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拒绝。就这么的,四个人一起吃了饭。
像他们这样的,吃了饭肯定有后续活动的。周士强提议去了酒吧,贺培诚赞成,王薇薇表示随便,江澄溪则不表态。于是这么的,就去酒吧。由于王薇薇的缘故,江澄溪也过去几次。一来王薇薇很罩着她,二来江澄溪酒量好,倒也从未喝醉过。她老妈石苏静对于两人偶尔去酒吧之事也很清楚,由于江澄溪向来乖巧,加上嘴甜又机灵的王薇薇在她面前再三的保证,所以石苏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偶尔也让女儿出去放放风。
江澄溪入座后,贺培诚便自动自觉地在她边上坐了下来“江小姐,喝什么”王薇薇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服务生,在服务生耳边说了几句,听到贺培诚这么一问,便微笑着替江澄溪答道“我们澄溪从来只喝特调酒。”
贺培诚一听,不由地定睛打量了江澄溪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居然是酒中女豪杰
不一会,服务生把他们的酒端了上来,放到江澄溪面前的是一个矮酒杯。贺培诚自然认得,这种杯子是酒吧里头专门用来配伏特加的。
贺培诚一晚上地找话题,头一个是“江小姐在哪里工作”江澄溪礼貌回答“目前在毕业实习 。”
贺培诚又问“那江小姐在哪里实习”江澄溪被一口一个的“江小姐”叫的起了鸡皮疙瘩,不过彼此并不熟,她也不好意思说请你不要叫我江小姐了,基本没人这么叫我。另外,贺培诚对她过分地热情,令她感觉有些“亚历山大”。
于是,江澄溪一边向王薇薇发出求救信号,一边回答他“目前我在我爸爸的诊所帮忙。”
“原来伯父是开诊所的,看不出了江小姐出自医学世家”
“”
“”
王薇薇一接收到了江澄溪的求救信号,便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插话进来“哟,贺培诚,你这聊天的口气倒有点像是fbi查案的节奏哦。”其实王薇薇已经够婉转含蓄了,若是换了别人,她肯定杏眼一瞪,口气不善“怎么你丫录口供啊去去去,一边站着凉快去。”
贺培诚哪里听不出王薇薇在拿他打趣,遂笑了笑,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的目的“薇薇,那是因为我很想交江小姐这么一位朋友。所以想深入沟通深入了解而已。你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不差吧”
王薇薇大笑“唉,贺培诚,这年头见过自吹自擂的,没见过你这样自吹自擂的。就你那一表人渣的模样, 拜托,为了保护自己,爱护他人,请不要这么晚出来吓人了我们闪都来不及”王薇薇的声音素来又娇又软,一番话含笑说来,哪怕是调侃,也叫人骨头都禁不住要酥了。
这个似是而非的打岔,令气氛愉快了起来。贺培诚笑着前仰后合,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周士强则搂着王薇薇,毫不避忌地亲了一口,当众秀恩爱“闪什么呢来来来,我们四个人难得今天一起出来,干一杯吧。这叫做及时行乐。”
几个杯子轻轻触碰,贺培诚眼睁睁地看着江澄溪豪气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贺培诚不由地目瞪口呆两眼发直:“江小姐,佩服佩服。”王薇薇轻撩着长发,艳光四射地笑“我们澄溪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我素来尊称她为女酒神。”
周士强有心为贺培诚搭线,趁机道“培诚,大家都是朋友,你就不要这么客套了。江小姐前江小姐后的,你不累我们听着也嫌累。叫澄溪就行了。”王薇薇面上擒着笑,私底下却狠狠拧了他一把,意思是你凑什么热闹。
聪明的贺培诚立刻从善如流“澄溪,你也不要叫我贺先生了。我的朋友都叫我培诚。”
一个晚上下来,贺培诚看到江澄溪豪爽的喝了好几杯酒,出来的时候也只是脸色微红,没有半点醉意。
贺培诚微笑“薇薇,能否给我个机会让送澄溪回家”王薇薇笑“贺培诚,咱们可都是千年的狐狸了,就别玩什么聊斋。我可实话实说,我们澄溪的这个机会可不随便轻易给人的。再怎么,也得过三关折五将了再说。”
贺培诚姿态闲适地摊了摊双手“那下次吧。我对自己有信心。hod住。”王薇薇吃吃地笑“这年头有信心确实是件好事情。”
清亮如明珠的路灯下,贺培诚对着江澄溪欠了欠身,舒舒朗朗地一笑“那么,澄溪,下次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人问梅子,此书里头的男女主角会跟哪本书里关联梅子也不卖关子了,在这本书里头会出现蒋正楠和聂重之楚随风路易周哦,但他们纯属打酱油的,路过而已
