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杜寒的眼睛。
“什么意思?”杜寒问,“我是丘比特?”
吴明说:“不是。”他手指夹起那张卡牌晃了晃,又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杜寒不懂他究竟是要做什么,皱着眉看他牵起自己的一只手到嘴边。
嘴唇轻轻触碰手背,杜寒颤了一下,他看着吴明抬眼看向自己,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
只听见吴明低声说:“意思是,我和你现在是情侣关系,这是丘比特决定的。”
杜寒失笑,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挑眉道:“可是你是法官,法官可不算什么游戏参与者,只是一个npc而已。”
“谁说我是法官?”吴明反问。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法官,那只是你心里的推理而已。”
杜寒一顿,皱眉问:“什么意思?”
“你今天的问题很多小侦探。”吴明捏了捏他的手,继续说;“我也是这个游戏的参与者,从上船开始,我也是有身份牌的。”
杜寒问:“那你给自己的身份牌是什么?”
“我告诉过你的。”吴明淡淡道。
杜寒:“我不记得了,你再说一遍。”
“记不住就算了,兴许它又变了。”吴明松开杜寒的手。
杜寒盯着他,笑了一声,摩挲着自己被亲吻过的手背。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吴明点头。
“那情侣有可能是都是神或者平民,也有可能都是狼人一边的,也有可能一边一个。”杜寒说着一顿,他疑惑问:“你在暗示我什么?如果我们两个独立成为第三阵营,不是要杀掉别的玩家才能赢?”
吴明脸上没有表情,他淡淡说:“你想多了。”
“你的同伴究竟是谁?”杜寒挠了挠头发,烦躁说:“你遮遮掩掩不肯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保护他,现在又暗示我可能要杀了所有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第37章
杜寒不等吴明说话,继续道:“你心里很矛盾,你知道他做得不对,但是站在你的角度却无法指摘,是吗?”
吴明沉默。
杜寒:“你沉默,我就当你承认了。”
他将困扰在心里的那团乱麻一点一点扯开,扯住其中最紧的结,狠狠拉出。
“你在害怕我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做出你不想见到的反应,对吗?”
吴明皱眉道:“你想太多了,小侦探。”
“我没有想太多,想太多的人是你。”杜寒看见他的表情,心里更是笃定先前的想法。
吴明就是在犹豫该不该告诉自己,正因为这点犹豫,发酵出了后面的矛盾与害怕,它们化作利刃,在人的脑海中拉扯。
杜寒淡淡道:“我已经在船上了,就算是得知一切之后,我的反应不如你理想的那样,你也能控制住的不是吗?你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的确。”吴明吐出两个字,抱着手臂看他,等着杜寒接下来的发言。
“所以……”杜寒一摊手,冲他俏皮一笑说:“最差的情况,不过是你会杀了我而已,将这种不稳定因素从根源上解除。”
吴明挑眉,鼓掌说:“厉害。”
“多谢。”杜寒接受他的表扬,面上的笑意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消失。
吴明:“可是你忽略了一点,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有你想得那么轻,并不是能够随便抛弃或者杀死的分量,要更重……”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重得多。”
“喔那看上去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杜寒轻声说。
吴明点头,承认说:“是你想得太简单了,人由六十多种元素构成,却经过无数种组合,不断进行各种反应,最后成为了站在你面前的我。”
“本来就是足够复杂的造物,但却还有感情的加成。”吴明摇头,“复杂和复杂混在一起,成为了矛盾和一团乱麻。”
杜寒:“有时候是你想得太复杂,回头一看,答案就在原地。”
“是吗?”吴明反问。
外面的阳光照进房间,杜寒伸了个懒腰,他懒懒道:“难怪那两天你都要邀请我去看柏兰茜的演出,也难怪她会突然唱朱虹的歌。”
“这只是一个巧合,我事先并不知道。”吴明抬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公司是真的,有钱也是真的,但是演出真的不是我安排的。”吴明说。
杜寒:“那天拉着我下船,荣先生是在船上做了些什么吗?”他玩弄着手上的卡牌,看着上面翻转的图案,眼前闪过之前唐荣身死的样子。
猎人死前会开枪带走一个人,所以冯创死了。
可是猎人是被谁杀死的?杜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唐先生是被冯创开枪打死的?”
吴明点头。
得到肯定的杜寒笑了一声,道:“难怪那天下船,在山下我看见冯创脚步匆忙,估计他原本是想着在船下下手,结果发现唐先生没有下船,这才匆匆忙忙又往船上赶。”
这样便说得通了,为什么那天冯创匆匆忙忙,像是要急着去做什么事情。不过他回到船上应该也没有找到机会,不然唐荣也不会死在后面了。
“那枪呢?不见了吧。”杜寒说完,回答他的又是一阵沉默。
他忍不住伸手推了吴明一下,有些恼怒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一旦。”
“张妍方正恒不是她下手杀的,冯创要杀唐荣,两个人打斗的时候枪响了,冯创开枪打伤了荣叔,而荣叔同时也给了他一枪,两个人双双毙命。”
吴明坐了一个枪毙的手势:“你猜的没错,枪不见了。”
“也不在你同伙手里,不然她不会用刀杀死胡谦,留下的痕迹太多并且不方便尾。如果有枪的话就方便很多了。”
吴明挑眉,表示他说得对。
“那问题来了,张妍和冯创同你家究竟有什么关系?方正恒我倒是可以大胆假设,比如什么资本博弈,商战恩怨。”
“可是一个辞职的小学老师,和一个断指医生,同你家里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着伸手捏住吴明的脸,道:“不许沉默,沉默现在无效。”
吴明也任由他捏着,甚至还直起身子靠近了一点,他道:“张妍曾经是我……我的家教,而冯创曾经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
“别的还不方便告诉你,反正他们两个都不是不是无辜的人。”
杜寒看他:“可是胡谦呢?他是一个摄影师,拍了你们家起火的照片,还因此拿了奖,这就该死吗?”
“他……见死不救。”吴明顿了顿道。
杜寒皱眉,见死不救的确是缺乏人道主义的做法,但是要因此置胡谦于死地的话,未有点太过了。
但的确附和那张隐狼牌的意思,他没有杀人,但是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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