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身子却依旧挺得很直,有一番强摧不倒的风味。
往往这样的人,最看重自尊。
孟画芷和孟画鸾对视看了一眼,交换了几个眼神,而后孟画鸾笑了笑,道:“爹爹这几日正念着要见表哥一面,既然今日正好遇到了,不如便与我们一同,去一趟府里吧?”
孟画鸾说话,也自是经过了一番斟酌的。
果然,听了她这一番话,沈湛便是没再拒绝,点点头,应了下来。
马车空间不算小,坐两个小姑娘绰绰有余,但若说容纳三个人,还是有些勉强的,于是孟画鸾便移了身子,同孟画芷坐到一处,然后让沈湛,在她们对面坐下。
他一进来,孟画芷就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的寒意,便拿了一旁叠着的白底绣丹桂毛毯出来,双手呈着,递给了沈湛。
沈湛点点头,接过毯子来,笑着回道:“谢谢!”
“今日见着倒是稀奇,这么冷的天,表哥只身一人就出来了,怎的不乘马车?”孟画芷抬头看着沈湛,浅浅笑着问道。
沈湛却只是苦笑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本是有的,只是路上恰巧碰见谢四姑娘的马车坏了,这便将马车给了她,反正我一大男人,受点冻,也不算什么。”
听见是“谢四姑娘”,孟画芷和孟画鸾的脸色同时白了两白。
“她还真是不客气。”孟画芷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前脚在沉光里作威作福,后脚又这么不知廉耻,她阮蓁蓁,还真是能耐!”孟画芷的话语之中,尽是讽刺之意。
“画芷。”孟画鸾微斥了一声。
在人背后说这些诋毁之言,本就是不应为之举。
“我说的又没错。”孟画芷气恼的回了一句。
她张这么大,真是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娇纵跋扈,不讲道理,没有自知之明还狗眼看人低!
简直糟糕到了极致。
沈湛听着孟画芷说这话,忽然间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阮蓁蓁平时对人对事,皆为平和,就算不喜,那也只是表面的冷淡,绝不在言语或行动上多加厌恶相向,但是她对他们的态度,却是明明确确的排斥了。
沈湛的眸子微微眯起,闪现幽幽光芒。
......
这屋子里虽然暖和,但是蓁蓁在寒冷的环境里待了那么久,身子尚是没缓过来,小腹上传来隐隐的痛感,整个人还在微微的发着颤。
她就站在一旁,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见大哥不说话,她也什么都不敢说。
同沈湛那人,她本是不想再有任何交集,但这回,一是实在怕冷着自己,二也是真烦了沈湛!
“过来。”谢南瑾沉着声音说道。
从这语气中,她也听不出半分的情绪。
蓁蓁抬眼,顿了一下,便只能硬着头皮,慢慢上前挪了一步。
谢南瑾直接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他的手宽大厚实,一只手就能将蓁蓁一双手都握住,感受到手心里的柔软,带着微微凉意,谢南瑾轻轻的搓了搓她的手,然后出声吩咐道:“马上去熬些姜汤来。”
“是。”七弦应下。
谢南瑾握着她的手有好一会儿,却不见有什么好转,依旧是冰凉的紧,抬头,见她脸色微微苍白,不由忧心,问道:“是身子不舒服吗?”
蓁蓁一愣,猛然感觉身下一股暖流流过。
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眸中闪现一抹慌忙,忙是摇了摇头,弱弱答道:“没......没事。”
谢南瑾看着她这神色,便知不对劲,目光紧紧盯着她,又问道:“不然去请个大夫来?”
“不用。”蓁蓁立马出声反驳。
谢南瑾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我......我就是......肚子疼。”蓁蓁说完,马上又接着道:“但没事的,待会儿喝些姜汤,暖一暖,就好了。”
这以往要是哪儿疼的话早就嚷嚷的厉害了,现在肚子疼还一个劲的说没事,谢南瑾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刚想唤人去请大夫,还没开口,忽然间目光一瞥,看见蓁蓁的杏白色裙子上带了点点血迹,谢南瑾瞳仁一紧,接着神色便乱了。
蓁蓁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着视线滑下,入眼便是下身那一片血迹,顿时脸就红了,急忙侧过身子,用裙摆挡住了那一处。
谢南瑾刚开始看到那血迹,只当是蓁蓁受了伤,心下担心也害怕,但后开注意到蓁蓁的反应,十分怪异,这才是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因着家里原本养着的是两个弟弟,平时打打骂骂啥都行,所以谢南瑾一时便忽略了女子与男子的不同,何况这事......原本,该是她的母亲或者姊妹为之相授的。
男子说这些,怕是于礼不和。
谢南瑾显得有些尴尬,俊朗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意,抿了抿唇,一咬牙,问道:“是......第一次吗?”
蓁蓁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大哥在说什么,连一时红的更加厉害了,摇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她倒不是第一次来,上一世毕竟也活到了十八岁,但是如今这个还未及笈的身子,却是第一次。
重生回来,她倒是把葵水这一桩事给忘了。
她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是该来初潮了。
“你身子弱,记得凉的东西不能吃,其次是腥和辣,都要忌,反正自己注意些,知道吗?”谢南瑾说这一段话出来,也是狠下了心的,听着声音沉稳,心下却是打了鼓的慌。
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了解这些,但是想到蓁蓁是他一手带大,无论什么事,他都该上心教授才是。
既然如此,那这有关葵水,也只能由他来通理了。
蓁蓁越听就越难为情,脸上红的就跟马上要熟了一样,不敢抬眼看大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道:“我知道。”
这些,她当然都明白。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从大哥嘴里说出这些话,她总觉得有一种格外诡异的感觉。
原本是上阵杀敌,威震八方的安南大将军,如今却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向她解释有关女儿家的葵水问题。
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了,非得大跌眼镜不可。
“将军,小姐,姜汤好了。”就在这时,七弦扣了扣门,手上端着个青色缠枝瓷碗走了进来。
“先把姜汤喝了,再去换身衣服。”谢南瑾吩咐完,又朝着七弦道:“待会儿去准备个汤婆子过来,还有,这几天小姐的饮食,要好生照看。”
七弦微微一怔,一时不晓得大将军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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