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joke
作者:莲中来
文案
父亲去世时我还在上小学,后来,那个人就娶了母亲。我从未唤过那个男人一声爸,他却待我极好,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的支撑着整个家。在踏上去大学的火车前,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眷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像他。”
《你最像他》微小说改编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阴差阳错相爱相杀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易奇┃配角:易清,欧扬,金玲┃其它:
第1章chapter1
易奇:
有人说我的名字起得挺妙。易奇,一齐,义气……对此我通常不置可否。其实我倒嫌这名字不好,易奇……听着像“遗弃”。而且我的人生确实像是被遗弃了。
在八岁生日的那天,父亲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了家门,临走前他跟我说了句生日快乐。
然而从那以后我的生日再也没有快乐过。
因为每年的那一天都是他的忌日。
他的车子撞掉护栏从悬崖上冲了下去,坠海,爆炸,尸骨无存。
母亲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神失常,虽然有亲戚邻居的救济,但家里还是入不敷出,八岁的天空彻底灰暗,那时的我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
原谅我用这样的叫法称呼我的继父,因为从始至终,我都在排斥这个突然进入我生活的陌生人。
即便,没有他我可能无法活下去。
那个人叫欧扬。第一次见面是在父亲的葬礼上,我抱着遗照静默的站在一旁,很多人走过来摸着我的头叹息:可怜的孩子还这么小…然后挤滴眼泪捻个鼻涕掏出手绢擦擦手,挥挥衣袖留个背影,不带走一丝晦气。早慧的我看着那些人拙劣的演技想笑,他妈的明明心里巴不得父亲早点死掉。
这个沿海城市历来走私猖獗,而父亲年纪轻轻就已经破获了11起案子,外加他的警号后两位是11,所以很多人都叫他“11号”。这里的黑社会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闻“11”皆丧胆。正是因此父亲树敌很多,我也对那场“意外”耿耿于怀。
在葬礼上,我竭力像个男子汉一样忍着眼泪,而母亲跪在地上嘶嚎到昏厥,就在母亲倒下的一刻,那个男人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他就是欧扬,我的继父。
其实他比母亲年纪小,容貌出众,且出身经商世家,所以当他说要娶已经疯了的母亲时所有人齐刷刷掉了下巴。最后他安静的扶起母亲走向始终垂着头的我,问道:可以让我照顾你么?小奇……
妈的,一句话把我辛辛苦苦忍着的眼泪全勾了出来。
后来他就堂而皇之的闯入了我的家庭,除了照顾生活障碍的母亲,还把大部分力和时间留给了我。衣食起居、课业辅导、家长会、游乐园……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起来我的童年倒也不差什么,就因为有个又当爹又当妈的欧扬。
但是我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爸爸”,逆反心理还是什么不清楚,总之在我那半大不小的心灵中父亲的地位始终摆着那张黑白照片。欧扬对我而言可能更像个大哥,他曾经为此郁闷了好一阵,甚至曾经蓄胡子扮老相,不过从来都没成功过。有的人天生面相年少,而且我也实在无法承认自己有个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年轻爸爸。
你说什么?
白t恤牛仔裤很正常?
如果我告诉你他的白t恤后面标着闪亮的“广告位出租”的黑体字,牛仔裤永远有三个洞呢?
…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商人穿成这样也有人和他做生意。
先父生前从来穿着正式,哪怕是便装也是正常(帅气)的男人模样,而欧扬总像个没长大的伪文艺青年,他和母亲站在一起我绝对有他们是母子的错觉。当然这只是我的错觉,因为他们在一起时永远是欧扬像长辈一样耐心的哄着陷入幻觉的母亲,还好我早熟不用他哄,偶尔打架挂科也没让他操心(因为我不会让他知道),不然这十年过来我家可能会有两个神失常的。
好吧,欧扬有时候确实有点像神病人。
那个“有时候”通常是我的生日,他会非常夸张的把家里布置得很有party气氛,然后买很大的蛋糕回来(我也不说什么,反正不花我的钱),殷勤的帮我点上蜡烛,再想方设法把神志不清的母亲哄到桌前给我过生日。每年的这一天我都过得非常不爽,在他那大声且走调的生日歌声里我总是会想起先父,虽然眼前的人可能做的更称职,但他毕竟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且,我总觉得他在刻意回避父亲的忌日,也许他想让我慢慢淡忘从前,步步为营取代父亲的位置。
所以内心里我越发的反感他,他对我越好我就越疏远他。
人本来就是这样贱吧。
当我明白这个道理时欧扬已经安静的躺在了医院里。
第2章chapter2
金玲:
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年轻的警官,在本市破获的最大走私案件的发布会上,我透过镜头看到了接受表彰的易清,风华夺目,刹那沦陷。
后来社里特别为他做了专访,而我作为采访的记者自然而然认识了他,然后恋爱,结婚,生子,安稳平淡的过了十年。
但是我总感觉他并不爱我,也不喜欢儿子易奇。也许是警察的通病,在我们面前,他身上永远散发出那种疏远冷淡的气息。这个终年面瘫只有工作上有了突破或者看到皮包里的照片时才会难得的露出笑颜,而他在家的时间比他的笑容更少。
提到皮包就不得不说这家伙自恋,易清的包里有一张儿时的照片,确切的说是从一张完整照片上撕下来的半张。我还嘲笑他小时候好看,现在反而长残了,易清听了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那时候我看不懂他的笑容,也不清楚他的心思,直到易奇七岁的时候,我才渐渐察觉了易清的反常。
他因工作需要去了一个和走私集团有牵连的地方做卧底,从那以后就很少回家,后来我才知道他夜不归宿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有了外遇。
那一天深夜,他烂醉如泥的回家,我还没来得及责怪他为什么醉酒就被他一把抱住,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原来是你,原来你就是她。”
我回问:“谁?你说我是谁?”
“…菲……小菲…”
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易清在清醒后早忘了自己的酒后真言,我也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质问他,审问一个警官能问出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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