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边坐下,侧头看看睡着还拽着宁安衣袖不放的小o儿子,满眼都是愧疚。
看他这样,宁安心里也不好受,打开光脑,调出那份申请给他。压低声音道:“这是一朋友刚发给我的,你看看要不要把大嫂转过去。”
当宁源看清是什么文件后,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嘴角弯起压不住的笑,“你朋友?你什么朋友啊?这么有本事,政府要员想进史达克康复中心都要排队的!”
“你小点声,别把琦琦吵醒了。”
“嘿嘿嘿,没事没事,快吃晚餐了,让他醒醒吧。”宁源笑得见牙不见脸,“小弟,这次你可帮哥大忙了啊,等你嫂子好了,我会加倍谢你的。”
“你我还说这些!”宁安翻了个白眼儿。
“嘿嘿,哥有你当弟弟真好!”宁源马上将这份文件另存出好几个备份,以自己忘了存放在哪个文件夹中找不到,等到用时着急。
“呜呜,妈妈,父亲。”宁琦被吵醒,迷迷糊糊喊人。
宁源高兴,凑过来抱儿子,“诶,儿子,你妈妈快回来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真妈妈了。”
宁安又翻了个白眼,“是啊,我这个假妈妈要下岗,从下个月开始,离开主星去边缘星。”
“啊?你要去哪?”
“军事机密!”
“好吧。”
“不要妈妈走,不要妈妈走,呜呜……”没睡醒的宁琦一听,马上回身扑抱住宁安的头不放。
“哎呀,琦琦,头,头发!”
“儿子,儿子,你妈妈不走,哎哟,不是,你叔叔不走。”两大a男人对上小o宝宝的哭闹甚是没辙。“宝贝儿,可别哭了,哭得你父亲我都想哭了。”
这时大门口传来电子锁开启声,回来的正是b女保姆,她从门口探头看向客厅里,只见宁源先生正把“夫人”压在沙发上强吻,惊呼一声,说了句打扰了,你们继续,转身夺门而逃。
宁安与宁源齐齐回头看她,一脸黑线。
宁源忙拨打保姆通讯,把人叫回来哄孩子。宁源还没来得及向保姆解释,通讯响起,是工作上的事,他嗯嗯啊啊应着,回身对宁安摆摆手,表示自己有急事要出门了。
“哎,你等等!”宁安有些急了,工作要紧,也没有连续一周都不着家的吧。“你到底在忙什么?这么晚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连一句话都没和琦琦说,转头又走了!”
走到门口的宁源动作一顿,回头去看保姆怀里的儿子,满眼都是不舍,但没办法,工作就是工作。“事情顺利,再过两天我就有空了。”
“你到底在忙什么?就这么重要?”宁安追到门口。
宁源深深看了弟弟一眼,回了句:“很重要!他们在等我,我先走了。”
“哎,你……”留给宁安的是大哥匆匆而去的背影。
保姆看不过去了,过来为宁源解释:“夫人,先生正在追查拐卖幼童的星际团伙。他为了此事好几天没合眼,您别怪他,他不是不关心琦琦!”
“你说什么?拐卖幼童的星际团伙?”
“是啊,夫人,先生他为了守护更多人,保护所有小宝宝们,放弃小我,他是最好的好人。您不要生他气,好不好?”
宁安没听进保姆之后说什么,暗道:原来是这样,原来大哥在追查当年的事!
第7章
在回公寓的路上,宁安坐到驾驶位,却打开了飞车自动驾驶功能。他犹如参加军事会议,腰板挺直,双手垂放在膝头,目光平视前方,眼神却没有焦点,空茫一片。
在知道大哥忙什么后,宁安心里很难受。
宁安小时候曾被人贩子拐卖过,当年他还不到一岁,他大哥也不过十岁,在一次全家出游中,父亲带爸爸去找盥洗室,让宁源与小宁安在不远的休息区等待。谁也没想到对孩子极为重视的帝国人民中会有人贩子,更没想到他们会在人来人往的公园里直接生抢小孩。
三个多月后,小宁安才被找回,那时他们的o爸爸因忧思过重,一病不起,没多久便离开了人世,而他们的父亲也因对爸爸的思念,时常神恍惚,三年后的某日,他在工作中误操作,发生事故当场死亡。
宁源是坚强的,他拒绝政府部门安排的领养人,用十四岁瘦弱肩膀扛起了这个家,把弟弟一手带大。宁源是乐观的,他没在弟弟面前抱怨过一句生活艰苦,还以最优秀的成绩考入了警察学院。
宁安对当年之事根本没有半分印象,他也是听宁源偶尔谈起父母,才从他的回忆中,与一些视频影像上,把当年之事拼凑出来。在他印象中,宁源一直是强大的,他没发现父母的离世会对他大哥有何影响。
今日,宁安才惊觉,原来是自己疏忽了,那事已成为大哥心结,被他深深埋藏在里底。他是为了亲手抓住当年的人贩子,才会放弃军部特邀,考入警察学院的吧?他是心中对父母和自己有愧疚,才会百般容忍自己小时候的无理取闹吧?
宁安为自己小时候和他哭喊着要父母,为自己年少无知和他理论争执,感到无比惭愧。
他的大哥,本应拥有童年,却早早为了他,为了家成长起来。他的大哥,本该进入军部,成为实力干将,却为了那份执念,将所有痛苦自己一个人背。
宁安为大哥心疼,更为拥有这样的大哥感到骄傲与自豪。古人云:长兄如父,他此时此刻才真正领悟到那层含义。
抹掉眼泪,宁安走下飞车,怀着沉重心情踏进公寓大门,他没吃晚餐,直接上床睡觉,深夜被饿醒,躺在床上发呆。
这时,信息提示音响了,宁安拿过光脑查看,发现还是杉木。他又一次为自己的失礼道歉,还说他没别的意思,只想与宁安做个朋友,因为他从小患有一种罕见病,对绝大部分人的信息素过敏,就连他弟弟也不能靠他太近。宁安是他迄今为止遇到唯一一个不让他过敏的人,他还突兀地表示,如果宁安怕爱人误会,可以在每次见面时,将爱人一起带过来。
宁安烦躁地将光脑丢到床尾,扯过薄毯盖住头,无奈道:“我上哪找个‘爱人’给你带过去!”
可当他忆起杉木也是位从小与弟弟相依为命的哥哥,为了保护弟弟同样受过不少苦难。还有他的家族那么大,会不会有群狼环伺?也许他不会为金钱发愁,那其他方面呢?
宁安爬起来抓回光脑,视线盯在“从小有罕见病”短语上,他愣了半响。从小患病,不能接近他人,就连最亲的弟弟也不能靠近……
他们两个是多么相像啊!
杉木会不会也同他一样,越不能接触什么,大脑就越是无法控制。那种感觉让人抓心挠肝、坐立不安,所以他才会在半夜给自己发来信息,约谈见面的事?就算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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