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梦》分卷阅读9

  跟着段飞,再接着杨倾城等人。
  宫南枝眼睛巴巴的看着夜月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段飞冷冷的哼了一声,暗笑宫南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他心里,他家殿下是天边遥不可及的明月,除了那仙女一般的人,凭是谁都是高攀不起的。
  夜月笙看了眼宫南枝,嘴角微凛,眼神清凉,疏远有礼,他朝宫南枝笑笑,就像初春的迎春刹那开放,明媚了女孩一心的彷徨。
  宫南枝挑衅的瞪着段飞,撅起嘴回哼了两声。
  莫雨伸手挡住宫南枝的眼睛,悄悄说,“总感觉你一个热脸贴了十年的冷屁股,太煞风景。其实我三哥人挺好的,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呢,我三哥长得倾国倾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神武俊朗,招遍南泉桃花,武功也好,文采也是超然,偏偏你就看不上他,你说为什么呢?”
  宫南枝鼻子冷哼一声,拂开莫雨的手,懒洋洋的靠在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桌上酒杯。“你可别开玩笑了,你是不知道你哥哥为什么对我格外另眼相待,你要是知道,保准不会这样想。”
  宫南枝想到三岁多那白花花的屁股,顿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就像莫春风在眼前咬牙威胁一样,她可不是故意脱得他裤子,凭那一脱,俩人冤家了十多年。
  “那你倒是说说啊,不是我说,你要是不快点看看我三哥,真的要被杨倾城拐到家里去了,你没见她有多殷勤,虽说将军府和太尉府只是临街,她也不必每日都借口找我转而去找我三哥呢,我也是被她弄得太烦了。”莫雨倒了一杯葡萄酿,端在鼻下轻轻嗅着。
  宫南枝直接一口饮入葡萄酿,酸甜可口,微涩,入喉则是飒爽。
  “还是不提你三哥了,刚喝了点葡萄酿,一提他感觉要裤子湿了。从小就怕你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爱跟我作对,每次不都是我吃亏,不提他了。”
  莫雨笑笑,“所谓当局者迷,我看你迟早有一天后悔。”
  宫南枝看看本应该属于莫春风的坐席,空空如也,去了南国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未归。
  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大概闹的久了,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是不适应。
  远远看去,风桐正和夜月笙低头说着什么,俩人时而交颈私语,时而微微一笑,相谈甚欢。
  宫南枝心里顿时酸溜溜一片,不葡萄酿多喝了几杯,“莫雨,你看我,真是伤情。”
  “哎呀,李德勋怎么来了,这老家伙,昨日里才跟我爹爹告我的状。”莫雨忙用手挡住脸,躲在宫南枝侧手边。
  “行了,李师傅都看见你了,躲也白躲,你又惹他什么了,你也知道,他素来也不喜我,咱俩彼此了。”宫南枝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人正是乐理师傅李德勋。
  宫南枝自小便对乐理五谷不分,难以入门。偏偏还得修习李德勋的乐理课,偏偏夜月笙酷爱李德勋的乐理课,偏偏他又深得其中奥妙,每每获得所有人的满堂,偏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非要死乞白赖学个昏天黑地。
  连夜月笙都说,南枝,不喜欢就不要再习李师傅的课了,看着你痛苦,我也不好受。
  诚然,上李师傅的课,真真是要把脑子废掉,手指僵硬,小嘴颤抖,却终究不得其中所以然。
  后来,索性罢了李师傅的课,顿时神清气爽,天蓝蓝,树青青,草萋萋,心情真是美丽。
  陆甲侧过脸来,弹了下莫雨的额头,“小雨,你不知道今晚李师傅负责所有宴会舞蹈器乐吗?”
  莫雨一副白眼飘过,顿觉生无可恋。
  “文人墨客,骚气无比。”莫雨冷飕飕撇出一句话。
  “错,这怎么算文人墨客,我是,我是文人墨客,你忘了我的南枝小体了吗,忘了朱师傅教我的丹青了吗,我是文人墨客!他们算歌舞伶人,哈哈”宫南枝有点微微脑袋发疼,眼睛有些涩涩然。
  “那一会你这个文人墨客也要上台耍弄一般吗?”莫雨拉过宫南枝的左手,松开她的杯子。
  “当然,不止我,还有你,你舞剑,我作画,可好。”宫南枝眼睛突然亮的像星辰,刹那间日月失去颜色,唯独那抹幽亮深黑,炫进了所有人的呼吸。
  ☆、倾城迎娶
  皇帝来的时候莫雨和宫南枝已经嘻嘻哈哈饮了数杯。
  众人全部静音,只听风皇朗声道,“开岁之夜,群臣共饮,只当家宴。朕这一生,风雨飘摇,君与臣,臣与君,相辅相成,舟水载之,朕只愿天下苍生,平安太平,众爱卿,举杯,第一杯酒,我们敬天,天与我朝万世开泰!我朝与天,共享福寿!”
  众人起身,端起酒杯共同饮下了这杯葡萄美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朝与天同福寿!”
  “第二杯酒,朕,要敬众爱卿,没有你们,没有北朝这般昌平盛世,民安家乐,朕,感谢你们!”风皇举起酒杯,当先饮下。
  “臣惶恐!”众臣跪地,接连叩首,然后饮下第二杯酒水。
  风皇环视四周,眼神光亮有神,睿智无比。
  他向前起身,负手而站,许久,拿起桌上酒杯,一旁太监福禄赶忙倒进去美酒,躬身退到后面。
  “第三杯酒,朕要敬曾经的敌人。”下面已是嘘声四起,众臣噤声,外院却是唏嘘不已。
  宫南枝提起一颗心,掉到嗓子眼里,宫廷秘史,风皇今夜这是怎么了。
  莫雨也是瞬间清醒,举杯的手哆嗦了两下。
  夜月笙眸光微凛,白皙的脸庞映着灯盏的余晖悠悠清淡,看不出是何态度。
  当年风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听说一度迷恋武林教派,荒废正业,而将其带上邪路的据说是他当年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却无人知晓那人到底是谁。
  因为,知道那个男子的,在风皇登基后全部秘密消失了。
  自此,无人敢提当年荒唐的风皇,无人敢问那是何教派,无人可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如此让人噤若寒声。
  现在,风皇提到的敌人,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男子?
  一时之间,众人目光齐齐看向风皇,大气不敢再出一声了。
  “朕,年少时尊他,敬他,也......朕也感谢他,成全了现在的风皇,没有他,朕做不到皇帝的心狠手辣,做不到这天下独尊,现在,朕却有些......醉了,这第三杯酒,南国太子替朕饮下吧!”
  众人一惊,天子赐酒,还是质子,这是何意?
  段飞手心紧握,目光灼灼看着自家殿下,却不敢表漏一点痕迹。
  夜月笙嘴角勾笑,眉若青山眸若寒星,起身双手作揖,“笙谢陛下赏赐!”
  福禄将酒呈到夜月笙面前,“殿下,请饮美酒。”
  一阵风吹来,夜月笙月白色锦袍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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