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先生身边站着,仿佛关心宝姐儿的病情。
那老先生虽然只是个赤脚大夫,但行医的派头却是十足的。只见他捏着山羊胡把宝姐儿的两边脉相都看了看,又在她背后额上摸了两把,最后让春柳帮忙护着油灯,自己趴着看了瞳孔和舌苔。一通诊断下来,又是捏着山羊胡久久不语。
春柳不知情况如何,也不敢出声打断大夫的思路,只能眼巴巴地盯着那一小撮雪白的胡子干着急。
那老先生又想了一会儿,直把油灯里的灯油几乎都耗干,终于想出了方子,去自己随身带的药箱里挑出一张纸,写下了几个药名,回身交代春柳三碗水煎一碗药,早晚各一次,需得先喝一个疗程七天才能见效。说完就闭口不言,只看着刘大力,刘大力有数,从褡裢里掏出一块大洋给他,又把毡帽带上,出去把大夫送回家。
春柳这回再不敢谁去,死撑着熬到刘大力回来,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这一等又是半天,期间宝姐儿醒过一回,小声哼哼着要水喝,春柳把桌上已经凉了的茶给她灌下一小杯,她就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刘大力回来的时候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油灯也熬尽了它最后的使命,烧到灯芯的末尾,跳了一下然后熄灭了。春柳听着声音开了门,外面刘大力拿着个小火把正把外屋的破旧木凳拢到一起点着,孬好借着点光亮,也能把拿来的草药煎下。
等到服侍着宝姐儿把药喝下,春柳便搂着她在铺着薄薄棉絮的木板床上躺下了。
奔波了一天一夜,她也是全靠自己胸口的那点不甘心死撑着。现在放松下来,浑身的皮肉筋骨都叫嚣着休息。她又回头望了望房门,木条拼成的木板间透出一道道光亮,那是刘大力在门外点着的火堆。她静静地看着,仿佛身上也被那火堆感染了一阵暖意,也就拥着宝姐儿慢慢地睡着了。
春柳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劳累的意识虽然能将就冷硬的木板床,睡惯了高枕软衾的身子却在醒来时发出一阵阵酸软的警告。春柳觉得自己的腰腿简直像是灌了铅一般,又酸又疼,动一动都有浸入骨髓的难过。
“你醒了?”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春柳一激灵,放下揉腰的手就向床边看去。只见本应待在外间的刘大力正抱着宝姐儿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小茶碗,一点一点地给她喂水。而宝姐儿脸颊绯红,小鼻子忽扇忽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喘着气一个劲地喝水。
“宝姐儿还是我来带吧。”春柳的心里莫名带着点忌惮怨恨,几乎是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刘大力。那刘大力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不计较,根本没搭理春柳,自顾自地起身越过她把床里侧的厚披风拿出来给宝姐儿裹在身上,然后转身出门去了。
床上的春柳不错眼地看着他一声不吭地做完这一切,一口气生生梗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她这边正低声咒骂没眼力见的蠢笨车夫,那边刘大力空着手又回到了卧房,并在春柳的目光中把屋里唯一的一个方桌抵在门后,慢条斯理地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回转身面对着春柳,嘴角慢慢挑起一个不太熟练的微笑。
春柳终于意识到空气里的危险气息,她不自觉的往床里面退了退,把身上的薄被掩到胸口。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刘大力向她一步步走来。
“你把宝姐儿带哪里去了?快开门,小姐生着病呢。”春柳的声音里带着强撑出来的强硬,色厉内荏地说道。
那沉默的马夫没有回话,目光在春柳的身子上流连,仿佛透过被子看着她的娇躯,叫她从心底生出一股恶心和寒意。
春柳被子下的手狠狠地在腿上掐了一下,靠着这疼痛攒了点气力,掀了被子就想下床往外跑。这一动作仿佛击中了刘大力的神经,他把刚挪到床边的春柳拦腰一抱,直接扔到床里侧,然后用勒裤子的布带把它的双手一捆。就欺身附了上来,直接一把手地扯开了春柳的薄袄和里衣,露出玫红色的肚兜趁着一抹雪肤,直把这个至今没碰过女人的车夫激得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口就咬在了那高低起伏的雪脯上。
春柳哀叫一声,第一次意识到即使是这个以前自己看不起的恶心的肮脏的只配和马粪共处的马夫,有着她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力量。她用脚踢,用牙咬,张口破骂,高声求救,使尽了女人能使的所有招式。然而对方一个嘴巴就打得她眼前漆黑,脑袋嗡然作响,只能忍着屈辱咬紧牙关任他动作,眼里的泪把灰色的被单浸出一大片深色的湿意。
半晌,身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春柳身上已经满是深深浅浅的红紫痕迹,牙印指印,从上一直蔓延到下,好似一幅雪景红梅,只是多了些血腥味。
那马夫大约也是累了,握着下巴把春柳的脸转过来就是一个深吻,接着便伏在她身上慢慢喘息。
春柳也被这一个吻唤回了理智,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紧贴的肌肤感受身上人的情绪和动作。等确定了对方现在正如一只酣足的凶兽已经放松了警惕,她才慢慢地挣开在争斗中已经松动的布条。然后一边装作累倦地娇哼了两声,一边把手向头顶伸去,握住发间唯一的一只银钗,迅速而不动声色地摘下,然后狠狠地扎进正把头埋在她胸前的马夫的后心。
刘大力感觉到疼痛,下意识地想抬起头,口鼻却被春柳的一只手紧紧地压着,闷在胸口不得动弹。她的另一只手又在马夫的后心狠狠地扎了几下,直到对方挣扎的手脚都不动了,才松了气躺回床上。刘大力嘴里的血沫顺着她的胸脯流到床上,慢慢地氤湿了整个床铺,而春柳就这么躺在血泊里,小脸煞白,漆黑的发和着汗黏在如雪的额上颈间,趁着不见底的黑眸和罂粟般的红唇,仿佛噬人的艳鬼。
春柳就这么躺着,好半天才攒足了力气,把身上已经没有气息的马夫掀起来,坐在床边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移开木桌,打开房门,外面的阳光暖融融的照下来。春柳就站在这阳光里,把刚刚的凶器在里衣上擦干净,挽起一捧黑发在脑后束好,然后整理好发梢,又是一个再俊俏不过的女子。
外屋的地上铺着稻草,小小的宝姐儿在那里睡得香甜,春柳爱怜地矮身把她抱过来,要找一个新的车夫,要把钱财藏好,要治好小姐,去香港,找文少爷,要活出个鲜活的样子,给自己瞧,给别人瞧,给死去的渣滓瞧。春柳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地拂过宝姐儿的脸庞,这就是自己的希望,自己的门票。
怀里的宝姐儿静静地躺着,仿佛无知无觉,一声不吭。春柳颤着手掀开襁褓,里面已经没有一点儿热乎气了。宝姐儿的身子已然凉透,显而易见的死去多时了。
春柳这才真正的慌起来,她之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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