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分卷阅读51

  ——君既从泥泞中抽身而出,我便伴你前路风雨又如何?
  他朗然道:“那好,明日起我也陪你一道去查。”
  “嗯。”
  司徒凛点点头:“我们将这数月之记录名册一人一人查,便不信揪不出那人。”
  “好!”
  动力顿生,前景光明,云濯又不知想起什么,顺手一拍面前人肩膀,笑道:“不过,那咱们可说好,等此事告一段落再一道去洛阳赏花啊!到时你可不许再失约,叫我好等。”
  “自然。”
  司徒凛冲他一挑眉:“届时谁失约谁是狗?”
  “哎?又来?”
  想起被那人调侃的称呼,云濯忒有点不乐意:“你啊,就不能文雅些?”
  “有何不可?”
  司徒凛倏忽一笑,在银辉洒落之间对面前人伸出小指:“天狼君,承你君子一诺?”
  云濯伸手与他牢牢勾在一起,朗然回应:“自当驷马难追。”
  第二十八章兄弟重逢
  “所以呢?”
  回忆暂结,数日后几人已至南地小镇的一间客栈之中,段昭英正于桌前忖道:“若我没记错,鬼气溃散之事距今已有七年……而当时信物失盗一案却并未马上有所结果,也就是说,你们接下来的调查落了空?”
  “不错。”
  云濯点点头:“风波之后,我和凛兄拿着那封信,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跑遍湛露云崖无定,将那些天所有前去归离潭的弟子之笔迹一一核对,却仍一无所获。”
  “哦?这倒蹊跷了。”
  段昭英疑道:“其余四派都查遍,难道是你云家出了内鬼要害人不成?”
  “这个我们当时也想到了。”
  司徒凛摇了摇头:“可后来我们将那信交给麒麟君去看,他亦称家中无人笔迹如此。”
  段昭英皱眉道:“啊?云家也查不着?那会不会是麒麟君袒护包庇?”
  “不大可能。”
  云濯道:“一来,此事险害死我二哥,大哥性情端方刚正,在至亲性命面前哪有理由去袒护个小弟子;二来,云家弟子的笔迹我亦大多知晓,印象中确实并无类似者。由此观之,大哥也的的确确没说谎。”
  “那怎么解释?难道说,要么这人刻意掩藏了笔迹,要么这人根本神出鬼没,不在那名册上?”
  段昭英沉思了半晌,又道:“但不论怎么说,这都不好往下查了吧?”
  “嗯。”
  云濯道:“此事进展甚微,那姜未自然又寻着理由咬死不放,大嚼舌根,所以后来有段日子我们也过得略为难受。不过好在那会儿他也没蹦几天,就被湛露门主拾了。”
  “哦?那小子终被拾了?”
  段昭英疑道:“却是为何?”
  云濯道:“因为一个多月后我二哥醒了。”
  “原来如此。”
  略一思忖,段昭英旋即领悟:“作为当事人的白泽君醒了,他既知除妖之事的经过,想必便可为你与司徒兄的言论佐证了。”
  “不错。”
  云濯点头道:“我二哥言语一出,姜未谎言不攻自破,当即被震怒的湛露门主关了禁闭,真是好不快哉!”
  一旁的司徒凛却叹道:“然姜未之事虽暂结,白泽君却又透出那日的一段隐情。”
  段昭英一抬眼:“是何?”
  司徒凛道:“云二公子方能下地便请来了参与此事的几位弟子,告知我们当日归离鬼气多是冲着他来,我师兄乃为了救他而舍身将人推开,这才使自己被鬼气吞了去。”
  “且慢,你说什么?那日真相竟是如此?”
  段昭英面露惊色:“所以此事起源竟根本不是有人要谋害承夜公子,而是因白泽君遭人暗算,偏巧被承夜公子舍身顶了祸去?”
  “可以这么说,但我亦觉这事蹊跷。”
  司徒凛神色忽凝重几分,道:“若始作俑者是想害白泽君,就不需大周折写信诱我师兄前来。若他是想借白泽君主持祭典之机骗我师兄去顶祸,那为何鬼气又不是冲着我师兄来的呢?”
  “唉?”
  段昭英一叹:“那听你这么说,此始作俑者的动机都相互矛盾,这盗物一事还真是查不下去了?”
  “差不多吧。”
  云濯道:“当时我们本还想着能从离兄的仇人间去排查排查,可二哥这话一说,简直又让人摸不清这贼子的动机了。而且从此后啊,线索偏真就跟断在了那封信上似的,任人如何去查,也再没个头绪。”
  段昭英闻言,思量片刻后叹道:“唔,你这么一说,我倒也似有点印象……那年这事发生之后,我师兄好像亦情绪低落,独自闭关了很长段日子。”
  “哎,情绪低落的又岂止洛道长一人。”
  司徒凛神情怅然道:“我们一众五派弟子查了小半年却仍没有结果,此案闹出的风头也渐渐散了……一晃多年,如今怕都鲜有人记得我那枉死的师兄,更别说再去探寻真相了。”
  “唉?没查出真相么?不是吧。”
  段昭英忽一抬头:“可我明明听说三年前,有人在天山找到了那药玉剑柄,还把真凶就地正法了。嘶,云公子你不也是也因此才血洗了……”
  道士这话本说得不假思索,可待言语出口大半时,才意识到这话有些唐突,正是不偏不倚触及了别人的旧日恩怨。而一抬眼正看到云濯咬牙低低向司徒凛道了声“天山有冤”,便更觉自己多嘴,忙摇着头噤了声。
  “咳,罢了罢了。”
  气氛尴尬,他轻敲了两下桌子,打岔道:“不说这些旧事,再说回我师兄。依你们方才所言,这归离潭近十年真是闹出不少祸事,而如今红枫之鬼气竟还指向此地,难道我师兄尸首失踪同这些也跑不了关系?”
  “那地儿一直挺诡异,再出点什么事倒也不无可能。”
  司徒凛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沉思道:“只是,如今离上次鬼气溃散已有七年之久,残余鬼气早被各派弟子料理的差不多。而缺失的信物三年前也算被找了回来。啧,真不知这次,又是要闹出什么乱子。”
  “可不是么!当年又是妖患又是鬼气泄露,如今还扯上个尸体失盗,这潭子可真真不是个好地方。”
  云濯扶着额头皱了皱眉,略一思量后,又道:“哎,不过凛兄,若我没记错,如今我们待的小镇子应正是离当年那闹妖患的村子不远吧?”
  “不错。”
  司徒凛点头道:“我们现在所在之处名为青石镇,此镇以南不远便是当年那出事的小村。只不过七年过去,那儿现在好像成了个镇子,名为望泉。”
  “望泉镇?”
  云濯一听这话,乐了:“嘿,这名有意思,却是望的什么泉?归离泉眼么?难道是这些年村里发达了,开始嫌他们那条小水沟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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