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笑嘻嘻,“不过我挺好奇的呀,旁少平那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你是怎么说服他当你马前卒的呢?”
“马前卒?”崔如玉想起旁少平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恶心,道,“他也配当马?一条狗还差不多。”
“哦,那你是承认了呀?”元夕几口吃完并豆花,道,“你说你图什么呢?”
“没道理别人都过得好,就我憋气。”
“那就是只要自己过不好,天下人都必须跟着倒霉的意思了?”元夕依然一副不急不气的样子,“那你说,你干嘛和秦方离婚呢?”
一提秦方,崔如玉脸上连个笑容都没了,她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出来,没再开口了。
易庭北到的时候,面对的便是这么一个场景。元夕仿佛在逗猫一样,搞得崔如玉全身毛都竖起来了,但还是自矜身份忍着不发火。
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多了个崔如玉出来。他见她的表情有要崩的迹象,这才走出去,道,“崔姐。”
崔如玉看他一眼,立刻道,“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拍出什么好戏来?你居然敢来?”
“他不仅敢来啊,还没签合同不知道拍什么角色呢。”元夕招呼道,“热不热,要不要吃点啥?”
易庭北看被她吃得干干净净的碗,道,“跟你一样的,来一份。”
他跨到元夕身边做好,顺势在她脸上啾了一口,随意道,“崔姐怎么不吃?”
“她嫌脏。”
路过上菜的老板娘听懂了普通话,不太高兴道,“这都是每天现做现卖的,碗也洗得干干净净,怎么就脏了?”
“抱歉。”易庭北忙道歉道,“开玩笑的,不是说你。”
老板娘看他高高大大客客气气,嘟囔了几句才没好计较。
“你是有多缺戏拍呢?条件这么恶劣也来?你试试去外面转一圈才晓得世界有好大。”崔如玉看着易庭北,道,“上次我说过可以帮忙介绍,现在也一样。”
这是当人面挖墙角了。
元夕似笑非笑,没说话。
易庭北这才明白过来,一个人铁了心要搞破坏,另一个则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容许她在自己面前蹦。这本是件搞笑的事情,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起来。
他没说话,默默吃着冰豆花,听她们一来一往。
崔如玉嫌弃环境不好,格调不够高大上,投资肯定要打水漂,现在换剧本还来得及;元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子亏得起,靠才华吃饭,怕死的人滚开。
显然,她们两人都很享受这种针锋相对的关系,仿佛在抢夺一个什么玩具一般。
抢夺玩具,是了,上次是秦方,这次
大概是不甘心,理想,梦想或者其它一些什么东西。
易庭北仰头一口将剩下的半碗喝完,将碗丢在桌子上后站起来。他手抓着元夕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从凳子上提起,道,“走了,咱们一起去看看现场。”
元夕有点诧异,被强迫着抬头看他,却只见他下巴上的那一点点软肉不知何时没了,只余下深刻的下颌骨线条,仿佛一个强硬的男人。
三日不见,脱胎换骨。
第50章
易庭北在微信群里问了王小米去的老宅子位置,将元夕推上副驾便开过去。
元夕见他沉着脸没笑的样子,道,“怎么了?”
连续开三天的土路,按着他的习惯该是去旅店洗澡休息,而不是这么风尘仆仆。
“没,就想早点去看看拍摄的环境。”他道,“阿生和阿圭也到了吧?那俩小子跑得太快了,租的车质量不咋样,我担心他们出事。”
“没事,一个破摩托也能捣鼓上路,何况是轿车?”
元夕感觉和现在的易庭北说话很舒心,两人身上的味道越来越相似了。她凑他脖子上嗅了嗅,淡淡的汗水味儿夹着一点柠檬的酸香气。
易庭北拍拍她头顶,道,“别着急,晚上再喂你。”
居然自学成材说这么粗鲁的话?
元夕瞥一眼他有点起伏的□□,道,“急的是谁?”
他咧嘴笑笑,没吭声。
两人抵达一个老房子的时候,王小米和阿圭正在到处拍屋子的结构,找和剧本里比较匹配的细节。阿生则是上串下跳,已经开始和屋主用当地的土话交流起来。
易庭北走过去,和他们俩打了招呼,站在一边仔细听起来。
既然来都来了,元夕也不偷懒,干脆和王小米一起弄。其间又接了周平涛几个电话,汇报这边各种情况,大约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蹉跎了一两个小时候,元夕看天色将晚,便队回酒店,要求各组人晚上例会的时候统一汇报。
周平涛不知是真的抠门,还是因为想在崔如玉这投资人面前表现一番节俭持家,所以定的是连一个星也没有连锁快捷酒店。幸好刚投入运营没多久,还算干净舒适。
吃完简单的晚餐后,十来个人聚在周平涛的大套间里,开始用图片和小视频展示一天的工作成果。
周平涛开始陈述当地的一些关系如何处理,大概需要多少用,租用本地
没等他说完,崔如玉冷冰冰道,“周总,这事我有意见。”
“你说。”周平涛在获知崔如玉真神经病一样跟上来勘景后,早就做好了投资人和导演会撕起来的心理准备,沉静道,“趁大家都在这里,不必避讳。”
“我也没想避讳。”崔如玉盯着他道,“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这项目不靠谱,跑这么山沟沟一个小城来拍个农民工挖祖坟的故事,有多少人爱看呢?一听农民工几个字,就没兴趣了吧?”
“这三个字不会放在咱们的宣传里。”周平涛知道,这是要开始搞事了。
“不用那么麻烦。”她道,“我个人意见,还是适当的调整剧本。”
说到剧本,这就是王小米的工作了。她拿到元夕的第一稿后,充分沟通和理解其意图后,熬了几个月的夜终于搞出来了,结果临开拍了说要改。
当然,金主是爸爸,爸爸的话不能不听。
她道,“崔小姐觉得该怎么调整呢?”
崔如玉视线一挪,落到易庭北身上,道,“既然来开这个会的都是自己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觉得难听或者得罪人了。易庭北在这儿,最好还是发挥他的流量优势。将故事重新设计一下,以他为中心,其他人配合,如何?”
这话说得很理所当然,大家听了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元夕却道,“小绿茶,你想在我的团队里搞分裂主义呀?捧一个压一群?”
崔如玉显然已经吸取了下午的经验教训,“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团队是我的团队,要拍的也是我的电影,你唯一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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