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笠一回到家,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他刚迈进门坎儿,他的姐姐齐悦就招呼他:“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你姐夫今晚有饭局不回来,就我们两,今天可以不用等他,我们先开吃吧。”
齐笠今年十六岁,上高一,学习任务繁重,晚上还需要上晚自习,平时他都要等姐夫回来才能吃饭,但姐夫的下班时间又通常不大稳定,所以他常常要赶时间吃一顿晚饭才能不迟到,但是要他先吃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每到晚饭这个时间点就很纠结。不过今天不用了,他可以慢条斯理的吃个饭了,不用赶时间,他松了一口气。
齐笠的姐夫是个青年才俊,某银行的主管,年纪刚到三十就混到了这个不低的职位,平时工作很忙,主要是负责信用贷款这方面的。这个工作可是个香饽饽,很多人有求于他,他的饭局一向都是大小不断的,可是他这个姐夫还是比较顾家的,能推开的饭局尽量都推,很多时候都是回来陪老婆吃饭的,今天看来这个饭局他没能推开。
齐笠的父母很早就因病去世了,他初一的时候就寄宿在姐姐的家里,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了。
晚上下自习正准备去等公交车的时候,齐笠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显示是姐夫,齐笠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起电话来了:“小笠。”这声音低沉,貌似跟平时的声音有点不一样,好像是……喝醉了?
“姐夫?”
“我现在吃完晚饭路过你们学校,就在你们学校对面的马路,顺便接你回家,你现在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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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笠接了电话,虽然惊讶,但还是乖乖的走过马路对面,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辆白色的bmw停在那里,他看到了坐在后座的姐夫冲他招了招手,他打开了车子的另一边门,坐了进去。一进去,一阵酒味就铺面而来,看来是叫了代驾。齐笠看了一眼姐夫靳鸣,他也歪着头托着腮静静的看着自己,眼神里闪烁着一种齐笠看不懂的东西,这让他的心倏然的慌了一下。
“姐夫?”齐笠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怪的,他有必要打破这个气氛。
齐笠穿的是校服,学校的校服还挺好看的,短袖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齐笠很瘦,是少年人独有的那种纤细,但是却不矮,现在已经有一米七五了。现在是炎热的夏天,六月天,可是齐笠的扣子却扣到了最上面的一格,只露出一小截颈部的白`皙皮肤,他竟然还一点都不热。刚刚他从马路对面缓缓走过来,清新挺拔得像一枝散发着植物清香的新竹,让靳鸣的心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
靳鸣被他叫得回过神来了:“嗯,怎么样,最近学习忙吗?”
“还可以。”齐笠回答得中规中矩,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靳鸣看出了他的拘谨,也不再试图和他聊天了,他喝了挺多酒的,胃确实不大舒服,随意的和齐笠聊了几句他就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去了。
齐笠着实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姐夫,总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虽然他对自己一向还不错,可是自己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害怕他。
或许是他太敏感,想太多了吧。
齐悦也有点惊讶丈夫怎么跟自己弟弟一起回来了,靳鸣就把自己刚刚和齐笠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齐悦不以为意,娇声嗔怪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对胃不好,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靳鸣只是笑:“我也不想喝这么多的啊,这不是生活所迫,为了养家糊口,没办法的嘛。”
齐笠在一边有点尴尬,背着书包转身回房间去了,给这对年轻的夫妻留下来足够的空间亲热,他没发现靳鸣投在他身后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齐悦其实不是他的亲姐姐,是堂姐,是伯父的女儿。齐笠的爷爷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他爸爸,一个就是他伯父了。他的伯父比较有出息,带着老婆儿子去国外定居了,只留下女儿在国内。齐笠的爷爷奶奶在他还没记事之前就去世了,而他的父母,也在他五年级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去世了,肇事司机逃逸了,根本抓不到,他也拿不到赔偿款。
齐笠的爸爸妈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那时候也还没有要买保险的意识,所以可怜的齐笠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孤儿,还一分钱都没有赔偿。
特别亲近的亲戚他都没有,那一年,齐笠十一岁,他一夜之间失去了所以的亲人变成了孤儿,被所有比较远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都嫌弃,没有人愿意养他,他靠着齐悦每个月寄来的钱和父母留下的一点存款,一个人在乡下的房子里过了一年,念完了小学,惶惶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直到六年级的暑假,那时候他正在木阁楼里看着书,木质的楼梯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正好和那个人的眼神对上了。
那个人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即展开笑颜:“阿笠是吧?我是靳鸣,是你的姐夫,我来接你回家。”
就这样,齐笠跟着靳鸣回到了他们的家,他在姐姐的家里,生活了三年多了。他和堂姐之间相差的岁数有点大,平时也不怎么见面,感情一般。他在这里生活从初一到高一,未来还将持续的待下去,最少也要再待三年,到高中毕业。他的学、日常花销等等等等,现在都是姐姐他们负担的。
靳鸣今年刚好三十,养他的那年,也是他和齐悦结婚的那年,齐悦比他小三岁,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现在还没有孩子。
他姐姐,对他还算挺好的,不是他的亲姐姐,供他吃供他穿,也没短他什么,在所有人都不肯要他这个拖油瓶的时候养了他,正可谓是仁至义尽了,齐笠在心里是很感激她的。只是他的心思太敏感,始终有一种寄人篱下之感,对这个家始终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并不容易快乐起来。他知道这样子不好,可是始终控制不住自己这种天生就情绪敏感的性子。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许根本就不代表有什么意思,可他就是会很容易就受到影响,如果受到伤害,就深埋在心底,闷在心里就更不开心了。
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就比如刚刚姐夫和姐姐在亲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撞见过他们之间的亲吻,当然都是无意间的,可是他就是忍受不了,不想看到这些画面,这让他很不适应。
刚到这里的时候,他睡在齐悦隔壁的房间,半夜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听到隔壁一些声响。这房子隔音效果一般,深夜寂静,一些极其细微的声响都能放得很大,喘息声、呻吟声、嘴唇相互吮`吸的啧啧声、还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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