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丈雪的号不依不饶转发道,“你对得起喜欢你的粉丝吗?对得起把所有零花钱都花在你身上的少女们吗?你欺骗了她们的感情”
易庭北举着手机看这个搅合了王小米小号的人,觉得很奇怪,自己是不是和她有仇,为什么不依不饶?
还没等他想出来怎么客气而不失体面地回复的时候,下面来了个叫“小星星”的人直接怼上去了,“@丈雪,你真奇怪。最开始的时候以公子粉的身份加入公子后援会,心机深沉地各种资料,把杠神米翘翻了后还不满足,现在又转过来开始攻击公子本人。你才不是他的粉丝,你就是个黑。如果是真粉丝,怎么会不知道公子不圈粉丝的钱,他从来都要我们别追星的”
“另外,前两天飞机遇上公子,他给我合影和送帽子了,叫我好好学习。”
“公子说,好好学习做更好的自己才配得上喜欢自己的人。”
“小星星”这边开启了战场,“丈雪”那边也不虚弱,各自纠集了一帮人开始混战起来。
易庭北无奈,只好给了小星星一个私信,“你作业做完了吗?快去看书吧,别在网上和人吵架”
“小星星”也很耿直,直接上了私信截图,然后道,“听公子话,做作业去了,大家散了吧。”
网上的硝烟停了之后,易庭北将手机丢开,眼睛却看着那机关盒子发呆。
翻了整整三天,找出来的相关图纸怕不下一百张。每张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样子,可做出来的成品却千差万别。作为一个有阅读障碍的人,要分辨上面的汉字就足够困难,更不用说将平面的线条在脑子里转换成立体的图形。
院门被推开,元丛望拎着几根木条从外面走进来。
“爷爷回来啦?”他立刻起身道。
元丛望点点头,将木条放在木工桌上,道,“今天怎么样?”
易庭北老老实实,“还是看得不是很清楚。元夕说我脑子笨,是个文盲,搞不懂这些的。”
老人呵呵一笑,伸手道,“把盒子给我。”
他将自己研究了了三天一无进展的盒子交了出去,眼巴巴道,“爷爷,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要做这些盒子。如果是要装东西的话,带锁的或者保险箱不是更安全吗?”
“元夕刚开始学的时候也说过这话,她说劲巴拉琢磨出来了,一把锤子敲得稀巴烂,管什么用?不过她自己学会了以后,反而很喜欢了。”元丛望将盒子翻来翻去看了一下,道,“这个呢,是她三年前从家里走的时候做的最后一个,送给我的。”
元丛望先在盒子最上方轻轻向下按了一下,一声极细小的咔哒声后,他再从两边将盖板抽开。盖板上似乎连了许多细细的铜丝铜片,一拉开的时候金色的一片打开,仿佛莲花盛开一般。莲瓣的中央莲台上,一个细细的白玉藕节小人儿平躺着。
易庭北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呀,不高兴秦方被两边硬压着和崔如玉结婚,到处捣乱被关起来后,气得狠了。做了这个盒子,里面是哪咤三太子,讽刺我们这些老古板。说她已经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了”
文化人的心思,真是太难琢磨了。
元丛望见他一半懵懂一半恍然的样子,道,“你回酒店换个干净的衣服再来,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易庭北有些惊喜,但又不太敢相信,只好强压着兴奋感回了酒店。
易庭北没想错,元丛望是要带他去见元夕了,比他的预期轻松了很多。
他换好衣服回小院的时候,院门口等着一辆大黑车,老人在车后座冲他招手,示意他上车。上车后,司机立刻启动车,一路奔着西面的方向出城。出城后又开了约莫一个小时,抵达了一片绿色和树林交错的别墅区。
一路上元丛望没说话,眯眼休息,手里把玩着两个山核桃。
待到了别墅区门口,大门洞开,几个人的门口迎接着,阵仗有点大的样子。
司机将车转到别墅门口的大草坪边,停车后下车,规规矩矩拉开后车门。
老先生抬脚下车,易庭北赶紧扶了他一把。他拍拍他的手背,道,“看在你还算是诚心的份上,带你走这一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家还认这孙女”
秦方缓缓跟在元高夫妻身后去迎接老先生,眼见着车停,后座似乎有两个人影,心里咯噔了一下。待他看清楚陪着老人家下车的居然是易庭北后,手自然而然地捏紧了。
这个易庭北,真是阴魂不散啊。
如果是崔家是他最恨的人,那易庭北荣登第二名了。
他脸上是在笑的,眼睛却是冰冷的,按老规矩叫了一声爷爷。
元丛望拨开易庭北扶自己的手,看一眼脸色忐忑的元高和韩梅,道,“认不认识这个小伙子?”
元高怔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他没见过真人,但这几天一打开网页便能看见他的各种照片,真是心烦。
韩梅客客气气道,“爸爸带他来,是为了小夕的事情?”
“你们把小夕弄回来也没通知我,我还是听别人说起来才知道。”老先生脸上没什么悲喜的表情,道,“你们跟我进来,咱们得把这个事情好好说说。”
说完这话,老先生谁也不看,径直进了别墅。元高夫妻两人担忧地对看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秦方目不斜视,和易庭北擦身而过。
易庭北道,“秦总,元夕最讨厌的就是被强迫。你明明就知道,但为了私心却还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待她。你和三年前压着你的人,有什么区别?”
“少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懂什么?”秦方咧嘴笑笑,快步走了上去。
易庭北突然明白,秦方不是不知道,他是太过于了解元夕的本性。三年前,他的选择给了她最重的一击,他明白以她的个性两人是彻底完蛋了。可他太绝望,若是接受这事实便是承认自己和元夕再没可能,所以,他不接受。为此,他不惜用一切她所憎恨的方法来得到她。他寄望于她会软弱妥协,可易庭北知道,她不会。
“我懂的是不多,但我懂元夕。”易庭北道,“即便她曾经爱过你,但现在肯定不爱了。”
元丛望端坐在客厅里,他对站在旁边的元高道,“让管家把两个小的请到外面会客厅去。”
韩梅立刻冲管家使眼色,管家便去了。
元高知道,这是要准备拾他的前奏了。
“是不是又把人关起来了?”老人道。
“爸,你看”韩梅见丈夫已经冒冷汗了,笑着打圆场。
“关起来准备做什么?”元丛望不理儿媳妇,“我让别人在网上帮我看了下最近的新闻,不就是她和那个叫易庭北的小伙子在谈恋爱吗?这个事情,不丢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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