、第3章
第二天早上,江澄溪照例是被父亲江阳叫醒的“囡囡,起床了。”江澄溪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青蛙一般地趴在床上怎么也不肯动“爸让我再睡十分钟。”
过了片刻,父亲又敲门进来“囡囡,好起床了。都七点半了,爸爸还要赶去诊所开门呢。”江澄溪八爪鱼一般地伸着腿脚,哈欠连天“老爸,好老爸,我好困,再睡一会就一会儿”
江阳见自己女儿的可爱萌样,也不忍心再吵她,于是爱怜无限地摇头叹息,蹑手蹑足地退出了女儿的房间。
江澄溪只觉自己才又睡了不过几秒,母亲石苏静的声音就在她房间里响了起来“江澄溪,你倒是给我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可别因为在你爸的诊所上班,你就随便偷懒。要是你在别的地方工作,难不成也能这样三天两头的迟到”
说了半天,只见江澄溪翻了个身,照旧赖在床上,石苏静“唰”的一下拉开了窗帘,让清晨明亮的光线透过白色蕾丝帘子照进来。她不急不慢地使出了杀手锏“江澄溪,要是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我把你的苏小小扔到马路上去”
话音落了才一秒,江澄溪已经“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冲进了浴室洗刷刷“妈,我起来,我起来了。”
她老妈石苏静在这家里那可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这么大冷的天,把苏小小这只龟扔到马路上不是活活要它的命吗
拉开餐椅一坐下,穿着围裙的江阳,立马给她端上了一小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红枣白豆粥“囡囡,你妈发威了,还不快趁热吃。” 石苏静在边上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地白了江阳一眼“一大早的,怎么说话的呢”
江阳顿是讨饶“呀,老婆,这纯属口误。口误”
江澄溪幸福微笑,胡乱吃了几勺,搁下碗“爸,我好了。走吧。”
临出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还没忘记苏小小“妈,你记得把苏小小的窝搬到阳台上,让它晒晒太阳”
冬天的清晨,薄雾蒙蒙。江澄溪和父亲江阳按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己的诊所。已经有好几个家长带着孩子在排队了,见了江阳,纷纷上前“江医生。您来了”
江澄溪一进去,赶忙戴了塑胶手套,扫地擦桌子。其实每日下班都是她负责搞好卫生的,此时也只是略微打扫一下。擦好后,便去烧水,帮父亲泡一杯参茶,轻手轻脚地搁在父亲桌上。
父亲江阳正取下听筒,挂在脖颈“有点炎症。家里有咳嗽药水吗”家长“有。”报了一个牌子。江阳道“这个药水可以用的。我再给你配点消炎的中成药。你们家长要特别注意一点,如果反复发热的话,就必须要去正规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的。”
家长应了一声,又连声道了谢。然后到小郑和江澄溪这里配药拿药。
接着下一个又抱了孩子上来“江医生,我女儿”江医生摆手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最近肠胃不好,估计还上吐下泻。你孩子的鼻根处青筋外露,肯定有肠道方面的病。青筋的颜色这么深,看来病的不轻,来,我先给她把把脉”
江家是祖传的中医世家。据说江澄溪曾祖父的曾曾祖父还曾经是皇宫里的御医,但到底是真的还是中途添加了点料,江澄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江澄溪从小就知道父亲从当年坐堂行医的祖父手里学得一身医术,后来进了市中医院,主治中医儿科。前几年由于母亲石苏静身体不好,便提前从医院退了下来,在梧桐路上开了两个小店面的诊所。
江澄溪虽然不大相信自己的曾曾曾祖父做过御前大夫,但不得不承认父亲还是有点本事的。记得开张的第一月,很多家长便已经慕名而来。一来对症下药,药到病除的案例极高,二来价格公道。几年下来,江氏中医儿科在三元市的家长圈里颇有口碑。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发烧的,一般亲戚朋友都会关切的问一句“找江医生看过没”这个口中的江医生便是江澄溪的父亲江阳了。
