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敬畏而又渴望的。
管事似乎以为一扇纸糊的木窗能挡住姑获鸟,只听见飒爽的“伞剑”,东面窗户瞬间撕裂,外面的墙壁多了一大道的剑痕,几乎把东面墙壁斜分来开。
姑获鸟冲进了汤屋,尖叫声、叫嚷声一片。她借力在地上一滚,紧紧地包裹着怀里的孩子,她环看四周迅速打量,她的时间不多了。
姑获鸟的速度很快,化作一道残影直接闪出了怪们的视线。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就是“呼啦啦”的一片小纸人。成百上千的白色小纸人不要命一般的冲进了汤屋,有的被撞的四分五裂却依旧朝着姑获鸟离开的方向冲去。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的几息,那群怪却完全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好一会在晃过神来。
姑获鸟好像离开了,那群小纸人也消失不见。破碎的窗户需要修整,地板需要重新擦拭,浴室还没有清洁完毕,还有无数活计在等着这群怪。他们只能惶惶然继续工作。
青蛙回到大浴室,茫然的继续工作,恍惚间似乎听到阵阵啼哭.....
循声望去,那哭声来自那堆海带一般的杂草。青蛙壮着胆子挪了过去,那拖布杆慢慢撩开那堆杂草。
......
“你是说,你在草堆里发现了这个孩子?”汤婆婆皱着眉头,手指戳了戳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襁褓。
青蛙胆怯的搓搓手,“是这样的大人,这个幼崽...闻起来很特别。”
汤婆婆盯着那孩子看了好一会,摆摆手让青蛙离开。
“大妖的血脉吗?”青蛙离开后汤婆婆的自言自语,她翻弄着襁褓那孩子也随之拧了拧身子,黑色的绒毛吸引了汤婆婆的注意力。
她把那孩子直接翻了个方向,背生双翼,黑色的鸟类绒毛覆盖其上。
鸦天狗?
不,这是大妖的后代。
......
是大天狗。
汤婆婆想起了最近比山次郎坊一脉天狗的传闻,这个孩子的身份似乎不那么难猜了。
那致的襁褓沾着血还有些微破损,但襁褓一角绣着的字却不难认。
......
“这孩子的名字方便告诉我吗?”青年阴阳师问道。
姑获鸟温柔的看着怀里乖巧的婴孩,“没关系,这孩子的名字是星星赋予的,世间生灵皆知便不成为‘真名’的束缚,他叫伊路米。”
......
襁褓那一角,致的金线绣着三津守伊路米这个名字。
第2章伊路米和大狗子的区别
所以死亡就是这种感觉吗?
飞鸟化作黑影略过天空,那蓝色的一片也逐渐朦胧起来。手指间感受到了那黏腻的液体,在指间摩挲着变成干涩的一片。
这大概是幻觉吧?幻肢。因为自己的手已经送了那个怪物。
伊路米双眼放空,那双漆黑的猫眼将会永久的寂静下去。左肩插着钉子,来止住断臂的流血。但右臂那里却只裹着撕碎的衣物,没办法愈合的伤口注定一直流血,直到死亡。
伊路米觉得自己生而自私,为了钱,又或者是为了力量……
但伊路米这个名字后面注定牢牢跟着揍敌客这个姓氏。
家族,家族……还是家族。
可是自己是不是也该彻底的自私一次。
就这样痛快的死掉,什么都不要再想。
什么家族,什么父母,什么兄弟,通通都不再是负担了。
奇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虽然还是畏惧自己的目光,却敢跟自己对视的地步。
伊路米眨了眨被黏糊糊的血糊住的眼皮,没剩几次眨眼的机会了,需要珍惜。
远处传来爆裂电球的噼啪声,那不断的爆炸,四溅得残土。无一不证明远处打的火热。
在战场上重伤到动弹不得,着实不是个好消息,尤其在那群怪物有着不输于人类的智商的时候。
自己活不了,伊路米很清楚这件事。揍敌客家的刑讯带来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这种痛苦和极端的环境下,伊路米的大脑依旧可以冷静的思考。
……
所以,嗯,还是死了吧。
“阿奇。”伊路米张嘴说道,他盯着天空,好像已经有黑鸟开始盘旋。
“我死了哦。”他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这感觉就像是随便告诉对方自己吃了中午饭一样。
他决定自私一次,不再抵抗,死掉。
伊路米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蹲在自己身边的西索,他竟然没直奔怪物,有些稀奇。
“帮个忙。”伊路米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说道。
西索笑眯眯的回答,“十亿戒尼我就帮你哦~”
“你做梦。”
“咔”
两声同时发出,伊路米说出最后一句话的同时,颈骨也在瞬间折断,毫无痛苦的失去了呼吸。
“还真是小伊的风格呢~”西索的语调带着调皮的拐弯,脸上却没有一点笑。
小丑没有笑,那他就在哭。
“钱包保住了呢~再也不会被敲诈咯~”西索手里拎着一条红色的斗篷,那斗篷随风烈烈作响,他的语气轻松而雀跃。
他看着不远处从海上登陆的那些数也数不清的怪物,这是个军队,一个来自黑暗大陆的军队。
西索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无尽的狂热,死亡永远不是他们惧怕的东西,反而……恰恰是个开始。
西索松手,那红色的斗篷在半空中翻转着直接落在了伊路米的尸体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沾了过去一般。红色的斗篷迅速褪去艳红,和地面上的鲜血和土壤融为一体。
当西索离开时,黄褐色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大滩不知主人的血。
……
离开汤屋的姑获鸟来到一片石滩,她也在那里停下了脚步,伞剑出鞘,油纸伞落在石滩上滚动了几圈。
孩子留在汤屋,姑获鸟也终于可以不再束手束脚的留神保护那脆弱又可爱的幼崽。
那片纸人逼近了,手中利刃在清晨薄光下凛冽非常,利刃划过石头,发出“锵”得鸣叫。
她的双目紧盯着那片来者不善的纸龙,鸟喙面具下美貌的容颜露出微笑。那眼神中不再存在着对待幼崽的柔善而是一片肃杀般的冷冽。
即便是附着着灵力又如何?即便是龙又如何,只是一片又一片毫无力量的纸罢了,奈何妾身如何。
姑获鸟动了,一瞬间化作天空中的残影,直接刺向了纸龙。那身影在半空中翻转又变化万千,不过眨眼一瞬,剑便已经划、切、劈出了三刀。
剑,顿时乱风肆虐。
那纸龙瞬间失去了形状,直接炸裂开来。纸人碎得不能再碎,被狂风卷上天空再落下,细小的像是飘雪。
翅膀化作手臂,姑获鸟抬臂轻轻一招,之前地上的剑鞘纸伞就利落的飞到了她的手中。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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