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分卷阅读101

  为主,力道一转,两下捉住了他腕子。
  ……哎?哎哎哎?
  一来猝不及防,二来武功全失,云濯对司徒凛报复似的偷袭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脚底一个不稳,后背直直砸上床褥。
  嘶,这一下,可别把那道口子砸开啊……
  肩胛骨闷闷生疼,他皱着眉再一回神,俩人已成了一上一下之态。
  “亏三少还算有点良心,可算知道来看我了。”
  司徒凛撑着手臂居高临下,一向似笑非笑语气间难得透出点怒意。
  他拽着云濯那只手往自己胸口一放:“不然我这儿的伤,怕是要越来越重咯。”
  不是,不是,这什么跟什么……
  进屋以来,变数忒多,猝不及防被人按在床上的云濯十分诧异。
  凛兄这意思,是他没受伤?
  ……还是说,只伤着了胸口?
  他试着动了动被按住的手,发现手腕尚能晃晃。就在那人半开的衣襟里摸了一把。
  衣衫之下,温热的肌理带着习武之人的紧实,却是十分光滑。
  没有刀痕,更没有箭簇……除过如雷的心跳震得他动作一顿,根本察觉不到什么内伤外伤。
  “好啊,凛兄你骗我是不是?”
  云濯讪讪挣了开手,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吊着脸无视了头顶愈来愈重的呼吸声,皱眉哼道:“原来你压根没受伤,那外边的消息是假的。”
  “……怎么,不行?”
  司徒凛低头蹭到云濯耳侧,亦报复似的轻飘飘呼出热气:“你凛兄我,若不散布受伤的消息,难道还得没头苍蝇似的继续找你?”
  “啧,你这人,又整这些虚招!”
  虽被耳畔突如其来的气息挠得一臊,云濯仍理直气壮地哼哼唧唧:“可真是为了见到我,什么鬼话都敢编?”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天狼君。”
  司徒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又得寸进尺地在他圆圆的耳垂上一咬:“你一声不吭跑没影,我还没怪罪你呢!”
  “怪,怪罪我什么?!”
  忽被来了这么番暧昧的“偷袭”,云濯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痛意未消的背脊忽过电般一阵麻痒,气息一抖。
  “一年不传消息,又负东都之约。”
  司徒凛贴着他耳朵一字一顿:“三少,认不认错?”
  “不,不认!”
  虽自知理亏,云濯心里亦憋着被人蒙骗的气,咬牙硬撑。
  “哦……”
  司徒凛笑容意味不明,撑起身子,冷不防抬手在他腰间痒肉上一挠。
  “你,你你你……哈,哈哈,停……”
  少年打作一片时,自己的弱点没少被那人发掘,云濯被那人咯吱的七扭八歪,眼底飙出湿意。
  “认不认错?”
  司徒凛不为所动,手底下变本加厉。
  “哈,停……哈哈哈,停!”
  死撑片刻还是丢盔弃甲,同从小到大的每件事一样,他又一次没斗过那位,憋气虽憋气,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云濯只能赶忙缩着脖子认了怂。
  他揪住那人蠢蠢欲动的手,瘪嘴道:“我,哈……认错,认错还不行?”
  “哦?这就受不住了?”
  司徒凛停下动作,低头看看那小子泛起微红的脸,旋即意会。
  云濯赶紧闷声点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咱久别重逢,先别急动手动脚了。”
  这不是废话,再照这么继续折腾下去,纵面对着知根知底的竹马兄弟,他也怕是要被撩起火了……
  “好,这次先饶了你。”
  原也只想逗人一逗,司徒凛破天荒地见好就,痛快一撒手,面朝着侧面滚了半圈。
  他随手一扯自己半开的衣襟:“那,先说好,是谁先动手动脚的?”
  “呃,是,是我?”
  想着方才摸摸索索的一番举动,似乎还真是由自己开始,云濯略觉理亏。
  “知道就好。”
  司徒凛心满意足,红眸一抬,将一年不见的人上下打量一番。
  “怎,怎么了?”
  前脚刚被人撩得差点起火,后脚又被人从头到脚盯着看,云濯浑身不自在,悄默声往后方蹭了蹭。
  “话说,我怎么看不到你的妖气了?”
  司徒凛一皱眉:“……你的妖骨没了?”
  “唉。”
  一听此言,云濯便知道对方那鬼瞳又把自己看了个透。
  “我就知道,瞒谁也瞒不住你。”
  他瘪瘪嘴,方才的暧昧气息散个一干二净:“嗯,没了,不止如此,武功也没了。”
  司徒凛神色陡转,气息一滞:“怎么回事?”
  “这,这就说来话长了……”
  云濯一声叹,从南诏之行开始絮絮叨叨倒起苦水。
  “竟是如此。”
  听人一一道完原委,司徒凛亦一声叹:“既有此缘由,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我也得有机会早说啊?”
  一提到这,云濯又觉得自己委屈到了家,摇头道:“我爹死了,二哥重伤,炎毒殿那些乌合之众肯定也不会替我说话……当时大哥和陶公子都提着剑往过赶了,我还能找谁说理去?”
  “这,倒也是。”
  司徒凛翻个身子半坐床上,食指轻敲起额头:“要不,你先在我这房里避避风头?我想法子给你澄清?”
  “得了吧!我还在你这儿避风头呢!可别到时露馅连累了你。”
  想起那日在瓜州听到的言论,云濯连连摆手:“你是不知道,如今那些江湖客都怎么议论咱们的!”
  “哦?怎么议论的?”
  司徒凛往墙上一靠,手腕斜斜搭在支起的膝盖上。
  云濯苦笑:“说咱俩一个仁义不分,一个放浪形骸,是对儿十分般配的江湖祸害。”
  “噗!”
  司徒凛气息一滞,差点被口水呛住。须臾顺了两口气,带笑摆手道:“别说,别说,评价得倒挺准确!”
  “哎,所以,我本只是来探望探望你,顺便问问你的建议。可并非想住进九淼连累你的……”
  云濯一摊手,又道:“你看,本来离兄那事儿就落了一堆人口舌,这弟子房又人来人往的。你啊你啊,还是先别急着‘包庇’我了呗。”
  “啧啧啧,天狼君这一番言语,当真好生无情啊。”
  见云濯一副不想跟自己扯上太多关系之态,司徒凛略挑眉,忽装腔作势地一抚胸口,半假半真地哀道:“既都在那无名村里和我拜了天地,怎么如今就始乱终弃了呢?”
  ……啊?
  这又什么跟什么?怎么一语不合,又要把旧事拎出来遛遛?
  瞅着眼前人半真半假的期期艾艾之态,云濯冷不防起了身鸡皮疙瘩,但偏生对此人束手无策,只能老老实实讲道理:“不是不是,我,我的意思是,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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