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
“他就是个斯文败类。”辜成宇想了想,一句话总结:“没你帅,更没你霸气。”
贷款一开始很顺利,但随着银行的人事调动,变数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刚刚混上副行长位子的王毅就是变数之一,说起来他也是顾亦言的一位老朋友,顾亦言还在部队的时候两人就结下过梁子,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顾亦言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压,当年没把王毅玩死,他自认为是自己“心慈手软”,不过现在出于利益需要,两人必须尽释前嫌,顾亦言已经在找人做王毅的工作了,等有了眉目,他还打算亲自北上拜访这位副行长一趟,不过,这些辜成宇并不知道。
对于下属的奉承,顾亦言随手抖落了烟灰,笑了笑:“批文拿回来没有。”
“拿回来了,我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三个小时。他连口水都没让我喝。最后他像打发个叫花子那么把我给打发了。”
“行了。卖什么关子。好孩子。”闻言,顾亦言对王毅心里的想法大概有数了,手摸在辜成宇的后颈上拍了拍,算夸奖他的能干。
辜成宇笑了。
“老板,”两人边走进饭厅,辜成宇见只有佣人在摆碗筷,顾斯人则不见踪影,问:“小弟是不是找女朋友了?我感觉他和以前比,变化很大。”
“小家伙还小。”顾亦言一言以蔽之。
二十二岁了还小?辜成宇不以为然地挑起眉,正好这时顾斯人从楼上下来了,他刚洗完澡,听顾亦言说他是“小家伙”,表面上他毫无反应,心却在暗处起跳。
只要顾亦言一句话便能让他颠三倒四,高中时,他明确了自己对爸爸的爱意,每次顾亦言用他低沉磁性的嗓子叫他“宝宝”,他都会脸红到双腿发软,明知很傻,但他无力抗拒这份偷来的甜蜜。
“小弟,你在学校有没有很受欢迎?有没有女学生暗恋你?”
吃饭时,辜成宇连问了顾斯人好几个“你有没有这个,有没有那个”,顾斯人坐在他父亲身边,一律笑着摇头。
“老板,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我搞的不是性教育。”顾亦言已经吃饱了,喝了两杯酒,他的眼神浑浊而炙暗。古铜色的肌肤上,隐约沁出了男人的汗水,衬衣裹着他一身雄浑的肌肉,贲张的线条,把衣料撑得略有些绷紧,他凝视因为他说的那个字眼,就故意把眼睫敛下的儿子,只见凉风从庭园吹来,带着树影的光晕,漫漫地擦过了儿子的耳垂、后颈,儿子似乎被一种朦胧的光线困顿住了,他秀丽的脸上涌出两抹欲遮还羞的淡红,文静,内向,打一下动一下,没有一点他年轻时的影子,明明是他的种,可他强大的基因却好像从没进入过他的身体。
“小弟长得真是好看。”与此同时,辜成宇也在打量着桌上这个唯一的“男孩”,他感慨:“纯得简直让我都自惭形秽,小弟,你说说,你爸这么流氓,你是怎么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不受他影响的?”
“流氓?”顾亦言皱起眉,横了一眼端坐在一旁不吱声,“出淤泥而不染”的他的小崽子。
他粗壮的手臂大喇喇搁在了小崽子的肩头,揶揄着问:“你问问宝宝,他老子现在还流氓吗?”
“……”顾斯人挣扎地摇头,桌子底下,他的一只手偷偷绞紧了。
爸爸碰他的方式,和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男也好女也好,有一种微妙的东西,是魅力吗?好像只有爸爸才拥有。
顾斯人不敢侧过脸,知道顾亦言揶揄的目光就绕在他脸上。
顾亦言为什么要那么看他呢?好像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当着辜sir的面,他会脸红……
爸爸,顾亦言……
内心的困惑使他陷入焦灼,仿佛黑暗中有一只大手,在他心里煽风点火,只和他隔了咫尺的,象征男人意味的雄性气息一再侵占他的呼吸,他几乎是克制不住地,轻咬了一下嘴唇。
第10章
站起身,顾斯人下定决心从这种暧昧中解脱出来:“我有点困了,爸爸,辜sir你们慢慢吃吧。我上楼睡会。”
“刚吃完饭就睡?”
端起桌上的红酒又喝了一口,顾亦言品味着其中滋味,他没再说什么,放儿子走了。
顾斯人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发现过他的不对劲,有一年……他还不到十六岁,趁着顾亦言不在家,他偷穿他的衬衫爬到他床上睡觉,后来顾亦言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不清楚,但他醒来的时候他就睡在他身边,父子俩枕同一个枕头。
记忆中的那个午后,明荡荡的阳光,比胶片更鲜艳,吸了初秋的嫩黄,银杏叶似地抖动着尾巴,又饱满、又缱绻。稚嫩的他大着胆子把脸贴到了他爸的胸膛上,那么放肆地拿身体厮磨着,被强烈的体温烘得很暖,他像小动物一样感动。
也许那时候他就发现了?
直觉叫顾斯人的心一跳。楼下,佣人已经把饭菜走了,顾亦言和辜成宇在谈w市一家软件公司最近成功上市的事,他心慌意乱走回了自己房间,听不见顾亦言的声音以后,才稍微安定下来。
那天下午,顾斯人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时而像塞车一样拥堵,时而像被抽空氧气一样发晕,等他迷迷糊糊地一觉起来,身上早布满了黏腻的汗。
在刚刚结束的梦里,他先是和顾亦言做爱了,顾亦言牢牢地把他擒住,不顾他反抗,将性器推挤进他的腿间,他边哭着,全身都给男人舔遍,乳晕被含住的时候,他叫的声音像坠进了春草,无助着被男人耻笑。
男人为什么要满足他?
他的阴茎娇嫩、秀挺,被期待已久的凶器顶入,龟头既兴奋又黏糊。意识混沌了,无数的喜欢和爱恋都被肉欲击垮,他无法抵赖对性爱的饥渴,震动沿着震源,他攀附在男人身上扭动。后来,他射了,男人又毫无留恋地把他放开,冷冷的眼神,用来视察他发红的身体。
“滚。”男人说。
他听到自己被叫做贱货。
梦就醒了过来。
顾斯人回忆顾亦言在和他交合后弃如敝屣的眼神,并不真切,模模糊糊的,但他越想越害怕。梦没有意义,不具有任何先见之明,然而很多次,当顾亦言对他稍显亲昵后,他都会下意识地进行自我惩罚,顾斯人在床上继续麻木地躺着,脑海中回顾这些年来和顾亦言在一起的一幕幕,水一样的日子,没什么甜美,平淡的一天又一天,只有顾亦言自私又自以为是的照看。
他没有妈妈,刚和顾亦言住一起那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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