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分卷阅读61

  ,或许是因受那望泉镇之事的影响,这里的镇民倒似没剩了几分心思去做生意,街上冷冷清清的,开张的铺面委实不算多。
  “唉,这店里药材如此之少,可叫我如何备办跌打伤药啊。”
  为数不多的几家开张药铺里,白晓忧心忡忡地瞅着账台上摊着的几包药材,撑着手臂摇头道:“难不成还真得二一添作五,让我自己现配啊。”
  “哎哟,小公子,您就将就些吧!”
  账台后的老板闻言,直摇头道:“我们镇子本来就交通不便不说,光是您要的那几味,深山老林里才有的药材,放眼这中原之地,却上哪儿找去呀?”
  “哎,罢了罢了,也算是我昔日用惯了我们苗地的药材,这下不够入乡俗了。”
  白晓自暴自弃似的摆摆手,边掏银子边道:“那就这些吧,烦请老板给我包起来。”
  “怎么?药材买的不称心了?”
  少年话音刚落,就见云濯从铺面外掂着几个包裹走来,打量了那几味药材片刻后,又思忖道:“嘶,你这是要自己配伤药?原来你还懂医术呢?”
  “,我身为苗疆弟子,当年跟师父学过个一招半式罢了。治治小伤小病尚能一试,活死人医白骨这种可就别找我了。”
  白晓摇摇头,待付完了银钱转过身来,又打量了打量云濯那些包裹,好奇道:“哎,那容公子,你这是买的什么啊?”
  “哦,你说这些?最下面是木料,中间是铁制零件,上面这是包火药。”
  不慌不忙地依次解释完,云濯又自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扬手扔给白晓,笑道:“至于这包,你自己看看?”
  少年闻言伸手一接,但见那油纸包因一番颠簸散开了道小口,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几十颗圆滚滚的珠子,正莹莹向外发着光正是夜光琉璃珠。
  谁知,白晓看见这东西竟是一怔,沉默须臾便扯着云濯三两步出了那药铺,带着几分鬼鬼祟祟问道:“嘶,容公子,这四样东西加在一块,可就能做出机关火器了。莫非,麒麟君口中,那大闹冥沙的机关火器,当真不是司徒兄触类旁通所做,而是出自你之手……”
  云濯不露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这小子果然鬼机灵,不过一见这四样原料便从那传言里猜到各中一二了。
  他低低一笑:“若我说是,你待如何。”
  那伶俐的少年却没再作声。
  一时半会儿没见答复,云濯倒也不介意。反正待入了望泉镇与那什么邪祟交起手来,自己会机关术这点早晚会被看穿。何况他直觉这苗疆小少年既是能出言维护天狼君,八成对自己何机关术也没什么恶意,既是这孩子不至于卖了自己,此刻便索性听之任之了。
  于是径直略过那低头沉默的苗疆少年,又潇洒地一抄袖子将几样原料回手里,他边顾自往前走着手里也边倒腾了起来,而待二人走到一处街口时又将袖子一挥一只栩栩如生的机关蜂已自其中低飞高跃。
  “嗡嗡”
  云濯又扬手一指,但见那薄纱为翼琉璃为眼的蜂儿抖着翅膀向着身后的白晓身侧飞去。
  “这,这是?”
  似是被这宛如活物的巧夺天工之术惊呆了,苗疆少年昨日八面玲珑处变不惊的脸上一时竟写满了各种情绪,似惊讶又似恍然,直将两眼向前望着,甚至因那巧细致栩栩如生的蜂儿而连动作都停了住。
  良久,待机关蜂终于又飞回面前人袖中,他才终于微微诧异地抬起头来望着云濯,声音隐隐颤抖:“容公子,你会机关术?你,你对那天狼君云千玄,当真是不止模仿了穿着……”
  “不错,我会机关术。”
  云濯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又道:“怎么,白小公子是后悔昨日维护我的那番话了?”
  “不,不是的!”
  白晓闻言,忙摇了摇头,又急急道:“只是,只是觉得容公子你分明会机关术,为何不早让我知道……”
  一听这话,云濯倒有点乐了,笑着反问道:“早让你知道又能如何?岂不更让司徒泠和宁攸那俩小子觉得,我是个模仿穷凶极恶江湖遗罪的混蛋之徒?”
  谁知,白晓一听这话竟有些急红了脸,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出口了大半:“什么穷凶极恶江湖遗罪!云千玄他分明……”
  语至此,又忽觉哪里不对似的低了声音,口中却还喃喃有词:“云千玄,分明,分明是个好人。”
  小少年说话的声音并不高,此刻更是刻意压了低,但这句话仍入了不远处的云濯之耳,顿时听得心下一动,忒有点意外。
  有句俗话叫“墙倒众人推”,一朝负了恶名,这世上咒他骂他的人便是千千万。
  这几年来,骂他骂得甚为难听的算是见怪不怪了。可非亲非故,在这情境下还替他说话,又觉得他是好人的,还真是平生头一遭见。
  于是云濯挑了挑眉,半信半疑反问道:“世间人皆数这天狼君的罪过,你却怎知他是好人?难道当年你还认识他不成?”
  “没,没有!我是苗疆人。怎么可能和武陵云家有瓜葛!”
  白晓火烧了尾巴似的急急摆手,又道:“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们中原武林中那些所谓的‘豪杰英侠’,当年也不乏许多都是司徒子寒这样的罢了……那,那你们所谓的‘不肖罪徒’或许,或许也没那么坏呢?”
  本来不过随口一问,倒也没想得到个确切答复,却是不想白晓来了这么一番欲盖弥彰的托辞,云濯忒有些忍俊不禁,忙又笑道:“噗,先不说这理由牵不牵强。光这话便是同司徒泠多大仇啊?那小子古板归古板,也别说人家什么‘豪杰英侠不过如此’嘛!”
  “这……”
  被云濯一调笑,白晓也自知此言说得十分站不住脚,只得又尴尬地挠了挠头,却还是嘴硬道:“反正我就是知道,那天狼君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那机关术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妖术。容公子你效仿他也无伤大雅,只,只不过……”
  云濯挑挑眉:“只不过什么?”
  又回头看了眼那只机关蜂,白晓虚虚张了张嘴,眼神却意识到什么似的飘忽起来,犹豫片刻后才道:“不,没什么。司徒子寒这木头桩子逮着谁都喜欢说教,容公子你别介意就是。”
  “好好好,白小公子一番好意,我知道了。”
  眼见那少年言辞闪躲,无意再往下说,云濯倒也不是什么刨根问底,强人所难的人,见好就地拍了拍那小少年的肩,却又眼珠一转,随口调笑道:“只是你既知道了我一个秘密,我也得向你讨教点事,这才算两不相欠啊。”
  “唉?”
  那小少年被这一问砸得有点懵,挠着脑袋道:“那容公子想知道什么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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