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约会。”
一颗豆子轻轻地落到桌面,滚了几下,再掉在了地板上。
门。
关上了。
***
余霁丹并没有欺骗李茗休。
她确实要去约会。
如果早晨没有发生那件事,她还在犹豫二叔二婶说的没错,她确实应该当面和许家道歉,但道歉归道歉,她没有任何理由必须再次接受许宜年的单独约会的邀请。
但早晨的李茗休,促使她同意了这件事。
余霁丹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强烈的感觉到,她需要正牌男友或者正牌老公。
她需要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不是李茗休这样纠缠不清的,而是正牌的。
尽管晚上有约会,可余霁丹还是留在派出所加了个班。
并不是什么紧急要务,也并不是必须要在今天做完的工作。
可是她就想留在单位工作,甚至有点希望来更多的工作。
等到她把所有的工作都清完,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许宜年已经抱着一束玫瑰花在派出所的大厅等候多时了。
余霁丹换了警服,走到大厅里,笑道:“不好意思,小许,等久了吧?”
“没事没事。”许宜年也笑,“工作嘛,理解理解,为人民服务。”
说完,他便将手中的玫瑰花送给余霁丹。
大厅中几个路过的同僚见到这场面,都兴奋地吹口哨。
之前听说大厅有个抱着玫瑰花在等人的男人,已经有人八卦起来了他在等谁?
万万没想到最后会花落余霁丹。
方加梅周围的那些八卦女人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直到余霁丹和许宜年肩并肩离开派出所,她们才笑了起来。
笑声中满是嘲笑。
其中还有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给方加梅打了个电话:“加梅!你知道吗?副指导员的男人今天来所里等她了!……哎呀,我真的好失望!说好的帅帅帅、帅到没谁的大帅哥呢?”
“……其实也不差,挺好看的,也是小帅哥啦,只是和之前传闻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没搞错!我们大家都看着呢,捧着红玫瑰呢,我们亲眼见到副指导员接过的,还能错?”
“……不行不行,战五渣,这下不仅没钱,连脸都没了哈哈哈哈,我倒是有点可惜余霁丹了,长得够漂亮了,之前刑警队还传她背后有大佬,完全不靠谱啊。”
“…………”
***
许宜年的车里。
余霁丹看着手中的玫瑰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要是喜欢玫瑰花,以后我可以天天买来送你。”
过了好几秒钟,余霁丹才反应过来:“啊?”
“我说”许宜年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看你一直在看花,如果你真这么喜欢,以后我可以天天买来送你。”
余霁丹微微地垂下眼。
在她的生命中,似乎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同样的话。
同样的花。
……不同的人。
上一次约会,许宜年带余霁丹去了咖啡店,最后被不速之客李茗休给搅合个乱七八糟。
这次,许宜年定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
他说:“那家店都需要提前预定,而且有很高的最低消线,这下我们就可以好好聊聊天,不怕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给打扰了。”
余霁丹抬起眼。
许宜年口中的“不三不四”,是指李茗休吗?
一分钟之后。
“小许。”余霁丹看向车窗外,“正好前面是我家的小区,你能不能停一下,我想上楼换一件衣服。”
许宜年透过反光镜看了看余霁丹她现在的衣服风格太朴素了,确实不太适合去高档的西餐厅约会,换一下也好。
余霁丹下车的时候还抱着那束玫瑰花。
她慢慢地走上楼。
开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走进门,立马拧上眉
浓烈又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
余霁丹打开灯。
果不其然……
李茗休坐在他的地铺上,他面前的垃圾桶里丢满了烟头,而烟灰更是吹的地板上到处全是。
他嘴上还叼着一根燃至过半的香烟,正呆愣愣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写满了意外之喜。
显然是没想到余霁丹会回来的这么早。
余霁丹将许宜年送给她的玫瑰花随手放在了鞋柜上。
一脸严肃地盯着李茗休。
“这一天是不是光在家抽烟了?”
李茗休正要站起来,听到余霁丹的话,他赶紧将嘴上的香烟掐灭丢进垃圾桶中。
“平时藏的挺好啊,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是烟友呢?”
“我……”李茗休百口莫辩。
余霁丹夹了李茗休一眼,自行走进卧室中。
李茗休走到窗边,开窗通风,一转身,他便注意到了鞋柜上的玫瑰花。
玫瑰花上的刺,一根又一根地往他的心尖上扎。
李茗休慢慢地走进卧室。
余霁丹正在翻找衣服。
李茗休坐到床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余霁丹的背影。
她的动作突然一滞。
然后她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纱衣。
一件李茗休和余霁丹都无比眼熟的纱衣。
是他撕破的那一件。
“我最喜欢它。”余霁丹淡淡地说,“可是它被你撕坏了。”
李茗休笑了一下,接着咳嗽了几声,声音又轻又柔:“可以补好的。”
“是吗?”
余霁丹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中拿出针线盒,了半天的劲才穿好一根线,她捏着那根细细的针,一点又一点的缝补起来。
李茗休的目光在余霁丹的脸蛋和手指之间不停地游走。
余霁丹突然放下纱衣和针线,冷冷地说:“我缝不好。”
“我来”
李茗休接过余霁丹手中的东西,一针一线,将他亲手撕破的纱衣,用他能做到的最完美的针脚缝合。
余霁丹看呆了。
她原本是想用这件纱衣刁难李茗休,想告诉他,他们应该像这件纱衣一样,顺其自然的破裂。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李茗休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真的会针线活……
而且有模有样的。
余霁丹抬起视线,看向李茗休的脸,抿了抿唇角,她叫他的名字:
“李茗休。”
李茗休放下手中的纱衣,眼角的余光滑向余霁丹。
他甚至都不敢正视她他害怕她嫌弃他缝补的不够好,他更害怕她再对他说一拍两散的话。
余霁丹深深地提了一口气:
“李茗休,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追求我呢?我要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你都不难受,不吃醋的吗?你为什么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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