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分卷阅读15

  全江湖必将因此而再起风浪,无定观怕也不会例外,如此之结果,洛道长之案又必会被暂且搁下,而那些杀害你剑童的刺客,也能借此混乱隐匿逃遁,销毁线索,让我们日后再难寻觅。”
  语罢,又轻飘飘补上一句:“查案这事要趁热打铁方能寻着更多线索,各方利弊我已言明,还请道长自行掂量吧。”
  “自行掂量?”
  段昭英按剑归鞘,面上愠怒未消:“司徒如止,你这是威胁我?”
  司徒凛不予置否,瞥了眼一旁揉着染血五指而倒抽冷气的云濯,随手解下散散束着后发的紫棠色发带丢给他:“包上。”
  “……唉?”
  猝不及防瞧见团东西朝自己砸来,云濯匆忙伸手一接,莫名其妙将之展开。
  这人,以前不是相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么?怎么如今这般好心,还能不惜脏了自己发带给别人包伤口?
  他嘀嘀咕咕捏着发带往手上缠,方才一下握得忒冲动,那口子自然割得不浅,刚覆上的布料两下就被鲜血洇个透彻,看起来委实惨烈。不过,有东西包着好歹聊胜于无,待一来二去将手裹成紫粽子,终于看不见那汩汩渗出的殷红。
  云濯手口并用,艰难将发带在腕上打了个结,对人示意:“好了,谢谢凛兄。”
  岂知,话音未落,臂上又忽一沉,竟是将将包好的“粽子手”被递他发带的那位向下一拽,牢牢揣在了双手之间。
  这下力道不轻,登时将他拽得一个踉跄,旋即天旋地转顺势栽进了司徒凛怀里。而恍惚之际又闻一声鄙夷轻哼,似乎是出自那位厌恶断袖的道士之口。
  大庭广众牵人手,还是把人往怀里拽,几个意思?真想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云濯对人挤眉瞪眼,略为不满。
  对方也不作回望,一本正经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挤出俩字:“暖手。”
  第九章冥幽
  僵持着顾自掂量半天,发觉司徒凛所言甚是,段昭英正转脸准备应下二人要求时,偏生看见了面前这对死断袖明目张胆地牵着手搂搂抱抱。
  这下,他的白眼几乎翻上了天,盛怒之下一拍桌子:“你们断袖还是龙阳我管不着!但光天化日大行有伤风化之举,能不能敛些!”
  又被人误会,云濯瞪了司徒凛一眼,翻身一跃出了怀,只留了只手给那人握着。
  他嘿嘿朝那道士赔笑:“道长息怒,息怒。”
  “哼。”
  段昭英轻咳一声,勉强算是接受,又道:“我方才思量了一下,觉得你们说的有理,那一起调查这事,就暂且答应吧。”
  “好。”
  见他答应,司徒凛手底对着云濯之手左捏右揉,面上则开始欣然合作:“那既是此后三人同行利益一致,咱们不妨现在就谈谈正事。”
  段昭英望向他:“怎么说?”
  司徒凛解释道:“说来,若无那桩遇袭意外,道长本也应该带着各方线索来找我……所以如今想要彻查此案,还得请您再拿出那棺中红枫才是。”
  段昭英闻言却摇头:“拿不出了,那红枫丢了。”
  云濯心下一滞:“啊,丢了?”
  “嗯。”
  段昭英点点头,解释道:“那日我与容与遭人伏击,混乱之中包袱被黑衣贼子所抢,红枫正巧也在其中。”
  “这……”
  听闻关键信物已失,云濯略感犯难,又试探道:“那道长,你可还有别的线索?”
  “有。”
  那道士毫不犹豫,直接从怀里甩出个小布包,三两下展开,里面正躺着块木牌。
  他咬牙切齿道:“那日,纵贼子人多势众,但道爷也不是吃素的,一来二去,扯了一人腰牌下来,你们且看看有没有用吧!”
  语罢,便褪下包布将木牌向二人推去,但见那牌子形似弯月,通体光洁,唯有一面上刻了个写法十分独特的“冥”字,除此之外便再无特异之处。
  当真是十分平平无奇。
  云濯上上下下将那木牌一敲打,颓然摇了摇头:“啧,这木牌忒普通了些,用的料子也不是什么好木头。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刻的那字了,可就这么一个‘冥’字,也未太没指向性,谁能知道是何方之物啊。”
  一旁的司徒凛却若有所思,冷不防道:“我知道。”
  云濯莫名其妙:“啊?”
  “这是南诏一名为‘冥幽’的暗杀组织之信物腰牌。”
  司徒凛瞅了瞅那刻字,胸有成竹般道:“该组织乃南诏王宫贵胄,显达权臣所设立。暗中豢养了一大批锐杀手,专门蛰伏南诏边陲,替那些权贵暗杀异己,排除隐患,手法残忍,草菅人命,偏又行踪诡秘抓不着人,可谓无视法度之至啊。”
  “南诏的暗杀组织?”
  云濯狐疑一抬眼:“可人家暗取性命,搞得相当隐秘,你又是怎么凭这么一块八字不着一撇的腰牌知道的。”
  司徒凛看看他:“我问你,仙门五派里离南诏最近的是哪个?”
  云濯不假思索:“九淼啊。”
  “你面前,是九淼的一派之长。”
  司徒凛指指自己,又敲敲桌子:“先不说我门立派祖师和其道侣当年本就是为威慑南诏贼子,护苗疆蜀地百姓之平安而在此立派。光是近几年那些贼子的诸多扰民行径,我如不出面管管,这仙门威严怕都要立不住……所以一来二去,若是连这些密报都不知道,我还去当劳什子的掌门?”
  “嗯,倒险些忘了你已是掌门。”
  毕竟少年时不着调的印象太深,云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但又想想那人在闲幽斋外送信探报的神秘之举,心中有所明了,渐渐接受了这事实。
  于是略一挑眉,又问道:“那掌门大人,关于这组织你还知道些什么啊。”
  司徒凛道:“我还知道,这组织一般不会轻易出手杀人,给多少钱都不行,除过是那些王宫贵胄下令。”
  云濯疑道:“那你什么意思?这并非普通的雇凶伏击,而是段道长得罪了南诏权贵?”
  司徒凛道:“段道长身在中原,又不曾下过几次山,南诏认识他的人只怕都没几个,如何能有机会得罪南诏的权贵?”
  此言字字在理,二人皆抬头望向他,目露疑色。
  司徒凛忖道:“所以我觉,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这雇凶者也是中原人,但其勾连南诏,以叛国之条件换来了那暗杀的组织的一次相助,又恰逢段道长开罪于他,这便借机杀人。”
  “是这样?”
  云濯闻言思量片刻,略显迟疑:“竟真有人会为了害人性命而通敌叛国,与南诏为伍?”
  “怎不会?”
  段昭英闻言,白他一眼,冷哼道:“要我说,咱们这辈弟子中勾连南诏的,不就那么一位么?而且不巧,这位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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