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帘,上气不接下气道:“呜呜,你看,我们都来给你道歉了,你,呜呜……你别死。”
那姑娘的尸首随白晓的动作轻微晃荡,可惜徒剩下些机械僵直的颤动,再不能作出半点回应。
旁观半晌,司徒泠那万年冰霜似的脸上也终于没绷住,几分悲意陡上眼眉,啪嗒啪嗒落下几颗泪:“赵姑娘,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但是你放心,我,我和白晓,一定会为你报仇。”
语罢,又勉强抬起头,似是想要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然而却在不经意瞥到卧室房梁时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悲伤神色消散大半,当机立断一把拽上白晓的脚腕,径直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小心!”
而说时迟那时快,未及云濯等人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也未及一脸莫名的白晓滚到地上,那房梁上竟又忽飞冲下来一团羽毛猩红的不明之物小头尖喙,双翅大展,似乎是一只鸟。
而说是鸟,却也完全不像只正常的鸟,毛色诡异不说,身上还皆是煞气。此刻展翅直下,只听得“轰隆”一声,原先白晓所坐的床铺之上已被击出一个大洞。
这一记猛击力道极大,而那鸟见没伤着白晓竟毫无痛感般又长嘶一声,旋即扑棱棱从大洞里钻出来,翅膀震颤有声,俨然是准备再攻击。
“闪开!”
登时又闻司徒泠一声厉喝,那少年不知何时已抽出了背后的长弓尘湮,弦音破空,羽箭直出。
此弓乃是兄弟二人之母叶玄所留,寒木为胎玉石作缀,仅空展弦时便惊风有声,此刻更是箭无虚发。但见白光一闪,一支羽箭瞬间射穿了那鸟的身体,将其死死钉在床后的墙上,不复能动弹。
“呖”
皮开肉绽的声音清晰可闻,可那只被射穿了要害的鸟却仍张着刀锋般的尖喙,不知疼痛地扑棱着羽毛竖起的翅膀,瞪着杀气满满的眼睛怒视一边惊魂甫定的白晓。
惊变已过,床上床下俱是一片狼藉,瘫坐在地的司徒泠一手颤颤巍巍地垂在地上,另一手牢牢握着那长弓,似心有余悸。而旁边“死里逃生”的白晓早已缩成一团,瞪大眼睛望着那只完全失了心智的鸟,怔怔道:“且慢!这不是赵小姐养的那只鹦鹉么?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是啊,怎么回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那鸟的浑身上下似有似无地环绕着的漆黑煞气,云濯也感事情不妙,忙望向司徒凛:“难道这鬼王一至,镇上不仅人死光了,连动物也都变了副样子?”
司徒凛闻言未急回应,若只沉默着绕过那两个心有余悸的少年走上前去,一双暗红色的眸子细细端详那鸟须臾,低声道:“是因煞气过重异化了。”
顿了顿,又摇头解释:“这小镇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人定要怨气大盛。是故镇里不少动物都因此异变,这才成了只会攻击人的凶兽。”
“司徒兄说的不错!方才我在这家后院查探时竟也险些遭了这些畜生偷袭!”
正此时,房门外忽也传来一声言语,只见段昭英一手握着澜霜,一手拎着一只刚被砍断了脖子的公鸡迈步入内,继而略一抬手将那死鸡丢到他们面前,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闻声忙定睛一看,但见那被掷于地上的鸡也是全羽猩红,怒目圆睁,通身煞气环绕,好不骇人。
而听到动静哆哆嗦嗦从司徒泠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白晓只瞧一眼,便又神色大变地惨呼道:“天!这,这是镇子上的打鸣鸡啊。”
“打鸣鸡?”
闻此言,云濯更是神色凝重:“这么说,方才那只鹦鹉并非唯一被异化之物,看来这镇上的动物十之八九都出了事,果然是枉死之人的怨气太重么……”
“不对。”
许久未吭声的司徒凛却靠在窗边摇了摇头,疑道:“既然这镇上的怨气曾重到连动物都能异变,为何入镇时我却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而且怨气出自于那些枉死之人的尸体,那为何连距之最近的人之尸体都尚未异变,动物却能先异变了?”
“这倒也未必吧?”
云濯不假思索道:“如今我们所知,只不过是这一屋子的尸体尚未异变,倘若其他地方的尸体有什么别的状况也是不得而知啊。”
语罢,又默默扶起了吓得双腿有些犯软的白晓,对那人示意:“司徒兄,依我来看,比起同这些随时可能异变的尸体共处一室,还不妨先去看看别处的情况再做定夺!”
司徒凛点了点头:“正有此意,但切记小心为上。”
这下,一行人轻手轻脚从那满地尸体的杂货铺里次第退出,又顺着镇上的小道朝着镇尾一路查看。结果真如司徒凛所推断,越往无名山方向所留的尸体越少,各户虽都门窗紧闭,室内尸体也依然皆被吸干鲜血,苍白地横陈在地上,观之十分惊悚。
而更为蹊跷的是,这一路上他们又遭遇不少异变的动物,小至昆虫大至牛羊,全都是一副见人便攻的样子,可那些屋里按说也早应异变的镇民尸首却是一具比一具安静,竟连一丝枉死的怨气也感受不到。
一夜之间满镇被屠,数十人枉死,必是怨气极重。可这镇上除了几只异化的动物,其余怨气却消失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难道这怨气还能凭空消失了去?
探查告一段落,五人挤进了间空旷小屋稍作歇息时,云濯疑惑更甚,心中却渐渐隐现了一丝不想预感这镇上之事的诡异程度和背后的种种因由,只怕会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容公子。”
岂料正值心神恍惚,身旁的白晓却亦是神色微变,轻拍数下他的肩膀,另只手又做了噤声之势,哆嗦着指了指窗外:“嘘。”
怎么了?
少年神色紧张,云濯忙顺其意屏住呼吸侧了耳朵去细听。但闻除室内五人间的动作低语之外,那原先死一般的寂静里竟又隐约有异样声响传来。
嗵嗵嗵
那是不同于方才异变动物的一种声音,更像是一个人极沉稳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锐器摩挲地面的嘶声,正回荡于街道之上,朝他们愈来愈近。
正当此时,进屋之后沉默许久的司徒凛也似有所感般忽双目陡睁,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是?怎可能……”
云濯狐疑地怼了怼他的肩膀,面上疑惑不减:“司徒兄?”
司徒凛压低声音对他道:“这向我们走来的人怨气极重……而且他身上的怨气,似乎正是这镇上的镇民所留!”
第三十四章惊变
什么?寻之不得的一镇人之怨气如何都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这人到底是敌是友,是人是鬼,与鬼王又有何关系?
而这一镇人的惨死与镇上动物的悉数异化又是否与之有关……
云濯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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