每天的上午都是非常忙碌的,吃中饭基本都在下午一点多。到了四点,父亲就雷打不动地拉下铁门关诊所了。一路散步着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煮饭煲汤,侍候老婆。那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哉滋润。
父亲一生中大约唯一可以挑剔的便是她了。江澄溪知道父亲有的时候很希望自己是个男的,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当年她没考进医学院,父亲江阳心里想来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不过父亲从未将这种失望表露出来过,总是慈爱万分地对她说“囡囡,人一辈子很快的,只要你开心就好。开心最重要的。”
有这样子的父母,王薇薇向来是羡慕嫉妒恨。曾不止一次地对她说“江澄溪,你知不知道,我其实特讨厌你。讨厌你有这么幸福的家庭,讨厌你有这么爱你的父母总之,我讨厌你的一切。”最后的时候,王薇薇总是把右手作刀子状的架在她的脖子,下巴四十五度的微扬,然后以一句“江澄溪,你y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代表月亮来消灭你的”来结尾。
江澄溪当然知道王薇薇在跟她开玩笑,每次王薇薇对她这么说的时候,她总是笑咪咪地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亲亲热热的道“薇薇,没关系,有我喜欢你,有我对你好啊。”或者“来啊,快来呀,我等你快来消灭我。”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王薇薇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感动眼神看着她,弄得江澄溪毛骨悚然,摸着汗毛倒竖的光裸手臂,胆战心惊“薇薇,你应该没有蕾丝边的倾向吧”王薇薇便会“嘿嘿嘿嘿”地笑着,脸上的笑容比白雪公主的继母还继母,扑上来“亲,恭喜你,答对了。”
她江澄溪有温馨的家庭,从小父爱母爱充裕,又有王薇薇这样的好闺蜜,所以江澄溪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也很知足。
诊所的午饭向来都是在隔壁一条小吃街的餐馆订好的,每天由餐馆准时送来。忙了一个上午,虽然不是主力人员,中间还吃了几块饼干垫底,但江澄溪也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时一看到餐馆送吃的过来,赶忙与小郑在茶水间将饭菜碗筷一一摆好,然后又招呼父亲“爸,马阿姨,吃饭了。”
四个人才坐下来吃了不到片刻,便听见外头响起了“欢迎光临”的音乐声。看来又有病患上门了。江澄溪自动自觉地搁下筷子起身,出去招呼。
见到来人,江澄溪倒是明显一愣“咦,怎么是你”居然是贺培诚,此刻正笑意融融“hi,澄溪。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刚好路过这条路,看到上面写了江氏中医儿科,便进来看看是不是伯父的诊所结果运气这么好”
江澄溪“呵呵”微笑,她或许不聪明,可是并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巧”字里头有很多文章。这时,江阳也从里头走了出来,见到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明显一副与自己女儿认识的模样。他便抬手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一声。
贺培诚见此人五十多岁的模样,一身白大褂,立刻便对他的身份了然了起来,朝江阳欠了欠身“这位一定是江伯父吧。江伯父,您好。我是贺培诚。”
江阳从头到脚将贺培诚打量了一番,见他文质彬彬的,礼貌也颇周到,看上去倒也合眼缘,遂笑了笑“你好。”
由于贺培诚,那日回家的一路上,江澄溪被父亲用“不着痕迹”的眼神各种的打量。江澄溪只好澄清道“爸,我跟他真不熟。才认识几天而已。”
江阳一副“我是过来人,我明白”的模样,语重心长地作起了长篇报告“囡囡,小年轻都是这么过来的。从不熟到熟到很熟我家囡囡年纪也不小了,谈恋爱也正常。想当年,我追你妈的时候”吧啦吧啦地又将自己追石苏静的光荣史诉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老王卖瓜般地把贺培诚夸一句,“这姓贺的小子挺会看人的,看上我们家囡囡,不错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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