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胳膊揽住肩膀。
就在他的注视下,将余霁丹的整个身体给紧紧地扣进怀中。
再然后,就像宣誓主权一样,眼角微眯地看着他。
过路人:“…………”
他终于看懂了,这哪是遭坏人,明明是年轻男女血气方刚!
过路人无语极了,说话也不太留情面:“你们要是想干点什么,请回家,或去宾馆开房,不要在外面乱搞,狗丨男女……辣其他人的眼睛和耳朵!”
因为面前这人看到了余霁丹的春丨色,李茗休已经看他是咬牙切齿的不爽了,但怎么说余霁丹都撞了人家,李茗休不是特别不讲理的人。
但当他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出“狗丨男女”这类词,李茗休便不再客气:
“觉得辣眼睛你就闭上!我和我媳妇儿喜欢在哪里搞就在哪里搞,又没在你家门口,又没影响市容,你管那么多呢?”
过路人没料到李茗休如此理直气壮,他挥舞着胳膊:“我要报警了!”
“快去。”李茗休毫不在意地留下两个字之后,便以拥抱的姿势抱起余霁丹往前走。
走了一条街,李茗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余霁丹怎么这么老实呢?
刚才还又拿枪又跑路的,那架势像是要火拼,这会儿怎么听话得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倦在他的怀里?
李茗休停下脚步,放下余霁丹。
他都放下余霁丹了,可余霁丹也没有抬脸,更不要说离开了。
脸蛋就蹭在他的胸口。
李茗休轻轻地拉开余霁丹。
他看到了一个非常不一样的余霁丹,整个人红红的可爱:双目微红,脸颊绯红,耳根通红。
李茗休笑了起来:“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估计要跌破眼镜,立功无数的余警花竟然也会害羞的满脸红?”
“你能不能闭嘴?还不都是你的错?”余霁丹气的嘴唇都抖,“我可是个警察,职业生涯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国家,可现在……我现在要被人报警,还是以……以……以‘那个男女’的名头报警。”
李茗休挑了挑眉:“所以你不是害羞,是觉得丢脸,没脸见人了?”
“李茗休!你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余霁丹指着自己的肩窝,指着那一大片吻丨痕,“你说我拿什么脸见人?!被路上的行人见到,会被人怎么想?哪个不得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或者以为我是不检点的女人!就这个样子满大街走……”
李茗休盯着余霁丹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李茗休,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太奇怪了,说朋友不是朋友,说情侣不是情侣,说房东和房客就更不是了……我不想再和你扯不清道不明,你还是离开我家吧,我们就此一拍两散。”
说完,余霁丹就用纱衣捂住肩膀,转身走进深夜中。
她没有办法再留李茗休了。
李茗休已经将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捅破。
他用他的行动告诉她,他对她来说是危险之极的!
如果再有下一次,余霁丹已经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的小日子应该立刻结束。
到此为止!
***
于是,余霁丹和李茗休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
她在里面。
他在外面。
这一次无论李茗休再怎么敲门,余霁丹都不会再给他开门了。
后来,外面的一切恢复了平静。
余霁丹叹了口气。
他终于走了吧。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已经把李茗休关在外面多少次了?
再有耐心的人也终有磨光之日。
余霁丹洗完澡、关上灯,躺到床上。
她有些辗转反侧。
李茗休真的已经离开了吗?
如果他离开的话,要去哪里住呢?
他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家人,更不见他回家。
大概是真的没有家人,或者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吧。
他身上又没有什么钱,会去哪里呢?
如果他没离开的话……
余霁丹翻了个身。
……不会的,他肯定离开了。
睡觉吧……
余霁丹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差,她处在浅度睡眠区,不停、不停的做着梦。
她的梦中仿佛有许多的人和事。
她好像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的party中,旁边的人不算多,但无一例外都是上层人物,连身上的一块布料就价值连城。
他们每个人都在对她献媚。
继“八月飞雪”的丹丹效应之后,余霁丹再一次成为了玛丽苏剧的主角。
他们脸上写着明晃晃的“讨好”,而旁边也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对,她就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警校的。”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李大少就为了她跳海?瞎了?还是疯了?”
“嘘……你小点声!李大少为她做的事可多了,不只是跳海那一件呢。其实她长得很漂亮啊,所以瞎了倒不至于,疯了我看是真的,哈哈哈。”
尽管是梦境,余霁丹还是感到迷茫。
他们是在说她吗?
她这个根本没男人爱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人人艳羡的抢手货了?
……还有什么“大少”为她跳海?
余霁丹突然有点羞愧她是不是被李茗休的那场“八月飞雪”给召唤出了少女之心、玛丽苏之魂啊?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做个梦都这么玛丽苏的_(:3」∠)_
“丹丹。”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在梦中和余霁丹攀谈的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快看,是谁来了?”
余霁丹回过头。
顿时一片耀眼的光芒冲上前来。
一个高挑的人影便踏着光芒走向她。
她看不清他的脸。
他是……谁?
就在她的梦想逐渐走向高丨潮之时,突然一个激灵,余霁丹却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大口地呼气。
这梦可相当真实……
又真实又羞耻!
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但已有破晓之兆。
昨天的案子她参与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今天她必须要提早去警局记录审理。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还不到五点,但她一定要起床。
余霁丹一边抻着懒腰一边打着哈欠。
走进客厅,路过大门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若有所思地盯着大门。
然后,余霁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
他走了吗?
而当她看到门外的景象,她惊呆了!
正对着她家大门的,是一大束红玫瑰。
超大的一束,余霁丹咽了咽口水,目测已经到了她自己捧不起来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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