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遮住了。
“是的,我们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得到它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巫在圣诞节前拿来的,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说她急需要钱,是啊,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还怀着身孕。她说那个挂坠盒以前是斯莱特林的。咳,我们成天听到这样的鬼话:‘喔,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可是我仔细一看,挂坠盒上果然有斯莱特林的标记,我又念了几个简单的咒语就弄清了真相。当然啦,那东西简直就是价值连城。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值钱,只卖了十个加隆就心满意足了。那是我们做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邓布利多格外用力地晃了晃冥想盆,卡拉克塔库斯又重新回到他刚才出现的地方,沉入了旋转的记忆之中。
“他只给了她十个加隆?”哈利愤愤不平地说。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邓布利多说,“这样我们便知道,梅洛普在怀孕后期,独自一个人待在伦敦,迫切地需要钱,不得不卖掉她身上惟一值钱的东西那个挂坠盒,也是马沃罗非常珍惜的一件传家宝。”
“但是她会施魔法呀!”哈利性急地说,“她可以通过魔法给自己弄到食物和所有的东西,不是吗?”
“嗬,”邓布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不过我认为我这又是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我认为梅洛普在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她大概不想再做一个女巫了。当然啦,也有另一种可能,她那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以及由此带来的绝望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那样的事情是会发生的。总之,你待会儿就会看到,梅洛普甚至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
“她甚至不愿意为了她的儿子活下来吗?”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莫非你竟然对伏地魔产生了同情?”
“不,”哈利急忙说道,“但是梅洛普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不像我妈妈”
“你妈妈也是可以选择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是的,梅洛普里德尔选择了死亡,尽管有一个需要她的儿子,但是不要对她求全责备吧,哈利。长期的痛苦折磨使她变得十分脆弱,而且她一向没有你妈妈那样的勇气。好了,现在请你站起来……”
“我们去哪儿?”哈利问,这时邓布利多走过来和他一起站在桌前。
“这次,”邓布利多说,“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我想,你会发现它不仅细节生动,而且准确无误。你先来,哈利……”
哈利朝冥想盆俯下身,他的脸扎入了盆中冰冷的记忆,然后他又一次在黑暗中坠落……几秒钟后,他的双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他睁开眼睛,发现他和邓布利多站在伦敦一条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那就是我。”邓布利多指着前面一个高个子的身影欢快地说,那人正在一辆马拉的牛奶车前面横穿马路。
这位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长头发和长胡子都是赤褐色的。他来到马路这一边,顺着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他身上那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好漂亮的衣服,先生。”哈利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邓布利多只是轻声笑了笑。他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年轻的邓布利多,最后穿过一道大铁门,走进了一片光秃秃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通向前门的几级台阶,敲了一下门。过了片刻,一个系着围裙的邋里邋遢的姑娘把门打开了。
“下午好,我跟一位科尔夫人约好了,我想,她是这里的总管吧?”
“哦,”那个姑娘满脸困惑地说,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邓布利多那一身古怪的行头,“嗯……等一等……科尔夫人!”她扭头大声叫道。
哈利听见远处有个声音大喊着回答了她。那姑娘又转向了邓布利多。
“进来吧,她马上就来。”
邓布利多走进一间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整个房间显得很破旧,但是非常整洁,一尘不染。哈利和老邓布利多跟了进去。大门还没在他们身后关上,就有一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人快步朝他们走来。她的面部轮廓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是焦虑。她一边朝邓布利多走来,一边扭头吩咐另一个系着围裙的帮手。
“……把碘酒拿上楼给玛莎,比利斯塔布斯把他的痂都抓破了,埃里克华莱的血把床单都弄脏了真倒霉,竟染上了水痘!”她像是对着空气说话,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邓布利多身上。她猛地刹住脚步,一脸惊愕,仿佛看见一头长颈鹿迈过了她的门槛。
“下午好。”邓布利多说着伸出了手。
科尔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您写过一封信,请求您约见我,您非常仁慈地邀请我今天过来。”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似乎这才认定邓布利多不是她的幻觉,便强打起神说道:“噢,对了。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间里来。是的。”
她领着邓布利多走进了一间好像半是客厅半是办公室的小屋。这里和门厅一样简陋寒酸,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配套。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她自己则坐到了一张杂乱不堪的桌子后面,紧张地打量着他。
“我信上已经对您说了,我来这里,是想跟您商量商量汤姆里德尔的事,给他安排一个前程。”邓布利多说。
“你是他的亲人?”科尔夫人问。
“不,我是一位教师,”邓布利多说,“我来请汤姆到我们学校去念书。”
“那么,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呢?”
“校名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呢?”
“我们认为他具有我们寻找的一些素质。”
“你是说他赢得了一份奖学金?这怎么会呢?他从来没有报名申请啊。”
“噢,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
“谁替他注册的呢?他的父母?”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女人。邓布利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哈利看见他从天鹅绒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时又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说着把那张纸递给了她,一边挥了一下魔杖,“我想,您看一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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