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悲剧人物回收站》分卷阅读8

  好。我这辈子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已是渺茫,何必做她的枷锁,束缚她一生呢?”
  宋远桥反驳,“可你们已有夫妻的名分了。”
  “有名无实罢了,大师兄若有心,且帮着寻觅个良人罢,只当是我的妹子了。”俞岱岩说的云淡风轻,宋远桥却听得脸色一沉。
  “你决定好了?当初她可是说过,宁可撞死也要在墓上刻俞家妇的。”
  “昨日的想法并不代表了来日的想法。她只是为名声所缚,又想借武当之势保全张家而已。”
  “莫非她对你无情?”宋远桥眉头一皱,想到张怡平日里做的事,可不像要与俞三侠撇开关系的样子。
  “有情,却不是男女之情。”脸色微暗,叹道,“我亦只是视之如妹,她叫我一声三哥,我自然要为她谋划。”
  “当真?三弟确定你只是视之如妹?”
  “合该如此。”这一遍,仿佛放下了什么,俞岱岩回答的理所当然。
  宋远桥无奈,话语声中充满了叹息,“当局者迷,只怕你来日后悔。也罢,若你认为这样对她好,我也只好去做那个恶人了。”
  日暮渐临,张怡远远瞧着宋远桥将俞岱岩推走的影子思考。到底是追上去,还是不追呢?总觉得似乎自己该做的事被别人抢了一般……算了,他们师兄弟单独相处的时间已经很少,何必上去当个电灯泡。
  狠狠甩头,张怡却没料到,只因自己这片刻犹豫,叫宋俞二人三言两语就推翻了自己半年的苦心经营,叫她在山上安稳度日的梦想几近夭折。
  第7章俞岱岩7
  “什么?让我下山?”
  张怡瞧着坐在轮椅上的俞岱岩,眉头紧蹙。“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俞岱岩低着眉,眼中淡淡,“山上日子清苦,转年你就十九了,那时再嫁人不好。”
  他半年没出屋子,肤色早就没有当初的蜡黄,脸颊还是消瘦,却也被养回了不少。原本粗狂的眉眼也在经历一番生死,苦学经典后变得儒雅不少,更有一番道家的清静缥缈。就是略显得冷淡了些。
  而张怡呢?她的反应远没有初来时那么强烈,半年时间,她在同武当弟子的玩闹中重新锻炼了身体,又反复研究了所谓的内功的呼吸方式,虽然看上去依旧柔柔弱弱,但比之前世教自己跑酷的师父也不算差了。遇上普通的元兵,也能逃得掉。加上她这半年对俞岱岩做的,对武当弟子付出的,即便她不在山上了,想必武当也会庇护张家一二。
  她可以走,可还是不愿意走。她一步步看着他从初见的死寂到今日的卓越,见证了他的绝望,见证了他的痛苦,见证了他的努力。除开俞岱岩自己的努力,她可以说没有谁比自己作用更大。
  张怡眼神复杂的盯着这个男人,一时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舍不得武当这个安稳之地,还是舍不下这个自己亲眼见证了蜕变的男人。
  “我不会再嫁人的。”她同样淡淡,虽未哭泣流泪,眉眼间却是坚定。俞岱岩在改变,她又何尝没有改变?
  男人抬起头,眼眸中微光闪烁,口中严厉,“你叫我一声三哥,我便是你的哥哥。终身大事,岂容你儿戏。”
  张怡脸上一白,不知被那句话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勉强笑道,“盲婚哑嫁,又是我和你这般?等你把我嫁出去再被他人转手给别人吗?三哥,将我当成什么了……”
  说到后面,情绪竟有些压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货物么?张怡身体颤抖着,拳头紧握才不让自己太过失色。她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既不是像个货物一样被转卖到山里,更不是像个烫手山芋一样被亲戚父母到处推销给别的男人。她怕死,可宁死也不要这种身不由主的羞辱。
  俞岱岩从未见她如此,除开初来时小心翼翼地像只挪了窝的小动物,待熟悉了就可看出她的坚强。哪里有这般无助脆弱的时候?
  语气不由得软了三分,“怎会盲婚哑嫁,自然要你愿意才可。何况你嫁了也是我的妹妹,我俞岱岩在世一日,就不会容得别人欺负你的。”
  这话语诚恳又令人安心,可张怡却陷入记忆里悲观仇恨的情绪,一时不能理解容纳。抬起头,语带讥讽,“三侠要怎么帮我?内力,轮椅?”
  明明没说得详细,可那语气却又表露个分明。你一个残废,自己行动尚且不便,拿什么来帮我?
  话说出口,看到俞岱岩微变的脸色,张怡就后悔了,她不想那样刻薄,只是被情绪左右,克制不住。
  刚想认错,就见男人白着脸,目如利刃,声音沙哑而坚决,“岱岩并无其他,一条命而已。只拼死了这身残躯,也不让人负你。”
  张怡心中一震,想说些什么,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忽听门外一声呵斥,“三弟,你说这种话可对得起师父,对得起我们师兄弟二十年的情分么!”
  俞岱岩不答,宋远桥看着脸色苍白的张怡虽有不满,终究还是温言道,“武当山上尽是男子,我已叫人准备好了马车,三弟妹……张姑娘明日可回襄阳看看。多的,自有我武当来做。”
  言下之意,叫张怡回家待嫁便可。
  张怡神情恍惚,也不看宋远桥,只盯着俞岱岩问他,“三哥当真要赶我走?”
  俞岱岩皱眉道,“我惟愿你好。”
  一句为了你好,张怡竟不知怎么反驳。她不想走,本可以再来一次宁死不从,可对着俞岱岩,却不知怎么的,闹将不出来。要她走,她便走吧。何必在这儿遭人嫌弃?
  最后只剩下淡淡的一句,“我走,但三侠若执意让我嫁与他人,就拿我的尸体去吧。”
  说完,也不等两个男人反应,转身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留下俞岱岩沉默不语,宋远桥叹息不止。
  留下一句,“三弟莫要后悔。”宋远桥也离开了屋子。
  俞岱岩一人枯坐,看着不远处的竹榻,脑中那半年相处画面一一转过,万种滋味在心头回荡。他何尝不想把那个女子护在身边,一生待她好?可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拿什么对她好呢?
  他这一坐就坐到了半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守着俞岱岩的弟子没办法,去找张怡,又发现张怡失踪,连忙去寻宋远桥。一时间,山门震动。数十个弟子举着火把满山寻找,凌晨时分,才在一坡底寻到昏迷不醒的张怡。
  枯坐一夜,不是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可脑中纷乱的思绪却促使俞岱岩不愿理会外界发生的事情。正因这点情绪,叫他错过了最早得知张怡消息的机会。直到清晨,见到被弟子抬进来满身伤痕的张怡,终究抑制不住真气窜动,吐出一口血来。
  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背,磅礴温和的真气带动体内乱窜的气流恢复规律。却是张三丰跟随而来,见俞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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