和你家保姆那个女儿有点像，不过这个学姐更漂亮点，那穿的，够火辣。昨天一起出去玩一大圈男的眼睛都盯着她看。”
  乔延对此并不感兴趣，只留意到说那个学姐长得像徐子佩。
  而徐子佩就是害他昨夜失眠的罪魁祸首。
  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她了。
  他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一整晚他都在找原因。
  陆源还在滔滔不绝，“不过上次看到你家那个确实比之前好看了很多。她和学姐风格迥异，一个热辣一个清纯。诶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类的，你看我，偏爱性感尤物这种，其中滋味你上手了就知道。”
  眼看他又要开荤腔，乔延摸到枕头就往陆源床上丢：“能不能睡觉。”
  “行行行，睡，这就睡。不过我还是好奇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没见过你这么困的样子。”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默。
  下午放学时天彻底暗下来，乔延坐上车子，看着天上乌云思考片刻，“许叔，去八中。”
  此时正赶上放学，门口这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开到八中门口，乌泱泱一群人还都穿着校服，根本找不到徐子佩。
  他想起徐子佩应该是带了手机的，而他意外存过她的号码。
  当即他打了电话。
  徐子佩那边也很吵闹，她大着声音问：“乔延？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里？等会儿会有暴雨，一起回去吧。”
  “不用，我已经和同学快到公交站了，我带了伞。”末了她又添了句：“谢谢你”
  乔延挂了电话，此时门口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看见公交站台旁熟悉的身影。
  她身边还有两个同学，一男一女。
  那男的不知道在徐子佩头上做什么，惹得徐子佩打了他两下。
  男生却不恼，高兴地露出一个大笑，复又伸过头任她处置。
  乔延握紧了手机，面无表情地回到车上。
  他让许叔开慢些，黑色奔驰不紧不慢跟在徐子佩坐的公交后面。
  到站，只见徐子佩和男生一起下车，两人挥手告别后徐子佩戴上头盔骑着小电驴往家赶。
  乔延比她先到家，徐子佩背着书包回来时心情不错，还同坐在沙发上的乔延主动打了个招呼。
  乔延目不斜视地看电视，好像没看到她一样。
  徐子佩撇撇嘴，发现他真的阴晴不定，刚刚放学时还好心想带她回来，现在又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
  她暗自决定不要热脸贴冷屁股，下次再也不主动和他打招呼了。
  反正他也不愿搭理她。
  乔延吃过晚饭后便没下楼，何西莲热好牛奶后看见从客厅路过的徐子佩，她招招手：“把这个给乔延端上去。”
  “我还有作业没写。”她不想去。
  何西莲也不强求，解了围裙放回厨房打算将牛奶端上楼。
  看到她细瘦的背影，徐子佩心一软：“我去吧。”
  “不用，你去写作业，时间也不早了。”
  “没关系，耽误不了几分钟。”她接过牛奶。写作业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
  徐子佩照常敲了门，里面没有声音。她只好出声：“在吗？我上来送牛奶。”
  “进来。”
  乔延坐在书桌上，徐子佩将牛奶放在桌上，站在一旁打量起他的书柜，古今中外的书都有，一些外国文学还是英文版，她再次感受到人与人的差距。
  桌上牛奶没动，她疑惑：“你不喝吗？”
  “你在学校谈恋爱。”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什么？”她不明所以，但是觉得荒唐可笑。
  他凭什么这么说。
  “我今天看到你和一个男的一起下公交。”
  徐子佩猜他可能是偶然撞见她和陈诚一起下车，解释道：“他家里就在那边。”所以他们同站下车很正常，根本不是他所说的谈恋爱。
  徐子佩不知道真正让乔延误会的的两人在八中的打闹，不过乔延不想告诉她。
  看他还是不信的样子又害怕他会在何西莲面前说什么，她认真说道：“我没有谈恋爱。”
  “哦。”乔延应了声，然后拿起牛奶递给她：“我今天不想喝牛奶，你帮我喝掉。”
  徐子佩觉得他就是在难为人，这是他的东西，她不能喝。
  他即使坐着也给人一种压迫感，僵持了好一会儿。徐子佩说：“我喝可以，但这是你要我喝的，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说完她接过杯子，喝掉杯子里的牛奶。
  她嘴角还有一点，乳白色液体粘在她粉嫩的唇上，乔延下意识想到一幅淫糜的画面。
  “我可以走了吗？”徐子佩握着杯子。
  “不可以。”乔延站起身。
  两人距离很近，乔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很香的牛奶味。
  他托着徐子佩，吻下去的时候他自己都惊讶了，不过一瞬，他就掌握了当下的主权。
  乔延吻过她的唇后还轻咬了两下。
  最后放开后告诉她：“这种才叫占你便宜。”
  徐子佩后知后觉捂住嘴巴，跑下楼时她还不忘拿紧杯子。
  晚上她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她发现即使乔延对她做了这种事情，她对他依旧没有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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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上了，离吃肉就不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