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气氛无比沉闷。终于,马车驶进了一个安逸的小山谷。
“欢迎来到戈德里克山谷,孩子们。”邓布利多的声音和阳光一样明媚起来,“全英国最大的半巫师聚居地。也是我的家乡。”
汤姆和温蒂也活了过来,有些克制又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盛夏的戈德里克山谷绿茵满地,路边的花朵肆意地开放在阳光下。朴素的乡间别墅和小木屋构成了一个小山村,深绿色的灌木和藤萝毫不顾忌地在人类建筑的缝隙间生长。
马车缓缓驶过村庄中心的广场,向山上驶去,最后停在一个山石砌成的小院子门口。
“亚伦是我从小的邻居和朋友。要说起古老的巫师家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他和他的姑母一样,是少有的在魔法史方面有研究热情的人。”邓布利多一边介绍,一边带着两个孩子穿过碎石铺成的小径。
亚伦巴沙特看上去比邓布利多要老一些,他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好似很多年没有梳过,相互纠结成一块一块。这个穿着打补丁居家服的男人把自己埋在一堆一堆的羊皮卷中。背景是四扇高高大大的书架和书架间飞来飞去的旧书和纸张。一个仿佛是地球仪和星象仪结合的仪器悬挂在高出他头顶10英寸的地方滴溜溜地转动。
“哦,是的,是的,蛇佬腔。”亚伦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神经质,他死死盯着汤姆,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魔法物品,“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最早由文字记载的蛇佬腔之一。同时期有记载的斯莱特林蛇佬腔还有萨拉查的哥哥和妹妹。而另外一个有蛇语天赋的家族很快被确认在黑暗的时代中绝了后。所以,后来的蛇佬腔们总是喜欢标榜自己是一位霍格沃茨创始人的后裔。但是事实上我们从来没有找到过萨拉查本人结婚生子的记录。”
亚伦挥挥手,一本古老的手抄本从书堆中挣扎着飘出来,在亚伦面前打开,刷刷地自己翻动起来。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份文献,从格雷家族的旧物中流传出来的好东西。这个家族继承自拉文克劳,一直有着严谨的学风,喜欢把一切都记录得井井有条。可惜,在大约200年前他们最后一个继承人意外去世了。当时市面上涌出了多少珍贵的古籍啊!梅林啊,又有多少被当成垃圾消失了!啊,看这里,孩子。”
亚伦激动地指着泛黄的页面上模糊的古英语单词:“看,‘在萨拉查孤身出走并下落不明十年后,剩下的三人将斯莱特林的遗留物品交给了萨拉查妹妹的儿子尼尔,此后,这笔遗物又由尼尔的三个子女平分……’所以我认为萨拉查和他的哥哥都没有子嗣留下,否则其余的创始人们不会挑选一个不姓斯莱特林的孩子来继承他的遗产。”
亚伦心满意足合上那本手抄本,爱抚地在封面上轻轻抚摸。
“小尼尔才能平庸名声不显,但他的儿孙中诞生了历史上声名仅次于萨拉查的几位蛇佬腔:对抗教会的英雄、规范化魔药制作的学者,还有大善人埃里克医疗师的鼻祖。那是斯莱特林的黄金时期,利安德尔、阿尔弗雷德、斯图兰斯特……哪个姓氏不是盛极一时?现在,只有那个不争气的冈特了。”
“冈特?”
“是啊,他们最早的祖先是小尼尔的一个曾孙女。”
亚伦招招手,这次飞来的是一本档案集。
“没有人知道莫里斯冈特的父亲是谁,他一生中都在宣称他的母亲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但是,我总能从一些封尘的档案里找到线索。巫师特别防卫军,他们是傲罗和魔法部的前身,我从一个幽灵那里得到了这份资料。非常有意思。”
亚伦用一种轻柔中暗含着兴奋的语气轻声念起来:“十月,我们接到消息说,利安德尔家族走丢了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有人看到同一时间附近有一支骑士部队开拔。我们顺着那支麻瓜骑士部队的路线,最后在六十英里外的一座小镇上找到了那个可怜的姑娘。”
“那个姑娘就是莫里斯冈特的母亲。”汤姆用了肯定的语气说了前半句话,“一个女巫会被麻瓜轻易掳走吗?我以为巫师们至少会用魔法保护自己。”
“你要知道,孩子,我们有很多学艺不的女孩子。危险来临的时候,她们并不比麻瓜要好多少。即使是一个魔力强大的巫师,在失去魔杖的时候也是很脆弱的。”
汤姆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亚伦继续说道:“有记载说莫里斯的母亲十五岁就生下了他,并冠以冈特这个姓氏。结合前面的资料来看,那个小姑娘很确定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姓冈特的麻瓜。讽刺的是,莫里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血统论者。大概是麻瓜父亲和那样的出身让他感到耻辱吧,冈特家族从他开始就疯狂地与其他斯莱特林家族联姻,喜欢奢华的排场,同时,极度仇视麻瓜。”
亚伦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看着汤姆惋惜地摇摇头:“一个蛇佬腔,孩子。自从阿尔弗雷德和斯图兰斯特断绝后,很久没有出过一个像模像样的蛇佬腔了。不过,这千年来很多魔法家族都消失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都已经绝了后,斯莱特林,好歹还有个冈特。如果你要找冈特的话,最后的记录显示他们住在小汉格顿。一个父亲和他的一儿一女,父子俩都因为攻击麻瓜和魔法部官员进过阿兹卡班,这大概是十年前的事。”
走出亚伦的房子时,气氛沉重得像凝固一样。
温蒂开口:“我们还去小汉格顿吗?听上去冈特家族可不怎么美妙。”虽然这么说,但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果然,汤姆嘲讽地弯起嘴角:“去!当然去。都有这么明确的线索了,怎么能不去看看那个自欺欺人的‘纯血统家族’?”
当他们推开冈特家挂着死蛇的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灌木林,形成数道光线照入昏暗的客厅。可以看到房子中间一把扶手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脏污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见他们进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踢动了脚下的几个空酒瓶,隐隐有些臭味的屋子里立马又散开一股酒味。
温蒂知道这个人是莫芬冈特,但她却听不懂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有汤姆和莫芬两人的“嘶嘶”声在老宅里交替响着。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莫芬在说话,他很激动,时而挥舞着魔杖和小刀,时候又嘲讽地大笑。汤姆虽然强作镇定,但面色铁青。
终于,在莫芬作势要扑过来的时候,汤姆开口道:“教授,能够麻烦你把这个危险分子控制起来吗?”
看了半天好戏的中二邓果断举起魔杖发射了一个昏迷咒,然后关切地看着汤姆:“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很能理解。”
汤姆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的母亲是梅洛普冈特,里面躺着的是莫芬,我的舅舅。外公马沃罗已经去世了。梅洛普和村子里一个叫里德尔的麻瓜私奔后就下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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