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的想念》分卷阅读12

  嗑到桌子上,“哥,你也喝啊。我都跟那家伙说好了,待会儿有人接咱们的。”
  吴少言抿了一口,他想尽量保持清醒。这几天的美好时光,希望自己可以清醒地度过,然后,记一辈子,记到和心融为一体,永不分离。可是即使不喝酒,他的神志,早就已经不清不楚,沉醉在男人那里了。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哥你是深柜啊!怎么能,和我工作那么长时间,对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什么都不跟我说嘞?”
  “我哪知道,估计你看起来信不过吧!”
  青笙捂着胸口,夸张地说,“哥,我也是会受伤的好吗?”
  吴少言想到男人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雨中令人舒心的侧影,“也许是,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吧。”
  等到那位来时,青笙早就醉成一滩烂泥。那位神色沉重,防备地盯着被青笙靠着肩的吴少言。他很识相的,立刻就要把青笙推到那位怀里。可是,青笙这个没眼力见的,这个时候竟然搂着他的脖子,大声喊着,“不要!”青笙的气息呼在吴少言的脖子上,嘴里念念有词,“哥我们再喝啊……今晚……不醉不归……”醉了醉了早醉了,要再这样下去,今晚是真的别想“归”了。
  那位把青笙从吴少言身上扒了下来。靠到自己怀里,犹豫了半天,还是礼貌地问了问需不需要把他送回家。他可不是青笙,几千瓦的大电灯泡,谁要是脑袋糊住了才会去当。那位跟他道了声谢,拖着青笙走了,走的时候,青笙还不安分,转过脸看着吴少言,“我哥呢,哎,哥,你干嘛去啊,来呀!”吴少言向青笙挥手再见,心里想着弟啊你就自求多福吧,你这样看不清局势是要吃苦的,别说哥了,佛祖也救不了你啊。
  “你好像很开心。”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吴少言的脊背整个直了起来,不敢往后看。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走了过来,握住吴少言的肩。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生根发芽开着花,“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刚刚那两位究竟是何方神鬼,才会在你身边转来转去的呢?”
  要死,这人是属狗的吗,怎么找到的人。弟啊,现在说想跟你走还来得及吗?吴少言在心里默默念着,对自己待会儿的处境顾影自怜默默垂泪无语泪满襟。
  吴少言在林中里一次又一次软硬兼施的威逼利诱下终于承受不住全部都招了。从来就没有什么“他们”。他遇到的,只有一个青笙而已。要不是林中里的谎话太过显而易见,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拆穿呢。
  第二天早上,吴少言连穿衣服都觉得一阵麻痒,都想去把枕边端着一脸得逞笑容呼呼大睡的男人给打醒。男人睡得很香,是久违的十分安心的表情。就在前两天,男人还不停地缠着他,连觉都睡不安稳,生怕他跑掉。
  穿衣服的时候吴少言突然想到了一个令他的心拔凉拔凉的事实。在他回来以前,曾向魏皓之反复确认过林中里的行程,得到男人两天都窝在解剖室的时候才放心地跑了回来。可是,一回来他就被埋伏的林中里抓了正着。
  吴少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魏皓之卖了个彻彻底底。“行啊,魏皓之,看来这揍还没挨够啊!”
  “魏皓之?”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撑着头看着衣服还没穿好就自言自语的他,“都这样了还有空想别人,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不不不不不,我累毙了,我现在就想再睡一会唔……”
  魏、皓、之!!!等得了空,姓魏的死定了。
  “喂,哥,我是小魏啊,和学长和好了吧!不要谢我啊。嘿嘿嘿,不用请我吃饭,执行任务着呢。那什么,回见啊,哥,不过短时间内我是不回去了。”魏皓之在手机留言里把逃路都讲得一清二楚,那是他一介平民去不了的地方。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魏皓之,你等着!
  这两天他得空就念着魏皓之,看能不能给那混蛋念出个风寒感冒头疼脑热出来。
  吴少言现在是想清楚了,对于失忆的他来说,身边的所有人,都是阶级敌人。助攻怎么送得一个比一个麻溜呢!
  “你预备和我在一起多久?”林中里不是属狗的,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呢。
  他刚下班,林中里就在沙发上睡着觉等门。在把男人叫醒,自己洗漱的时候,林中里的声音从客厅遥遥地传过来。
  “到盛天平被抓住,我查清事实的时候。”必要的时候会先发制人,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要紧。
  “是么?”林中里的声音越来越近,抱住正在刷牙的他。镜子里,男人怀里的他多了一丝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神色。“你要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不会。”男人咬着吴少言的左耳,把气息吹进耳朵里,让他感到一阵酥麻。多好听的情话,如同天籁,这世上再有不会有这么悦耳的声音了。他抛弃了那个拼命喊着“抓住他的手”的自己,默默地计算着离开时的步骤。
  他曾想过很多种结局,始终觉得,林中里只有在没有他存在的时候,才能像在梦中见到的那样平静安详,幸福地走在阳光灿烂,落英满地的大路上。这也许,就是过去那个自己一直都只是远远看着从不靠近的原因吧。
  吴少言对过去的自己郑重地许诺,请让他再从男人那里偷一点幸福就好,只一点,就足以慰藉此后的人生,以来自那人最深的爱为勇气,走上那条昏暗得好像永不见天日的小路。
  第9章余韵
  成堆成堆的尸体堆在一起,最高处尸体里的血还没流到地上就凝住了。人们的表情或痛苦,或微笑,但更多的如同站在那里看着的他一样麻木。地板上斑驳的血迹无论用多少吨水都冲不干净,手术台上一个被开膛破腹的男人像死鱼一样的双眼盯着他,嘴巴大张着,呼吸着在世上残存的最后几口气。“救……救……”男人向他伸着手,把这当作人生最后的救赎,他没有反应,关上大门,头也不回地走开。有个声音在说,你犯了冷漠之罪。
  吴少言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因为做起了久违的噩梦,想醒却醒不过来,还是十分感谢打来电话的人的。
  “醒来没?”
  林中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轻快而愉悦地回响着。
  他摸了摸枕边,那人躺过的地方还有些余热。
  “嗯……”他扶着头坐了起来。
  “如果吵醒你的话我道歉。”声音再度传来,吴少言清醒了不少。
  “没关系,本来就该起来了。”
  “我记得你上班还有段时间是不是?”
  吴少言应了一声,“怎么了?”
  “能不能去我房找找看,床头柜抽屉里应该有个牛皮纸袋。”
  “嘶……好冷……”吴少言用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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